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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华仟禧的生日。
许明阳跟胡静在悄悄商量怎么给她庆生。突然，一张脸闯到了他们紧挨着的脑袋间，压低着声音：“你们在密谋什么？我也要参与。”
“啊！”几乎是同一时刻，两人都发出一声惊呼。
得逞的人哈哈大笑，笑得肆意张狂。
“你丫，装神弄鬼，吓死我了。”捂着胸口，胡静啐道。
“哈哈哈，你们自己有鬼还赖我，说，你们两这是什么情况，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快给小爷交待清楚。”
翻了个白眼：“我倒是想啊，可人家许公子不乐意啊。”
“你管他乐不乐意，找个夜黑人静的时候办了他就是了。要不要哥哥帮你啊。”
胡静捂着嘴，故作害羞状：“不要教坏人家嘛。”
装模作样的表情让沈粼凡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许明阳狠狠瞪了无视他存在的两人一眼道：“收！你们两一唱一和的，当我透明人啊。快，赶紧把事儿定下来，待会儿仟禧就要来了。”
沈粼凡一听跟华仟禧有关，忙凑上前去：“怎么？什么事是不能让仟禧知道的？”
“今天她生日，估计连她自己都忘了。我们在商量怎么给她过。”
沈粼凡是超级玩家，一听要给仟禧过生日，心下立马有了主意，嘴上却故意说了句：“生日这种特殊的日子当然有男朋友陪她过，你们操什么心啊。”
“他男朋友不在国内。”胡静随口解释道。
“rb离这儿又不远，买张机票飞回来也花不了几个小时。”
胡静被惊得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她男朋友是rb的？”
沈粼凡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句嘴欠：“不是你上次告诉我的吗？”一句话顶了回去。
胡静拧着眉苦苦思索，可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跟沈粼凡提过这事儿。
“好了，这些不重要，现在先说说怎么给她过吧。”许明阳开口道。
“还是别，我们待会儿安排妥当，她男朋友来了把她一个带走，不是白白浪费我们的爱心吗？”沈粼凡不遗余力地从侧面打探着那对情侣的情况。
“不会，她男朋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虽然华仟禧不愿在她面前提山本睿的事，但胡静还是隐约看出了些端倪，这两人被某些因素羁绊着不能轻易相聚，所以，很笃定地回应沈粼凡。
答案令人满意：“要不，去我的游艇怎么样？我让人布置一番，来个烛光晚餐，再放点烟花，这是我能想到的最烂漫的事了。”这倒真是沈三公子惯用的撩妹技能，只不过，这顿烛光晚餐闲杂人等有点多。
“好是好，只是，这个季节上游艇会不会太冷了？仟禧身子骨弱，我怕她冻着。”
胡静深深睨了眼许明阳，暖男哪！可惜，他只知道暖别人的女人：瞎！
“那，就要个大包厢k歌吧，把全班都请过来。很多同学都说仟禧傲，我们就趁这个机会帮她跟大家拉拉关系，怎么样？”
沈粼凡的这个提议得到了两人的认可。于是，三人分头行动给同学发出邀请。
傍晚时分，华仟禧被胡静逼着打扮了一番，匆匆来到包厢。一推开门，彩带从四面八方朝着她们喷了过来。
“哇，寿星来啦！”
“生日快乐！”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寿星生日快乐！”
还没从惊讶中缓过来的华仟禧瞬间被围了个严严实实，支支吾吾道：“怎，怎么啦？你们这是？”
这时，包厢的灯突然暗了下来。
门口，沈粼凡推着餐车进来，上面的双层蛋糕上几根蜡烛摇曳着明晃晃的光亮，映得本就俊美的脸颊熠熠生辉，那双如驯鹿般清亮的大眼睛里闪着两簇莹莹柔光，迷了众位女生的眼，心内直呼：妖孽啊，妖孽！
推着蛋糕来到华仟禧面前，沈粼凡微笑着柔声道：“小寿星，生日快乐！”
鼻子莫名其妙地有些泛酸，这是她离开家以后过的唯一一个像样的生日。悄悄吸了吸鼻子：“谢谢，谢谢你们！”
沈粼凡及其自然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快，许个愿，生日愿望都能实现的。”
一旁的几个女生向他投去了异样的眼神，看他这份宠溺劲儿，让人心生疑惑。
闭上眼睛，合着双手，华仟禧真诚地祈祷：“神啊！我愿折我之福保山本睿平平安安。请答应我的请求！”完毕，一口气吹灭了蜡烛。包厢内重又点亮了灯，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歌唱声，碰杯声，欢笑声。年轻人的聚会永远不会寂静。
正当大家围着华仟禧要她连干三杯时，包厢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只是象征性地敲了几声，门被推了开来。进来的是谁都没有见过的陌生男人。但是，华仟禧认识，来的是陈标。有那么一瞬的惊慌：难道，山本出事了？心提到了嗓子眼。可再看陈标微笑着的神情，一块大石转瞬落了地。迎着他从包围圈走了出来：“陈大哥，你怎么来了？”
“生日快乐！仟禧姑娘。”说话间，陈标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这是少爷让我交给你的。还有，待会儿有时间的话，不妨去少爷的几个商场看看，也许，你会收到惊喜。”
接过礼物并没有打开：“那，他呢？没回来吗？”满心满眼的企盼：傻瓜，你回来才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啊！
她的心思陈标看得懂，无奈道：“少爷一时还回不来，不过，你瞧，他那么忙还记得你的生日呢。”
点点头，是啊，他那里必定是焦头烂耳的，可居然还记得她的生日，心里有感动更有担忧。
“那，他还好吗？”
“嗯，放心吧，井上会照顾好他的。”该带的礼物带到了，祝福的话也说了，没理由继续留在这儿。就这样，陈标告辞出去了。
好奇的人们纷纷聚拢过来。
“刚刚那位是谁啊？”
“是不是你男朋友啊？”
“打开看看哪，真好奇到底是什么礼物哦。”
华仟禧没有回答他们的提问，她也很好奇盒子里装的是什么。解开粉色丝带，扭开白色首饰盒上精致的锁扣。当盖子掀起时，离得近的几人发出了一声惊呼。一颗鸽子蛋大小的蓝宝石泛着神秘柔和的光泽静静躺在盒子里，被铂金镶嵌烘托得格外高贵。
华仟禧伸手轻轻将它拿了出来，一条铂金链子垂顺了下来。
一旁的胡静由衷地赞叹道：“哇，好美啊！可以配在毛衣外面。”
也有人切切私语：“我就说她后面有金主啊，你们这下相信了吧。”
“现在淘宝都有卖宝石的，谁知道是真货还是假货。”
胡静回过头狠狠瞪了嫉妒心泛滥的几个女生一眼。
华仟禧像根本没听见般，自顾自细细地端详着手中的宝石，发现了末端竟然有一个小小的凸起。于是用指尖按了下去，宝石背后的铂金居然像一扇门一样被打了开来，里面是两张照片。一张是马尔代夫沙滩上，两人的背影。另一张是她窘迫地搂住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而男人笑得灿烂。心里有暖流漾开，一圈一圈又一圈……其实，那颗宝石她并不在意，宝石背后的心思才是她要的。
幸福的笑容落在沈粼凡眼里分外刺眼，斜睨向许明阳那哀愁的双眸：羊羊，哥不是你，哥要的就会拼尽全力去争取。华仟禧，我要她。
快九点了，可聚会还是没有结束的迹象。心里一直惦记着陈标那句话，很想去耀恒集团的那几个商场看看到底山本睿还为她营造了什么样的惊喜。趁着没人注意她，偷偷拿了手机溜了出去，一路小跑，门口正停着一辆出租车，上车后让司机开去最近的时尚都会。
远远的，商场广场前人头攒动，很多路人正举着手机对着商场的巨大广告在拍照。人们交头接耳地猜测，到底是哪个女孩这般幸运，收到这份意义非凡的生日礼物。
下了车华仟禧站到电子屏幕前抬头仰视“肋骨，生日快乐！”几个造型可爱的字闪着五彩的光环围着那张马尔代夫沙滩上两人的背影照片闪闪发亮。
肋骨，对，她就是这个男人遗失的那根肋骨。
那天他们相偎在沙滩上看夕阳斜下，山本轻抚她的秀发问她：“看过圣经吗？”
“没有，你看过？”
“嗯，圣经上说，上帝怕亚当寂寞，就用他的一根肋骨造就了夏娃。仟禧，你就是我的肋骨，寻寻觅觅，终于让我在那个转角遇见了你。”
“那，如果你一直没有遇见我，该怎么办？”
拉了她的手放在胸口：“那样的话，这里永远缺失了一块。”
噙着满眶的泪笑了笑。
又打车去了城西的巴黎春天、城南的时代前沿，沉浸在幸福与回忆中的华仟禧思绪飘渺，直到手机铃声响了许久才将她拉回了现实。
“姑奶奶，你上哪去了啊？我们左等不到你右等不到你，微信又不回，你现在在哪啊？”胡静噼里啪啦一通质问。
“我出来透透气，你们结束了吗？”
听着声音有些不对，胡静立即柔了心肠：“怎么啦？你哭啦？”
“没，没哭，只是，心里有点感触。”
“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我在去国际大都会的车上，你过来吧。”
“好，我马上来，你等我啊，一定等着我。”
国际大都会门前，华仟禧抬头看着银幕，低吟：“默然相爱，寂然欢喜”还是那张照片，附了句仓央嘉措的诗。
老远就看见华仟禧独自立于街角的身影在夜幕中纤弱无依，沈粼凡心狠狠地揪了一下。要是早一点让他遇见这个女孩该多好，他一定会给她万般的宠爱，不让她有如此孤单的时刻。也会在她生日送她最名贵的宝石，为她送最虔诚的祝福，最重要的是会陪在她身边。
将车泊好，跟着胡静和许明阳来到华仟禧身侧。
随着她的视线，几个人都看向了巨大的屏幕。寥寥数字模糊了胡静的眼：“这是你吗？那个男人是少爷？”
“嗯。”
“好美！意境美，诗也美！幸福吗？”
有些哽咽：“嗯，幸福！”
拍了拍瘦弱的肩，许明阳柔声道：“你觉得幸福就好。”
看着两个女人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的温馨场面，沈粼凡心里暗骂：都他妈是傻瓜，连基本的陪伴都没有哪来的幸福。极为煞风景地冷冷抛出去一句：“都散了吧，怪冷的。”
胡静这时才如梦初醒般惊呼道：“呀，仟禧，这个点我们回不去了，得开房了。”
还没等华仟禧开口，沈粼凡就接话了：“去酒店干嘛？都住我家去，客房都空着呢。”
许明阳看着犹豫着没做声的两个女孩，就在一旁说了句：“就住粼凡家吧，反正明天周末，不用上课。”
其实，华仟禧心里并不想去，她总觉得沈粼凡看她的眼神不一般。平日里，他跟其他女生玩得很疯，唯独对她态度认真，从来不会在她面前无所顾忌地放荡形骸。很多次，在感觉被某双目光注视的时候，循着过去，总能跟他的眼眸对上，每每这时，他就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她不是傻子，这种种迹象都在向她证明一件事实：他喜欢她。可她有山本睿就够了，不想给其他任何男人靠近的机会。
“那个，我跟胡静还是去宾馆吧，我们两个女生到你家总归不方便。”
沈粼凡心里突突的火气一下子冒了出来，他是色狼吗？需要这么防着他，丢下一句：“爱去不去。”转身就向那辆迈巴赫走去。
气氛一下子尴尬到极点。
拉了拉华仟禧的袖子，胡静苦着一张脸道：“你不要这样啊，他又没有恶意。再说了，今天的聚会还是他一手操办的，除了哄你开心，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帮你拉好同学关系。他又不是让你一个人上他家去睡，不是还有我们吗？你这么戒备着，多伤人自尊哪。”
“是啊，仟禧，他虽然爱玩爱闹，总归不是会乱来的人，你不要这个态度对他嘛。就你们两个女孩住宾馆，我也不放心。”见坐到驾驶座的沈粼凡点了烟一口一口吐着烟圈，许明阳也在一旁劝说。
没办法，架不住两人的循循善诱，华仟禧举了白旗，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被胡静一路拉着坐上了后座，闻着呛人的烟味，轻轻咳了起来。
沈粼凡什么话都没说，丢了指尖还没吸上两口的烟，启动了车子。
一路的沉默。
其实，那句：爱去不去。冲口而出后他就后悔了。好不容易才跟华仟禧拉近了些距离，他真怕这个清冷的女孩又会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打回原形。他承认今天的失控都是因为见证了她跟耀恒那位的爱情引起的。他也承认，自己对华仟禧的心思越来越不一般。刚开始只是觉得她漂亮，但接触久了渐渐被她的品质吸引。她对弱小的同情，对善恶的分明，对朋友的关心，对爱情的忠贞，对流言蜚语的隐忍，这些都吸引着他深陷其中。然而，华仟禧总是跟他竭力拉开距离，她对他永远不会像对待许明阳那样随意，他见过他们玩闹时她掐羊羊脖子的样子，要多自然就有多自然，他也想跟她能有那样的一天。可是，目前来看只是一个奢望。
思绪辗转间，车已经停在了郊区的别墅前。
为了不让他们几个不自在，他带他们来到了自己的私人别墅。这里虽然不如家里其他几座别墅那么大，却是最精致的。所有装修都是出自他自己的设计。虽然学的是经济学管理，但是那都是被父亲所逼的，他真正喜欢的是绘画，从小就学画，这几年也自学了一些设计方面的课程。这栋别墅是他的处女座，小试牛刀却得到了一些专业人士的认可。那部电视剧《盛夏之恋》就是在这儿取的景，因此，还跟女主发生了一段短暂的恋情。不羁的沈三少身边永远不缺女人，只要是看得上的没有得不到手的。只是，这次似乎有些不一样。
将车随意往花园栏栅那儿一泊，带了他们进出。踩着一块块石板往别墅走，这是用青石板铺成的小路，像一条彩带落在了绿色的草坪上，从花园大门一直连接到小洋房那扇做旧的木门。草坪周围星星点点亮了几盏灯。
廊下，一位眉目安详的中年妇人立在门口。
“凤姨，客房都收拾过了吧？”对着这位妇人，平日里骄纵张扬的沈粼凡说话语气都不一样了，像个刚放学回家的孩子对着妈妈说：“妈，我回来了。”
“嗯，收拾了，收拾了，干干静静的。进来，大家赶紧进来。”妇人笑得一脸慈祥，热情地招呼着他们进屋。
客厅的装潢很欧美，是那种古典的乡村风格，以原木为主。胡静张大了嘴巴东张西望活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不时发出哇噻，哇噻的惊呼，惹得那位凤姨裂着嘴在一旁笑。
“都到餐厅喝点糖水再休息吧，接到少爷的电话我就开始准备了，现在吃刚刚好，来来来，随便坐，就跟自个儿家一样别拘着。”凤姨热情地招呼他们到了餐桌前坐了，转身就进了厨房。
华仟禧觉得这样让人伺候很不自在，更何况是让一个比自己年长很多的人伺候，于是起身跟了进去。
见她进来，凤姨忙道：“哎呀，你怎么来啦？快去坐着吧。”
“我帮您吧，都坐一天了，活动活动。”微微笑了笑道。
多看了眼这美得像幅水墨画似的姑娘，虽然清冷清冷的但干净透亮，真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少爷从来不把朋友往家带，今儿个突然带回来这么几个人，难不成是跟这姑娘关系非同一般？于是试探道：“小姐贵姓啊？是我们少爷刚交的朋友吧？”
“我姓华，跟沈粼凡是同学。”华仟禧一边回答着，一边将盛了燕窝汤的几只碗盏放到托盘上端了出去。
胡静眨了眨眼，调侃道：“哟，仟禧，我怎么觉得好像到的是你家一样啊，呵呵！”
“吃你的吧，古月小姐，不过来帮忙就算了，还敢取笑我，等我吃饱了就收拾你。”
所谓的收拾就是挠痒痒，胡静最怕这手，做了个投降的手势，端过碗埋头乖乖喝着。
许明阳幸灾乐祸地看着她笑，胡静这丫头头大无脑，经常满嘴跑火车，也只有仟禧能治得了她。
沈粼凡还是默不作声，心里却很高兴，胡静那句不经意的玩笑勾起了他的希望，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仟禧不拿自己当外人就好了。
华仟禧跟胡静睡在了主卧的左边，许明阳睡右边的客房。
房间很干净，床也很柔软，被子有股子淡淡的栀子花的香味。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给陈标发了个短信：能帮我转告少爷吗？谢谢他的用心，今天我很开心。
没几分钟就得到了回复：好的，一定。
躺在床上可以看到窗外的风景，那轮明月高高挂在树梢。突然想起了那句话，明月千里寄相思。是啊！不管离得有多远，两人看着的到底是同一轮月亮。带着这份满足，沉沉睡去。
沈粼凡的卧室，凤姨把他换下来的衣服放进洗衣篓。看着在眼前晃荡来晃荡去的小子，笑地眼睛眯了起来：“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啊，我那时候来这个家，你才三个月大，现在都长这么壮实了，真快！”
调皮地眨了眨眼：“接下来是不是会来一句，不知不觉间我都老了？”
“调皮。”故意斜了他一眼，笑意却更浓了，顿了顿道：“那个，凡凡啊，这几个都是你同学？”
“嗯。”
“那位华小姐真是漂亮，还带股子仙气，看着真是舒服。”
听凤姨赞华仟禧，沈粼凡来了兴致：“好看吧，我第一天看到她也在心里想，怎么会有长这么好的人呢？这段接触下来，她不但长相好，心地也好。”
眯了眯眼笑意更深了：“你是喜欢她了是吧？我猜你今天带着他们来应该是有缘由的。”
“哎！喜欢，这样的女孩就如黑珍珠一样珍贵，谁会不喜欢呢？”
听得他的唉声叹气，凤姨奇道：“喜欢就去追啊，你怎么犯愁啦？”
“她有男朋友了，虽然他们现在两地分居，但是，情比金坚哪！”
凤姨放下了手中的洗衣篓，坐到沈粼凡身边，看着他一脸的失意，心疼地伸过手去揉了揉那一头浓密的短发：“虽然这话不该说，不过啊，世事难料，谁知道她与现在那位能走多远呢？你要真心喜欢她也不是没有机会。”
沈粼凡顺势将腿一缩，枕着凤姨的腿，侧着身子躺到了沙发上，就像小时候一样贪恋着她的安慰。是啊！凤姨说得对。据他派出去的人调查结果，耀恒那位除了是耀恒集团的最高领导人也是rb黑帮的头目。这样的身份注定给不了华仟禧一个美好的未来，也许哪天就会出点什么事让他们分道扬镳，自己只要待在华仟禧的身后就够了，哪天，只要她回头就能看到他。这样想着，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
第二天，在华仟禧的坚持下，吃过早饭几个人就离开了。她执意要走是不想让山本睿起误会。自从酒吧事件后她知道自己的行踪都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曾经问过陈标为什么派人跟踪她，陈标告诉她自从井上妹妹出事后，少爷就加强了对她的暗中保护并不是有意窥探她的行踪。知道了他的用心良苦，她也就欣然接受了。
这样两地分居的日子也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无尽的等待何时才能换回长相厮守。
呆呆想得出神，以至于车子停在了校门口都不知道。
回头看了眼思绪飘渺的女孩，沈粼凡柔声道：“要不，我们吃了中饭再分开？”
胡静高兴地接话：“好啊，好啊。”她是真正的吃货，不管是谁，只要一提请客吃饭她一准答应，回头推了一把身旁的华仟禧。
“什么？”总算还了魂，懵懂地转头望着胡静。
“沈公子说，请我们吃了中饭再放我们走。”
“哦，你们去吧，我累了。”说着话，推开车门就下去。
无奈，胡静只能跟随。
没走出几步，华仟禧回头对着沈粼凡挥了挥手：“谢谢你送我们回来！慢些开车。”
这句并没有意义的道别却让沈粼凡原本失落的心瞬间艳阳高照，咧嘴露出齐整的白牙笑得那叫一个灿烂。看着她们进了校门还不舍得离开，慢慢地笑容变得有些苦涩。沈粼凡，你完了！从来洒脱不羁的你在遇见华仟禧的那天起变成了一个爱情乞丐。傻傻地守在她身后等待她的回眸一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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