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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chapter4 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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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肯达大陆——伊甸园

    凯洛带着那两个缠着绷带的人,一路狂奔到伊甸园正中央的一座地下墓穴里。墓穴处于一个深陷的大坑的底部。这个深坑足足有七八层楼那么高,周围都是破碎的岩石,一阵阵阴风不断地从坑底沿着四周的土坡吹出。这座墓穴是不久之前建好的,据说是一位很久之前的元老的墓穴,逃亡至此的人们为了寻找心灵的慰籍而经常来这里祭拜乞求和平。墓室的正前方是由圆木搭制的简易楼梯,凯洛小心翼翼的踩着支离破碎的楼梯,生怕一不留神踏碎一根木头便滚入这深坑之中。月亮渐渐地升到了高空,惨白的月色映的墓穴凄凄凉凉。凯洛一步一步的走到深坑底部,来到了墓室的跟前才看清了它的真面目:墓室由长条青石搭建而成,石头凹凸不平没有经过任何的打磨,上面布满了潮湿的泥土和苔藓。这般简陋的墓室只能容下一个人进去,两根青石之间留了一个狭小的缝隙算是进入的入口。凯洛侧身艰难地钻了进去,那两个人则在外面静静的等着。

    凯洛之前来过这里,但是只是在深坑的边缘向下张望,那一股股阴冷的空气和下面的墓穴从来没有让他感到有趣,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到墓穴里面。月光穿过青石的缝隙射进了墓室的内部,凯洛呆呆的站在淅淅沥沥的月光之下,看着眼前的一个普通的长方形石台。与四周搭建的青石不同,这个石台是用上等的大理石精心打磨出来的,表面光滑而且几乎没有多少灰尘浮在上面,好像经常有人来打扫一样。凯洛向前凑了凑,接着点点月色,他看到了石上有一个形状不规则的小洞。他想起了长老告诉他的话,将那把匕首拿了出来,仔细看了看刀柄的底部,又对比了一下石桌的小孔。那刀柄的形状和那个圆孔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凯洛的两只手心相对,夹着刀刃将刀柄小心翼翼的放进小孔里,然后退了一步准备面对那堆骇人的白骨。可是他等了许久石桌也没有丝毫的反应。“什么?不是在逗我吧!难道还要让我手握刀刃去拧它嘛?”凯洛一摊手晃了晃脑袋,无可奈何,还是双手加紧刀刃咬着牙用力的旋转着。由于过于吃力,凯洛的手心也被刀刃割出了一小条口子不停地向外流血。这时,只听刺啦一声,那个匕首竟然在石桌上被拧了半圈。随后,小孔的四周开始下陷,变成了一个圆形的凹槽,石台也哄的一声旋转了半圈。来不及躲闪的凯洛被旋转的石台扫了出去,重重的砸到了青石壁上。门外的两个人听到了墓室内的动静,便探头望了望,凯洛喊了一声没事,随意擦了擦手上的血,来到打开的石台面前。而那石台的内部并没有人么白骨,只是有一个麻布包裹,还有一封满是灰尘的信件,其余的什么也没有了。

    凯洛疑惑的拿起那封信。信件普普通通没有印章也没有任何的署名,只是一张白纸封面。他抖了抖信上的灰尘,小心地拆开了它,上面写着他所熟悉的字体:

    亲爱的凯洛:

    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可能已经离开伊甸园去寻找自己的归宿了,而这个时候也便是危险的时刻。我与你相识也有一年多的光景了,自从第一天把你从路边的淤泥里救回来时,我就把你当做是自己的孩子。你活泼好动,已经成年的你心智却如同小孩子一般。当你学会控制灵脉的力量来铸造器具时,我便知道你注定不凡。孩子,你身上流淌着贵族的血液同时还是神铸的血脉。

    我想五十年前的战役你已经听过很多人讲过吧,你所站的位置便是那位伟大的奥本斯汀元老陨落的地方,然而他却什么也没有留下。一年前的事你肯定不记得了,都灵王军为了洗刷五十年前的耻辱并且得到那把古盾,在那个血月的夜晚偷袭了兰特蒙德大陆的皇宫,抓捕神铸的族人逼问盾牌的下落。安达格尔皇后的军队孤身奋战,在没有丝毫准备的情况下全军覆没。格列尔元老和弗罗顿元老被都灵抓走,皇后被监禁,而我则带着剩下的人趁着夜色逃回了巴肯达大陆,并在逃亡路上遇见了你。你伤痕累累,没人知道你是谁,然而你胸口的胸章却证明了一切。孩子,你是都灵的人,而且对于都灵来说是一个威胁般的人物。我们细心的保护你,希望你能想起什么,但是一切都是徒劳。

    孩子,都灵的王军总有一天会找到这里,古盾与赫米尔也被格列尔元老隐匿了起来。剩下的,就靠你来保护大家了。你身上的秘密,你的身世得由你自己去发现了。拿着这把匕首,去西边的灵脉,你会得到更多你想知道的。

    爱你的莫蒂默长老

    凯洛呆呆的愣在那里,手不住的颤抖着。他不敢相信信里所写的话,他竟然是自己口中的那些杀人恶魔。凯洛将信慢慢的折好放在了自己胸口的兜子里,然后拆开了那个麻布包裹。包裹里躺着的竟然是一枚青蟒钻胸章,还有一粒手指甲大小的黑色石块。凯洛揣好石块,狠狠地攥着那枚胸章冲出了墓室,对着外面的两个人大声地怒吼着:“告诉我!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怎么能使那群魔鬼的人!说话啊,你们说话啊!”说着,凯洛狠狠地将胸章摔倒了地上,用力的踩了几脚,而那两个人则用漆黑剔透的眼睛瞅着凯洛,满是绷带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对不起,我们也不知道,自从奥本斯汀元老离开后,我们就一直服侍着后世的元老。对于你的事,也只是知道你是都灵的人,其他的”

    “闭嘴!我不想听到恶魔的名字!”那个人还没有说完,便被凯洛吼了回去。月光下,凯洛的金发被风吹的蓬乱,额头上暴起的青筋仿佛要撑裂他的皮肤,稚嫩的面庞变得狰狞了些许。最后,满脸通红的的凯洛冲着天空大喊了一声。怒吼声回荡在深坑里,惊起了附近的鸟群,扑棱棱的向天边飞去,抖落的羽毛缓缓地降落在凯洛的身上。凯洛没有在意而是跪在地上抱头痛哭了起来。

    远处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月亮的形状渐渐模糊,点点的红光照进了深坑的墓穴,稍稍驱走了一些寒气。凯洛蹲坐在墓室的门口,红肿着眼圈,呆呆的盯着手中的胸章,而那两个人还是站在他的身边一言不发。凯洛抬起头看着他们,稚嫩的脸颊竟然有了点冷峻的意味,“莫蒂默长老去哪了?”他用略带沙哑的嗓子问着。

    “不知道”那两个人摇摇头。

    “那,你们真觉得我是都灵的人吗,那我的父母呢?他们也是吗?我现在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确定了。”

    “不知道”那两个人还是摇摇头,睁着那双黑色的眼睛。

    “你们叫什么?”凯洛有点不耐烦了。

    “不知道。”

    “什么?你们两个不是傻子吧,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凯洛随手拿起身边的一块石头无趣的向远处丢着。那两个人面面相觑。“竟然没有名字?也怪可怜的,我给你们起吧。你,就叫苍”凯洛指着那个眼角白布稍微有些破损的人说。“你,你叫,岚吧。呀呀,随便起的,方便。”他朝另一个人甩了甩手。

    凯洛站起了身子,拍拍身上的灰土,揉了揉自己红肿的眼睛说:“信里,长老告诉我要去西边找精灵,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要出伊甸园啊。那外面可是有亡灵啊。”说着凯洛抖了两抖。

    “我们可以保护你,这是长老的命令,我们必须做到。但在这之前,你要见两个人,他们也许能够帮助你。”苍边说着便带着凯洛走出了深坑。

    太阳还没升起多久,伊甸园就开始忙碌了起来。人们都起得很早准备迎接新的一天。凯洛则在苍和岚的带领下来到了伊甸园的边界,静静的等待着什么。过了不久,远处走来了一对矮小的身影,慢慢的走近才看清是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两个人牵着手开心的从伊甸园外进来。

    “凯洛,这位小姑娘是莉亚,那边的男孩是他的哥哥缇亚。”小女孩抬起头,身后的小辫子甩来甩去,开心的朝凯洛笑着:“大哥哥好!”凯洛有点不好意思的向男孩望去,而那个叫缇亚的男孩却扭过头,连看都不看一眼。

    凯洛尴尬的挠挠后脑勺,然后又是一怔:“等等,他们是从外面回来的。那,他们难道不怕外面的亡灵?”

    “我们会隐身,我们不怕!”小女孩天真的笑着,围着凯洛好奇的转着。一旁的男孩还是不理不睬的样子。

    “我来解释一下吧”岚拍了拍凯洛说,“他们是精灵派来协助长老的孩子。兄妹俩是被家里人遗弃的孤儿,被精灵一族收养。由于从小便吸取灵脉的力量,长大后的他们有了控制身边光线折射的能力,只要稍稍的转变折射方向,他们就不见了。”说着,小女孩便消失在大家眼皮底下,随即又突然出现在凯洛眼前扮着鬼脸,吓了凯洛一跳。“但是”岚补充道,“他们的能力只在白天光线较强的时候才能用,夜里的隐身效果及其不佳。因此,他们兄妹俩都是白天的时候出去采集伊甸园没有的必要食品,或者去观察一下外面的情况。夜晚将至的时候才会回来。这两天,是长老派他们去遗忘幽谷寻找奎特花去了。希望,这些花能有用。一会儿离开的时候,你还得靠他俩等能力,我们俩可顾及不了那么多亡灵。”

    “长老呢?我们把奎特花采回来了”,缇亚提了提手中的篮子,“这个花就是给你采的。”缇亚将花递到凯洛眼前。凯洛满脸的疑惑,“这,这花是干什么的?”

    “帮你找回记忆的。长老呢?”缇亚有些不耐烦的说。

    “长老走了,咱们也应该走了。”苍说着,带着凯洛和其他人慢慢走出了伊甸园。

    伊甸园外是满目的疮痍,倒坍的木屋、腐烂的树根,天空中飘荡着无数的灰烬。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废墟,没有任何生机,仿佛被巨兽横扫了一般。凯洛被这一切的景象怔住了,醒来就在伊甸园的他完全不知道外面已是这番景象。

    “这就是古盾的力量,它能毁灭一切生灵,踏平这片土地。这里,原来是神铸的家园,如今却都毁于一旦。现在整条大陆的三分之二几乎都被都灵占领。他们就是一群贪婪的野兽,决不能让都灵得到神器。”缇亚在一旁说着。而凯洛则紧紧地握着口袋里的胸章,一脸的不自在。

    “等一下”岚小声的说着,“莉亚缇亚,你们两个保住凯洛,快点隐身,他们要来了。”苍和岚纵身一跃调到了附近的一座废墟之上。两个人俯身蹲着,漆黑的眼睛向四周巡视者,身上的绷带随风飘动着。而凯洛则被兄妹俩带到一个浅坑中,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夹着他,瞬间三个人便消失不见了。“嘘,不要说话”莉亚将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个禁止出声的动作,一脸天真的看着凯洛,然后呲着小虎牙眯着大眼睛说“大哥哥真好看。”凯洛被突如其来的夸奖炸红了脸,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后面的缇亚却很不开心,嘟着嘴蹲在那里。突然轰的一声,一个身影从天而降,重重的砸到了地上溅起一片沙粒。岚躺在尘埃里,小声的说:“它们来了,那些亡灵,千万不要动不要出声。”随后岚便飞奔出去,外面的苍正在和一群黑影厮打在一起。那些黑影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每次袭击只是迅速的闪过。苍和岚刚开始的时候还招架得住,但是随着亡灵的数量越来越多,最后也节节败退下来,身上的绷带也被扯下里不少,露出如树枝一般干枯的皮肤。而那些亡灵却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继续快速的闪现在他们身边,仿佛在玩弄牢笼里的宠物。

    苍和岚跳回废墟之上,没有理睬身上的绷带,随时准备防御亡灵的下一波攻击。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嗡鸣声,“都给我闪开,你们这帮废物!”轰得一下,伺机而攻的亡灵突然被弹出了数米之远,然后迅速的消失在废墟之中。远处出现了一位高挑的银发女孩,那冷峻的面庞透露令人痴迷的美貌,如果是在和平时期的话,一定会有众多仰慕他的贵族小伙天天的来献殷勤。但是这样的女孩却穿着一身猎人的装束:棕色的靴子、牛皮手套和夹克,嘴上叼着一根草茎,轻蔑的眼神扫过凯洛的位置。女孩手上握着一根细长的鞭子,一步一步的向苍岚走去。“我说你们,没有能耐别出伊甸园啊,还得靠本小姐来救场,丢人!”她甩了甩鞭子,扭头把草茎往地上一吐。“喂!跟你们说话呢,聋子嘛?”

    “切,野丫头!”岚在废墟上嘟囔了一句,谁知竟被那个女孩听见了。

    “你说什么?你个绷带人,要不是我受人之托大老远的来接应你们,你们早就被撕成碎片了,别不知好歹!”说着,狠狠地甩了一下手中的鞭子,随即而来又是一阵嗡嗡的声音。

    “我说丫头,那根鞭子有那么厉害吗?”苍眯起黑黑的眼睛盯着女孩!

    “谁是丫头!谁是丫头!我都成年了,你们侮竟辱精灵族的信使。你们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能耐,连一个信使都不如!一鞭子抽死你们算了”说着她便扬起了手中的鞭子。

    “芙罗拉姐姐!”莉亚开心的跑了过去,一把抱住那个女孩。那个叫芙罗拉的先是愣了一下,当低头看见那团可爱的小脸后,竟是满脸的惊喜。“莉亚!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们了。”说着芙罗拉收起鞭子蹲了下来,紧紧地抱着莉亚。

    “对了,你哥哥呢。”莉亚用小手一指凯洛的位置,缇亚就慢慢的站了起来,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只留下还在原地抱成一团的凯洛。

    “还是那么冷漠,长大了一定是个帅小伙呢。”芙罗拉抱着缇亚亲了一下他的脸蛋。缇亚紧贴着芙罗拉曼妙的身体,满脸通红。

    远处的凯洛发现兄妹俩都不见了,惊呼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四处紧张的张望着。而芙罗拉则被他吓了一跳,远远地望着不知所措的凯洛。冷不丁的,两个人四目对视了几秒,凯洛一下子就害羞了起来。从小几乎独来独往的他几乎没有和女生怎么接触过,当他看到芙罗拉的时候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而远处的芙罗拉产生的反应则更大,脸颊一下次就红了起来,心脏砰砰的跳着。眼前的这个孩子在她眼中如同一只幼兽,她的心里只有一个词:可爱。“他是谁?”芙罗拉问着身边的莉亚。“嗯他是凯洛,他是长老在逃亡的路上捡回来的,好像和都灵有关系,但是他失忆了,所以什么也不知道。”说着莉亚一摊手向芙罗拉撒了一个娇。“长老?长老他人呢?”兄妹俩摇摇头。芙罗拉只好叹了一口气。

    “走吧,是精灵让我来找你的,我们要在天黑之前赶到灵脉。”芙罗拉拿起鞭子,带着凯洛他们向森林走去。

    灵脉

    芙罗拉和凯洛一行人到达灵脉时已经是黄昏了,夕阳缓缓的退去,同时也带走了眼前的疮痍。一路上不时有亡灵骚扰,但是只要芙罗拉稍稍的晃动一下鞭子,那嗡鸣声便会将那些野兽赶走。此时这一行人的身边是茂密生机的森林,没有了漫天的灰烬,取而代之的事清新湿润的空气。芙罗拉走到一片空地站稳了脚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凯洛说:“拿,拿出来吧!”然后迅速的扭过身子,生怕大家看到她红彤彤的脸。

    “什么?拿出什么啊?”凯洛满脸的疑惑,“哦,想起来了。”他将匕首拿出,用力的将刀插在地上,像在墓室里一样旋转了起来。

    “不是,你是傻子吗?”芙罗拉无奈的撩了一下头发,一脚把凯洛顶走。拔起地上的短刃举在空中“尊敬的自然之主,请聆听我的召唤。”说着,一阵旋风吹过,短刃开始莹莹的发出白色的光芒。附近的树叶沙沙的响着,从森林深处飘来了一个耀眼的光球。

    “芙罗拉,你回来了”光球里传出了动人的声音。

    “是的,大家都平安无事,您要的人我也带来了。”芙罗拉单膝下跪恭敬地说。

    莉亚开心的跑了过去,光球里伸出来几条柔软的绸带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蛋“还是那么可爱呢,莉亚。和你哥哥还好吗?”那个声音柔和的说。

    “我们好着呢!”莉亚蹦蹦跳跳的。一旁的芙罗拉也噗嗤的笑了出来。

    “那么,你就是凯洛吧。”那个光球飘到了开罗身边,围着他慢慢的转了起来,好像在仔细的打量他一样。

    “是,是我”凯洛有些紧张得回答道。

    “那么你知道,你知谁吗?”那个声音还是柔和的说着。

    “我只知道,我是都灵的人。”凯洛低下了头。

    “孩子,你不仅仅是都灵的人。你身上还流淌着神铸的血液。你的母亲是神铸,而你的父亲则是原来率领都灵王军抵抗恶魔的都灵王。那次战争席卷整个大陆,直至将那个恶魔逼退。你的父亲也从此隐居于森林,将统治权让给了他所信任的科尔亚特王爵。在那之后,就再也没人见到过他了。但是他曾来到过这里,恳求我如果你能活下来,一定要保护你的安全。并且强调,启示已经到来,恶魔必将卷土重来。这次,这条大陆将会永远沉入海底。凯洛,你担负着的比你想象的还多。”

    “我,我怎么能相信你说的就是真的?”凯洛后退了两步,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光球。

    “孩子把这个喝下去。”那个光球将奎特花吸到了自己的体内。过了一会,从光球里飘出了一个淡紫色的小水球,缓缓地飘到凯洛嘴边。凯洛一口吃了下去,没有丝毫的犹豫。突然,他觉得眼前闪过无数道光束,脚下的土地变得柔软了起来。摇摇晃晃的便栽了过去,睡了很长一觉,并且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他看见了一位妇人和一个健硕的有着一小圈络腮胡子的男人在一起开心的笑着。一片森林,一个小木屋。之后那个男人消失了,只剩那个妇人在哭泣。突然又是一阵火光,无数箭矢从天而降。那个妇人抱着他,倒进了路边的泥地当中。之后他看到了莫蒂默长老。正当他奋力的想要站起来的时候,一阵剧烈的疼痛穿过他的脑袋,随即又倒了下去。

    当凯洛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蒙蒙发亮了。他费力的撑起自己的身子,感觉自己的脑袋要炸开了一样。环顾四周,发现大家都还在熟睡:莉亚躺在芙罗拉怀里幸福的翘着嘴角;缇亚则靠在一旁安静的闭着眼睛;那个光球已经不见了,远处两个细长的身影站在森林里,那是苍和岚,他们从不睡觉,在大家身边巡逻了一整晚。凯洛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远处的苍和岚赶忙跑过来搀扶。一旁的芙罗拉也被惊醒,打着哈气说:“傻子,你醒了,昨晚一声不吱就倒在地上睡的跟猪一样。”

    “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好像是我记忆的一部分。我,我好想看到了我的父母在森林的一个小屋子里。然后,然后是火光,到处的箭还有莫蒂默长老。”说着又是一阵疼痛,凯洛捂着头瘫坐在树根旁。

    “没想到,这个花还有这个效果。”芙罗拉随手拿起剩下的那几朵奎特花放进了兜子里。“那么,我们的大人物,接下来,该怎么办。”芙罗拉靠着树干懒散的问着。

    “去找我的父亲,都灵王!”

    腰酸背痛腿抽筋,还是傻子一样穷开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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