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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我会跟青荷解释清楚的,但是道歉的事情,还是我自己跟安岸说吧,青荷的脾气你也知道。”严苏念说。
陶芊芊在一旁不说话。
“这件事从头到尾其实跟安岸都没有一点关系,你自己的事情希望以后你能处理好,不要再牵扯到安岸。”
“嗯,我知道。”
“如果再有下次的话,我可能就忍不了了。”
严苏念和陶芊芊走出咖啡馆,严苏念一直沉默地看着远方,陶芊芊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你别跟着我了。”严苏念突然停下来转身对陶芊芊说。
“苏念,我错了。”陶芊芊委屈地看着严苏念。
“你先回去吧。”
“你听我跟你解释好不好?”
“解释什么?”
“我就是想约你出来而已,因为很久没见你了。”
“那你也不能借安岸地名义啊?”
“我没有乱来,这是安岸同意的,的确这件事情是我不对,才造成了青荷的误会,但是你有想过吗?责任真的全部在我吗?如果你对青荷坦诚的话,事情也不会闹成今天这样。你也瞒着青荷不是吗?”
严苏念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看得出来,你对安岸还是有感觉的不是吗?”陶芊芊继续说。
“你懂什么?”
“我怎么不懂了?苏念!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变了。你还记得吗?以前我们这么好,但是现在呢,我想见你都见不到,还要借安岸的名义,你才愿意出来不是吗?真的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吗?”
“我知道,我自己也有问题。”
“苏念,我不是怪你,可是我真的很担心你啊。”
严苏念皱了一下眉头。
“我觉得你混乱了,你到底还喜不喜欢安岸,你到底是喜欢安岸还是喜欢青荷你自己还理得清楚吗?或者你是因为不能跟安岸在一起所以才找了青荷代替吗?”
“你胡说!”
“那为什么以前你跟青荷在一起就跟哥们儿一样,安岸在青荷出现之后,但是你喜欢的还是安岸不是吗?你甚至为了跟安岸在一起,你都可以向你姐低头了,这完全就不是我认识的苏念啊。”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那你现在敢说你是喜欢安岸更多,还是喜欢青荷更多吗?”
“你不要问我这么幼稚的问题!”
“你根本就是在逃避!”
严苏念迟疑了一下,继续迈开步子往前走,陶芊芊继续跟在后面。
“我知道你今天心情很不好,我们去喝一杯吧!”
严苏念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一直走,直到经过一家大排档,陶芊芊上前拽住了严苏念的胳膊,走进去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这顿我请,就当我是给你道歉了,不管你是不是接受,喝酒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吧?”
“老板,来一箱啤酒!”陶芊芊喊道。
“好的!菜单你看下。”
“招牌菜先给我们上几个吧。”
“好,行,马上!”
陶芊芊把啤酒一瓶一瓶地打开,立在桌子上,她拿起严苏念的酒杯给他斟满,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来!今天我就奉陪到底,不醉不归!”
严苏念缓缓地拿起酒杯,两人一饮而尽。
陶芊芊继续给严苏念斟酒,严苏念又痛饮了一杯,几杯酒下肚,严苏念才开始说话。
“芊芊,你说我这是不是报应了?”
“报应?为什么这么说?”陶芊芊不解地问。
“以前啊,我是完全不把感情当回事,我觉得男女之事无非就是你情我愿,和就和,分就分,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最瞧不起那些口口声声把爱情当作生命的人,分个手失个恋要死要活的,可是现在我竟然也到了这一步。”
“你现在到底是为了谁呢?”
“我也不知道了。我连我自己都看不透了。”
“青荷也没跟你说分手啊,你这失恋明显是对安岸的单相思吧。”
“单相思?”严苏念叹了口气,冷笑了一下,“是啊,我竟然要单相思,人家完全没把我当回事情,我还在这里独角戏,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很可笑吧?”
陶芊芊没有回答,继续给严苏念斟酒。
“以前要什么样的女生没有啊?我严苏念,还就没有缺女人的时候,可是我这是怎么了?是审美疲劳了?还是觉醒了?”
“苏念,我看你就是自己胡思乱想呢,安岸又不是多么特别的女生,这样的女生一抓一大把,你犯不着为了她这样,可能你还没遇到适合的吧,遇到了你就会明白了。你要知道,安岸跟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
“不是同一个世界吗?”严苏念又笑了,“那我们是属于什么样的世界呢?”
“我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人,看得多了,安岸就是井底蛙,她只有她自己的小世界,所有很多事情我们是不能想通的,就算你跟她在一起的,以后也会分开的,你不知道门当户对吗?我们想的和她不一样,注定不是同一种人。”
“井底蛙吗?为什么我觉得我们才是井底蛙?”
“你说什么呢?我们怎么是井底蛙,我们可以说是人人羡慕的上流社会你懂吗?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从小到大,我们到哪里不是焦点?你不要因为一个安岸就颓废了。”
“我没觉得我现在是颓废,我反而觉得以前的我才是真的颓废。我觉得女人都爱钱,没有一个女人在金钱面前可以无动于衷的,可是渐渐我发现是我错了,安岸就不会,她有了再生,我就算比再生有那么多的钱,她还是无动于衷。我以前用钱追女生,又用钱甩了她们,可是现在当我真正遇到一个喜欢的人,我甚至都不知道如何用真心对她你懂吗?”
“所有你还是喜欢安岸的,放不下她吗?”
“我不知道,我现在也搞不懂我自己,我很乱,芊芊,我真的很乱,我感觉我很混蛋你知道吗?”
“苏念,你别这样。”
“我知道青荷喜欢我,其实很早开始我就知道了,我一直逃避,因为安岸我不像再随随便便地接受任何一个人,可是安岸就是不肯接受我啊,我能怎么办?”
“那你到底喜不喜欢青荷?”
严苏念抿了一下嘴唇,眼神有些飘忽,“喜欢的吧,所以我觉得我是一个混蛋,我这是可以同时喜欢两个人吗?不对,是因为得不到安岸退而求其次吧。我这样对青荷真的很不公平。”
“感情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也没有对错的。如果你不喜欢青荷的,也别耽误人家。”
严苏念明显有些醉意了,虽然他并没有喝多少,按他平日里的酒量来说,还没到喝好的量,可是他却有一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了。
“你知道我心里有多苦吗?我真的是很喜欢安岸的,很喜欢。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可是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折磨我?唯一一个,也要剥夺吗?”
“苏念你醉了!”听到严苏念这么说,陶芊芊有点听不下去了,心里揪着疼。
“我没有醉!芊芊,你告诉我,这是不是我的报应?啊?以前玩弄感情,现在被感情玩弄了,是吗?”
“那你打算以后这么面对青荷?”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严苏念摇了摇头,用力挤了挤眼。
“我第一次遇见安岸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完了,有些东西我已经控制不了了。我甚至希望青荷能重新回到再生的身边,这样他就可以把安岸让给我了,因为我抢不过他。”
“青荷和再生?”
“说来话长,反正以前他们也有一段说不清的缘分吧。我跟青荷都是同病相怜啊,自己最喜欢的人却不能跟自己在一起。”严苏念冷笑着,“更可笑的时候,我们最喜欢的人是一对,所以我们就自然而然地成了一对!你知道这叫什么吗?失恋联盟啊!对!我跟青荷就是失恋联盟!她心里也一定还装着再生吧。”
“原来青荷跟再生好过啊,那她现在该不会还是喜欢再生的吧?”陶芊芊突然抓到了很重要的信息,心想,天啊,这么劲爆的消息她居然到今天才知道。
“谁知道呢?所以我是不是应该也不用内疚呢?我们就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她需要我来忘掉再生,我需要她来忘记再生吧?”
“是啊,她一定还喜欢再生,不然不会对安岸下手这么恨,有什么事情需要打人家巴掌啊,太可怕了这女人。”
“我倒是希望这一巴掌打的是我,也许我就能清醒了。可怜安岸替我挨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青荷在一起呢?你们这样有意思吗?彼此心里都住着另外一个人,还要这样勉强在一起演戏吗?”
“是啊,演戏,从一开始就是演戏,谁知道会弄假成真,绕了那么大的圈子,最后还是这样的结局。”
“苏念,我真不想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严苏念又开始灌酒,陶芊芊握住他的手,阻止他。“别喝了,你吃点菜再喝!”
陶芊芊把他的酒杯拿到自己的面前。“苏念,我觉得以前的你没有错,现在的你也没有错,你只是因为得不到才混乱了,其实得不到的不一定是最好的,你应该多看看身边的人,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你明白吗?”
“身边的人?”严苏念的脸颊已经绯红,他摇头晃脑地看了看自己面前,“我的酒杯呢?我要喝酒啊!老板!”
“别喊了!你也别喝了!你已经醉了!”
“谁说我醉了?我还能喝,你把杯子给我!”严苏念说着从陶芊芊面前拿走了她的杯子。
“诶诶!”陶芊芊刚想阻拦,严苏念已经一饮而尽。
“打电话给青荷!”严苏念突然说。
“什么?”
“打电话,叫她来,问问她为什么打安岸巴掌,今天我一定要一个说法!”
“噢,好!”陶芊芊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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