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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三音摇摇头答道:”我和你不同,我追求的是永恒的平静。在你面前,我只能感到更幽深的孤独与恐惧。我只想走属于我的路。”说完就继续沿着阶梯向上走去。
那尸球发怒说:“你,你没有骄傲的资本。”他身上无数面孔上无数眼睛,一齐瞪向三音。“审视你的灵魂,我看到你的并不光荣的记忆!我看到了一个为自己的荣耀而牺牲掉自己父亲的自私者。”尸球忽地冲到三星的面前“面对我年轻人。我说的对吗?”
伊三音,听见此话,脸上浮伸出惊慌失措的表情。他答道:“你根本就不了解我的想法,那是一个无心的错误。”
“不,我知道你的一切,我要说出你恶,我要结揭出你的丑。在内心深处,父亲是你的阻碍是你的累赘。你希望他从你的世界中消失,那样,你才能获得真正属于你的荣耀。但,你的内心是混乱的,你在焦虑与迷茫之中走的太久了,只有我才能够将你拯救。”
“我不需要!”伊三音怒斥:“我能找到那永恒的平静。”他慌张的躲避着尸球的注视。他不停地沿着台阶,快步地向上走。
“啊,永恒的平静吗?那是你父亲的遗言吧,你已经走过那么多的山峰与峡谷。那么多年来,你离开故乡,游走在雪山高原之上。你又可曾找到一丝的平静吗?你并没有找到,并没有,对吗?但那其实就是我呀。放弃你自己,融入我。你就能获得那永恒的平静,来把年轻人。来吧。”尸球向着伊三音一点点逼近。
伊三音看见那如尸山血海般的巨物飘到眼前。他从胸口之中拿出了悬在脖胫之上的一面小镜子。镜子虽小却古朴精致。那是萨满巫师经常使用的法器之一。萨满使用镜子来起到观察灵魂的作用,越是年代古远的镜子,使用者越多,记录的灵魂也越多,它的灵性也越强。萨满使用“灵视”技能,能从镜子中看到人灵魂的形态,通过研究灵魂形态就可以找到灵魂宿体的特点或问题所在。故而,吗,每位真正的萨满巫师都会随身佩戴一只镜子。
刹那间,一束银光从高悬在头顶之上的孤星射下来,通过镜子折射,发出一束光芒,那光芒立即将尸球逼退。尸球发出了一片哀嚎声,它说:“难道你就想永远游荡在这片无意义的空间里吗?拒绝了我,你将不再有任何的出路!我,我不会让你就这样离开的!”话说到此处,尸球上飞出许多团血肉块,纷纷朝向伊三音砸来。
伊三音忙抽身躲避。一块块血肉落在身旁,四下飞溅,当伊三音躲闪之中瞥见阶梯之上的血肉残骸时,他忽然感到一阵令他眩晕的悲伤。
他看见那残骸中,竟然有他父亲的脸,那熟悉的面容之上,沾着血污。父亲的表情与临终之时一模一样。
他的泪水忽然无法抑制的流出了。他一时之间茫然无措,呆在原地,望着四周一团团血肉残骸之中都是他父亲的脸。
尸球又飘向伊三音,离他越来越近,身上的无数只手臂纷纷伸向他。当那些手臂即将要抓到之时。
一声苍鹰的鸣叫在幽黑的天空中响起。与此同时,伊三音脖子之上悬挂的镜子震动嗡嗡作响,仿佛在与那鹰的鸣叫声产生共振。
随即,一只羽毛尖冒着红色火焰的巨大黑鹰,如同燃烧的流星陨石般从天而降,落到伊三音与那尸球之间。那烈焰黑鹰大张开双翅发出又一声鸣叫后,周身上下的羽毛间的火焰犹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顿时形成了一道宏伟壮丽的火墙,那耀眼的火光与灼人的热浪将尸球逼退很远。
尸球被黑鹰喷出的烈焰灼烧,退却后随即开始了反扑。尸球上爆发出无数人的吼叫,各种形状的手臂一齐挥动,向着黑鹰进行攻击,一些手臂从尸球上撕扯下肉块抛向巨鹰。
烈焰巨鹰双翅舞开,如同一片火烧云遮天盖地。巨鹰用喙与爪向尸球发起了攻击。鹰身上的火焰,炙烤着尸球上的血肉,发出无数惨叫声,还有肉体焚烧的臭味。
伊三音此时听到从天顶上有一个沉重的声音,对他说:“走出来吧。”他看着眼前那朵绽放在幽暗之中的火焰之花,下意识的掏出胸前的镜子,他看见的镜中自己的面容,猛的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他对着阶梯之上的尸骸说:“我不能就此停下,我必须走下去。”
说完,三音踏着那些尸骸,跨过一张张父亲的脸,向着阶梯的顶端奋然前行。他走着走着时不时地向下望去,烈焰黑鹰和那巨大的尸球,在阶梯下面的幽暗空间中不停地缠斗,巨鹰的鸣叫声与尸球的嘶喊声交织混杂在一处,形成刺耳的声浪撼天动地。
他越走越高,那黑鹰身上的火焰逐渐变成一点微光。随着不断爬升,最后便消失不见。
他走啊走,又不知走了多久走了多远,他感到的阶梯似乎永无休止地向上攀升,而他的气力即将快消耗殆尽。他的双眼已经开始变得模糊,神志不再清醒,双腿麻木失去触觉,身体晃动摇摇欲坠。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因为过度劳累体力不支,而从阶梯之上跌下,落回到那片无尽荒原之中。
正当伊三音的身躯,快要倒下之时。他看见头顶混沌的黑暗之中,那点银光开始变得越来越大,接下来浮现出了一个巨大的金属骷髅武士的头颅,那巨大的骷髅头闪耀着金属的光芒,上面刻满了古老的符号与文字,烈焰在他的眼睛和嘴中翻腾,发出如雷鸣般的巨响。
伊三音此刻立即想起了他曾经见过这骷髅巨人武士,那是他在与六足神鹿较量后所见到的情形。那些如山般高大雄伟的骷髅巨人在崇山峻岭间行走,如今他再次见到了这些神秘的巨人。
正当伊三音惊奇之时,那巨大的骷髅武士伸出庞大的手掌指向伊三音的头顶。他的眼前一片银光闪烁,当他再次看清之时,眼前已是一片纯蓝的天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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