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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不如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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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饥荒时节,有丰盛的肉吃吃,大家都很高兴。吃完烤肉后是屋后休息时间,中年女人们聚在一起做点针线活,鞣制兽皮,顺带聊聊天。

    青年男女开始围着石台上空跳起八字形的空中摇摆舞,这是跟蜜蜂学的。舞蹈简单,也就是跺两下脚,嘿嘿两声,扭一扭屁股,走两步,再跺两下脚,嘿嘿两声,再扭一扭屁股,翅膀配合脚步,时而打开时而放下。

    天使人跳蜜蜂舞是源于喜欢吃甜食,尤其是蜂蜜,偶然发现了蜜蜂跳这样的舞蹈,也就跟着人家学。天使人不喜欢吃素食,他们认为吃草的动物都是低级的,所以,他们选择吃肉。水果不算素食,算甜点,坚果也不算素食,因为富含油脂,油脂可是补品。同样,蜂蜜更不算素食,也不算甜点,因为很难搞到,是高级营养食品,只能给孕妇、小孩或者酋长、巫师食用。

    当然现在不同以往,干旱越来越严重,食物少,有时植物的根茎、野菜也是勉强可以充饥的。当然,因为全球人口少,也就近几十万人,再怎么食物短缺,地球这么大,动植物众多,天使人的日子再怎么难过都比现代人好过,拥有翅膀让他们狩猎的范围很广。到了夏天,还可以捕鱼,这是一个额外收获。气温高,鱼儿要到水面呼吸,这时候的捕鱼就很容易,在水面上方等着的天使人一标枪下去,这么近的距离,鱼儿跑得比牛羚还慢,一个准,有时甚至一个小时就可以收工回去休息或者玩闹,春冬季麻烦一些,湖里的鱼都沉到温暖的水里,他们得上北方狩猎。

    不管怎么说,没有房子要供,没有车子要养,没有奢侈品要买,只是混一口吃的,生活压力不会很大,一切都是自给自足,用来跟外族物物交易的往往不是食物,而是皮衣和各种饰品。在湖区这个地方,一个漂亮的海边的贝壳能换两颗长毛象象牙珠子,而一颗象牙珠子值一串狼牙项链。

    跳舞是青年男女很重要的社交活动。女生喜欢哪一个男生可以用手拍拍中意的男生的屁股,两人就可以退出队伍,到一旁闲聊,甚至交配。男人只有被选择权,没有自主权。当然,这时候的交配是比较随意的,一个女人通常同时选择几个男人,只为了不生出变异人后代,她们是这样认为的——男人越多生出的宝宝就越强壮,越健康,出现变异人的可能性就越小。

    在这个野蛮的时代,生殖受到崇拜,大屁股而且粗壮的女人受到欢迎,面条一般的男女都没地位。

    很多跳舞的女人都在拍过满天星的屁股,他很帅,有一身纯白发亮的羽毛,羽毛的反光把他长满粉红色的体毛的身子都映衬成白色,很有点天神的光芒。在天使人中,纯白被认为纯正,是高贵的象征。

    已经出门10天左右,保安队的男人看着女人的眼神都是猩红的、狠狠的,是应该有人给他们消消火的时候。很多女人的眼神遇见队长那个放火的眼神,忍不住咬起嘴唇,眼神也是狠狠的,盯着队长的迷你裙看,脸上似笑非笑,一副放荡的样子。

    知道这些家伙憋的,哈里斯的哨兵队和科科拉的狩猎队都不好意思跟他们争。

    对再生一个没了信心,公主海蓝并不时常跳舞,她坐在妈妈左手边的后方,半斜靠在一块石头上,喝着蜂蜜水,她羡慕地看着跳舞的人群,很明显,她喜欢跳舞,而且天生丽质的她的周围一定会围满推推搡搡的男生。同样美丽的表妹日海青生的大磊已经两岁多,只是被小不点给吓的,不敢再要孩子,所以现在不想交配,她不是很安心给表姐梳理长发,同时去除羽毛中的虱子;将来表姐当了酋长,她将接替她的妈妈,成为酋长的机要秘书,同样的海韵也是。43岁的胖女人日古丽是酋长的妹妹,是酋长的现任机要秘书,经常代替酋长传达命令,召集人们开会等工作,她正在跟姐姐说着要把酋长的位置传给海蓝的事。酋长已经老了,44岁了,该退休啦。她们说着身体的问题,比如关节炎、健忘、尿不净等问题,感叹岁月无情。她们互相为对方梳理头发和羽毛,同时去除羽毛和头发的虱子、跳蚤。

    其他不想跳舞或者不能跳舞的女人们都围着自家的炭火堆坐着,用骨针做点简单的缝缝补补的家务活,一边笑嘻嘻看着跳舞的人,她们正在谈论日海韵最骚包,屁股扭得迷你裙都快掉了,她的舞伴是人人眼红的满天星和另外两个男人。

    当很多人都选同一个男人时,男人还是有自主选择权的。

    日家的姐妹个个跟杨贵妃似的,男人们都喜欢。

    古人,生养一个都是不容易的,趁着年轻力壮的时候,赶紧生,这时候生下来的宝宝存活率高些,变异少些。

    现在的天气不太冷,再加上洞内的各处炭火,大人也就是在腰间挂一块围裙罢了,坦胸露乳的,而孩子根本不需要穿衣服,给他们衣服也没用,一会儿就脏了。

    海蓝见到海韵正在勾搭满天星很有几分生气,她的妈妈制止了她要站起来的冲动,眼神在说:“你想怎样?这个男人不只属于你,再说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海蓝知道妈妈的意思,看着自己并不想再次怀孕的肚子,她叹了口气。也就是妒忌。

    跳舞的时间通常持续性不强,因为有些猴急的保安队员,包括满天星在内,早就在空中跳起了交配舞,直接在半空就交配上了。当然这是个技术活,也是个力气活,得由强壮的男人一个人扇动翅膀,带起却是两个人的重量,动作由女人来完成,这样是比较危险的,一个不好,男女就都摔到地上。当然这个动作不能长时间在半空中,也就一会儿,表现一下自己的能力罢了,相当于如今的危险的马路赛车吧。

    空中交配舞尤其受小年轻欢迎,他们要通过这个展示自己的能力,大人们一般也不制止,这也是一种测试方式。

    满天星等人拥簇着选中自己的女伴进入四周的蜂窝洞穴中去,马上就有刺激性十足的啪啪声、叫嚷声传出来,大呼小叫的。这个时代的人们崇拜生殖,也不讲斯文,那种响声野蛮得很,简直像在吆喝。受到这样的刺激,有些男孩子开始强迫女孩子跟他玩交配游戏,也开始为没有实质性的交配权而大打出手。对异性已经有点感觉的大孩子可以模仿大人们做的事,他们跟真的那样做,不过通常会被大人制止,因为熔岩洞不许本族人内部通婚。

    走婚的风俗是所有天使人必须遵守的,那是天神定的,是天条,没人敢违反。图灵的解释是这么做可以少生一些变异人出来。基于这一点,很多人都会自觉遵守。

    这个时代的男人只要过了发育期就要出外自己谋生,就要到别的部落给人家当上门女婿。部落巫师的情况比较特殊,他必须留在部落里,住在便民服务中心。酋长跟星庖丁住一起,他们算是老人了,扇动翅膀费力,还是住楼下方便些。

    部落曾经出现过一个10岁的男孩让一个30岁的女人怀孕的事,结果生出来的是个软骨变异人。小男孩被赶出去,女人也被赶出去,这事以后,酋长日古兰再三强调本部落的男女不准私会,大男人不准欺负小女生,大女人不准引诱小男生。一经发现,轻者关禁闭,重者打死。孩子们还不懂事,责任在大人。

    当天上的白云沾上了火辣辣的红色,夕阳就要回家,人们纷纷从凉爽的深潭边回到熔岩洞里。

    “鹫——”哈里斯学着白尾海雕的叫声,朝洞外猛地挥出手臂,就像要冲锋的样子。

    这个话和动作被孩子们重复表演着,大家都知道了“鹫——”是什么意思,这也是所有熔岩洞的小孩早早就学会的语言词汇。

    哨兵队飞到了熔岩洞的上方的树梢中站岗,今晚没人敢偷懒,个个警惕地看着北部奥莫河口湿地的方向,从那个方向偶尔传来的一两声嗷叫都能把他们聚到一起。

    熔岩洞顶上,那个黑色天使人,那个小偷已经不再惨叫,他被秃鹫啄食得只剩骨架,奇怪的是黑木崖没人找上门来,他们是害怕还是因为这个黑色天使人是孤儿呢?应该是不负责任吧,黑鬼的爸爸像棕熊,只管传花授粉,向来不管孩子死活的,黑鬼小孩在脏乱差的窝棚中长大,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四处游荡并伺机偷盗。

    “黑鬼来偷营?”不同小组的巡逻的哨兵遇到时相互间总要这么问。

    饥荒时节,负责狩猎的保安队和狩猎队人员增加,哨兵队只能减少,20人,两班倒,一队上半夜,另一队下半夜。人数不多,实力不弱。标枪每天都在练习,扔要准而且有力,这样才有战斗力。

    用木棍和瞪羚角做的标枪能甩出很远的距离,因为太快,不好躲避。展开的翅膀跟身高一样长的天使人,由于体重过大,飞行起来并不灵活,至于空中急转弯这样的高难度飞行动作就更难完成。

    现在是闹饥荒的时节,被饿昏头的人很多,人们顾不得掂量掂量后果,取而代之的是铤而走险。因此哈里斯从新来的外人中挑选10个人进哨兵队,帮忙守夜。

    熔岩洞的主要威胁是来自乞力马扎罗山的狼头人和随时准备迁徙或者跑路的黑鬼。哈里斯不相信那个小偷的黑小鬼是个无主的孤儿,黑色天使人的报复心可是很重的,他们是阴险的人,尤其是黑夜,黑乎乎的人隐藏在黑乎乎的夜中,偷袭是相当可怕的。

    不过还好,中秋就可以看见卓尔金星的月牙呢。

    饥饿时节,骨头都没带肉,肉都被剔得精光,连骨髓都被敲出来,吃掉。没什么以前那样的残羹剩饭,饥肠辘辘的蝙蝠纷纷飞出洞去,只能自己到外面打拼。

    黄昏的洞口附近是很不安全的,附近树上栖息的游隼、白尾海雕掌握了它们的规律,总在洞口处等着它们。没办法,只能以数量取胜,谁被抓了去当点心算谁倒霉,牺牲少数人换取大多数人的生存,这是弱者的生存之道。

    白尾海雕和游隼,他们住在这个石头坑里的崖壁的洞穴里,养了一个或两个小鸟,空中的蝙蝠是它们一天中很重要的口粮,此刻正上演拦截与集团躲避的较量,被冲散的蝙蝠很危险,一般会被老鹰叼去喂小鹰。现在的小鹰已经大了,正在学飞行,饭量很大。

    为什么熔岩洞里允许蝙蝠出现呢?这是互惠互利,蝙蝠能帮人们捉蚊虫,有蝙蝠的地方,其它昆虫也少些。这是互惠互利的共生关系。当然,蝙蝠也没那么勤奋,它们只是顺便吃掉议会大厅的蚊子,躲在屋里的蚊子,它们是不负责的,所以,人们接受巫师的建议,睡觉前,用点燃的艾草在屋子里熏一熏。

    除了蝙蝠外,很多人家还特意找了几条不大不小的山蟒蛇放在洞里,这是对付老鼠用的。还有四脚蛇蜥蜴,它们是吃苍蝇、蚊子的。

    巫师是个有学问的人,教会大家如何运用动物之间的相生相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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