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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裘举祖父家黄雅梅拜见了裘举祖父母,到父亲住的那间房子里父女抱头痛哭。裘举祖父母过来安慰了苦命的父女,把早就做好的饭菜端出来请他们吃饭。后来裘举在屋子后面搭起了一间厨房与自己卧室,虽是茅草盖顶,柴火夹壁,黄泥巴糊墙,再用白石灰水墙面一图,还像个新屋样子。
裘举对四邻的猜疑不管,那些闲言乱语他不听,我行我素!
回到镇上柳荷花忙把裘举拉到河边审问:“你真的把黄雅梅娶回去了?”
裘举笑道:“你说呀!”
柳荷花道:“那我就滚得远远的去,免得打扰你们。”
裘举笑道:“看来你心里还是有我呀!”
柳荷花道:“我一个苦命女子,嫁过三个男人,配不上你!”
裘举道:“哪里话!”
柳荷花道:“我是真的要走了,我爹带我家一起去西边老家,那里在曹市与戴家场那边乡下,我爹不想在这人多眼杂不好谋生的沙同镇住了。”
裘举:“真的,你哥的事情怎么办啊!那我们两个见面怎么办!要不我现在就去你家提亲,要你爹把你嫁给我。”
柳荷花道:“我爹肯定不肯,他要先解决的我个问题。再就是那王五福听说在外面混得不错,他要带儿子回来找我报仇,你说我不走那不连累好多人!”
裘举道:“这多年没他消息,如今怎么又冒了出来!他到底在外面干了什么?”
柳荷花道:“听说他参加了黎元洪的军队,凭他有文化还真当上了官,听人说不过是个跑腿的差事,孩子他拜托给别人代养,现在也不小了,我真想见见我儿子。只恐怕他不认我这个老娘了啊!我想我走了还是要回来的,哪怕拼死也要看下我儿子。现在跟老爹走是让他安心,老人为了我们实在受了好多苦。”
裘举道:“听说黎元洪已到北京去当了的副总统去了,那王五福不也要去北京。”
柳荷花道:“别人黎元洪只身上京他那能带军队去呀!再说王五福是在堤镇,那里属黎元洪的部下而已。只是不知道他长官名字罢了。”
裘举道:“既然这样我就祝贺你早日看到你儿子。只是我们的事情你看着办,莫忘了我呀!”
柳荷花记起了什么,又道:“听说你从颜家出来了?”
裘举道:“那颜大春他妈的太欺负人了,我实在在他家干不下去了!”
柳荷花苦笑道:“我知道你是为了黄雅梅,至于我们夫妻不成友情在,我看你与黄雅梅很合适。”说完掩面离开了。裘举看到柳荷花哭着离开的。
已近新年,裘举从镇上回祖父家来,他与几个相好的朋友也办起了一家鲜鱼铺,暂时在哪里度日。他是特地到洪宝钗家去玩,刚一进门正好听到她母亲埋怨她父亲,“你说得轻巧,这一年我们家与梅家这一斗,两方面都受了伤,搞得乡亲翻了脸,两家的伤得养好长时间伤才养好啊。我看现在梅幺妹都走了,两家还是以和为贵。”
洪宝钗的爹洪万贯说道:“事已至此,我就依你---”见有人进屋马上住嘴了;一看,见是裘举来了,就转过来对他道:“黑狗,为这事情,你小子在我家、来我家我们都不回避;可你小子一心偏向那梅家,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是怕宝玉独自跑了,再就是怕这事引起村上人们议论,你呀现在在外做事情,再不能学以先那样了,要学好,对人处事要圆滑,要学会宰相肚里能划船!”他喊惯了裘举的乳名,这乳名是他老姑爷看到黑皮孙子起的,为的是孩子好养。
在汉口学习的宝钗也回来过年了,她跟裘举打了招呼,笑道:“那我以后也叫你黑狗好了!”
裘举笑道:“随便你,那么叫都行,名字莫过是个代号,你叫我二百五我也答应。”
洪宝钗大笑后道:“你莫听我爹的,是我爹吓你的!”
黑狗还真以为洪宝玉是跟自己搞不来才跑的,可宝钗知道,她不便说清白啊,这宝玉哪里跑了,是在外面又去野去了。
洪宝钗在裘举的身边坐下,帮裘举说:“黑狗是来上我家玩的,宝玉硬要与他过意不去,要是让他祖父母道了不知该怎么想,还以为我家对黑狗过不去呢!可黑狗至今没有对他们说,更没有对他父母说,要不然他们不从洪湖跑来兴师问罪才怪。”
洪妈对丈夫说:“女儿说得对,那年你答应老头子的,让黑狗好好跟你。可你呀怎么又生花花肠子,叫他到外面去。还是黑狗有板眼,一下到了镇上扎下来了。要是你不肯收留黑狗传到你师父耳朵里,定会骂我们不会做人。我看黑狗呀是懂事情的,他什么都没对他们说,至今老爷子还夸你为人不错啊。”原来裘举的祖父除了是洪万贯的姑父外还是洪万贯的师傅,洪万贯一手好算盘就是裘老头子手把手与教出来的。洪万贯能在石头村占得一席之地,也得裘老头子教他学会了管账这一门手艺。到了裘举要学手艺时老头子脑子一年不如一年,尽然有些糊涂了,别人裘举曾经到峰口去学习做账,只是没学满就回去了。在湖边村他来到这里,老姑爹叫洪万贯教他孙子算盘,洪万贯呀就是提没有时间。不过裘举他的家底好,在管账方面还是有天赋的,只是他不愿一天到晚坐在账桌前!
洪万贯爹无奈,笑道,“那次我不是听了你母女的,叫黑狗来学算盘吗,可这小子就是坐不下来;后来还是我托熟人,才让黑狗好好学习管账的呀。这小子突然离开还搞得我稀里糊涂地,现在好了,说清白了就好。”随后就扭头进房里去了。
宝钗拉了拉黑狗,说:“黑狗哥,这晚了还没吃的吧?快去吃饭,天都快黑下来了,你不饿?”
黑狗笑了笑说:“不,等下我回去再去吃。”
宝钗见裘举固执,笑了笑就要自个去厨房去吃饭。
黑狗也不敢拉宝钗留下,他问宝钗道:“宝玉一个人出去的,这夜晚了他在回去路上不怕?”
宝钗告诉黑狗,“他呀,野惯了,这石头村他哪里没逛到啊,说不定他还去了镇上去了啊!”
黑狗道:“我说是这晚了,要不要出去找他下!”
宝钗笑道:“石头村到镇上有官道,哪官道上还敢有人打劫的才怪!”见黑狗不肯去吃饭,自己也不去吃饭,反过来坐在黑狗身边陪着他。
宝钗妈正要来催宝钗进去吃饭,见两人坐在屋外,只见宝玉灰溜溜的朝这边走来,看来是赌输了。
洪母迎上去,拉住儿子,在他浑身上下看了一遍,然后说:“还好,没有受伤,我还以为黑灯瞎火的在路上摔伤了啊。”随即对黑狗、宝钗,还有宝玉道:“都进屋吃饭吧。”
黑狗走到宝玉身边到处查看他的伤口可总也找不到就随口道:“怎么没点伤就回了啊!”
宝钗拉黑狗指了指宝玉鬓角处伤口道:“这不是的吗!你呀真是的。”
裘举笑道:“还好,回来了就让人放心!”宝玉看也不看裘举直径后面去吃饭去了。
宝钗见裘举坚持要回去笑道:“要去看下黄姑娘是吗?”
裘举苦笑道:“你也听外面的!”
宝钗笑道:“那就不回去呀!”
裘举笑了笑道:“那好!”
在宝钗的安排下黑狗在洪家客房过了一夜,这一夜他没睡着,他心想用什么办法邀黄雅梅去河滩镇去玩。宝钗在自己闺房里也睡不着,她真的有点喜欢裘举了,可是两家悬虚太大,再者两人追求也不一样,难啊!。
在镇上黑狗答应了岔河口镇的朋友正月十五领石头村的朋友们去那里玩玩,这不是贪玩,而是河滩镇商家开业一般在真月十五要有龙灯到店铺玩龙灯;为的是开年生意好做,生意兴隆。这天那里很热闹,很多住在城里的人也爱下乡看灯火!
当然啊,过大年也有好多商家不能停业,比如供应生活用品店子就是过年也不能停业。黑狗现在还在镇上做事,他负责镇上几个朋友办起的鱼行里的事情,他是恨颜大春对黄雅梅不仁不义,可自己不能做不仁不义的人啊;因此在生意上不跟颜家抢生意,故此鱼行生意很惨谈。现在颜家生意只指望鱼行了,要是鱼行垮了那颜家真的完了,他以先打算是要把颜家扶持起来后再离开,要对得起在关老爷面前一拜。可是颜大春不给自己这机会,那只好离开了。裘举离开了颜家,颜大春也不埋怨,他虽对裘举人品敬佩,可兄弟两的关系不如从前。
鱼行收鱼、运鱼不到正月底是不会有生意的,所以他有时间来组织石头村的人到河滩镇去恭喜,为他们玩龙灯采莲船。
鱼行不开业,一来正月是年关之时,二来天气还寒冷。鱼行繁忙多在发大水与落水期;发大水一半天气较热,长江的水上涨流入内河与湖中,经内河流经各个湖,在内河各段与湖口拦网,那随之上游的鱼难逃此网。秋天长江落水,内河水退水,各湖也随之湖水流入内河入长江,湖里的大鱼小鱼也随之流出,再下网也是丰收鱼的季节。这两个关键时间是黑狗非常忙的日子,他驻守在鱼行收鱼,哪里也去不了。
从湖边村出来后几个年头了,这次才腰包粗些,加上这次当上了老板就回湖边村家中看望家人,刚回来在宝钗家过夜后去了镇上给黄剥皮拜了年,黄剥皮嘱咐黑狗回去多玩一段时间,黑狗心想既然如此在石头村与朋友们多玩几天,也好与宝钗增进情谊。
他也要在洪万贯的帮助下才能把龙灯与采莲船队伍办起来,为镇上商家及石头村的人们赚足面子。这也是洪万贯留黑狗在家过夜的原因,他知道女儿喜欢黑狗,自己也看好黑狗。
黑狗初三到宝钗家拜年,一进门就喊道:“大伯、伯母给你们老拜年来了,恭喜发财啊。”
这是黑狗正式到洪家看望宝钗的父母,把在堤镇带回的礼物送给大娘,喜得宝钗娘眼开颜笑。
黑狗与宝钗家这近,为什么要等到初三才去拜年呢,原来乡下是有规矩的,初一是自家相互拜年,初二是给外祖父母与舅舅们以及姑父母家拜年,初三才可以到一般亲戚与朋友家拜年。常言道姑舅老表骨肉亲、姨老表外乡人。因此姨妈之间的来往属于一般亲戚范畴,也就是外戚之列。
宝钗的娘放下礼物又从后房走出来,笑道:“黑狗真的长大了,懂得看望我们两老了,真是远亲不如近邻啊。”忙端出过年的小点心与香茶,随后进房去了;这样的待遇只有过年才有,平时串门有碗茶水和也就不错了,而那样的茶水都是花红茶叶煮出来的大碗茶,这茶与北京的大碗茶不同,它是用泥壶装进水,再放进花红茶叶煮成的,色浓解渴。
在洪家拜完年,裘举随即回了祖父母那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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