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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里的乘凉亭，戴局长跟余慕阳并排坐，手突然拍在余慕阳大腿上：“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啊。”
余慕阳尴尬一笑道：“戴局，您有什么事就说呗。”
“我看啊，要不然你进我们公安队伍算了，威风着呢，给你编制。”戴局长说：“你是个人才，在什么梦境安全局啊，一点都不刺激，前天那事我也知道了，是不是特刺激？”
“刺激什么呀……”余慕阳挠挠头：“今天来公安局，就是找心理医生聊聊的，天天晚上做噩梦。”
“做噩梦？”戴局长高兴了：“那可真够刺激的。”
聊了十多分钟，见余慕阳没进公安队伍的兴致，戴局长一摆手：“那算了，以后遇到什么情况尽管提，我还有个会，就先走了。”
余慕阳起身相送，戴局长刚进办公楼，熊霆就出来了。
“慕阳，你怎么还跟局长认识了？”
“一块开过会。”余慕阳搪塞过去：“户口办完了？”
“办完了。”熊霆满脸堆笑：“那叫一个快，慕阳，你现在真出息了。”
熊霆开车来的，要拉着余慕阳一块，婉拒之后熊霆上了车，余慕阳又喊了两声晚上吃饭的事，熊霆在车窗比了个“ok”的手势，开车走了。
刚打开车锁，手机就响了，号码熟悉，余慕阳昨天在几个微信群里说了自己的新号码，寻思着估计是自己认识的，接了起来：
“哪位？”
“我，李海，你在哪呢？”电话那头传来李海的声音。
余慕阳往四周看看：“我在公安局门口呢，怎么了？”
“你在公安局啊？”李海说：“那你找个地方等等我，我马上到。”
说罢电话挂了，余慕阳顺着街道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一辆白色捷达开过来了，李海跟马征坐在里面。
“你们怎么来了？”余慕阳问道。
李海白了他一眼：“张昱的二叔不是在这吗？过来看望看望。”
余慕阳恍然大悟，光忙着自己做心理咨询了，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
问到自己为什么在这，余慕阳把前天的事解释了一遍，一旁的马征吃惊道：“你命真大，不过实力很强啊，这都不怂。”
“必须不怂。”余慕阳嘚瑟道：“这么大的事你们不知道？”
李海跟马征把腮帮子甩得乱晃：“不知道。”
两人脸上并无关心之色，余慕阳深吸一口气，心道一群没心没肺的朋友。
张昱的二叔都在审讯室住一夜了，疲劳战术让他扛不住，说出了主使自己去闹事的人。
余慕阳他们三人来到审讯室的时候，几个人还在审着呢，刘主任站在那脸上挂着笑，经过一夜的努力，挖出来不少猛料。
“哟，来了呀。”刘主任往余慕阳他们这边一看：“张昱的二叔带了四个人去张昱家里，完事一百万，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那四个人抓了吗？”李海问道。
“别急。”刘主任笑道：“现在还没抓呢，等会就抓。”
余慕阳明白，这是打算直捣黄龙，把后面的大boss给弄出来，隔着单面玻璃，张昱的二叔戴着手铐正抓头发呢，他实在没东西说了。
其实心里更生气的是自己的一百万没了，在劳务市场找人的那一次，那群人没有二话直接五十万到账，现在五十万也被警方收去了。
本想把嘴咬得死死的，宁死不说，但架不住审讯经验丰富的人民警察，十多个回合，心理防线全崩，渣都不剩。
“这小子是个赌鬼。”负责审讯的是上次的老杨，手里拿着黑皮本：“欠了好几万的外债，听说自己侄子成了植物人，打算闹点事。”
“正赶上有人找他，打瞌睡有人送枕头，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旁边一个警官说道。
“找他的那几个人”余慕阳问道。
“地址都搞清楚了，马上抓人。”老杨得意一笑，在局里工作这么长时间，还真没他搞不定的货色。
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下，余慕阳松口气，跟李海和马征返回，两人问他去哪，余慕阳左右看了看道：“我随便逛逛，你们先回去吧。”
“请了几天假啊？”马征问道。
“下周回去吧，张兴云不是下周就被送回来了？”余慕阳问道。
两人点点头，上车走了。
骑着电动车到处乱晃，一直到中午头，电话响了，余守业打来的：
“儿子，在哪呢？”
“在银河公园这边呢，怎么了？”
“我请了假，跟爸去家电市场看看，买个电视去。”余守业很高兴：“用的是公司之前补贴给你的那三万块钱，你没意见吧？”
“没有，反正都给你们了，我现在去家电市场等你吧，看完电视正好去吃饭。”
骑着电动车来到家电市场，余守业已经在这了，他是坐厂子里的顺风车来的。
“你说买个多大的？四十的怎么样？”跟余慕阳一块进去，余守业问道。
“买个大点的呗，五十五的。”余慕阳嘿嘿笑道：“索尼**好。”
“还是海尔的好。”余守业摇头否定：“国产牌子，哪能支持日本人啊。”
余慕阳不吱声了，跟在余守业后面坐电梯往三楼的家电城去。
刚出电梯，一位穿着工作制服的女导购上来了，客客气气地问有什么需要，余守业包里揣着钱，底气也足了，昂着脸问道：
“你们这卖得比较好的电视是什么牌子的？”
“三星、led、创维、海信这些卖得都不错。”女导购说道：“您有没有比较喜欢的呢？”
“海尔的有吗？”余守业问道。
女导购伸手领着余守业往海尔那边去，余慕阳自己一个人闲逛，他还打算买台ps4呢。
“嘿哟！老余！”正找索尼专柜呢，身后突然传来一身喊。
“林志诚！”余慕阳眼睛瞪大，不可思议道：“这么巧，你来这看家电呢？”
“新房装修，快结婚了。”林志诚得意洋洋：“过来看看电视冰箱什么的，你呢？最近怎么样？”
“瞎混呗。”余慕阳一拍林志诚的肩膀，两人初中的时候关系就不错，经常猫在厕所抽烟，高中也在一个学校，经常见面。
林志诚趁周围没人，站余慕阳身边，脸上紧张兮兮，小声道：“我听说，你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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