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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笑,小鬼子你他娘的也怕死啊,哈哈,迟了”,金义觉得解气,小鬼子一样怕死,求生的本能人人都一样,表面上的坚毅掩盖不了内心里的尿性。
“唔真的系中国嘤,中国台湾嘤,唔姓林,唔叫林统一,唔系台湾嘤,港官咬命”。
“哟呵,台湾话说的正宗啊!小鬼子占了台湾五十年,你咋才能证明你不是台湾的小鬼子,啊,说话”。
“”唔祖籍福建泉州人,唔爷爷经常回去祭祖,唔十五岁离开台湾,之后再也回不去了,日本人说唔要自杀,唔全家自杀,唔要逃跑唔全家都跑不了,唔也系被逼的呀”。
金义看看他的样子,鬼子帽,白大褂,两条腿像在筛糠,“暂且相信你,林,林啥来着”。
“林统一,系唔爷爷起的名字,希望台湾能统一”。
“哈哈,林统一,还带着屁帽干啥,想挨枪子啊”。
“系系系”,林统一摘了帽子扔在地上,踩,再踩,我踩踩踩,“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狂笑“唔解放了,唔真的解放了,唔自由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金义看的呆了呆,这是有多高兴,看来他真的是台湾人。“别笑了,留着晚上睡觉再笑,走了”。
“好,咯咯咯嘿嘿嘿,晚上唔能笑醒”。林统一边说边笑。
走到了一个超大办公室,里面正热闹,进去一看,好吗,小鬼子山田秀一真正和皮旅的一个团长拼刺刀。一把东洋刀左劈右砍虎虎生风,另外一边,一把大刀片子上推下挡,左突右杀毫不相让。
金义不肖,“哎,我说你们力气多了吧,和他有啥好拼的,一枪崩了多省事”,
听到声音二人都停下了,那个团长看了看金义“一枪崩了是省事了,子弹不要钱啊,说大话也不腰痛”,鬼子山田嗷嗷直叫“林统一郎,你的当了叛徒的是不是,你的应该自裁的干活,你的丢尽了大日本皇军的脸面”。
这时候人们才发现金义身后的林统一,林统一红着脸梗着脖“唔系中国人,台湾的中国人,唔叫林统一,统一的一,不系什么郎,你们日本人才是狼”。
山田狂怒,“养不熟的杂种,啊!”大叫着举刀劈向林统一,金义抬手“啪”就是一枪,慢慢的山田慢慢的倒下,不甘心的倒下。
皮旅当夜也连续的拔了八个据点,林县彻底的控制在八路的手上。
——
第二天,依然还是那个超大的办公室,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中间摆了一张长长的大桌子。
皮光荣坐在横头正中间,左边坐了皮旅一干众将八个人,右边独立团五位,经过介绍,左边首位是皮旅政委徐千军,后边的是三个团长三个政委还有一个后勤处长。
右边的是政委赵岗,三个连长,后勤主任桑才华。
皮光荣开始讲话“同志们,经过浴血混战,我们终于拿下林县县城。感谢独立团同志的大力协助,现在我们面临的工作主要有三点,一人员收编,二物资配给,三支部重建,我和政委千军同志商量了一下,人员收编有我们旅进行,你们独立团本来就人数少,这么多的俘虏,放在你们团,不合适太多了,为了安全,所以我们收编,你们没意见吧,哈哈”。
赵政委左看看右看看,“我有意见”说话的是金义。“哦,说说看”徐千军问道。金义也不客气“我们独立团为这次行动,策划良久,为的是啥,你们知道吧”?
徐子千军也不客气“我们当然是知道的,但是,你要明白,现在有两千多俘虏,不是当初你要带的百十人,这么多人是你们本身人数的几倍,炸了营怎么办,出了事谁负责”边说手还敲着桌子。
金义依然直来直去“谁说,跟我的是百十人,你去问问,跟我的有多少,人在我这里当然我负责,放心不会赖着你的”。
徐千军来气了“你就是逃兵排的吧,真应该给你送去在学习学习,有没有大局观,有没有原则性,都是党的队伍,什么你的我的,要为安全着想,要为党负责,要不是我们攻打县城,你能摆脱小鬼子的追击吗,就算突围出来,还不知道你们能活几个,是我们救了你们”,说着手指敲的桌子啪啪响,接着又说“就这样,另外,你们的人,连枪都没有,我们给你配齐每人一枪,配弹十发,怎么样可以了吧,还有没有意见”。
怎么说的好像咱们是要饭的一样呢,金义实在忍不住“一人一枪我没意见,但是,把我们俘虏的五百条枪还给我们”。
徐千军惊讶了“你还俘虏了枪?还五百条,在哪?”
这人怎么能这样,恶心,无耻金义心里这么想“你不会说宪兵队也是你们打下来的吧,哈哈”。
徐千军懊恼了“你狂什么,就帮了这么一个小忙,就敢狮子大开口,五百条枪,嘿嘿,你咋不要五千条,啊”,“啪”一拍桌子,好家伙,吓得众人一个激灵。
赵政委也急了,干啥,这是干啥,赶紧劝和“这是干啥呀,金义你也少说几句,这么说徐政委都是领导,都是自己的同志,,,”
赵政委话还没有说完,被徐千军打断了“谁是他的同志,他就是个土匪,逃兵”。
好嘛,赵岗脸上也挂不住了,这会算是没法开了,走吧。到了门口,马杂粹马田奎嘿嘿一笑“我说垃圾,你这俩天白忙活啊,哈哈”,耿胜利也叹口气“哎,太无耻了”,桑才华恨恨的说“欺人太甚,我们要找师长,让他帮我们讨回公道”。
“行了行了,你们不嫌事大是吧,啊,都想干什么呢”?赵岗不耐烦的教育着,然后嘚啵嘚啵没完。
金义也烦了“政委啊,等回去了再给我上政治课行吗,现在赶紧的去把枪领回来,在待会黄花菜就凉了”。
赵政委一想也是,赶紧喊几人匆匆忙忙的去了。金义一个人越想越气,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
转了一圈,拐了个弯,来到了俘虏营,本想还找钱宝强,结果走过去就有人喊“金连长,我那两块大洋啥时候给我们,现在怎么又说不让回家了,怎么回事啊”?
金义装着唉声叹气“哎,现在我也不好说啊,皮旅想留下你们,你们也知道,我们和皮旅是兄弟单位,我也不能和他们抢你们是吧”。
“那这么说,我们就回不去了啊,我的个娘啊,你们八路怎么也说话不算数啊”。
金义想了想嘿嘿一笑问道“你们有很多人想回去吗”?
“也不多,刚刚我问过,就是百十人,其他人还是想留下的,我家是上有老下有小,没办法,要不然我也不想回呀”。
金义一想,办法来了,“你想不想回去,我有办法,但是你要配合,嘿嘿”。
“啥办法,我肯定会配合,我是真的要回去”。
金义勾勾手指“你们就说以前就是我们独立团的人,并向他们要十块大洋一个人,你去串联一下,要的人越多,你回去的可能性越大,我在这答应你,回去的兄弟只要是一百人以内,只要你们其他人愿意到独立团我给你们三块大洋,咋样,顺便把枪也要来,嘿嘿”。
“能行吗”?
金义又嘿嘿一笑“放心,不是有我在吗”。
——
第二天俘虏营吵翻天了,有的说,攻城以前独立团承诺,可以回家并且每人十块大洋,有的说开打以前就是独立团的人,现在必须还要回独立团,还有的说自己就是独立团的人,是卧底,枪必须还给我。好吗,皮旅的人一个头两个大。皮光荣也吓了一跳,什么,十块大洋一个人,独立团疯了吧,你们哪来的这么多钱。
赶巧,386旅陈旅长没事来串门,说是,听说是一个师的兄弟,独立团的同志,立了大功,代表师长来看看,表示慰问。关于俘虏的事,皮旅不用担心安全问题,我,陈旅长会帮忙看着他们的,皮旅的同志们放心好了。
最后,皮旅整编失败,人只能还给独立团,枪也还给他们,气的徐政委跳脚大骂“金义,你个逃兵,你等着,老子不去总部把你告倒,我随你姓”。
金义还不忘提醒,“皮旅长,你要想在林县站住脚,还有一个地方你必须拿下,否则你别想安生”。
皮定均直皱眉“哪里”。金义嘿嘿一笑“五龙镇,狼窝”说完带着人马返回山里。
——
话说,皮旅果然行动了,派了一个团攻击五龙镇狼窝,连续攻击三天,硬是没有拿下,皮光荣怎么也想不通,就那么个小地方,就那么三十几个小鬼子,自己损失两个连了,怎么就拿不下,地方太小,人多也用不上,炮还炸不到,头疼。
政委徐千军在办公室转圈,并提醒皮旅长,老皮,我们上当了,着了那个逃兵的道,我们不能在这样强攻,我们应该攻占外围,切断小鬼子的联系,这样他们自己就会出来了。
皮旅前脚刚走,金义后脚就到,拿下五龙镇,围困狼窝。现在的独立团,全团四千多人,原来那三千俘虏,三个连平分。加上在招的,三连现在一千六百多人,还是连级编制,没办法,谁让团长还没回来呢,一个排180人,一个班60人,班下又设组,组下又设队。
金义的行为彻底的激怒了皮旅,皮旅政委徐千军一封电报,告到了总部,总部派下来一个调查小组,算是庞大的小组有二十三人。其中有二十人是不打算回去了,这么大的队伍,没有政工怎么行,团长李拐子也被抬着同行。
四月半独立团团部,设在东姚镇,团长召集,开会。
部队提升一级,连变营,三营营长有程清兼任,金义同志所犯错误,有待查清,调查期间待在团部,哪儿也不能去。
调查组副组长居然是那个女人,杨华,主要负责调查金义。团部是士兵们自己建的房子两排十间,这里金义是没得住,他现在只能住在禁闭室里,只有召见才来这里。
敲门进去,杨华站在桌子前拿着杯子在喝水,金义一愣,看到了那明显隆起的小腹,如同被雷击,大脑像短路,灵魂在出窍,噗通,呆坐在了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杨华有些不肖,轻哼一声“谁让你坐了”,啪,起立立正,就像一个标兵,威严耸立。
“我叫程华,调查组副组长,专门负责你的案子”,女人轻声说完,慢慢坐下,拿出笔纸开始记录。
程华,你不是叫杨华吗?程华,程清,两姐妹啊!怪不得,我这个傻呆,早应该想到。他还有疑问,金义抬手摸了摸脸,满脸的赖头皮在这一刻仿佛更加不平,“你,不是杨华吗”,金义小声提问。
“那是需要,免得连累家人”,女人依然没有表情,甚至都没有抬起眼皮,“你,姓名”转口问道。
“你不是知道吗”?金义心想,明知故问,又想找茬是咋滴,你随便改名字,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女人依然冷冷“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你的档案,我看过,那些内容是会跟随你一辈子的,想改,基本没有机会,但是今天你有一次机会,我请示过政治部,可以做部分客观描述”说完直勾勾的盯着金义,看的金义一个激灵,忍不住又摸了摸脸,那脸似乎光滑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呐,你心里还记着我呢,还想为我好,可是你怎么就有了孩子了,苍天啊,大地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金义想着又蔫吧了。
“记录的再好,又有什么意义,我是个早该死了的人,现在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哪还用想着将来”。
程华死死的盯着金义半响,开口又问“姓名”。
金义也无奈了“金义”。
“年龄”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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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结束,程华记录好了并没有将纸放进文件袋,而是开口说道,“今天上午,只做个基本信息记录,现在不早了,你好好想想这次林县战斗经过,下午我们继续”,说完抬眼示意金义,你好走了。
金义犹豫了一下,又抬手摸了摸赖皮脸,“呃,他对你好吗”。
谁,谁对我好不好,程华迷糊了,金义示意了程华小腹一下,程华的脸马上染上了霞色,“对我好不好,你,心里清楚,出去”。
收到逐客令的金义,赶紧尴尬的退出房间,边走边想,什么叫我清楚,我清楚了还问你,对你好不好,我,清楚。我清楚。
灵光一现,我清楚,我的,孩子,不会吧,会吧!苍天呐大地啊,是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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