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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与尸群拼个鱼死网破,你们正好坐收渔利,是吗?”迎面走来一书生,温文尔雅地说道。
“二弟,不可无礼!还不快给这位少侠道歉。”
月韶华斥责胞弟,本就是逢场作戏。只是月西华自视甚高,一向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他冷哼一声,径直走开了。
月韶华道:“我这弟弟,心底善良,就是有点高傲,让你们见笑了!”
云舒道:“无妨,侯爷应当快点行动起来,尸群从金玲城到此不过三天三夜的路程。”
月韶华道:“少侠可否留下来助我?”
云舒看着雨涵,眼眸里充满了深情,四十三年前,他失去过她,也因为失去过,那种痛苦也只有他能体会,他已经害怕再次失去。这个世界上,名誉、财富、势力亦或是信仰,和她相比,又算的上什么。他轻抚着她的脸蛋,道:“我要先护送涵儿前往东陆!”
月韶华道:“我可以派人去护送她去东陆!”
云舒道:“只有我自己亲自前去,我才能放心。”
云舒带雨涵离开,一路上见各路兵马前去援助离歌城。原来几日前殷华城城主盛氏偶然得知群尸的数量不下三万,便遣使者告知月韶华。二人连夜上书胥惠文王,具告尸灾之事,向诸侯禀明要害。满朝文武听了大骇,急调取兵马赶赴前线。一时之间,离歌、殷华、朝阳三城共屯兵十万,火油上万桶,火石滚木无数。以备战事。
大胥惠文王四月初十傍晚,三千僵尸攻打离歌城,一时间火光飞起,将离歌城照耀的比白天还要明亮。
三千僵尸损失过半,诸侯联军只损失了八百余人。
且说云舒与雨涵一路东行,过了七八日,便抵达月泽城,次日渡过渊江,抵达东陆贞国。正值梨花盛开的日子,润雨城外十里梨花开的正是艳丽,放眼望去,一片素白。雨涵在梨树林中快乐的跳舞,是那么灵动可爱。
云舒忽然想起四十多年前,那个活泼开朗的沐三小姐,于眼前的雨涵竟是如此相似。
这一刻,他感谢上天,能让他一次重头来过的机会。四十三年前,他无力守护她,只能看着她被别人夺走。四十三年前,他已经拥有了非凡人可以拥有的力量,凭谁也不能将她从他身边夺走。
云舒心中暗暗发誓:“涵儿,这一世,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
云舒陪着雨涵走过十里梨林,遥远便能看到高大的城墙。自抵御胥历王东征时候起,润雨城便成为东陆贞国西北边陲的第一道险关,城高七丈有余,皆以青砖筑成。进入城内,沿着最繁华的街道前行五里,有一处府邸,铁铸的大门用漆染红,高大的门楹刻满了浮雕,两座石狮子正坐落于门的两边,正是当今润雨城雪将军府。
云舒敲响铁门。
开门的奴仆打量着云舒,只觉得这个男子眉星目剑,肌肤胜雪,俊秀洒脱,如羽化的仙人。于是不敢怠慢,行礼道:“敢问公子从何处来,来府中有何贵干?”
云舒回礼:“在下云舒,特来拜会你家雪鹰公子。劳烦相报。”
奴仆施礼:“公子请稍等片刻,我这便去告知将军!”
约过了半柱香时间,忽闻一阵脚步声,云舒回头看时,只见拐角处出现几道人影,依稀可以看见其中一人身材健壮,步履矫健,正是当今润雨城大将军雪鹰。
雪鹰赶来握住云舒的手,笑道:“云老弟,一别之后,怎么五年才想起老哥!”
云舒道:“五年间琐事不断,近日方得到闲暇,便匆忙前来拜访,也不知是否叨扰了雪兄。”
这一句雪兄,云舒叫得十分别扭,若是按年龄来算,云舒比雪鹰他爹还要老上几岁。或许是因为身负幽冥印记,以致使他青春永驻,才会被人当做二十岁的年轻男子。
雪鹰打量着雨涵,问道:“这位漂亮的小姑娘是谁?”
雨涵道:“我是雨涵,是云哥哥的妹妹!”
当下云舒牵着雨涵的手,与雪鹰并行。
雪鹰道:“几年不见,老弟越是神采焕发了。”
云舒道:“雪兄年纪轻轻便掌管一城兵马,这般英雄放眼天下,又有几人?”
雪鹰笑道:“老弟你莫要取笑老哥,你云游天下是何等潇洒,老哥好生羡慕。”
顺着府中青石铺成的路绕转,经过大院,便是客厅所在。
雪鹰吩咐奴仆下去准备饭菜,不多时,一席珍馐便摆在桌案上。
香气飘过,雨涵早已经饿了,夹起一块肥肉便往嘴边送去。
须知王侯将相,行事皆以礼为重,然而雨涵生于平凡之家,且年龄尚小,所说礼数有限。加之连续奔波劳累,食不果腹,腹中早已饥饿难忍。方有了不雅之举。
云舒见雨涵吃的尽兴,会心一笑,竟无半分责备之意。
雪鹰见了,笑道:“小孩子多吃些!”
云舒道:“府中厨师技艺高明,所做食物色、香、味俱全,我家涵儿为美食所诱,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雪鹰本是豪爽之人,且与云舒交情匪浅,自然不会在意这些俗礼,笑道:“客人请便!”
二人饮酒正欢,忽闻门外传来一阵芳香,众人抬眼看去,只见一美貌少女迎面走来。这少女莲步轻移,恰似柳叶风中展,容颜昳丽,如百花丛中芙蓉开。
这美貌少女便是雪鹰的亲妹妹雪鸢。当下施礼,巧目一笑,抱怨雪鹰道:“云公子登门拜访,大哥怎么也不告知小妹一声!”话语中自带七分娇气,三分嗔意。
雪鹰笑而不语。
云舒道:“云某匆忙叨扰,已然心中有愧,怎好扰了雪鸢姑娘的清净。”
雪鸢笑道:“云公子乃当时豪侠,小女子常常希望一睹公子风采。”她打量坐着云舒身边的雨涵,笑道:“好生秀丽的小女孩,真是惹人喜欢!”
云舒对雨涵使了个眼色,道:“涵儿,还不快见过你雪鸢姐姐!”
雨涵施礼道:“多谢雪姐姐谬赞。”蓦然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美貌女子,眼睛乍亮,道:“雪姐姐好漂亮呀!就像神话故事里的仙女!”
雪鸢听了甚是欢喜,嫣然一笑,道:“你这声姐姐叫得我心中舒服极了。待会儿姐姐带你去瞧瞧我们润雨城!”
雨涵施礼,道:“谢谢你,雪鸢姐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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