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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在女盗贼过于简洁的科普中结束了。
拉鲁喋喋不休地抱怨了几句就被女盗贼厉声制止了。
一边的从流似乎默默地消化着肚子里的蛇肉，或许也在思考什么。
雨声中三个人似乎经过了很长时间的静默，直到从流开始怀疑拉鲁是不是睡着了。
不过实际上从流心里在计算时间，他知道还没过多久，开口幽幽地说道：“拉鲁，你还记得我们在酒馆当伙计时，有个佣兵说了一种特殊的酒吗？”
“啊？什么？”可能是没来得及睡熟，拉鲁的反应慢了几拍，“不记得……是那个靠喝酒灌趴几十个人的吗？”
不出从流的意料，拉鲁果然不记得了。而黑暗中女盗贼不知道从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突然说起这么无厘头的话题，不过当从流再次开口她身上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电闪雷鸣，从流刻意地避开才开口，噼哩啪啦的雨声中，女盗贼听到从流说：“蛇毒酒，那种用蛇毒酿造的酒。据那个大叔说，用特殊的处理方法可以中和一些剧烈的蛇毒，只留下蛇毒的药用效果。”
说着，从流突然一顿，才带着笑意说：“大姐姐，那块蛇肉的味道独特吗？”
“你说什么？”女盗贼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那块肉被你做了手脚！”
黑暗中蓦然亮起一团亮光，跳跃的烟火像是被拘禁的精灵，在偶尔吹进来的冷风中歇斯底里地摇摆着。而女盗贼眼里，从流就是那个冷血而狡诈的狱卒，他另一只手拿着蛇头晃了晃，甩进了大雨中，又不知从哪取出了那颗蛇胆。
“听说，蛇胆可以解对应的蛇毒。”从流借着左手上的火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女盗贼，手里的棉棒是他早就准备好的，浸足了灯油，加上一丁点木炭用来生火，花费不了多少精神力，他就能获得火源了。从流把蛇胆咬破嘬了一口，苦得他有种想吐的冲动，不过此刻只能忍住，他还得提防对面的女盗贼暴起发难。
强忍着苦味，从流再次开口声音都有点沙哑了：“把文牒给我们，我在蛇肉上面淋了些果酒，才不会这么快发作的。哎，可惜了我背着拉鲁私藏的酒啊。”
一旁的拉鲁有点蒙，这家伙还藏了私房货？
“你不是在骗我吧，小鬼头？信不信我现在结果了你！”说到最后一句，女盗贼突然提高语调，怒不可遏。
“你不信？”从流笑了，“那不如我们来探讨一些有意思的话题吧，比如你长什么样子？反正你自信可以解决了我们，也不在乎这一会儿，而死人更不会泄漏什么。”
“你！”女盗贼眼色变化，紧握短剑。
从流不在调侃：“那算了，快把文牒拿出来。不然我们就试试，到底是你先毒发，还是我们俩先被杀！”
女盗贼握剑的那只手不动，另一只手伸进怀里掏出两张文牒。从流淡淡地说：“把它给拉鲁。拉鲁看清楚再收起来，记得包好，你先走。”
拉鲁有点被这诡异的反转吓到了，不过他信得过从流，按照从流的话行动。小心翼翼地从女盗贼手里拿过文牒，凑到从流身侧借着火光检查一边，用油布包了一层才放进本来就是皮制的包裹里，矮着身子留下一句：“你快点，我不知道往哪走。”一头扎进雨幕中。
从流待拉鲁钻进雨幕中，这时女盗贼已经捂住胸口，额头上满是汗珠，看来是毒发了。“哼，还举着剑啊？”从流不忘嘴上来一句，扒拉开女盗贼的短剑，满不在乎地攥着蛇胆接近对方，不待女盗贼有什么反应，或者说这时她也做不出什么反应了。从流一把扯下女盗贼的面罩，也顾不上端详对方的样貌了，他只知道，这时那把短剑的刃口离自己很近，对方随时都会捅自己一下。至于扔下这个疑似抓壮丁的女盗贼走人，从流也不是没想过，不过他还没那么冷血。
“别吐。”从流小声地提醒，女盗贼配合地张开嘴任由从流把剩下的蛇胆汁挤进她口腔中，眼神里的痛苦和怨念不言而喻。
不再管女盗贼有什么后续的反应，从流麻利地转身捞起包袱，转身冲入大雨中。又是一道闪电适时地帮女盗贼勾勒出从流的身形。
没有离开很远的拉鲁看着从流钻出来忙示意汇合，两人选好方向，狂奔而去，生怕女盗贼会气急败坏地冒雨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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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馨，你怎么在这里？”一身公主裙的李莎找到了角落里的白梓馨，周围蝴蝶穿花般流转的人群显示这是一场规格不算低的宴会。
“不舒服吗？”见白梓馨不回话，李莎追问道，“还是不喜欢这种场面？”
“啊，”白梓馨有些迟疑，“就是有点累吧，没什么，我好好的呢。”
“哇，别提了，我也好累啊，家里大人也真是的，这么个宴会也要把我们从学校拉出来。”李莎轻巧地坐在白梓馨身边，抱怨的声音很小，动作也还是那么淑女，让白梓馨忍不住想捏捏她的脸蛋，不过为了迎合一下这个场合，还是作罢了。
“莎莎，你说如果……”白梓馨似乎想说什么但又自顾自地掐断了下半截。
“如果什么？”李莎转头看着白梓馨。
“啊，”白梓馨低头去整理把自己压出褶子的袖口，“我是想说……呃，如果刘怡涵在这里，她会什么表现？”
“啊，她嘛，应该会很喜欢这种宴会吧，”李莎的语气有点迟疑，“感觉那是个，蛮喜欢交际的人呢。不过，你怎么会突然想起她？我平时都没听你主动提起过她呢。”
“最近，接触多了吧。”白梓馨回答道，语气有那么一丝的言不由衷，不远处安放的荧光石色彩温暖，亮度柔和，把融洽的气氛衬托得恰到好处。窗外偶有微风刮过，略带着秋季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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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还在继续着，从流和拉鲁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从流停下来，靠在一棵树下喘息粗重。拉鲁见状也停下，也喘息着，似乎想回口气嘲笑一下自己的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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