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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兽谈、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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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袭长裳,立于风中。

    荒草丛生,望不到边。

    山顶上,江晨穿着云苏父亲生前的衣裳,虽褪色陈旧、粗布糙衣,穿的也有些宽松。

    风一吹,乍一看,几许英姿,惹人注目,错在那满头短发,若是留的青丝,与此衣相配,俨然像是一介穷书生。

    而他原先的衣物,早已破烂不堪,不过被他小心的收藏着,仅剩这点东西,带有地球故土的气息。

    “云弟,前方落叶山有多大?而这两边的茫茫荒草尽头又是通往何地?”

    云苏欣然回道,“听老人说,落叶山深处是一片万丈深渊,荒草地仅有几里可行,倘若过了二十里,有大蛇出没,再远些,无人敢去,曾有胆大者一去不回,已是凶多吉少!”

    “深渊暂不论,荒草大蛇,有多大?”江晨收回眺望的目光,听着云苏所言,来了兴致。

    “传闻有二十丈长,身体如小山一般,鼓睛暴眼,十分可怖,凶残大嘴,见人就吞,主要的是还会飞。”

    云苏边说边用肢体描绘着,虽看着有些滑稽,神情眉飞色舞,可见也是兴致盎然。

    “上个月,我去镇上卖猎物时,听说书人说过一段,比我言述的还夸张细致,也不知说的是真是假。”

    “哥哥,你怎么学说书人那一套,竟是说故事忽悠人。”云彩儿古灵精怪的样子,在风中扬起一把荒草,忽地笑脸没入恍惚之中,似是想到了什么。

    云苏眼睛一瞪道,“故事虽有夸大其词,也不尽然全是忽悠人。”

    “彩儿深深记得,这是父亲当年为了哄我睡觉,经常所说的故事,我问真假,父亲说是忽悠人的。”云彩儿低头沉声说道,口中哽咽,神情哀伤。

    云苏闻言面色一暗,不在争执,快步的走到了云彩儿的面前,轻声安慰着。

    “唉,争到伤心处了,都是一面之词而已,没有亲眼所见的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

    江晨淡淡的说着,心里可不这么认为,这个世界千奇百怪,他脖间就有一个异类,荒草中的大蛇必然存在,这么说只是缓解一下这俩兄妹糟糕的心情。

    “晨哥说的对,彩儿乖,不哭了,都是我的错,走,哥带你抓兔子去。”

    云苏伸手抹去了她脸上的泪花,又接连做了几个鬼脸,才惹的云彩儿心情稍微好点。

    一行三人,走到了一处布满落叶之地,又停了下来。

    “这就是你发现我昏迷的地方?”

    江晨蹲着身子,伸手扒拉落叶,看着这不足十米宽的地方。

    “对,这里叫做腐草泥,里面全是淤泥腐草,恶臭之地,人人避之。”

    “不过说也奇怪,要不是你发出一道求救声,我也发现不了你埋在淤泥里,只是当日你那声音是苍老的!”

    云苏疑惑的看着江晨,少年人的天性使然,实在是好奇。

    江晨很快就想到了,是石灵前辈发出的声音,当日他重伤昏迷不醒,别说求救了,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要不是石灵用自身大量的魂力,唤醒治愈了他,仅靠自己恢复的话,恐怕以后就算醒了,也尤如植物人一般。

    “那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出那种声音。”江晨淡然笑道,眼睛却是感激的看了眼脖子下面的骷髅头。

    这抹情绪落入云苏的眼中,联合昨晚的事,他觉得很古怪,不知这鬼头有何稀奇之处。

    他在上山途中也曾相问,被江晨隐晦的告知,并无怪异,只是伴身十几年了。

    “晨哥,彩儿,要进山了,跟着我走,不要乱跑,山林中有伤人的野兽。”云苏正色道,拿出后背的弓箭,从竹篓中又拿出一把布满锈迹的小刀,套在腰间,严阵以待的走进了落叶山中。

    云彩儿居中,江晨走在后边,手中拿着一根粗壮的木棍,顶端被他削的很尖锐,第一次面对这种生活方式,心里很是激动。

    只是没有刀剑之类的兵器,一根木棍,勉强凑合防身,打猎是很难打到的。

    山高林茂,古木参天。

    眼观一棵又一棵的参天大树,江晨接连震撼,这得存活了多少年,才能有如此高大上。

    “哥,我看到树上有只猴子在跳动,你去抓来给我玩呗。”云彩儿指着树枝上跳跃欢呼道。

    云苏抬头一观,待看清,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哭笑不得的回道,“彩儿,这是树神,抓不得,抓了会惹大祸的,况且我也抓不到啊!”

    江晨早就看到,只是这明显是只猴子,怎么被他说成树神。

    “云兄弟,我左看右看,这应是只猴子不假,你说这是树神,抓了还会惹大祸,可有什么说法?”

    云苏顿时神色一正,目光如炬,望向树上的树神,恭敬的拜了三拜,道。

    “落叶山中有树神,山下村民,世代供拜,可保出入平安。”

    “若是抓猎,或是伤害,必有大祸临头!”

    “这是落叶村中每家每户的祖训,树神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据说非常灵验。”

    江晨了解后,放眼长望树上跳动的猴子,在他眼里可不觉得这是什么树神,分明是只毛猴子,或许是成精了。

    山中精怪,修道一途,以前没穿越时,对于这类的民间故事,江晨偶尔有看,此时虽不以为然,但真的见到了,还是想看个仔细,精怪到底有何神奇似人之处。

    昨夜,石灵传授此界的知识里,虽说了这个世界奇异多姿,种族众多,修为稍高者,抬手间山石粉碎,举足中便是移形换位,飞天盾地,无所不能。

    但是世间万物,开启灵智者,皆有妙法灵异之处,石灵不可能一一告知传授,必要自己走上了修行道路,方可知晓其中的奥妙。

    江晨心想着,摸向怀中的修行功法,恨不得马上就开始修炼,苦于没找到山石洞,后来云苏告知,只有林中深处才有,不过都是凶兽的巢穴,万万不可接近。

    “哥哥,你看,树神怎么跟着我们走?”云彩儿忽然喊道。

    云苏本来在前边树后看到一只兔子,被这一声叫唤,惊跑了猎物,也没有责怪她,只是无奈的笑了笑,道。

    “我哪里知道它为什么会跟着,嘘…让我安心打猎!”

    江晨拿着木棍东瞧瞧西看看,时不时望向在树枝上窜动的猴子,让他奇怪的是,每次望着时,那猴子也停了下来,目光闪闪的看着他。

    午间时分,丝丝阳光穿过密林间的缝隙,在地上映出点点光芒,尤如繁星。

    江晨一行三人,停在有阳光照射的地方,稍作歇息,猴子却依然没走,在他们头顶的树枝上蹦蹦跳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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