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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将是我们近几个月来的最后一次航行了。下一次要等四个月后了。”雅各布说。
我们终于开始了盛夏季节、季候风到来之前的最后一趟航海行程。
按照计划,航行结束后我们会休息四个多月,要等到将近年底再开始航行。我们要避开强季风的天气影响。
我们的航行吸取了以往的教训,小心了很多,毕竟安全第一,高风险的生意,一不小心就会全军覆没。
航行路线还是老一套,没有什么变化。
跟随大型货运船到肯尼亚的蒙巴萨港口,然后到南非,再到莫桑比克的马普托。黑市交易过后,跟随着大型货运船回程,在阿曼的马斯喀特港口稍作停留,然后联络买家在公海交易。
我这次航程生意的投资金额还是三十万美元。我告诉自己,别被金钱冲晕头脑,要吸取以前的教训,不能倾家荡产地投入。每次投资二十万美元比较合适,最多不超过三十万美元。
这最后一次航程总算顺利,我们顺利回到了阿曼的马斯喀特港口。已经过了海盗出没的地带,索马里海域以及亚丁湾、南也门共和国海域;天气状况也很稳定,没有什么恶劣的天气现象出现;船只的动力系统、航行系统一切正常。马斯喀特离迪拜距离已经不远,就半小时航程。和往常一样,在公海区域与卡塔尔的赛义德以及印度来的买主交易完,就可以回到迪拜结束行程了。
在阿曼的马斯喀特港口,我们都很轻松。毕竟快回到家了。
沙米尔开了瓶香槟酒,和其中几个水手来了两杯。
我们也彼此说着笑,就好像已经成功结束了这次航程一样。
但实际上,航程还没有结束,还有最后一环,很重要的一环,就是将采购到的黄金宝石在公海卖给买家。
雅各布看着海域地图,选择了两个位置,记下坐标,分别打电话与卡塔尔的赛义德以及印度的买主联系,约定了交易时间,与印度人的交易比较赛义德的交易迟一个小时。地点也不相同。
电话联系完,雅各布将交易地点位置坐标以及见面暗号通过手机短信发送过去。
傍晚七时,我们的船在马斯喀特起航,前往卡塔尔多哈附近的公海区域,这是短信上与赛义德约定的交易地点。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海面能见度开始变低。
我们的船只已经亮灯。
到达约定的交易坐标地点后,船只停在了那里。
今天赛义德还没有到来,往常他都是提前来的。我们以为他是有事耽误了,没有在意。
十分钟后,一艘小轮船出现了。是赛义德的船,我们曾经见过。
船只靠近了,只有三十米左右了,有人在对面的船上,提着应急灯在黑暗中比划。
“暗号没有错,是赛义德。”
雅各布指挥水手,让对方的船只靠了过来。
赛义德从小轮船那边过来了。雅各布和他打了招呼。
“赛义德,你好。”
赛义德也和他拥抱行礼。
“来迟了点,最近有人注意我了。所以我出来前拐了些弯路。”赛义德说。
接着,雅各布将他带入船舱内,在自己的休息室进行交易。
准确地说,雅各布将暗格内保险箱中的黄金宝石事先拿出来了,等待赛义德来交易。
赛义德应该不知道休息室内有暗格以及保险箱的事。知道这事的,只有雅各布、他的兄弟沙米尔,以及我三人而已。保险箱密码也只有雅各布一个知道。暗格的隐藏性很强,保险箱藏在里面,用防水胶袋包裹着,外面还找来一块镀铅的金属板,这是为了防止金属探测仪扫描的。
交易在进行中,已经十多分钟了。
这时候,突然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
海面快速出现了三艘船,一大二小。将我们的船和赛义德的小轮船包围起来。我们想跑都没有位置开动。特别是往迪拜方向,是一艘大船。依稀看到船头有门长管大炮,船只上的人是穿着军装的。
是军舰!
“出事了,我们被人包围了。好象是军队。不知道是那里的军队。”
我和沙米尔在驾驶室看到这种情况时,沙米尔赶紧用手中的对讲机通知雅各布。
“快,你先回去。交易取消。”我在对讲机听到雅各布在说话。
应该是对赛义德说的。
一分钟后赛义德从船舱休息室出来了。他刚刚想跳过拦杆,回到自己的小轮船。但被军舰上的军人阻止了。“不要动!不要动!”赛义德只好退了回来。
沙米尔已经将船上的枪支分发给水手,除了我和赛义德之外,都拿着枪支。我们也不想束手被擒。
雅各布稍后也从休息室出来了。应该是将黄金宝石藏起来了。
“怎么回事?”雅各布问。
“我们被军队包围了。”沙米尔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赛义德也摊着手说。
这时候,军舰上的探照灯射了过来。有个军人用英语大声对我们说:“我们是卡塔尔海岸缉私队以及海岸警卫队的,请你们接受检查。”
“这里是公海区域,你们没有搜查权利。”沙米尔大声回答。
“我们是正常经营的货运船,来这边和一个朋友见面。”雅各布也大声说道。
这时我也看清楚了,两条小一点的船是缉私队的执法船,军舰应该是警卫队的船。
雅各布这时候低声和赛义德商量,“你就说最近经济有问题,来这边与我会面想借点钱。千万别提交易的事。”“就说是来公海区域商谈借钱的事,没有其它事了。”
“船上其它人也要这样说。赛义德认识我很多年了,今晚是来我这里商谈借钱的。大家要保证说法一致”雅各布对沙米尔、我和船上其它人说。
这时候,军人以及海岸缉私队的人员已经靠近我们的船并且登上船来。我们在他们的要求下都放下了武器。
“枪支是自卫的,为了防海盗。”
大约七八个人上了我们的船,“所有船员出来,集中。”
“谁是船长?”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问道。
“我是。”雅各布回答。
“你们在干什么,我们怀疑你们在进行走私交易。”
“拜托,进入卡塔尔境内才是走私,我们的船只以及货物都在公海区域。”
这时,一个穿着缉私制服的人走过来了。他说道:“我们已经跟踪了赛义德很久了。我们怀疑他就是在走私,你们是他的同犯。”
“我在公海怎么走私,你们没有公海执法权。而且我是正当商人。”
“赛义德以前和我认识,他找我是想借钱的。”雅各布回答。
雅各布的说法并没有被认可。
船只上的船员都被要求站到甲板上,我们的船和赛义德的船,都被缉私队制服的人搜查了一遍。
还有个带着缉私狗的执法人员。带着一条狼狗从缉私船过来。
大约三十分钟过去了,缉私队员并没有什么收获。刚刚准备和赛义德交易的黄金宝石,雅各布应该已经重新藏在暗格内的保险箱内。
但我们没有被允许离开。
我们这边的船员和赛义德这边的船员都被军人押着,上了军舰。
我还是人生第一次上军舰,但却是被当成是囚犯。
“你们没有权利扣押我们。”雅各布和沙米尔大声抗议。但依然被两个军人拖着,上了军舰。
我们的船一共九人,我和雅各布,还有三个水手被关在军舰内部一间船舱内。沙米尔和另外三人也被关在隔壁的船舱。赛义德和他的三个船员被关在另一间船舱。
船舱门口有军人守卫。
军舰开动了。从船的航行路线来看,应该是到卡塔尔多哈港口。
从被关的船舱小窗口可以看到,赛义德的船和我们的船只也被拖到了多哈港口。
等待我们的命运会是怎么样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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