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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有云:消逝的生命不会复原,正因如此,生命才珍贵,生活才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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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人说没就没,甚至连个姓名都未知晓,睹此惨剧,任凡心头憋得慌,世间万物,纷繁复杂,终有千言万语,喉间亦是发不出半分,立在地洞里有些愣怔。
词有云:《东坡林无名氏》
髫年怡然学诗赋,及笄绾青丝,乾川尚在,红颜逝,成白骨,青春变为一捧土,敢问苍天为谁哭?
胡洛儿掏出符箓,运起法力,施展“灵水咒”降下甘露清液,洗净女子浑身的血污,默默修复创伤,擦拭清洁,储物寻来嫩绿素衣裳,淡粉罗裙,其上缝制菡萏含苞待放,轻柔不发声响,替那女子穿上,尔后梳整秀发,手持白牡丹一朵,放在胸前,宁静,瞧她面色恢复如同睡着,结弥陀定印,心头默念往生咒: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
深深鞠了一躬,暗道:愿你能安详,早早投往好人家。
回过头对着任凡,胡洛儿轻声说道:“任凡咱们走吧,逝者已逝,哭丧自责毫无作用,还有许多事情,需咱们去探寻,去拨开云雾,勿要再耽搁。”
任凡勉强笑了笑,合掌对着女子鞠躬,暗道:姑娘好走,若有来世,愿你无忧无虑,不被烦恼纠葛,不被祸事残害,父母慈祥,邻里亦良善,嫁个如意好郎君,恩爱有加,不离不弃,生双儿女,无灾无病活至百福。
掏出火球术瞧了眼四周,暗叹口气释放出去,火星四溅,引燃周遭,转瞬间,熊熊火焰燃烧而起,两人跳跃出去,瞧着寺庙如同罗刹血池,腐朽不堪,任凡暗道:瞧着心头火大,要不统统焚毁,也算是替此地根除一个魔窟。
这时,感受百米外有法力波动,视野尽头,淡黄色光芒显现,似那遁光,又像飞剑,待得距离稍近时,只见如同云舟梭船疾驰而来,凌空几十米依旧浑不在意,从上跳下身着褐底银边劲袍的男子,年岁并不大,头戴寒韧秋风笠,燕云武士履,绿鳞左护肩,腰悬镇邪克煞玉佩,背后两把飞剑,一粗一细,一长一短,一寒一暖,该是双股赤青正气剑。
瞧见对方气息抵达练气后期,不知是敌是友,任凡保持姿势,不变应万变。
来人双足狠踏地面,砰,尘土飞扬,略微沉胯卸去力道,尔后,右脚轻点草地,跨开步子,毫不减速直冲过来,乜斜着眼睛打量胡洛儿,相隔十丈距离,左手掐起法诀,食指中指骈手竖起,虚晃几下,附近灵气微微波动,口中毫不迟疑大喝道:“出鞘。”
后背赤色飞剑应声冲出剑鞘,大股热浪袭来,红焰升腾,拖着虹霞尾流,携带大日炽光,化为赤炎怒蛟龙,声势骇人,夜空中格外清晰,飞剑灵巧游龙般袭来,向两人杀将而至。
任凡可谓是首当其冲,瞧见对面先下杀招,此刻不再犹豫,掐起法诀,驱动太乙磁光剑,至手腕飞快旋转而起,残影不间断,首尾衔接如同圆月,速度快出倍许,后发制人,毫无花哨“铮”的一声,很是不客气,直接砍在赤剑剑身,米粒大小的豁口出现其上,尔后,那飞剑布满细小裂纹,可谓是损伤惨重,发出阵阵悲鸣声,蛟影散去,火焰俱无,宛如凡物掉落在地。
太乙磁光剑当为何物?千年前,北云真人心头宝贝是也,虽说遭受天地大劫,此时的功效千不存一,可材质高端,乃是东方乙木木芯,加上庚金之精,星空极光铸造而成,任凡出招时就料想,不可能是区区低阶法器所能抵御,看到飞剑掉落在地,暗道:果真不出意料之外,一击即伤。
心神相连的飞剑受损,一损俱损,对面来人张嘴喷吐一口鲜血,脸色苍白,神情阴沉似要滴出水来,令人不寒而栗,可心中却是惊骇无比,暗道:这妖物观其气息不足中期,可好生厉害,赤剑乃是皇气加持又是炎焱属性,对方法剑不受浩然之气半分克制,反倒是赤剑被击伤,好硬的材质,好怪的属性,莫非变异?若是如此更不可放其离去,今日务必杀之。
瞧见太乙磁光剑得势不饶人,悄无声息的从左边刺来,来人亦不含糊,掏出一枚黄色令牌,如那虎符般,上面龙飞凤舞刻画阵法,气息玄妙,浩大,法阵层层叠加熠熠生辉,正中镌刻小篆,乃是“君临敕令”四字,也不耽搁功夫,朝天大喝道:“大夏圣皇存世,睿谋神断,丰功伟绩,此乃皇恩浩荡,妖道还不谢主隆恩。”
急速念叨完毕,掐起法诀朝向太乙磁光剑,摇手一指,令牌顿时爆发黄光,猛地激射而出,转瞬即至,煌煌人道金口玉言,无上权威临身,照在太乙磁光剑身上,如同定身咒,太乙磁光剑剧烈晃动,可依旧脱不了身,停滞半空不能前行分毫。
来人鼻息冷哼,态度如同高高在上的王法,俯视苍生之意,大声咆哮道:“大胆,区区练气初期的小妖,还不束手就擒,莫非汝等刀戟临身方知悔过不成。”
任凡面露讥讽,掏出虎齿带上,隔空嗤笑道:“我观你头脑发晕,可谓是莫名其妙,哪只眼睛瞧见我是妖物,是非不分之徒,今日得好好教训你一二。”
来人哈哈一笑,神情嚣张道:“就知你们这些妖孽不会服输,我司徒古青添为大夏国正气殿银缎护卫,担任驱魔院监察司职,麾下百名悍卒,平日里降服百数各式鬼怪,纵然你此番巧语舌利,今日亦休想从我手中逃走。”
胡洛儿传音道:“观气息,浩大光明,当为正派高手,听其描述,身为大夏国在册护卫,职掌地方巡查大权,怕是负责管辖此地秩序,此番计较下来,咱们杀掉此人不成?”
任凡瞧了对面那嘚瑟的样子,回头说道:“杀肯定不能乱杀,但是这家伙曲直不分,黑白不辩,却又是皇庭中人,我揣测此子该是眼高于顶之辈,目中无人久矣,料想不错的话,怕是不好接触。”
司徒古青瞧见任凡嘀咕,有些气恼,詈骂道:“还跟我玩深沉,哇呀呀呀呀,速速纳命来,出鞘给我杀。”再次掐起法诀,青剑轻鸣一声,瞬间刺出,威势相较于赤剑更胜一筹,剑芒三尺布满阴寒月华气息,条条纹路自虚空中浮现,冰寒刺骨,波纹荡漾间开始冻结,细碎冰渣反射银光,悄然闪过,晶莹透亮。
任凡说道:“事不宜迟,洛儿修为高深许多,拖住对方法器的重任全指望于你,我上前去把他打晕,绑起来再与他细细交流。”
胡洛儿嗯声应许,掏出一方锦帕,也不知何物所制,粉霞阵阵,搅动周遭灵气,瞧多几眼精神紊乱脑袋昏沉,无法自拔,任凡登时不敢再看,偏向身旁。
胡洛儿笑道:“此乃**帕,品质不错,为高阶法器,最能夺人心魄,有切断灵气供给,迷惑擒拿的妙用,只要那克制于它的敕令牌不来搅局,此宝施展起来,只消三息,对方绝对无力可使,瞧好了。”
掐起有些古怪的法诀,娇喝一声:“去!”**帕如同轻纱飘飞而起,落入凡尘之感,缠绕包裹青剑,猛地吸收方圆的灵气,锁住空间。
猜想有误,哪需三息之久,刹那间青剑失去灵气的供给,速度锐减,成了莽汉泼皮,喝醉酒般东倒西歪,迷失方向。
司徒古青心头大急,面色煞白,额间见汗,掐起法诀一催,发觉与那青剑之间的联系,晦涩沉滞,时续时断根本就无从操控,彻底慌了神,暗道:大意了,两个妖物敢来腹地闹事,果然有秘术法器傍身。
想要放弃青剑的指挥,准备掏出救援信号弹,叫来山下百余名麾下悍卒营救,任凡脸挂微笑,几个跳跃狂风袭来,出现在面前,司徒古青脸色成倍的苍白,放下强硬的外表,试图麻痹任凡,弯腰作揖,满脸奉承笑道:“有话好好说,误会误会,全都是误会,那个我刚巧才知晓你乃人类之躯,不知何门何派,聊聊,咱两聊聊,恐怕你的师门前辈高人,在下就很熟悉。”说罢撤回敕令示好。
任凡瞧他认怂,笑脸相迎,琢磨着实在不好下手,也就不再为难于他,召回太乙磁光剑,化为铁汁附着于手腕,刚想开**谈,司徒古青眼睛发光,立马撕破方才的伪装,大喝道:“大夏圣皇存世,睿谋神断,丰功伟绩,此乃皇恩浩……噢……”
任凡反应过来,清楚这是令牌的口诀,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咬牙切齿地谩骂道:“好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手上功夫不慢,距离如此之近,蛮牛劲手到拈来,不等念叨完毕,狠狠撞在司徒古青身上,褐底银边劲袍法力波动闪过,依旧挡不住透体的螺旋气劲,痛呼一声成了滚地葫芦。
好歹是修行之人,反应迅速连点地面,跃起身来,还来不及有所动作。
任凡尤不解恨,运转法力,快速跨步上前冲来,鼓动全身力量,顺势经腰部、髋关节、大腿、小腿传达至脚背狠狠来个回旋踢踹在胸肋,砰,喀嚓,骨头断裂声传来,司徒古青再次倒飞出去,胸前凹陷半寸,疼痛难忍,惨呼连连。
这下子呼吸都不畅,出现岔气,半响爬不起身,惊惧之下,司徒古青趴在地上,满头冷汗,右手挣扎大吼道:“饶命饶命,道友饶我一命,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真不敢了,真不敢了,定是实话绝不做假。”
任凡眯了眯眼,冷哼一声,开口相讥道:“妄图袭击于我,耍了花招还想这么算了,我观你这老小子的野心挺大的啊,今日不让你好好长点记性,我就不姓小金子的小。”
司徒古青连连后退,神情惊慌,无暇修复伤口,拱手行礼道:“我身为驱魔院监察,称得上大夏国金字招牌,道友原谅则个,再有下次偷袭于你的事,天诛地灭不得好死。”瞧见没有后路,赶忙吐出毒誓。
任凡瞅他那狼狈样,浑身肮脏,嘴角流血,胸口塌陷,既然消除掉对方的算计,又是死到临头的懊丧与忏悔,心头琢磨着该不该放。
司徒古青瞧见任凡托腮想事,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心中暗道:还真是好欺骗,敢伤我定要你付出代价,只需放出救援信号弹,不消半柱香,百余名精锐赶来,披挂持刀煞气冲天,到时候前后夹击,二人插翅难飞,果真是聪明机警。”
手悄悄伸进布兜,艰难往里抠着,中指触碰到圆润的丹珠,心头喜悦不免间形露于外,还未等笑出声,不经意间,余光瞥见左下角有只狐狸,双眸冒着幽光凝视着他的动作,浑身僵硬,豆大汗水立即冒了出来,脸色发青,嘴唇哆嗦,大气都不敢出,朝它扯了扯脸颊,不知是笑还是哭。
胡洛儿瞧着对方紧绷的神经,清楚他心里打的小九九,明明没有丝毫反抗能力,幺蛾子倒是不少,挑眉递给他一个白眼,慢条斯理说道:“不知晓规矩也就罢了,胆敢连诺言亦不愿恪守,可真是胆大妄为,不是威胁与你,真敢掏出布兜里的东西,怕是连最后救命稻草也无。”
说罢像是增加说服力,释放出气息,筑基修为尽显无遗,司徒古青脸如死灰,感觉大半只腿跨进阴界,踏在冥土之上。暗道:明明自己就是来追查三县十七乡镇离奇失踪案,好不容易有点苗头,不想今日前往此地,跟丢了那伙蟊贼不说,怕是丢掉小命也说不定,我还有……
任凡回过神撞见二人的模样,打断他的思考,随口问道:“这又是干嘛,洛儿你欺负他啦,现在怎么一副丧脸。”
司徒古青扯动脸颊,嘴唇微动,呐呐不敢言,暗道:成那砧板鱼肉,谈何欺负之说。
胡洛儿跳起来,朝他额头屈指一弹,砰砰响,怒骂道:“你是猪脑子吗,这家伙满肚子坏水,危急关头,重要环节,竟然敢走神,怕你是不知晓死字如何拼写吧!”
任凡揉了揉额头,瘪嘴儿,唇角一撇,心中腹诽暗道:思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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