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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宜昆从澳大利亚回国。这一路上汪宜昆都在想薛云霞大妈最后说的那些话,他确实被搞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汪宜昆直接到昆明,坐罗晋滇的车到云南饭店,他把这个情况写成电子邮件,发给台湾的大老刘。
第二天上午,他登录信箱,收到大老刘回复的邮件,大老刘说他在找人,让汪宜昆别着急,找到的希望很大。这时,汪宜昆的手机响了,他接听,罗晋滇在电话里说:“刘家驹听说你回来,请你过去聊聊,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新情况。你去吗?”
汪宜昆同意去,罗晋滇开车来云南饭店接汪宜昆,两人到刘家驹他们研究会的办公室。
刘家驹问汪宜昆到布里斯班的情况,重点问薛云霞的情况。汪宜昆如实说薛云霞确实漂亮,刘家驹兴趣很浓,一时间让汪宜昆怀疑刘家驹叫他来,好像有点那个意思,就是是醉翁之意在乎山水之间也。
聊了一会儿,刘家驹转换话题,说:“你说说你父亲毕业后的事,好吗?”
汪宜昆说父亲他们几个同学毕业分到四川一个机场,第一次去轰炸日军营地被击落,三个人先后跳伞,三种命运……
刘家驹一边听一边轻轻点头,等汪宜昆说完后,说:“他耳朵震聋了,他退伍了?”
“是的,我父亲说他因此退伍。”
刘家驹又说:“还有,他说过他第二次来报过航校吗?”
汪宜昆回答父亲说过。
刘家驹说了自己带学员去印度,在机场上发生的那个事,问汪宜昆:“你父亲说的情况,跟我说的个一样吗?”
“一样,没有差别。”
刘家驹一边点头一边说:“这人我有印象,办退伍时我写了意见,二次考航校是我发现,咱们说的经过完全一样,这么说,那个人真有点可能是你父亲,不过我只能说可能,不是肯定。”刘家驹抱歉地笑笑。
这次交谈,也只能谈这些了。
汪宜昆和罗晋滇离开刘家驹办公室,上车回到云南饭店,
这时,他脑袋里很乱,他看着车窗外的街景,努力在脑海整理这些情况。他想,现在情况是:第一,刘家驹说的模模糊糊,倾向那些事是父亲的,可是又有点含糊;第二,梁主席说和他偷鸡的人是小布丁;第三,叶校长说给云纺进设备的人是四川人,后来去台湾了;第四薛云霞不姓汪……
他感觉很不好,这些情况都指向一个结果:父亲说的是谎言。
这是他最怕出现的结果,但是看来很可能就是如此。
汪宜昆对罗晋滇说出自己的想法,罗晋滇宽慰汪宜昆,也许这些人都记错了,六十多年前的事情要记清楚很不容易。
到云南饭店,汪宜昆与罗晋滇分手,回房间。这时,汪宜昆手机响,是个男人的声音,他说他是余同凯副局长的儿子,是老二,在昆明工作,说他今天去他父亲家,看到汪宜昆从门缝塞进来的纸条,他给他父亲电话,把这个事说了,他父亲也希望见见汪宜昆。不过,他父亲因腰间盘突出在cd住院,他问汪宜昆愿意去cd吗?汪宜昆说愿意去,他说了他父亲医院的名字和病床号。
终于联系上余同凯叔叔了,他是父亲的老同事,解放初兴盛园公私合营改造时就认识了父亲,并且父亲在重大事上,总是找他商量,他最了解父亲。他能说清楚父亲说的那些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汪宜昆给罗晋滇他俩电话,说了这个情况,然后到饭店票务中心买了第二天一早去cd机票。
汪宜昆在cd双流机场下飞机,上出租车去华西医院住院部的骨科。汪宜昆推开病房门,这是一个两张床位的病房,只有一个老人站在窗口向外望着,汪宜昆问:“请问余局长在吗?”
老人站转身过来说:“是小昆吧?”
汪宜昆激动地走过去,拉住余同凯的手说:“余叔叔,好久不见,您身体还好吧?听说您腰不好,好点了吗?”
“没大事。咱们这是有十多年没见面了吧?”
“是,我记得我去北京读研后就没再见过您。那是一九八三年。”
“你看,有十四年了。来,坐!”
“治疗效果好吗?”
余同凯拉汪宜昆在墙边的椅子上坐下。“我这是老毛病了,只是这两天突然厉害起来,不要紧,住几天就好了。按规定我应该在昆明住院,是因为突然发作,我临时住几天。没事的。你在北京都挺好?”
“挺好的,谢谢您还记得。”
“你一直是你爸爸的骄傲,你爸爸为有你这么个有出息的儿子特别得意。我们都很羡慕呀。你的工作都好吗?”
汪宜昆简单介绍了自己毕业这几年取得的成绩和现在的工作。
余同凯说:“你去过我家啦?找我有事?”
汪宜昆用极其平淡的口气说:“没事,学校放假我回昆明来玩玩,想看看您。还有,我上大学的时候,我父亲曾说他在抗战时当过国民党的飞行员,呵呵,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想起来有点奇怪,我上大学前他从来没说过……”
余同凯似乎从这风淡云轻的语气中听出深意,问:“现在有人怀疑?”
汪宜昆没说有人匿名邮寄材料的事,轻描淡写地说是自己好奇,想找人了解一下父亲的经历,可是碰到点困难。他把昨天梁主席说的话,告诉了余同凯。
余同凯听完,转头向窗外看去,思索一会儿,把头扭回来,看着汪宜昆的眼睛,缓缓地说:“梁卓元说的不对,他搞错了。”
汪宜昆很意外,说:“不会吧,梁主席当时说得非常肯定,没有一点含糊……”
“搞错了。这个梁卓元我知道,是你爸爸云大一个班的同学,你爸爸跟我多次提过。”
“您知道这个人?”
“是的,是的。不过,人家那么大的官,你爸爸从来没有找过他,没有高攀过人家,当然,你爸爸就是去联系人家,人家也不一定记得。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的官越大,找你的人就越多,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来找你,找你的人多了,你也就越难记住别人的名字,什么小时候的玩伴、后来的同学,都很难记住。我也算有个一官半职,尽管职务不高,可我了解这些情况。”
“这个……”
余同凯一边想一边说:“他是哪里搞错了呢?”
“您肯定是他搞错了?”
“这个我肯定。让我想想他是哪里搞错了。”
“这个……”
余同凯似乎明白了,说:“是这里,对,就是那个偷鸡的事,梁卓元说和他偷鸡的不是你爸爸,你爸爸说了假话,是吧?”
“是的,就是因为说到这点,他生气了。”
“对了,就是错在这里。偷鸡的事不是你爸爸亲干的,确实不是你爸爸干的,是小布丁和梁卓元干的,你爸爸没参与这事。”
“可是,我爸爸亲口说是他和梁卓元干的。”
“你父亲跟你吹牛吧。这个事情他跟我也说过几次,都说是小布丁和梁卓元干的,绝对没错。我估计这可能是他跟你聊高兴了,顺嘴就说成是自己干的了。”
汪宜昆不敢相信地说:“真是这样?”
余同凯很有把握地说:“就是这样。”
汪宜昆不放心地追问:“你听我父亲说过小布丁的事吗?”
“听过,小布丁在抗战胜利前牺牲了,是飞机失事,撞山了。特别可惜。”
“看来您确实听说过小布丁。”
余同凯看着汪宜昆,眼光无比慈祥。
汪宜昆觉得余同凯说的有道理,不过,还有问题,他把去八步柳村和布里斯班找薛云霞大妈的前后经过说了后,说:“薛云霞大妈在机场分手时悄悄跟我说,那个飞行员不姓汪,余叔叔,您看?”
余同凯摆摆手:“和她恋爱的人也是小布丁周亚丁,不是你父亲?”
汪宜昆很不理解地说:“可是?”
“那个人是周亚丁。你爸爸跟你说过他与跳伞相遇的女子恋爱的事?”
汪宜昆好像有点醒悟,说:“没有。”
“那你凭什么认为这是你爸爸的事呢?”
汪宜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说:“我也不知道。这个事,可能是他们说也许是我父亲的事,我就把它当做父亲的了,这可能是我搞错……”
“就是嘛。不是你父亲的事。”
现在可以肯定,薛云霞大妈思念的人,早在抗战胜利前就殉国了,那是在五十多年前呀,汪宜昆心里酸酸的。
余同凯好像察觉到汪宜昆的心理活动,说:“确实很可惜!”
汪宜昆想起另外一个事,说:“还有个情况,不知道是不是我父亲的,就是说他曾第二次考航校,刘家驹说好像是我父亲,可是我怀疑,是他的吗?”
“是的。这没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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