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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慕阳一早被提到静轩市局,坐的不是警车,而是市局刘主任的私家车,一辆国产的哈弗h6,刘主任开车,余慕阳在后排紧闭双唇。
铐子也没上,直接把余慕阳带进一个办公室,里面只有刘主任和余慕阳两人,刘主任一边沏茶一边说:
“小余,别紧张,没人为难你,坐下就行,红茶喝得惯吧?”
余慕阳以为公安局的审讯手段发生变化了,犯了事进来的人居然还有红茶喝,屁股刚坐在沙发上,刘主任又说话了:
“一会你还得委屈一下,得在看守所待几天。”
余慕阳只是点头,心里却犯起了嘀咕,只需要待几天,为什么不是放在拘留所?把自己整进看守所是什么意思?
在办公室喝了杯热茶,门被推开,进来一个办案民警,说手续已经办好了,五天之后可以放人。
刘主任点点头,指了指坐在沙发上的余慕阳道:“你带着小余过去吧,注意监督管理,不许发生暴力事件。”
不用刘主任交代他也明白,能在主任办公室喝茶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办案警察在楼下开了一辆车,余慕阳坐进去就直奔看守所了。
看守所有专门剃头的地方,头皮刮得铁青,露在外面,风一吹全身都跟着打哆嗦,身上穿着看守所的棉衣,上面写着“静看”的字样,意为静轩市看守所。
在两名警察的陪同下,余慕阳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墙上挂着监控摄像头,前方是一扇铁门,铁门上面挂着一块牌子,蓝底白字的写着“一监区”。
铁门打开,里面就是一间又一间屋子,也就是俗称的“号子”,号子里面每人一个蓝色塑料小凳,床是木头铺成的大通铺,下面是水泥瓷砖搭出来的“床架子”,墙的最上面挂着的是液晶小电视,仰着脖子看很累人。
“刘主任的朋友。”警察丢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余慕阳慢慢走进来,脚底下踩着的是普通老布鞋,他第一次在这种环境生活,还要待五天,小心脏跳得砰砰的,还没找地方坐下呢,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开口问道:
“新来的,有烟吗?”
余慕阳摇摇头,号子里传来一阵叹息声。
“你,过来。”一个同样头皮刮得铁青的男人指了指余慕阳:“今晚上不许睡觉,在这站着。”
他好像没有听到警察提醒的话,还是一脸牛逼哄哄的挥斥方遒。
旁边一个稍年轻些的出言提醒,叫他海哥,海哥白了他一眼:“刘主任的朋友怎么了?规矩就是规矩。”
虽然练过散打,但那也不是号子里另外十一个人的对手,余慕阳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除了吃饭的时候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其他时间全都在那发呆。
马征告诉自己的计划就是被拘留,可拘留之后要干什么,那就没有下文了,余慕阳有些懊悔,自己没把事情想清楚就这么答应他了,现在在看守所里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被人打死都没处说去。
一直到晚上十点,号子熄灯了,所有人都爬到床上睡觉,余慕阳还在那站着,海哥躺下身子直勾勾的看着他,突然冲他一乐,然后蒙头准备休息。
余慕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担心这货是个gay,可别在这里把自己的处子之身给破咯。
又过了半个小时,呼噜声此起彼伏,余慕阳也困得俩眼皮打架,躺在最外面的海哥突然坐起身子来,看了看站在墙角的余慕阳道:“你是余慕阳吧?”
余慕阳点头,意识到他可能看不到自己,说:“对,我是。”
“不好意思了。”海哥起身下床:“马征让你来的?”
余慕阳松了口气,说:“是,只告诉我要被拘留,之后要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海哥走到余慕阳身边,伸出手道:“我是梦境安全员李海,你赶快上床,有什么事情在梦里说,那里安全。”
余慕阳照做,不管能不能在梦里见到李海,反正先上床睡觉再说,他实在是太困了。
……
那个自称余栋梁的人走了后,老板赶快给赵所长打了个电话,赵所长说一会过来,但左等右等,就是没来,刚要起身忙活的老板就看到那个余栋梁居然又走了进来。
“老板,如果我弟弟有消息,麻烦你告诉我一声。”
“报警啊,你们没报警吗?”老板问道,他不记得余慕阳说过自己有哥哥的事情。
“报了。”余栋梁满脸沮丧:“警察也找不到,我这公司都不去了,就为了出来找我弟弟。”
老板点头,一脸同情。
余栋梁出门上了一辆奔驰,车里没人,只有他自己,掏出手机给一个人打了电话,唧唧歪歪的说了一大堆,最后把电话一挂,开车去了初创科技。
左林渊此时正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余栋梁刚才给她回了个电话,餐馆老板不知道余慕阳的踪向。左林渊没有被这个消息打击到,因为在十分钟前,她收到其他消息,说余慕阳现在正待在静轩市局呢。
“怎么被公安局抓去了?”左林渊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她并不烦躁,十多分钟后,余栋梁回来了,两人在办公室商量了一下对策。
左林渊并不担心余慕阳会失踪的问题,在梦里跟余慕阳有过第一次接触后,他的脑电波频率就已经记录在电脑系统里了,只要他需要睡觉,那就可以在梦里联系到他,一切困难也就迎刃而解了。
到中午十二点多,左林渊在公司食堂吃饭,手机响了起来,是保卫科的人打来的,说在门口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已经控制起来了,手机里还有拍的公司照片,
左林渊思忖一番,饭也不吃了,下楼往门口保安室走。
杨钧回到派出所后没有询问余慕阳失踪的案件情况,他跟所长请了半天假,打算自己去初创科技调查一下,因为不是正规出警,警服肯定是不能穿的,一身便衣来到门口,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正打算去门口保安室里面问问情况,结果刚走过去就被里面的人按住了。
“你到底叫什么名?”保安室的人抽着烟,眯缝着眼问他。
杨钧有些抓狂了,控制着自己的脾气说道:“我说了,我叫杨钧,身份证你们不都看了吗?”
问话的人只是不住冷笑,看得杨钧心里直犯恶心,把头扭到一边打算不搭理他们,结果就看到一个短发美女向这边走来,一双长腿迈着步子虎虎生风,眼神锐利,有几分冰山美女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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