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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惊恐的后退一步,看着赵兮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不敢……”
赵兮拉过林小的手,将刀柄放在她的手上:“我身边的人可以一无所长,但不能任人欺凌,我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你当也如是。乖,想想你的姐姐,你的娘亲,还有曾经受的那些屈辱,你就敢了。”
林小接过刀,坚定说道:“姑娘,有些事情我不懂,但我知道,姐姐信你我便也要信你,我要跟你走!”
赵兮温柔一笑,拍拍林小的肩膀:“那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解了心头之恨,以后的路才好走。”
赵兮说完就转身走了,毕竟她不太喜欢血淋淋的场面。
身后求饶声不绝于耳,赵兮却似没听到一般,走回靖王身边,问道:“你刚刚喝的汤还有没有,我三天没正经吃过东西了。”
靖王将汤盅递给她:“只剩下这半盅了,你先喝了,待会跟本王回去再吃。”
赵兮接过汤盅咕咚咕咚几口就喝完,然后放下,站的笔直,看着林小在山丘下面手起刀落,很快黑林村就变成人间地狱。
“你求本王来搭救,最后却找个女子代你去杀人,难道你不恨她们害死了春芽?”靖王透过面纱看向赵兮,他本以为以赵兮的睚眦必报的性格必会亲自动手。
赵兮微微一笑:“我曾许诺春芽,带她妹妹离开,这也是她的遗愿,为此我把自己都卖掉了。至于杀人就算了,我对此并没有太大兴趣。还是林小去做更好,解了她这二十年的心头只恨,以后才能做个正常人。”
靖王听后不再说话,两人一坐一立,静静的看着那血腥的场面,仿佛是在欣赏一场表演。
而不远处,杨信与楚寰并立,他们静静的看着远方的那一对璧人。楚寰低声恳求道:“师父,您明明很关心师妹,为什么迟迟不肯现身?我现在就带人去接师妹,只要您首肯,师妹她一定还会回来!”
杨信衣带随风飘扬,纵然身边站着他的徒弟也依然显得那么孤独,他眉头微蹙盯着那两人,他不懂,赵兮一向跋扈任性,为何可以在独孤未雪身边那样安静的站着,甚至任期采撷?
“楚寰,你说刚才独孤未雪轻薄兮儿,兮儿为何不躲?”
楚寰微愣,极力的为赵兮找理由辩解:“或许是那靖王的容貌太慑人,我远远看着都觉得貌若天人,师妹一时惊愕躲闪不及,也是有的。”
杨信美眸微转,看向楚寰,蹙眉问道:“难道师父的皮相还不如他?”
楚寰从来不敢与杨信直视的,赶紧垂下眸子,小心回答道:“师父与那靖王不一样,师父看起来飘渺如仙,让人不敢亵渎。况且师妹她对您只有尊敬,怎敢生出歪念。”
杨信又看向远方那一对身影:“可是兮儿终究是向独孤未雪求救,没有找你我,可见她是欢喜见到他的。”
楚寰不知一向简单利落的师父今夜为何这么多问题不解,楚寰只觉得此时他很着急,他想让师妹快点离开靖王,于是督促道:“师父!再晚师妹就跟着靖王走了!我们现在出手还来得及,这回我带的都是府中精英,定不输靖王玄衣卫!”
可是杨信却一副不悦的样子:“罢了,我已经逐她出师门了,她跟着独孤未雪也好,将来说不定有用。”
“可是师父,那是靖王,万一师妹被她迷了心智……”虽然离得远,楚寰也是看清了靖王容貌的,师妹一向喜欢男色……师父为何要与师妹置气呢!他不懂。
杨信却是下了决心,面色恢复正常,眸中一片清明:“好了!楚寰,你不要忘记你自己的使命!你现在与独孤未雪作对还不是时候,回你该回的地方去吧!兮儿的事情,我自有决断。”
想到自己的使命,楚寰瞬间平静下来,只说了一句:“无论师妹如何,师父都不要与她计较,她毕竟年纪小,不懂事。”然后便转身负剑离开。
而杨信仍旧一人站在那,眼神飘忽悠远,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小毕竟是头一次做这种杀人放火的勾当,有时候一刀杀不死还要再补两刀,就这样时间一点点过去,周围的空气已弥漫了浓浓的血腥气,小山丘下面已经变成一个尸坑。
赵兮本就肚子饿,如今一个时辰过去还没完事,她真是等得心肝俱颤,最终在玄衣卫众目睽睽之下,她气急败坏的跑过去冲林小喊道:“林小,你快点,我都要饿死了!快点办完事咱们好去酒楼吃饭啊!”
林小将刀插在地上,气喘吁吁的拄着刀柄,与赵兮说道:“姑娘,我也很饿,可是这太累了,刀也钝了,我有点砍不动了!”
“你怎么不早说,再给你一把!”说着赵兮又拿了一柄马刀丢给她。
这两个女人的对话着实让人咋舌,她们当自己在干什么?砍萝卜吗?尤其是赵兮,自己不干活,还怪别人干得慢。
玄双此时就站在靖王身后,见赵兮离他们远,便小声在靖王耳边嘀咕道:“王爷,就算是咱们玄衣卫的人都很少见这么血腥的场面,这两个小姑娘家家的,是不是有点不寻常?那林小恨这里的人,属下能理解,可那杨信一向以君子自居,怎会教出这样的徒弟。”
靖王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扶手,幽幽说道:“本王猜杨信也没弄清楚这小丫头的来历,不然怎么会只在远处观望?不过于本王来说倒无妨,只要能生养,蹦跶出什么花样都算是给本王解闷了。”
玄双脸色微沉,这妖女将来要是给王爷生了小王爷,以她那股魔性,整个王府还不得翻天?玄零如今已经甘愿受死去了,他一定不能重蹈覆辙,所以,玄双下定决心,要讨好赵兮。说不定将来这玄零被折磨死了,他还能上位。
玄双这边想着,赵兮已经已经快步走回来,见了玄双便说道:“待会林小完事,还要麻烦你帮忙毁尸灭迹,这村子也一并烧了吧,留着是块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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