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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宝物外表奇特,却是让人看得不知所云,原本狂热的众人又坐了下来,窃窃私语地讨论着这到底是什么。
叶韵看了竹风一眼,只见他皱着眉头,也是一副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何万年瞧着众人的反应,并不感到奇怪,毕竟他手中的可是天地奇宝,又有几人能认识呢?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说话了,声音尖细沙哑,要是在其他地方,恐怕没人愿意听。但是此时此刻,每个人都把耳朵竖了起来,恨不得能凑到他的嘴边一听究竟。
“此物名为“碧眼银须”。”何万年说完这句话,故意停顿了一下,想看看场中人们的反应。
听到这话,众人先是一愣,接着有几人脸色大变,脸上露出了像是充满惊恐和诧异,以及各种说不出来的复杂表情。
这种表情像瘟疫一般在场中央蔓延开来,紧接着整个会场都沸腾了,每个人都向前涌去,大声喊叫,人类的狂热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
秦转封瞪大了眼睛望着那个东西,不知不觉中握着酒杯的手竟然有些微微发抖。墨玉魂和范廷玉二人面面相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旁的孟师道反应更是夸张,腾地一下就站起身,忍不住想要跳下去看个究竟。就连始终面目表情的况逍,此刻眉毛也挑了挑,眼睛始终盯着那“碧眼银须”就没离开过。
竹风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死死盯着那个东西,似乎是不敢相信它真的存在。叶韵看着周围的反应,着实也被吓了一大跳,她从未听说过这“碧眼银须”,更奇怪众人为何会有如此大反应,就连一向稳如泰山的竹风,此时也表现得万分狂热。
“竹风哥哥,这怪模怪样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叶韵看到竹风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便急切地问到。竹风深吸了一口气,许久才平复下自己的心情,这才开始缓缓解释。
“相传远古时期,在大陆北方的密林中生活着一种凶兽,它体型巨大,通体长满火红色的长毛,唯独在嘴边长有一小撮白须,看起来极为诡异可怖,再加之它双眼碧绿,内有寒光,有人就称这种凶兽为“碧眼银须”,久而久之,大家也就公认了这个说法。”
“这凶兽我怎么从未听说过,想来时至今日已经灭绝了吧。”叶韵猜测道。
“没错,”竹风点点头,接着说道:“先人考证,“碧眼银须”乃是麒麟幼时变异的一种,数量极少,更无法繁衍后代。它们实力也不是很强,大约只略强于八阶太常,这种实力在远古并不突出,因而几次绞杀之下,就几乎绝迹了。”
“根本原因还是这种野兽凶悍异常,而且灵智颇高,经常悄无声息地袭击人类,古人深受其扰,才不得不多次派出人去联合绞杀。”竹风接着说道,他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幼时读了不少古书,要不哪能说得如此头头是道。
“那此物却为何也叫做“碧眼银须”呢?”叶韵听着竹风的这番解释,心中还是不解。
“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来。”竹风顿了顿,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道:“这种凶兽口吐热气,身中之人会犯热病,无药可医,只能等死。当时“碧眼银须”伤人众多,因而出现了不少中热毒之人。后来朝廷派出的军队绞杀凶兽后,在它们的巢穴处发现长有一种奇特的草,用它熬制成药汤可以解热毒。”
“还有这种神奇之事?”
“这种草类只长于“碧眼银须”的巢穴,可能是受喷出的热毒催发生长,物极必反反而能解热毒,因而人们索性把它也称作“碧眼银须”。”
“这么说来这“碧眼银须”有两重意思了?”
“不止如此,”竹风笑笑,脸色也严肃起来。
“接下来说的才是重点。这种草虽然能解热毒,但数量极少,当时身中热毒之人有数十万,寻常百姓根本无法搞到这种药物,结果还是等死。当时有一位高人体察民间疾苦,想尽办法要解热毒,后来他还真想出一招来。”
“莫非和此物有关?”叶韵指着何万年手中那怪异的东西,问道。
“没错,你可曾听说过仙剑?”
“仙剑?”叶韵摇了摇头。
“仙剑,在西方,也被称做“圣剑”,与普通的剑用钢铁打造不同,仙剑乃是将真气强行灌输进入猛兽体内,将其凝聚炼化而成的神器,威力强悍无比。相传数千年以前,一位大太言与猛兽打斗中发现此法,创造出第一柄仙剑来。但由于猛兽神智尚存,使用者常常一个不慎反被反噬,因而后人将此法同西南巫术“破魂缚灵”相结合,先用真气将猛兽肉身炼化,再直接打散它们的七魄,仅留命魂用以控制,最后注入自己的一丝灵力,便可制成一柄完全能由人控制的仙剑。”
“这方法也真是残忍。”叶韵光听着,都感觉心有余悸。
“没错,不过也并非人人都能掌握此法,不少人妄图炼化仙剑却反被猛兽吞噬了灵魂,遭了报应。当然也有绝世高手,无需击破猛兽的三魂七魄便能将其驯服,甚至与它们成为朋友,这些都曾有发生。”
“仙剑不但能自动聚气,威力强悍,而且保留有原来猛兽的特殊能力。在古云国的记载中,有一位大太言正是将“碧眼银须”的兽王凝聚为一把仙剑,用它制造热气,以毒攻毒来解天下百姓的热毒。这个兽王实力强劲,大约有九阶太常的实力,因而这柄仙剑“碧眼银须”实力也是不俗。如果何万年手中此物真的是“碧眼银须”,那价值,可就不是前面的玉灵能比得了的。”
叶韵听着这些话,似懂非懂,她可不知道这仙剑有多贵重,只觉得它怪模怪样着实难看,当下也失去了兴趣,无聊地看着周围打发时间,希望竹风能早一点带她离开。
竹风摸了摸自己的剑柄,心想:怪不得前几日有那么一拨亡命徒前来抢夺,这“仙剑”的诱惑力,普天之下又有何人能够抵挡。
“哎”,竹风叹了一口气,把手放了下来,当下也没什么念想了,这仙剑的价值,可不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且不说各家能拿的出什么等价值的东西,就算能拿的出来,这何家肯不肯卖也是一个大问题。
“想必这柄仙剑的价值不用我再过多解释吧,各位,东域可是有些年头没出现过这种宝物了,机不可失啊。”何万年那沙哑的声音又响起来,语调之中颇为得意。
“哼,此物真假尚不能辨别,下这样的结论未免有些为时过早吧。”孟师道看着场中一个个目光火热的人,内心一阵鄙夷,暗自笑话他们目光太过短浅。
何万年瞟了他一眼,说道:“孟宗主,我何家可是很爱惜自己的名声,假的东西当然不会拿出来骗人。”他的语调颇为冷淡,众人也深以为然,何家若真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信誉,那以后的生意就真没得做了。
话虽如此,孟师道还不死心,又接着说道:“据我所知,这仙剑极难掌控,就算是炼化它的主人一个不慎也会丢了自己的性命,更何况其它实力平庸之辈。”
“这么说来的话,孟宗主是对自己家的实力没信心了?”何万年故意提高了语调,语气之中争锋相对,甚至略带有嘲讽。
这句话一出,全场哄堂大笑,久久未停,就连台上那些朝廷大员,江湖人士,此时也难掩笑意。
孟师道脸气得发白,这何家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让他今日接连出丑,事到如今,他还哪有脸面接着在此呆下去,一时间愣站在那儿,不知是走是留。
看着此人的样子,竹风也是略略一笑,心中不免有些奇怪,这孟师道看似精明,怎么偏偏净做这些傻事。他再怎么说也是堂堂碧云宗宗主,心中不可能没有一些城府。
这样的想法并不只有竹风有,现场不少人都很了解孟师道这个人,当下对他的表现也很是奇怪。
何万年可不想这些,他见孟师道无话可说,也不再搭理,接着冲全场人喊道:“这“碧眼银须”乃是天地奇宝,我何家偶然得到,决无意独吞。然而此等宝物价值连城,并不好出价,因而我何家也不想为难各位,还是以物易物的方式,只要出的价超过刚刚那枚玉灵,这件事就有得谈。”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哗然,这仙剑一亮出来,虽然诱人,但大多数人都知道它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宝物。何万年这一番话,让人们重燃信心,觉得这宝物触手可及,此时,就连一些闲人散客,也禁不住跃跃欲试了。
就在众人纷纷准备上台一试时,突然,一道黑影像箭一般飞入场中央,一把抓住了“碧眼银须”,另一只手顺势抓向了何万年的脖颈。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竹风回过神来时,就看到那只手离何万年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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