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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门口,抬起手,却怎么也下不定决心去打开那扇门。
房间里没有响动,杜云卿一定是走了。
我坐在门槛上,秋冬季节晒太阳是一件很舒服的事,可这正午的阳光有点过于毒辣,晒得人脑袋发晕。
走了就走了罢,他应该走的。
其实我不想让他走,我撺掇杜铮铮嫁给他,却也留了后手,找准了机会又把铮铮推给秦久。在暮云宫的时候,每次我看到他们在一起,就觉得眼睛好像被针刺了一样,一想到我走了以后这两人也许就真真切切的是一对了,便有如万虫噬心。
这样一直抓着他不放,可是我又有什么能给他?
唐依依,你果然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
好了,现在铮铮是不可能和他在一块了。可是还会有其他女人,其他女人只是个模糊的影子,相比起铮铮来我心里的恨意要少一些。不一会,那个影子又变得清晰了许多,比我更年轻,国色天香,温婉贤淑,她和杜云卿琴瑟和鸣,身边还绕着几个可爱的孩子,杜云卿深情款款地望着她们,眼里再没有其他人。
心底沉睡的虫子又纷纷苏醒,一口口啃了起来。
昏胀,痛苦充斥着整个大脑,整个头颅好像都要爆炸了,我抱着脑袋靠在门上慢慢地调整着气息,泪水流到嘴里,咸得发苦。
头痛减轻了些,我擦了擦眼睛,站起身来。走了就走了罢,总是要走的。
打开房门,他果然是走了,欢爱的气息还没有完全散去,可是人已经不在了。
迷迷糊糊,我走到床前坐了下来,一眼撇去,这里竟是这样的清冷和孤寂。桌子,椅子,花瓶,墙壁都泛着冷冷的光,连照进来的阳光都是冷的,整个房间如同一个巨大的冰窖。
还有小甲,小甲也孤零零地躺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可是我没有心情去理他。
“怎么才回来?”凌乱的被窝里伸出一条熟悉的手臂,莹白如玉,修长而又结实,将我拉了进去。
我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没走?”,然后捧着他的脑袋仔细端详着,这不会是做梦吧。
梦里的杜云卿蹙了蹙眉头,有些没好气地说,“被子里有没有人你就看不出来?”
我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脸,温热光滑,是真的,不是做梦,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怎么又哭了?”,他有些不知所措,“你到底是要我走还是不要我走?”
“你没走。。。”我抓着他的手臂念了一句,泪如雨下。
“我没走,你不高兴?”说完他作势要从被子里爬起来,“那我还是先回去罢。”
我连忙翻到他身上,将他按了回去,“宫主不许走!”,说完将床上的衣服扔得远远的。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嘴角又有了笑意,抬起头在我面颊上亲了一口,“依依舍不得我?”
我微微点了点头,将脸贴到他心口上,耳边传来心脏的跳动声,已经不像年少时听到的那样剧烈急促了,取而代之的是沉稳有力。
红色的牙印已经结痂了,我拿脸轻轻地蹭着,热泪滴到他心口上,“还疼不疼?”
他抚了一下我的头发,“依依给的,再疼也得受着”,揽住腰际的那只手将我一把提了上去,他按住了我的头,又是一阵唇齿缠绵。
真是好久没听到过这样的情话了,年少的时光渐渐流逝,只有一句话留了下来,你是本座的人。每次见面总是要强调几遍,也不嫌烦。
我用手指描摹着那个牙印,“这个是我的,宫主不许让别的女人碰。”
“没有别的女人”,他望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说完将唇凑到我脖子上印下一个又一个吻,“是你的,都是你的。”
这话太好听了,我也太高兴了,没有细想到底有多少可信度,也忘记了拉住他偷偷伸向我腰带的手。
等我再次从他怀里醒来,已经夕阳西下,到了晚饭时分。
浑身都是汗,黏黏糊糊的,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叫。
虽说这两天计划大家调整休息,可是这个点打探消息的人会按时来报告进度。
我轻轻拿开那只贴在臀上的手,坐了起来,想要下床去拿被他扔得老远的衣服。腰上被一双长长的胳膊圈住,他也坐起身来将下巴搁在我肩膀上,慵懒地望着我。
“你饿不饿?”我回身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了一口。
他点了点头,将我压了下去,一双手在我腿上抚动着,又想将它们分开。
我抵着他的胸膛,侧过脸避开他的嘴唇,“我是问你肚子饿不饿,人家今天可是连水都没喝过一口。”
杜云卿又勾起了唇角,倾国倾城,长发垂了下来给我们俩的脸做了一道帘子,将外面的世界隔开了。被子里有只手悄悄探向腿间拭了一把,“真的没喝过?”
他又在说荤话了,从离开唐门到失身于他的那一段时间里,那个少年一直都是文雅有礼,温柔体贴,有时甚至还带了些腼腆,我曾一度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个魔头,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就好像唐小宝,我现在想起来都恨不得找根地缝钻进去。
“喝了这么多,一点动静都没有。”杜云卿又在我肚子上轻轻揉按着,语气里带着几分惆怅。
怎么能让它有动静?我推开他的手坐了起来,“依依还有事,宫主请自便。”
他有些好笑地望着我,“才说过不许走,这么快就请自便?”
“宫主是要留下?”
“那是自然”,他一本正经地说道,“今日你不在时,我想着还是得亲自在这看着你,等它有了动静才能让人放心。”他的手又探上了我的肚子。
我盯了他半晌,肚子上那只手昨晚还杀气腾腾地扣着我的脖子,不过他就是这样阴晴不定,以前和我变脸时就见识过,还是小心为妙。
“宫主就没什么别的事要做?”杜云卿不是一向很忙么?忙得一个月才能见我一两面。
“小宫主的事本就是大事,我上次与你提过,更何况整日盯着你也不过是一两个月的功夫。”
敢情是拿我当传宗接代的工具,我撇过头去不想理他。
那双手臂伸了过来将我揽在怀里,“我这个年纪也该有个继承人,这次可不许再任性了。”
杜云卿,孩子,那个影子突然变得完全清晰了,还从来没有见自己笑得那般幸福过,我有些失神地靠在杜云卿怀里,要是真的有那一天该有多好。
“你在想什么?”湿润柔软的触感落到额上,我在想什么呢?
我一眼瞥到了地上的小甲,“他没死吧”。
“没死”,杜云卿面无表情地蹦出两个字,随后又加了一句,“不过,快了。”
我疑惑地望着他,他轻笑了一声,凑到我耳边,“这种小角色,还不配让我亲自动手,不过是被点了穴道,不得动弹而已。”
“那岂不是从早晨到现在我们俩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杜云卿从容地侧躺下身子,支头望着我,“是啊,这可如何是好?”,他伸出另一只手抚了一下我的长发,“我的依依,你看着办吧。”
我急忙去取衣服,可甫一下床,脚下一软,便跌倒在地,熟悉的手臂穿过我的胳膊将我一把扛了起来,“路都走不了了,还去这去那。”杜云卿的语气里带着几丝轻快,他打横抱起我将我放到床上,又下床捡自己的衣服,光着身子走来走去的杜云卿还真是少见。可还没等我仔细看,他便风驰电掣地穿好了衣服。
又把我的衣服拿了过来,抹胸,里衣一件件地给我穿上,我瞧了一眼腿间,一缕一缕的白色顺着大腿蜿蜒而下,我撇过他的手,下床找了块干净的布沾了些壶里的茶水擦了起来。
“这样会不会没有用,要不你还是继续躺着?”
看来杜云卿真是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了,还是得趁早想个对策才好。
“床上那么脏,怎么躺啊?”我穿上衣服,打开了柜子,幸好还有备用的床单被褥。
我将床上的被褥卷了卷扔到地上,准备换下来。
“你们唐门还真是节俭,唐无双出来办事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杜云卿抱着干净被褥跑过来帮我搭手。
“都是唐文昭定的新规矩,说这些年唐门生意寡淡,入不敷出,要开源节流。”生意寡淡?我看是出了蠹虫才对,“你看,这不有人上赶着来伺候我了。”我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甲。
杜云卿望了眼他,蹙了蹙眉头,手下的动作没有停,这床倒是铺得有模有样。
我随他继续整理着床铺,转过身来处理小甲的事。
真是,好不容易有个人来伺候,这么快就没了。
我将小甲侧着的脸扭了过来,他瞪大了眼睛望着我,眼神里满是惊恐和哀求。
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不能坏了规矩,我叹了口气,摸了摸美少年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杜云卿咳嗽了一声,我的五指移到那根纤细脆弱的脖子上,咔嚓一声,耳边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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