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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道长嗤笑道:“那你研究出来了么?”
孙主任哑然,不过这老医生还是十分倔强的道:“我研究没研究出来关你什么事?这里是医院,不是道观,你们宣扬封建迷信的那一套,不管用。现在你给我马上离开医院!”
徐怀上前道:“孙主任,让他试试吧。成了,救人一命。不成,我抓他今局子。”
孙主任见徐怀出面了,这才哼哼道:“徐警官,你不会也信他这一套吧?”
徐怀道:“反正你已经让他们准备棺材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听到这话,等于是在说,你已经没能力救人了,那就让别人试试吧。
孙主任的脸微微发红,不过还是阻止道:“这里是医院,他是我的病人,出了意外,你让我怎么交代?”
徐怀刚要说什么……
马道长听不下去了,直接扒拉开徐怀,然后一把将孙主任按在了墙上,盯着孙主任道:“警察在这呢,咱两打个赌怎么样?”
孙主任被马道长盯的浑身不自在,马道长的眼睛里就好像有鬼魂似的,看得他浑身发毛,不太敢和马道长迎来了,但是这么多人看着呢,又不想落了面子,于是一梗脖子道:“赌什么?”
马道长指着里面的张浩道:“我要是治不好他的病,所有责任算我的,该赔钱赔钱,该蹲监狱蹲监狱,保证不找你一点麻烦。”
孙主任皱眉……
马道长继续道:“两位警官作证,你不信我,总该信他们吧。”
孙主任这才点头:“行。”
马道长嗤笑道:“如果我治好了,你怎么办?”
孙主任愕然,按理说这种事不适合对赌,但是他是真的十分不满张景等人的做法。他是一个医生,他们没经过他允许,擅自带个一看就是江湖骗子的道士来治病。这是对他的侮辱和不信任。
眼前这个道士,他横看竖看都像是一个痞子,更是看不顺眼。
所以听到这话后,他就有新心动了。
重点是,他知道张浩的病情的古怪,这种病,他不认为有人能治。
所以,思量了一下后,孙主任道:“你想我怎样?”
马道长道:“简单,你这种自己不行还阻挡别人救人的家伙,我是看不惯。你脱了衣服,以后别当医生了。”
“你……”孙主任一听,又有些犹豫了。
马道长马上道:“咋?不敢?那就是你觉得我能治好他的病喽?那你还拦着……莫不是,想谋杀啊?”
这一激将,孙主任怒道:“好,我跟你赌!两位警官作证,他赢了我辞职,我赢了,他进去!”
秦安然看向徐怀,似乎在询问他的意思。
徐怀却点头道:“好,我给你们作证。”
孙主任冷笑道:“小道士,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个病,你治不了,趁早滚蛋免得牢狱之灾。”
马道长也笑了:“你啊,还是想想以后去哪打工吧。”
说完,马道长转身推开了ICU的门走了进去。
众人见此,连忙凑到了窗口想要看看马道长如何救人。
结果却见马道长回头拉上了窗帘,气得几个人直想骂娘。
马道长来到坐在那狂喝水的张浩面前,笑呵呵的道:“原来是只鸟啊。”
听到这话,张浩的神情微微一怔,看向了马道长。
马道长笑道:“你瞅啥?”
下一刻,马道长眼中金光一闪,两个人四周的世界轰然破碎……
十日当空,大地龟裂,万物燃烧,脚下的土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干涸、龟裂、破碎,最后在一阵风中化为风沙……
风沙中,一人正在发足狂奔!
此人正是张浩。
张浩一边跑一遍嚷嚷着:“水,水,水,我要喝水!绿洲,绿洲,绿洲别跑!”
在张浩前方不远处,一片绿洲正拔地而起,然后迈开一双如同老树树根一般的大长腿也跑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马道长眼睛都直了,嘴里嘀咕着:“我曹,一片绿洲跑路了?呀呀呸的,牛逼啊。”
不过更牛逼的是,张浩在前面狂奔,身后去不停的响起一个声音:“吁!吁,吁!”
那感觉就好像是有人在后面赶驴似的,觉得驴子跑太快了,一个劲的喊吁,让他停下。
不听着动静还好,一听到这声音,马道长笑了,嚷嚷着:“小鸟,给道爷个面子,你把自己烤好了端上来可好?”
“吁!”
一声愤怒的叫声响起,狂风大作,风沙中一道不足一米长的鸟从风沙中飞了出来。
看到这鸟,张浩也吓了一跳,惊呼道:“什么东西?”
马道长哈哈大笑道:“其状如枭,人面四目而有耳,其名曰颙,其鸣自号也,见则大旱。”
张浩一脸茫然的看着这突然出现在沙漠里的道士,问道:“你说啥?”
马道长道:“给你翻译一下,这家伙就是一个长着四只耳朵的人面枭,他的叫声你也听到了,就跟赶驴似的,吁个不停。所以他的名字就叫顒【音同余】。现在明白了么?”
张浩摇头道:“我是问,你是个啥东西?”
马道长:“@#¥@#……”
马道长揉揉眉心道:“要不是收了你家的钱,道爷我一巴掌拍死你!”
“余,余!”一声声鸟叫传来的同时,顒突然加速,如同一道流星一般一头撞来,同时他的身体在空中告诉旋转,带起一道道旋转罡风如同钻头一般暴射而来!
马道长笑道:“还以为是只旱魃,结果只是一只顒……不够吃……啊。”
说话间,马道长随手一抓,一个棒球棍落入手中,他漂亮的一个转身,抡起棍子:“揍你!”
砰!
一声巨响,狂风破碎,里面的顒惨叫一声,直接被马道长一棍子抽飞了出去。
顒在空中翻滚着身子,同时不停的尖叫,一道道狂风肆虐!
但是这风却不再卷起任何沙尘,而是……
马道长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的皮肤有些脱皮,这是过于干燥的结果。
另一边,张浩则哀嚎着跪倒在地,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抽干水分。显然,顒操控的风不是为了吹走人,而是想风干他们。
“太不给面子了,你弄死他,我怎么交代啊?”马道长十分不爽的说道,同时一步踏出,他的体表亮起一道道金色的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