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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巴掌我可是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小一直接给我打出血来，也打懵了。
等她反应过来，我冲他说：“秦东只能是你姐夫，那已经是最大限度了。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如果换作我，应该再给自己两巴掌。”
“姐夫！”
小一知道自己犯了错，也被秦东知道了，只好求他，“不是她说的这样，你别听她胡说，你看，她都把我打成这样了，难道你不管吗？”
秦东过来，小一露出欣喜之色，我仍然冷着脸。
我也以为他会责怪我，毕竟这是小唯的亲妹妹，她临终前嘱托的最重要的妹妹。
可我没想到，他竟一把拉过后，然后拽着我就往外走。
小一大叫：“姐夫，姐夫，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收拾好自己从我这里离开！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秦东回头，我这才发现他的脸有多黑，眸子里有多冷，说的话也多绝情。
来到我的卧室，门都来不及关，他就抵着我，用尽全力地吻我。
一句话也不说，在门后就……，“嗯，”我们同时发出，通体的涨着，我意识到秦东有多激烈。
我庆幸自己来得及时，顿时流出眼泪。
“对不起。”秦东掐住我的腰，“谢谢你叫醒了我，我刚才……”
我吻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其实我都知道，他被小一下药了。
以他的控制能力，要不是大剂量的药，也许，还加了其他幻剂，否则他不可能这样。
当初碰我的时候，都那么小心翼翼，又怎么可能去碰小唯的妹妹？
“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尽量配合着他，任他需索。
这是我爱的男人，为他做任何事，我都愿意。
然而，事过之后，我也该说正事了。
“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秦东躺在我的大腿上，手指在上面轻轻碾压，我有些痒，但忍住了，听他问：“说什么了？”
我吸了一口气，就当他刚才意识不清，没听到吧，我又说了一遍：“我要你娶我。”
这个问题早在我的腿出问题时就跟他提过，当时他虽没有正面回应我，但我知道他不可能答应，而我也没有追究那个问题。
可现在不一样了，我的心态已经发生改变，加上小一手段颇多，还有曹正的威胁，哪怕只有三天，我也要跟秦东结婚，过一天真正夫妻的日子。
这就是我短期的目标，达到了，即便死，我也知足。
秦东刚才还在动的手指，戛然停止，然后改成握住我的手，说：“唐维，我跟你说实话吧，这辈子，我恐怕都不能娶你了。”
“为什么？”我脱口而问，没有人知道，我当时的心有多疼。
一句大实话，他随口一说，就刺得我遍体鳞伤。
他说：“这是我答应小唯的事，当初我没有救下她和孩子们的命，我已经愧做一个丈夫和父亲，再不能连这点承诺都守不住。”
“可你碰我了。”我徒然变得冷漠与不可理喻，“你不是也说过不碰除她以外的女人吗？那你为什么要碰我？”
这样的刺激，对秦东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既然碰了我，那就要对我负责。”我掀开他的手，抽回自己的腿，“如果不是你，我可以有更好的归宿，或许早就有孩子了。可为了你，我付出了我所有的青春年华。难道这些不该你来负责？”
此时的我，就像一个做惯了情人，偿到了爱情的滋味儿后，不仅不想放手，还想多抓点在自己手里，让秦东彻底成为我的人。
我也开始历数我对他的付出，开始了追究责任。
哪怕就是一张毫无意义的纸，我也想要。
其实在一刹那间，我差点因为自己的举动而哭出来，因为这不是我，我完全违背了自己的初衷。
“唐维！”秦东已经坐下来，眉峰拧起，“我不可能娶你，就算以后我们还在一起，也不可能要孩子。”
很显然，秦东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我这样无理娶闹，他当然更要把说在前头。
“秦东！”我咬牙朝他吼过去，“你太过分了！”
他只看着我，冷着脸，没说话。
这就是我跟秦东之间的相处模式，说白点，就是生理需求，谈其他的，没资格。
我迅速穿好衣服，从包里抽出几张照片，扔到床上：“看到了吧，是不是很熟悉？是不是很想念？”
我想，我是疯了，一定是的，否则不会把我在临川泥石流拍的照片拿给他看，而且还是小唯的，她的身子埋在泥土里，只露出一个头，那痛苦绝望的神情让人心神俱颤。
看到这样的照片，秦东也疯了，顿时想起了他跟小唯之间所有的一切。
他朝我嘶吼：“唐维，你这个罪魁祸首！”
可不是吗？我努力了这么久，就是让他忘记痛苦，快乐起来，可现在，我又亲手把他推向深渊，让他尝到自己种下的恶果。
我可不就是一个大恶人吗？
也总算是没有白跟他一起这么长时间，总算对他有些了知道，知道他骂我是什么意思。
他在怪我如果不是有意接近他，想尽一切办法，不择手段地勾y他，他又怎么能做出对不起小唯的事？
那双好看又吸引的我的眼睛里，此时像烧起来一样，火红一片，震了我的心，可却紧紧盯着我手里的照片。
我知道，他现在连想杀了我的心都有。
就像我指着他的鼻子说：“你看，你背叛了你的妻子，你没有守信承诺。”
“还想要吗？”我拎着包，冲他冷艳地挑眉，手指着包，那里面都是，“只要你娶我，我就都给你。”
秦东眸色黑沉，恨不得将我剜了，刚下床，就被我喝住：“别再动了，否则我会撕了她，让你永远也看不到。”
这一刻，我就是这世上最恶毒的妇人，正在伤害着自己最心爱的男人，可我的心又何尝不在滴血？
他表现得越愤怒，我的心就疼得越厉害。
这说明，原来我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曾是过。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我们之间用这个不太恰当，应该是无风无浪的时候，我们就相安无事，一旦云起风涌，问题也就尾随而至。
然而，我低估了秦东的心理，他三两步就走向我，一只手勒住我的脖子，一只手用力拽下我的包，冷冽说：“唐维，你这么有本事，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你敢威胁我，可以，但我会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嗓子跟着了火一样干涩难爱，秦东用了多大力，已很明了，他是真的想弄死我。
可我还是笑：“我们还没结婚，我怎么可能被你弄死？秦东，如果你再敢动我，我真的会让你永远也见不到她，让你永远都无法知道，在她临死前说了什么话。”
这无疑给秦东打了一针不可置信的药，我想，他当初，包括之后，有多想知道小唯在最后时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而这一切，只有我知道，我最清楚，我就是那个见证她最后时刻的人。
可秦东不但没有松手，却是更用了力，因为他的情绪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现在他脑子里全是小唯，除了小唯，还是小唯。
“唐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否则我真的会弄死你。”
我呵呵一笑，知道他狠，可这个时候，我只有比他更狠，才能得到我想的一切。
“秦东，你别威胁我，你越是威胁我，我越是不会告诉你，最后，痛苦的是你，我不怕死，你尽管来吧。”
秦东五官揪在一起，手下更是用力。
哪怕我快没气了，我还是固执地看着秦东，一直看着他。
“你到底说不说？”
“娶我，我什么都说。”
“唐维，你别逼我！”
“如果我不逼你，你会答应我吗？秦东，我只要你娶我。”
对，只要娶我就可以，我再没要求了。
秦东终于撤手，我还来不及换气，他就一把拎着我，把我往床上一扔。那一下差点把我的骨头扔散架。
他欺身而上，手指伸入，颤抖着嘴唇：“好，我娶你，我会让你知道，嫁给我是多么错误的决定。”
毫不怜惜的抠挖，我疼的要哭，却还是笑着跟他说：“即便是错的，我也不会后悔。”
身体的摧残，何尝不是一种很好的报复。可这些，我都能承受。
结婚证终于拿到手了，我看着它，热泪盈眶。秦东又何尝不是？只是，他跟我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他是因为做了对不起小唯的事。
“你去哪？”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只见他冷冷地扫我一眼，用力甩开我的手，“去公司，难道你也要去？”
说完，收眉就走，我却再次拦住他，他看向我跛着的腿，微微蹙眉，我平静地说：“晚上回妈那边吃饭，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老人家，好让她高兴高兴，希望你早点，不然我们会一直等你。”
这样拿捏着秦东的七寸，我一点都不开心，因为我知道，他是为什么而承受着我带给他的一切。
他没说话，径直上车离开。
我在民政局门口站了好久才挪动脚步。
一个人来到外婆的坟头，终于没忍住大声哭出来，将心里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哭到最后都没劲了，这才将包里的结婚证拿给她看。
“外婆你看，这是什么？”我笑得很灿烂，“就知道你猜不到，这可是我跟秦东的结婚证哦，我们终于结婚了，晚上还要摆婚宴呢。只可惜您不在了，要不然就能看到我有多幸福了。”
“外婆，小维答应你，一定跟秦东好好过日子，凡事会跟他商量的。您常说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现在嫁给了秦东，当然要一切以他为重。虽然我并不是很优秀，但我一定努力做他身后的女人。”
“外婆，你一定要祝福我，祝福我们，平平安安地过完这辈子。”
对，我不贪心，就这辈子就行了，不求来生来世。
然后我又去了问兰庵，潜心念了两个小时的经。
回到家，当然是秦家的老宅。我买了很多菜，一个人拿不回来，还是让师傅送过来的。
秦晗看到我，还有那么多菜，大吃一惊：“这，是要办什么大事吗？这么多菜。”
“对啊，咱家要办大事了。”
知道他们忙不过来，所以我特意请了两个厨师。
整整两桌子的菜。
秦东的母亲一直身体不好，到了晚饭的点儿，她下楼一看，真是吓了一跳，连忙问我怎么回事，我笑着说：“今天是个好日子，过了今天，我相信您的身体会很快就康复的。”
她虽有疑问，但也清楚，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这个家里，现在除了秦东，她们每个人对我都特别好，甚至有点放纵，恐怕就连秦晗，都比不上我在这里的地位。
再晚点的时候，秦东回来了，这是最让我欣慰的事，同时也是最苦的事儿。
但现在，不管是什么，都是我自己的决定，自己做的事，必须得自己去承担结果，即便这条路铺满荆棘，我就是爬也要把它爬到我满意的地方为止。
秦东一进门，看到两桌子满满的菜，顿时眉心拧起，可我已经上前，挽住他的胳膊，仰头跟他说：“快告诉妈吧。”
秦东的妈妈有点疑惑，又好像在期待什么，被秦晗搀扶着坐在主位上。
这时秦晗耐不住性子了，笑着说：“什么好消息呀哥，别吊胃口了，赶紧说，不然这一桌的好菜都成凉菜了。”
“说啊。”我又催他，他紧抿着唇，低头看我，而后，竟在我唇上轻啄一口，笑着说，“我跟小维今天领证了，先就这么将就一下，以后有机会再补办。”
我太激动，也太感动，竟然一下流出了眼泪。
不是因为他听了我的，愿意回家吃晚饭，也不是他跟家里人说了这个消息，而是他主动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了我。
所以，他这是承认我了？
顿时，掌声响起，礼花也放出来。
那是我通知了周南，还有我公司的人，甚至远在美国的小灵，我都请来了。
他们都给我们送来了大礼。
秦东搂着我，低头看我。
我们这样的姿势，实在太显暧｜昧，有谁知道他是冷着一张脸的：“你早就有预谋了，连小灵都叫过来了。”
是啊，提出结婚也不过是昨天晚上的事，可今天小灵就过来了。
他不笑，我当然更要笑了：“说了你也不会相信，就当是那样的吧。”
秦东看着，不发一言。
这时，秦晗到外面来喊我们进去。
是啊，即便是家常便饭，也总是喜宴不是？我亲自安排的，给我跟秦东婚姻的喜宴。
今天，我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最好看的新娘。
这一刻，我拥有了最美好的。
两个桌子，一桌子是我公司的同事，还有周南，小灵，而另一桌子就是秦东一家人，其实也就这一家四口。
一会儿后，我拉着秦东的手，跟他耳语：“我们先给妈敬酒吧。”
其实这一切，应该是他做才对，可我知道，他不会做。不过也没关系，我已经查过一些流程了，来的简单些就行。
喊过了妈，她高兴地哭了，直抹眼泪儿，我知道，她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不是因为我是这个儿媳妇，而是因为她儿子终于再次有了人生的另一半，她终于放心了。
她这是喜极而泣。
秦晗，也是跟她妈一样。
我看向秦东，小声跟他说：“看到了吧，妈多想你再成家，不然她死都不会瞑目。”
秦东侧目看我，嘴巴抿成一条线，依然一言不发，就连刚才敬酒的时候，他都没有说话。
我知道，我永远都不是被他承认的。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结婚了不是吗？
终于到另一桌敬酒了，吕庆荣虽然小器，但这次给了我包了一个大红包，我捏在手里真的特别厚。
“谢谢吕总。”
杯子里可真是货真价实地白酒，不是雪碧，不是白水。
来这一桌之前，我又卑鄙地用了那威胁的一招，所以秦东的脸色稍微好一些，总算是挂了些笑的。
至于周南呢，估计是这屋里，除了秦东之外，最痛苦的人了。
他说过，他喜欢我，而且用情至深。
如果是真的，看着喜欢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结婚，他应该痛苦。
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告诉他我跟秦东已经领证的时候，他还真的不信，不是不信我说的话，而是不信秦东会同意跟我领证。
最后，他说：“唐维，你太狠了。”
周南拍着秦东的肩膀：“怎么回事，连礼服都不穿，是不是太寒碜了。”
我才恍然想起，准备了那么多，连最重要的衣服都没有准备。不过也无所谓了，重要的不是那些。
秦东默了一会儿，才接他的话：“从今天开始，唐维就是你嫂子了，注意自己的言行。”
这不是他对我的占有欲在作祟，而是作为男人的尊严。
周南马上笑，低下头的那一刻没人知道他是什么表情，再抬头时，已经堆了一脸真诚的笑，举杯向我们：“东哥，嫂子，小弟祝你们白头偕老。”
好一个白头偕老。
我一饮而尽，在心里谢了他这句最真诚的祝福。
杨露和曹洋都在，对，还有沈芊芊，我也请了，不管她对秦东是何居心，我也要让她知道，这个男人，从此以后，她就该消了对他所有的念头。
我跟秦东都喝了不少酒，这是今晚的宴会最多的东西。至于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可以说，应该是最冷静的喜宴了。
很多人都是诧异的神情，但我管不了那么多，因为这一刻，我确实开心。
送走了客人，秦东的妈妈把我叫到她的卧室。
当她把一枚戒指套在我无名指上时，我真是吃了一惊。她说：“小维，真是难为你了，秦东连戒指都没有给你准备。不过没关系，戴了这枚戒指，你就是我们秦家明正言顺的儿媳妇。”
明正言顺的。
真的是明正言顺的？
我的眼泪就这么啪嗒啪嗒往下掉。
“傻孩子。”他妈妈将我搂在怀里，轻拍着我的背，“我自己的儿子我了解，你也不用跟我做任何解释，以后的路得靠你自己走。只要你认为是对的，妈就支持你。这枚戒指，是当初你爸定制给我的，说等有儿媳妇了，就留给儿媳妇。可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没记得拿出来给小唯。”
“就在刚才，我一下就想起来。”她沉沉叹了一口气，“也许，这就是命吧。”
我看着无名指上全黄金的戒指，上面被打磨得很光滑，眼泪一直没有停止过。
“妈，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真的，我不是一个女人。”我真的一点底气也没有。
他妈妈却是紧握着我的手：“别说了，什么也不用跟我说，妈还是那句话，做你认为对的事。”
就在我们这边还没结束母女私房话时，楼下突然响起一道呐喊：“秦东，你给我出来。”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小一来了。
是了，我没有请她过来。
我不喜欢她，甚至讨厌她，我不可能让她出现在我的婚礼上。
“小一？”秦东的妈妈眉头也是一蹙。
我连忙下楼，秦东已经在楼下大厅，而站在他前面的就是小一。
她手里拿的是什么？一瓶农药？
“姐夫，你为什么要违背对我姐姐的诺言？”小一痛心疾首，“就算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跟你道歉。可是，你不能娶这个女人，否则你怎么跟我姐姐交待！”
小一手里的农药瓶盖子是已经被揭开的，她将它对着自己的嘴，狠声道：“如果你不解除你们的关系，我就下去见我姐姐，把这一切都告诉她……”
“你闹够了没！”
秦东的妈妈大喝一声，人也从楼上下来，站在我的旁边：“你姐姐在天有灵的话，一定会支持秦东这么做的。”
“胡说！”小一的情绪非常激动，指向秦东，“他明明答应不再娶的，他说过要等我姐姐回来的，他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我这就下去告诉我姐！”
说着，那农药就要往嘴里灌，却被秦东一巴掌打在脸上，掀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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