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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车开进澧水土司城公安局的时候,这里的气氛更让杨浩宇踹不过气来,看到全身武装的特警,手中各自牵着几条狼狗从他身边走过时,他的心就有一种难以承受的负荷。
杨浩宇急忙迎了上去问“你们这是要去那里?案子到底怎么样了?”
其中一个不认识杨浩宇问“你谁呀,怎么关心案子来了?”
老肖急忙解释说“他是徐局长的舅子,也是振兴矿业的老板,出事的叶梅就是他矿上的出纳。他因为出门在外还不知道案情,他是想了解一下”
“你想知道,你就问秦局长和王队他们吧,他们在三楼的局长办公室”
老肖一般不会跟在老板身后听壁角,但这次不同,这此是大案,两个不同的女人同时失踪,不得不勾起他的好奇心。
他也跟在杨浩宇的身后去了三楼找局长去了。
王江成听到有脚步声朝他们走来,他扭头回望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杨浩宇瘦小的身影后面跟着一个身板很硬朗、50多岁的男人进了办公室。
王江成开口道“夏矿长,你好找呀,所有人都到齐了就差你了。你来得正好,不用我们请。我们有很多事要找你核实调查”接着,他拨了电话说“孙漫霞,你马上叫上黄杨他们,夏矿长回来了,就在秦局长办公室”
杨浩宇本想问问案情,见到秦局长和王江成两个阴沉着脸,就把继续想继续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孙漫霞和一个年轻的警官过来对他说“夏矿长,这人是谁?”
孙漫霞指他身后的男人问。
“是我的司机,老肖”杨浩宇说。
“那好,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吧”说着孙漫霞在前,史警官在后将他们两个带进到了另外一栋办公大楼的审讯室。
审讯室早有一个警官坐在那儿,杨浩宇堆起笑容朝那人说“谭队长……”谭队长虎着脸说“坐下,”
黄警官则对老肖说“肖师傅,我们去隔壁那间”老肖见状心说连我也不会被关押起来吧?心里有点后悔上来看热闹。
杨浩宇见到谭队长对自己这样,心里一沉,寻思道:莫不是把自己当嫌疑犯了吧。
杨浩宇马上将脸上的笑容收起来,小心翼翼地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并且习惯翘起二郎腿,想掏出烟来吸上一口,就听谭队长又呵斥:“谁叫你跷二郎腿的?放下去!”杨浩宇听见这洪钟般的声音吓了一跳,急忙把刚掏出的一支烟放回了袋子里,然后把腿放下了,规规矩矩坐在那儿等待他们的询问。
孙漫霞此时也面无表情地盯住他问“你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看见过叶梅?”
“我……我,你这一急问,我,我那儿能想起来呀?”杨浩宇哭着脸说。
“你,你最少也得让我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了吧”杨浩宇几乎是哭腔问着在坐的几位警官。
谭队长和孙漫霞相互看了一眼,见谭队点点头后,孙漫霞说“难道你不知道你矿里发生了失踪案?”
“我也是几个小时前才知道了。还是老肖告诉我的。我一个星期前就去了澳门,家里面发生了什么,我,我哪儿知道呀。正因为想知道案情,所以,我连家和矿里都没有回,就直奔公安局了解情况来了”
“好吧,我把案子如何发现的统统告诉你,不过,你也得把你、和你的一切都要告诉我们;现在,与叶梅有过接触的人或者有关联的人都是怀疑对象,包括你和你身边的人在内。如果发现隐瞒或者包庇,后果你是清楚的。如果不清楚的话,我告诉你,包庇也等同与犯罪,也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孙漫霞表情严肃,声音洪亮地说。
“那是,那是。”说完这句,杨浩宇目不转睛、思维高度集中听案情发生的经过。
谭队长说“就在前天,我们值班民警接到一位名叫龙昌盛的男子报案称:说她的老婆或者被拐卖了,已经失踪4天了;从他的口中知道叶梅是振兴矿业的出纳会计。后来,我们派人去了振兴矿业矿部打听这个人去处,结果他们都说这几天也没有见到叶梅;后来我们找到矿上的几位负责人,其他人都说没有看见过,只有廖矿长说叶梅有天早晨叶梅打来电话告诉他说“矿里收到一笔500万卖矿的钱,是不是先给已经欠款多日的工人发点工资?”他当时也没有想其他的就同意了。不知怎么回事,叶梅还打电话询问银行行长廖淑娴的电话,廖大安就把廖淑娴的电话给了她。从那时候起,没有一个人见过叶梅,包括她正在医院养伤的儿子龙腾。”谭队长说完这些话,死盯住杨浩宇的眼睛看,害怕有一点异常的表现从他脸上闪现出来。
杨浩宇顿了顿,着急地问“那钱还在不在银行?”
“经过调查发现,就在叶梅给廖淑娴打电话的当天上午,500万已经被叶梅和一个陌生男人取走了”孙漫霞说。
“啊?……怎么会这样?我的钱呀……”杨浩宇听到钱被盗走,他几乎发疯地站起来喊着。他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发疯地喊着。而内心也确实心疼那笔他渴望得到的一笔不小的数目,嚎了起来。看上起也并非是装出来的嚎叫。让人看了也信了十分。
“坐下。嚎什么?”坐在一旁做着笔录孙漫霞怒斥着。
“现在,你可以说说你最近去了哪儿?做了什么吧”孙漫霞盯住杨浩宇问。
杨浩宇竭力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却因为毒瘾发作而无法控制浑身的颤抖。
他想掏出烟,却害怕谭队长那双利害的目光,他将视线落在眼光还比较柔和的孙漫霞身上,声音微微抖动的说“我,我,能不能去,去卫生间?我尿急。回来再说”
孙漫霞听他说尿急也忍不住呵斥着说“你怎么那么多事儿?去吧”说完,递给黄警官一个眼色,就跟在杨浩宇的身后去了卫生间。
杨浩宇从卫生间后来后,情绪安稳了许多。他一进审讯室,谭队问“刚才你去卫生间不是尿急,而是去吸毒了吧”
一句话,将杨浩宇吓得面带土色,哑口无言。只觉一股冷汗从脑门上流了下来;两腿在打晃。他尴尬地用袖子擦了擦脑门,掩盖自己的慌乱,皮笑肉不笑地卑微地说“谭,谭队,你真会开玩笑。我,我杨浩宇从来不吸毒”
“好吧,既然你说自己不吸毒,那我们就让技术员做一个尿检”说完,黄警官对他说“我带你去尿捡”
“我,我刚拉完尿,哪儿再有尿呀”杨浩宇一听说尿检,急了,忙辩解道。
“不急,稍等再去也不迟。你坐下,说说你最近的一切情况”谭队长放下刚才威严的语气对杨浩宇说。
杨浩宇坐下后,思绪被几个警察那么一吓,思想早就像草原上脱缰的野马群一样,到处乱串;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从唐小亮威逼自己要钱说起?还是与姐姐受贿田市长说起?一时间,杂乱无章那千丝万缕的乱麻,几乎扰乱他的神经。
从孙漫霞见杨浩宇想说又不想说的那种犹豫、迟疑、矛盾的样子就用笔敲了敲记录本说“你也是几千人的大厂的厂长,难道你不会说话?”
“我,我不知说什么好?”杨浩宇喃喃昵昵地说。而且声音小得像苍蝇。
杨浩宇不是不想说,而是有些话是不能说,说了自己就穿帮了。
他猛然才记起想到自己在梦园山庄的与姐姐一起商议过话题,他啊的一声说“我记起来了,我在去市委找田市长的秘书之前,我见过叶梅……”说完这话,他拿祈求的眼神看着孙漫霞,卑微地说“能不能给我倒一杯水呀,我,有点口渴”其实,他是想用水压压惊。
“你这个人事情真多”孙漫霞露出一种鄙夷的眼神看了杨浩宇一眼,站起身来边说在饮水机前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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