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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荟捋着胡子,思索再三说道:“这倒是可以,只是国师可别给他太高的职位,老夫怕他惹出什么乱子来。”
“尚书放心,我先不给他什么职位,就让他在我身边随侍,跟着玄零他们办办差,领一份俸禄,等将来起了战事再让他建功立业。”其实赵兮的目的根本不是如此,她只是觉得这样钟裴就有机会跟林笙多接触,或许事儿就成了。
但钟荟考虑的却是儿子跟着玄衣卫办事,定会得到很好的历练,要知道这玄衣卫选拔森严,这么多年来除了顶上这几个终日跟随靖王的,下面的要选进去也是过五关斩六将才行,所以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如此多谢国师了,老夫不求犬子光宗耀祖,只要能正经做人,正经谋事,便是好的。”
说到这,钟荟停了停,似是犹豫再三,最后下决定突然低声与赵兮说话:“国师,你说犬子跟林笙这事儿,靠谱吗?林笙她是何意啊?”
长安城钟裴这个年纪的纨绔公子,就算没有成亲,府中也已经纳了好几房小妾了,无奈钟裴在遇到林笙之前只喜欢男色,好不容易现在有点起色,他父亲自然非常上心。
赵兮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垂眸隐晦说道:“尚书教了林笙这么久,想必也看得出来,林笙她是个有故事的女人,我也不隐瞒你,她的过去的确非常不堪,但确实是身不由己,却于我有过命之情,所以如果婆家看不上她或是有半分委屈她,我都是不愿意的。”
钟荟赶紧承诺道:“不会不会,我教她这段时间,虽然她寡言少语,但我看得出她是个好姑娘,我钟家皆是知书达理之人,断不会出现国师顾虑的情况。”
赵兮放下茶杯,唇角不禁扬起笑容:“好,如此我就帮忙撮合他们俩,不过最终结果如何,却不敢保证。”
“不管结果如何,都多谢国师了。”钟荟此时觉得就算自己儿子孤独终老,也比娶一个男人回来让全长安的人笑话强。
赵兮一向是实干派,答应了就立即叫钟裴进屋来。
钟裴此时正在院中跟呆滞的绍权吹牛逼,突然被叫进屋还有点不高兴:“国师叫我何事?我的故事还没给绍权讲完呢!”
钟荟的脸一下子冷下来,呵斥道:“逆子,你跪下!”
钟裴一脸茫然,但还是跪下,并口口声声解释道:“爹,国师,我最近可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都没干啊!”
钟荟自觉是自己太过严肃,脸上不协调的浮起两丝笑容:“不是说你犯错了,是为父与国师商量,从今天起你服侍国师,听从国师安排,好好历练,将来有机会或可建功立业。你今天就回家收拾收拾东西,以后住到王府来,没有国师的假条,你不准回家!”
这话说的很明显,做爹的已经把儿子卖了,而且分文不收的非常欢快的卖了。
钟裴愣了半晌,回过神来,直接站起身来嚷嚷道:“爹,你这也太不厚道了!我一个公子哥来给作随从?亏你想得出来!再说你征求我的意见了吗?”
钟尚书脸色一沉,教训道:“我身为你的父亲,为你做个决定还要征求你意见吗?!况且又不是什么坏事!你不是一直喜欢林笙吗?”
搬进王府就可以时刻见到林笙啦,这点钟裴此时才算领会到,立即变得眉开眼笑:“哟,真是要感谢国师和爹爹的美意了,我一定会好好表现,执行任务绝对不比那个玄零差,让林笙对我刮目相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芳心暗许了……嘿嘿……”
钟裴傻笑着就转身跑出屋子叫嚷道:“赵家弟弟,为兄的有事儿求你。”
经年被钟裴抱了个满怀,吓一大跳,忙将他推开嫌弃道:“你一个好男色的,不要总是对我搂搂抱抱,容易被人误会!”
“误会什么?现在谁不知我一心一意对笙妹!”说着他还给不远处的林笙抛个媚眼。
林笙见他又开始发疯,不想理会起身就离开了意园。
见林笙走了,钟裴这才说道:“赵家弟弟,你有没有什么速成的内功心法?我起步晚,不能像一般人那样按部就班,得练那种速成的管用的。”
经年想起赵兮之前的教诲,所以不再像之前那样好说话,手背在身后冷淡问道:“那你得说说你练内功是为什么?不会又要去找玄零决战吧?万一把王爷热闹了,追根溯源,我被你牵连怎么办?”
钟裴立即竖起三个手指头保证:“这回不是为了挑战,而是为了建功立业,我保证不说出去,再说上回是你自己在马上忍不住跟当事人炫耀,怪不得我。”
经年仔细回想了那天在长安大街的事,好像真的是自己跟玄零说的,脸上一时挂不住,便装的更加高深莫测似的:“那好吧,我不说教不教,你只今晚三更时分,提着一只烤鸡,到我家找我。只要你顺利进了我那小院,我便考虑到底要不要教你。”
钟裴不解:“为什么要烤鸡?为什么还要考虑?”
经年拍他头一下凑近低声说道:“这里人多耳杂,你只管去,不过你要是三更之前进不去我家门,可别怪我食言。”
旁边的绍权装作没看他们的样子,但眼睛却在偷偷斜着看,耳朵也在竖着听。
是夜。
三更时分,钟裴准时出现在赵府经年居住的院子,可是经年的房间已经灭了灯,院子里也没人,显然这是连下人都睡着了。
钟裴提着烤鸡,还以为是经年故意考验他呢,弄的他疑神疑鬼将院子里里外外查看一边,最后确定没事,才掏出一把随身匕首将经年房中的门栓撬开,就这样潜入了经年的房中,黑暗中他看见经年正躺在床上睡得香甜,外屋的榻上还躺了两个漂亮小丫头在睡觉,显然是伺候经年起夜的。
钟裴看着那俩丫头白嫩的脸蛋,不禁感叹道:“啧,这经年小小年纪,竟然会给自己网罗这么漂亮的小丫头,用不了还得看着,过两年开了荤,一定也是个风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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