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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担任教官的事自己也听说过，从皇帝的亲王哥哥战死之后，他的遗孀在很多事务中任命了在战役中牺牲的军官家眷。其中不乏一些有真材实料的女子，甚至有些曾经陪同丈夫奔赴战场。
而亲王的妻子，那位女侯爵本人也是凭着在战火中的奔波，最后促成了停战协议，凭借这份声望在朝廷中获得了稳固的地位。
高斯现在有些骑虎难下，现在也只能较量一番了。退让只会让自己颜面尽失，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会落于下风。
这里的武器，除了这些装饰作用大于实际功能的剑之外，倒还有一些富有杀伤力，足以上战场的家伙，不过这并不是高斯想要的选择。
女子身后的桌上，有件东西却让他眼前一亮。那是一把用来测量定制武器的客人手臂长度的铁尺。
“就这个，我并不懂得武技，如果出手鲁莽，也不会伤到您。”
和女子一样，他在铁尺的一侧沾了些红色的颜料。
女子没有答话，显然她不是第一次教训这些不知深浅的公子哥。
决斗中，有经验的武士会在第一次武器碰撞中感受对手的腕力和用剑的熟练度，对方虽然用的是一把铁尺，并不影响她的判断。
她认为，选择铁尺只不过因为它比长剑更轻，更容易挥动和格挡。
然而并不像她的判断那样，这个黑发男子并没有一招一式的格挡和试探。
高斯的步伐她从来没有见过，她第一剑刺出的时候，对手几乎已经贴到自己身边，干脆的一击在她的咽喉留下了一道红线。
“再来。”
女子已经知道这个对手的策略，他不跟自己交手换招，而是直奔要害致命一击。
她需要拉开距离发挥刺剑的优势，然而高斯怪异的步伐却总能将距离控制在对他有利的距离。
她几次的调整，也只是在衣服上添了几条红线。
“最后一次，我不想出汗。”，高斯觉得可以了。
然而女子的头发已经贴在自己的脖子上，她收手将头发挽起整理之后，再次举剑对着高斯。
“最后一次。”
她很担心，如果自己实战中的招式也不能击中他，那这个人日后是不是一个威胁，目前为止，她已经很清楚，卫城司法系统士兵的武力，是不能压制住这个人的。
如果自己的不传之秘也不能伤及此人分毫，那绝不是好消息。
一个极具欺骗性的动作，和一记狠辣的刺击。
击中了！在高斯的脖颈上出现了一个红点，然而自己的肋下也添加了一道伤痕。
这一击成功之后，至少说明这个男人还没有太大的威胁。比起他的攻击，那舞蹈一样的步伐似乎才是自己的劣势的成因。
“您的技巧让我钦佩，看来今天我的商品是不能让您满意了。”
“恰恰相反，我很满意。”，高斯发现这把手杖在女子手上的表现出乎自己意料。
他的步伐是在林中追捕野猪中练就的。最初，没人愿意把家畜交给船民宰杀，而父亲只能靠猎杀林中的野猪贩卖猪肉维持生活。
如果女子知道今天自己败在杀猪的技巧下，恐怕会对自己十几年的苦练结果感到悲哀了。
“还有一件事，我想知道您这里有没有这种弹药。”，高斯拿出一个弹壳，这是那天为了祭奠自己的老师，自己打响的一发子弹。
女老板接过一看，怀疑的看了一眼高斯:“您是从哪里弄到的？这是很特别的火器上才有，民间允许使用的火器只是火药和弹丸，这样的弹药您是买不到的。”
“那就对了，我捡到这枚弹壳的不久前，几个军人正从那里经过。我只是好奇。”，塔人身份特殊，该隐藏的还是得小心。
女子脸上露出了释然的表情，又拿起一把武器介绍着，而高斯只选择了那根手杖。
高斯离开了有一会，她还在望着门外，这个人有可疑，但确实是极少能让自己钦佩的人。
店里又进来一个人，从女子的态度上看是她很亲近的人。
“那笔订单要抓紧了，侯爵夫人的计划可能要提前。”，来人看着女子，“你身上的颜料是怎么回事？”
拿起那把铁尺，女子讲述了刚刚与自己交手的经过，来人接过铁尺，看着妹妹身上的颜料有些愣神。
“你始终不听话，不要老是想教训那些不懂武器的人。说不定其中就有一些高手。”
“我只是使用了一些训练技巧，当然处于劣势，最后使用了实战武技。”
“结果呢？”，哥哥很清楚女子的身手，他也很惊讶卫城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的高手。
“毫无疑问，我刺中了他的这里。”，妹妹用手指点了自己的脖子一下。
男子又举起铁尺，神色有些阴沉。
“我没猜错的话，你肋下的颜料是那一击的同时造成的吧？”
看着哥哥的神色，女子也发觉有些不对劲，她没有答话，哥哥下面一定会指出自己忽略的问题。
“一直以来，我只教你练习了武技，但并没涉足杀人的伎俩，或许在你看来，身上的颜料都不是要害，但是每一击都针对着关节，随便任何一招，都能使你丧失战斗力。”
男子抹了抹自己的脖子，接着说：“这里，虽然看上去很危险，但如果只是一把刺剑，其实并不能造成太大的伤害，如果从这里刺入，最坏的结果也只是流点血，而且不会很大量，但是你身上的好几刀，都足以造成血管崩裂。”
看着妹妹脸上严肃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的话被听进去了，自己也该离开了。
“如果你还不打算打烊，就去换身衣服。告诉父亲，我要出个远门，最近都不回家了。”，想了想又回过头，“还有，我觉得，你的最后一击，是他故意让你刺中的。”
就在兄妹二人都在思考高斯的来历时，用杀猪手段胜过了正经军队教官的先生正在悠闲的溜达，现在，是时候去参观一下那部蒸汽机车了。
老妇人仍然在注视着自己的儿子，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不知道他们是否找到了家乡的大陆。
“这个当做我的歉意，希望您的家人平安。”，高斯递上一个袋子，老妇人还没有认出眼前的人是谁，已经看不见人了。
当她打开之后，惊讶的决定要教会儿子不要以外表来判断一个人。
这部车子确实很威风，虽然由金属打造而成，没有什么装饰，但并不影响美观。四个轮子显现出它蕴含的力量和速度。
“为什么没有马，这样的车子怎么上路？难道只是为了观赏。”，旁边一个贵妇对这件展品不以为然。
“那些学者就喜欢搞出一些奇怪又没用的东西。”，另一个看上去很有身份的男人说道。
“这是很伟大的奇迹，它不用马，却能跑出比马还要快的速度，这是机械的力量，不是血肉能够比拟的。”，比起这些从不关注技术的人，高斯更明白这辆车的价值。
“连马都没有，怎么算得上车呢。而且又是个铁家伙，即便找来了马，估计也会很费力。”，那个妇人根本不懂得什么是好东西，高斯叹息道，有些人生活在上流的世界，眼睛却只会看着那些表面华丽却已经落后的东西。
“我也觉得，世界上没有比马车更好的出行方式。不知道今天我是否有荣幸邀请您乘坐我的马车。”刚刚的男子看向贵妇，眼中充满欣赏和暧昧。
高斯摇摇头，有的鸟儿站在飞翔的风口，却只盯着脚下的麦粒，他们甚至不如上午那个贫民小胖子。
这时，一个人在高斯旁边轻轻的说道：“不必为他们的浅薄感到悲哀，今晚的试驾表演之后，所有人都将知道这神奇的新车是多么的吸引人。”
看着这个男子，显然他刚刚也听到了一男一女对新车的不屑。
“介绍一下，鄙人福特，这次展览会是我发起的，虽然并不是每个人都懂得欣赏，但至少您知道它的价值。”
“您可以叫我高斯，一个闲人。”
“不知道是否有幸邀请您来我的办公室聊聊。”
结交这样的人没有坏处，高斯一起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里面还有另一个朋友，文质彬彬的很有修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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