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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后悔也许是因为真正的报应还没有来,这世上总有让人承受不了的东西。
被点了穴,没法开口,也不能动,杜云卿给我喂了几口饭。
我们又在之前的屋子里度过了整个下午,他把我放在腿上,开始打坐练功,场景一下子回到了昨天。
还是昏暗的光线,雕像一般的美男,不同的是,屋子里要干净了许多,应该是打扫过了。
瞥到墙角,一只被遗忘的蜘蛛还在那里不知疲倦地结网,一根,两根,三根,有条不紊。
蜘蛛的世界很小,一张网不过方寸之地,却要用一生来编织。
人活一世,辛苦操劳,其实也不过是替自己结一张网罢了。
有人结的是富贵名利,有人结的是江湖道义,网有大有小,可也没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只要自己觉得值得就好。
蜘蛛的八条腿上下舞动,我的眼皮也灌了铅一样越来越沉,反正也动不了,就让它沉下去吧。
整个人也好像跌落进一个深渊,没有尽头的黑暗,无止无尽地下沉,却怎么也到不了底,没有比这更可怕的感觉了。
所有的念头都没有了,心里只希望能落得快一点,快点结束吧。
不知过了多久,这坠落的感觉终于停止,没有想象中能把人碰成齑粉的坚硬,深渊里竟然如此温暖,暖得让人不想睁开眼睛。
就是胸口觉得有些闷,好像被抵在一片硬实上,樱桃尖尖被磨得发麻,底下也有东西填满,滚烫滚烫的,还在轻轻颤动,很舒服,可是这舒服似乎远远不够。
我忍不住哼出声来,又动了动身子蹭了蹭,这样一动便好似上了瘾,叫人欲罢不能。
终于我伸手扒住了前面的坚壁,借着支力快速腾挪着腰肢和臀。
身前是光滑而硬实,身后是温润而柔韧,这样两堵墙将我紧紧贴在中间。感觉好像碰上了以前见识过的一种机关,两面的墙壁逐渐合拢,最后被困住的人就会变成一张色泽绚丽的薄纸。这绚丽仿佛就在眼前,红艳艳的一片。
眼睛说:“好害怕。”
身体却觉得这样真好,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可以磨个彻底,磨个痛快,直到磨成粉,碾成灰,就可以永远化在这片温暖的地方。
伴随着厮磨,一粒叫做快活的种子在骨髓里发芽生根,在经脉里抽枝散叶,很快便长成一棵铺天盖地的大树,而且它还在长,还在蔓延,无休无止,永不停息。
周围水声哗哗,仿佛也在为这棵疯长的树叫好,耳边温温热热有一点痒,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你醒了?”
不,我没有醒,我不要醒。
人世太过悲苦,梦中才得片刻极乐。
这真的只是个梦吗?那就再长一点好了。
可一只讨人厌的手却伸到前面将我和那堵墙隔开了,身前一下子空了,人也失去一半倚靠往后仰去,身下填充之物猛然变成一柄利剑,刺透了腹内,一瞬间将那棵树生生劈成了两半。
树也会疼,疼痛钻心,从截断之处溢出的液体从眼中流出,和脸上汗水融为一体。
枝繁叶茂转瞬凋落,就如佳人红粉乍成枯骨。
这么快就落到地狱里了么?我这样的人去的地方一定是第十八层。
微微睁开眼睛,却见胸前水波清粼,青丝垂入其中好像两丛旖旎漂浮的水草,水草底下还躲着两团泛红的兔子,若隐若现。
原来地狱竟是这个模样,听说第十八层的刑罚正是要将人劈作两半。
该来的总要来,躲不过。
我闭上眼睛等待酷刑再一次来临,可它迟迟不至,这等待好像那无止境的坠落一般煎熬。
煎熬中,那棵树须臾又恢复生机,细细小小的枝叶从伤口处蜿蜒而出,伸展到四肢百骸,每一个角落。
我想继续之前的动作,可身体却被两只手牢牢箍住禁锢在背后的胸膛里,上下腾挪不得,只好左右摇摆,前后晃动,让利剑的尖端在腹中某个地方慢慢研磨,打转,无法相互碰撞的失落渐渐被深处的亲吻细吮所慰藉。
颈上被人重重亲了一口,看来这利剑的所有者喜欢我这么做呢。
身前还是空空一片,飘散水中的青丝所带来的细微摩挲根本就不够,我抓住那两只手,好让它们弥补之前所犯下过错。
悄然中,一只手却在下滑。
想逃跑,我急急地想捉住它朝那只失去抚慰的兔子按去。
可它却像泥鳅一样灵活,善于逃脱,最后逃到水底下的花瓣上无聊地画起圈来,花瓣,花蕊,被撑开的花/径入口,所有细腻娇软的地方,一一圈了个遍。
原来它喜欢那里,我不由勾起唇角,可是圈圈实在没有意义,便伸出一只手,教它在那里写一个字,午夜梦醒时我独自写在手心里的字,一个男人的姓氏。
那个字有好几种写法,我把每种写法都教了一遍。
它很聪明,很快便学会了,前前后后写了一遍又一遍,而且将后面两个字也写了出来。
男人的名字写完以后,它又写了一个女人的名字,凑了一双。
“依依,你是我的。”笔画落成,耳边便传来低语,将那个女人的名字念了出来,华丽梦境如同一面精美的镜子瞬间被摔得粉碎。
眼泪从面上滴下,落入水中。
我也想自己能就这样属于你,可是贱命一条,早已不属于我自己。
我握了握拳头,挣开他的手臂,没入水中,顺带着将那个男人也一把拖了下去。
杜云卿,你不是要我属于你,要我永远陪着你么?
你这样逼我,那就同归于尽吧。
同归于尽这四个字,很美,美得像藤蔓一般纠缠不清的四肢,美得像互相探索挑动的唇舌,美得像水底下想要燃尽彼此的两团火焰。
气息渐渐流失,火烧不动了。
杜云卿有些想结束这个游戏,这怎么可以?
我牢牢抱着他的头颅不放开,唇舌相战越发激烈。却忘记他的手脚还是自由的,有一只手抚到大腿根处,拇指在腿心的花瓣上不停搓揉。
我勉力支撑着,却不防那手指重重地往某处一摁。我猛呛了一口水,被迫松开手,便被杜云卿带到了水面上。
呛水的感觉真不好受,我猛烈地咳嗽起来,杜云卿在一旁抚着我的背,温言道:“水里不易受孕,咱们待会到床上去。”
原来他不过在想着这个,而我方才还要和他同归于尽,要死要活真是可笑。
其实在他面前,我一直都只是个可笑的女人。
我一把推开他的手,可笑的女人现在只想躲远些。
“你怎么了?”杜云卿神色自若,又拉住了我的手将我扯进怀里。
我不想和他说话,或者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所以没有办法回答他。
“被点穴了太久对身子不好”,杜云卿握住我的一条小腿揉按起来,“再多泡一会。”
那张一本正经,若无其事的皮真是让人气不打一处来,可揭掉那层皮的后果我承受不起。
我深吸了口气,低下头,任由他给我舒展经络。
这一舒展,便从浴桶里舒展到了床上,把全身舒展了个遍。
杜云卿好像还嫌弃我不够舒展,说我这么多年都不肯在这上面用点心,被人强迫的屈辱又涌上心头。
要我怎么去取悦他呢?
刚开始时,我还跟自己说只不过为了保命,不得不顺了他的意,有朝一日一定要手刃此人,可是随着时间推移,记忆渐渐模糊,疼痛渐渐消弭,有些东西恣意生长,斩不断,烧不灭,除非连心一块剜掉。
我时常想着顺从片刻,便能让自己好受些,可这本就是不该,不该这样。
母亲说过我是软弱无用之人,现在看来果然是如此。想起之前在浴桶里的丑态,还有以前种种,被强迫得欲罢不能,都已经被人玩烂了。
这样的人配当唐家家主么?
他的手一寸寸地按在我的胸口,好像一把刀将我心上的肉一寸寸地剜下来,痛得人直落泪。
没有被刀割还无动于衷的道理,我连忙将他推开,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杜云卿俯下头在我胳膊上蹭了蹭,伸手又朝我胸口探去。
我紧紧捂着那两只兔子,吸了吸鼻子,闷声道:“再摸就烂啦。”
这五个字是阻止不了杜云卿的,他还是很开心,身体力行,表示自己没听懂。
“你羞什么?“,他将我扳了过去,又抓着我的手贴到胸膛上游移起来,”你也可以摸我的。有时候看你好像摸着了些门道,有时候又完全不行,你要学着放松些。“
一块在砧板上的肉还要如何,听了这话,我不由觉得好笑:“宫主要依依怎么放松?”
“你就想着这些都是你的,想干什么都可以。”杜云卿低下头在我面上亲了一口。
原来是要我主动,从现在开始,不可能了。
等到杜云卿一松手,我的手便垂了下来,我瞥了一眼他不满的面孔,闭上眼睛:“依依太放松了,所以困了。”
“这么就想打发我了?”杜云卿盯着我,声音还是很平静,但他的动作却含了怒火,证明他没有那么好打发。
惹怒了杜云卿,吃亏的总是我,完事后下身隐隐作痛,双腿合拢时也有些困难。
杜云卿将耳朵贴在我微微发胀的小腹上,似乎在听着什么动静。能有什么动静?还能有个儿子在里面么?
他在那里蹭了蹭,又在肚脐上舔了一口。汗水粘腻,起身时,小腹上留下了一个面颊的水痕,在他双手的抚动下又旋即消失。
过了许久那个痕迹也仿佛刻在脑子里,眼前总是它的样子,心里又觉得很空。
杜云卿贴着我的胸口睡着了,面容安详,鼻尖上还凝着一滴水珠。
樱桃尖上也凝着一滴,这两滴水珠挨得很近,很快便汇成了一股,落了下去,又给下午新晒的被子和床单添了几分湿意。
我伸手抚了抚他的面颊,唤了两声,他没有应,反而是翻了个身。
立即,我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衣服就搭在浴桶边的凳子上,被水花溅上,半湿不干。
可现在也讲究不得,之前杜云卿点了我的穴,看来是连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愿意留了。
唐小宝被蛇吞了,我又出来了一天一夜没有音讯,唐门那帮人一定是乱成了一锅,所以无论如何都得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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