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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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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杰王国的首都菲尔城的绝佳位置,意味着这座城市富裕的风貌。

    水獭、雪狐、白貂在北方被制成华美的皮草,珍惜的药材在暖季时从雪山上采集,廉价劳力制成的工艺品,这些被马车商队沿着h之前走过的路输送到这里,供给不同阶级的人们。

    东方,在大海的另一边,商队们用金银换来东方帝国的瓷器、丝绸和香辛料,横穿大海,到达罗杰王国的东部港口,顺着运河到达菲尔城。

    南方和西方,士兵拿着武器一批批的前往,只有使臣拿着地图回来,告诉国王开拓的疆土以及边塞的人文风光。

    这座城市已经拓展了两次,并且仍有再次拓展的需要,不断有青年来到这个王国的心脏,在带来繁荣昌盛的同时,也带来的一些肮脏和混乱。虽然菲尔城的下水道系统和警备措施已经颇为完善,但在菲尔城的外城,也就是集市和民居的一带,盗窃和疾病并不罕见。

    虽然如此,但在这片大陆上,没有一人能否认这一座城市拥有旺盛的生命力,整个城市的每一步发展都被大臣完美的规划:

    内城之中,以滋养这座城市的河流——尺河为界,西边是教廷的管辖范围,东部则为王宫地带等禁区。

    外城则如同树叶一般,供养着中央的教廷和王宫,而整个罗杰王国剩下的地区和城市,也如同树叶一般,供养这座菲尔城。

    整个菲尔城,甚至整个罗杰王国正在欣欣向荣的发展着,至少在12月30日,距离新年钟声还有2天的时候,整个王国内的人都这么想着,荣耀感充斥着整个王国。虽然人们开始有些厌倦了战事和战争税,但前线不断传来的捷报和国王继位的消息点燃了整个王国臣民的心。整个菲尔城还是处于欢快而繁华的氛围之中。

    而这天下午,正当全城的百姓都张灯结彩,准备在接下来一周左右时间内,为新皇加冕而狂欢的时候,h和蕾欧娜,后面跟着有些疲惫的蕾欧娜,正在菲尔外城,整个菲尔城最繁华的国王大道上穿行。整条大道东西走向,横穿尺河,商家和店铺几乎占据了整条街道,从而贯穿了外城的东西。

    虽然是寒冷还没完全离开这座城市,两侧有固定店铺商人的职员们高声叫卖自家的货物,在广场上,小贩缴费后,也被允许临时架起棚子经营。因为还是冬天,蔬菜水果还很少,大多是从南边运来。各式样的商贩,货币商,贷款人都在这里聚集并高声叫卖,马车和牛车来来回回,在国王大街的中央,也就是尺河的地方,还有几个小码头接受小船送来的货物。

    虽然有一点点阴天,蕾欧娜兴致却特别高,在人群之间穿行,h和老杰克必须认真的顶住蕾欧娜长长的辫子,以防这位像精灵一样灵活的女孩子消失在人海。

    街口的面包店用风箱吹出燕麦和小麦粉烤制之后的味道,飘散在大街上;糕点店把糯米制成的糕点用不同颜色的树叶装饰,看的人多,买的人也不少。隐隐约约还能问到烤制食品和香辛料混杂的气味,h感觉胃有一点收紧。

    蕾欧娜跑到h旁边,有一些腼腆的问:

    “h,你…接下来还要在马克学院分部那里住吗。或者你要去别的地方住”

    “我嘛,我准备要找份工作先,这里这么热闹,肯定缺些人手,住…短期应该要住那里了,反正老杰克也是一片好心。”

    “那…你要是不在那里住了,一定记得给分部那里留一个地址,以后有机会,让我们也好找到你。”

    h听到这里,心扑通直跳,道:

    “好…好啊……”

    “那……我能不能先借你一点点钱用啊……”

    “没问题没问题。”

    先前支付给约翰的那一袋银币,约翰怎么也不肯收下,最终在老杰克的劝说下,就收取了车马、住宿和饮食的费用和一半的雇佣费,算下来,还是剩下将近一半,把零钱算起来,也约莫有4个王后银币,大约是h在河西村打零工将近2年的费用了。如果h找不到工作,自己拮据一点,这笔钱能够h在菲尔城住上将近半年。

    h刚才激动的心凉了一点,但又打起精神说道:“你只管买!”

    当然,h其实明白,像蕾欧娜这样的女孩子,是不会大手大脚的借钱花的。所以才大胆放心的这么说。

    果然,蕾欧娜只要了一些散钱,买一点吃的,h和老杰克也一并买些,蕾欧娜买的点心不一定漂亮,但却都十分可口,有些看上去平平无奇,又不透露香气,蕾欧娜却似乎知道它的味道好,然后推荐给h和老杰克。

    到了广场,有一队小丑正在表演杂耍,小丑画的脸上花花绿绿的花纹,随着浮夸表情的变化,也发生着滑稽的变化,小丑同时耍着啧啧称奇的小把戏,看热闹的人越挤越多。风还是有一点凉意的,不知道哪里的演奏家弹着蹩脚的琴,被人群之中的喧闹所淹没。在热闹的广场上,鱼龙混杂,h反而觉得这里能够更深刻的了解这座城市。

    走了将近一个小时,老杰克承受不起了,毕竟是冬天,老杰克还是希望早点回去,再者老杰克一路观察h,心里也有些明白,就先回马克学院分部去了。于是h和蕾欧娜两个人继续往前走,准备穿过尺河,继续向东走。

    蕾欧娜又跑到一个地摊上看着什么,h跟在后面。

    h其实明白,两人萍水相逢,彼此又能有多少交集,h感到蕾欧娜和自己之前见过的姑娘都不太一样,她有一种自己妹妹的感觉,所以总是分外在意她。可能过不了几天,彼此就要陌路,自己也不知道何去何从,在集市上车水马龙,h却莫名产出来一点感伤。但很快,h也想明白了,这些大抵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与其此刻暗自神伤,不如尽力将此时此刻感怀于心来的有价值。

    h心想:“总得给她留下一些纪念,不辜负这几天我们的交集。”

    h便时不时询问蕾欧娜要不要这个,要不要那个,只是蕾欧娜都摇摇头,轻轻一笑,都说不用了。h心里清楚,毕竟是h掏荷包,本来借h的钱买些点心,蕾欧娜就有点不好意思,何况更进一步。

    走着走着就到了尺河,一座木板桥横跨尺河,高高的架着,因为春天还没来,水很低,从桥上往下看,河底很深。

    过了桥,人稍微少了些,除了因为天气有些阴天,风有点凉之外,国王大道东侧主要是买些武器装备,衣物首饰之类的,行人也就少了些。

    h知道蕾欧娜因为被掳走,没有备用的衣服,身上的那一身衣服虽然质量不错,但毕竟穿了很久,一路上大家急着赶路,也没功夫去买,h就几乎强拉着蕾欧娜,去了一家不小的服装店。

    一进店里,两人感到暖和许多。服装店有两层,一个油光粉面的职员出来,见到是两个孩子,本来有些不屑,h掏出一枚银币晃了晃,职员就热情的开始介绍了。

    蕾欧娜就开始在店里走来走去,始终也不愿意去买,悄悄附到耳边对h说:

    “咱们在这里暖和暖和,就走吧,回去太晚也不好,杰克先生还在分部等我们也说不定……”

    说着,蕾欧娜转身轻轻打了一个喷嚏,h想起来刚刚救出蕾欧娜的时候,她就躲在棉被里面,多半她还是比较怕冷的吧。

    蕾欧娜微翘的鼻子被冻的有一点点发红,白葱根一般的十指正轻轻握拳,放在嘴巴哈气。

    ……

    那个油花的店员对于最后,h只买了一副棉手套感到遗憾,遗憾没能把南边的丝绸假冒成东方帝国的丝绸卖给这个不识货的小子。店员正想着,往商店窗户外面一看:

    片片的雪花飘落下来。

    店员走到窗户边上,雪下的不小,店员抱怨回家的路应该还不会好走。店员又无意往楼下一看。

    行人大多回家避雪,只有两个年轻人正并肩走在路上,其中那个女孩子把手背在身后,手上戴着一双白色的棉手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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