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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守护与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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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恶霸?

    按照鲁尼的说法,他就是恶霸,欺压百姓,无恶不作。

    不过最近鲁尼很不顺心,总觉得别人看他的眼神不对劲自从那次莫名其妙的晕倒后。

    此时,鲁尼正游走于街道,大步流星,好不自在。这是他每日必做的事,实际上他能做的事也不多。

    “老大,今天准备到哪家收保护费?”鲁尼的小弟问道。

    “小林啊,作为恶霸不能一直想着索取,收了钱,还是得付出的,不然何以立威。”

    “老大教训的是,我知道错了。”

    “不,你没有错。今天我就是来收保护费的。”

    “可前几天不是刚收过了吗?”

    “哼,你懂啥我们去水果摊。”

    “什么,老大你确定?那大叔不好惹,算了吧。”

    “我鲁尼会有收不到的钱?等下你就看好了。”

    “老大”

    鲁尼跟其他的恶霸很不一样,他不喜欢收小弟,因为在他看来那只是仗着人势而不是自己的能力。

    所以他每次都单独行动小林这种狂热的跟随者,是怎么也甩不掉了。

    小林虽然对鲁尼是绝对的忠诚,但真的是百无一用。最多就是拍一拍鲁尼的马屁。

    鲁尼起初当然是拒绝小林加入的,这不符合他的性格。然而小林天天跟在他身后,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习惯一人的鲁尼,收了一个叫小林的小弟这家伙见到陌生人都要自我介绍,非常有礼貌。

    鲁尼不乐意了,这有损自己的形象,于是他决定把小林赶走。

    可是,他竟然不忍心了。

    “小林这个人烦是烦了点,不过倒是听话,挺好的我无缘无故就将他开除,是不是不太好?身为恶霸,我也是要讲道义的,以后才能更好的服众。”鲁尼仔细思量后,放弃了之前的决定。

    显然,鲁尼是忘记了,他从来没有答应过让小林加入。

    “小林,你跟我多久了?”

    “一个多月了,老大。”

    鲁尼有时候在想,那天自己怎么就大发慈悲将小林给救了?

    好像他喝了不少酒,一出酒馆,突然有两个不长眼的小混混,跑来送死。

    这世道真是不太平!

    第二天,鲁尼发现自己身后跟着一个人,他从此踏上一条不归路。

    “老大,水果摊到了。”

    “我还没瞎呢,自己会看。”

    “”

    “你在这里等着,我一个人过去。”

    “我誓死追随老大。”

    “知道危险还不听话。”

    “可是,老大我”

    “生死搏斗,任何干扰都会造成影响,你难道想让我时刻保护你吗?”

    “不,不老大保重!”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老大!”

    小林望着鲁尼离去的背影,满满的不舍之情。

    “大叔,今天生意怎么样?”

    “还能怎样,该好时好,该差时差,倒是你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这不光顾你的生意嘛。”

    “你小子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吧。”

    “呵呵,大叔说笑了,以前你这么照顾我,现在回报是应该的。”

    “我可没教你当什么恶霸,自己选择的路自己走。”

    “唉,这不是没办法的办法吗,我不当,总有其他人来当。与其将这里让给别人,还不如由我舍己为人。”

    “挺会为自己找借口的我不管你要做什么自己珍重!”

    “是!我知道了。”

    老板一阵感慨,以前的混小子长大了,成为一个恶霸?唉,自己真会给自己找事。

    “这些钱给你。”

    “不好吧。”

    “你啥时候变得这么矫情?既然已经决定保护这个街道,我也该表示一下。而且你不收我钱,邻里邻居要说闲话了。”

    “谢谢。”

    鲁尼僵直地接过大叔手中的钱,虽然不多,但其中包含的感情太沉重了。

    “这可不像恶霸会说的话。”老板笑到。

    “钱,我收下了,下次别让我久等,知不知道?!”

    鲁尼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没错他就是恶霸。

    老板欣慰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对了,听说你收了一个小弟?”

    “嗯,应该是吧。”

    “怎么,这还是被人强求你了?”

    “不,只是我不想他跟我一样。”鲁尼担心道。

    “在那个孩子眼中,你不是恶霸,是英雄,是他所敬畏的人。所以,该怎么做,不取决于他,而是你!”

    “大叔,我懂了我会好好教他。”

    老板看着鲁尼,你也不过是个虚有其表的孩子。

    “你没有懂,可你会懂的,因为你是鲁尼,独一无二的鲁尼。”

    “我现在是恶霸。”鲁尼说道。

    大叔笑笑不说话。

    “老大,你可真行,那老板竟然乖乖地把钱给你了。”

    “你是在小看你老大我吗?不是给你吹牛,我还没怕过谁呢。”

    “老大威武!”

    “别拍马屁了今天心情好,我请你吃饭。”

    “谢谢老大!”

    鲁尼确实很高兴,因为收到了钱?因为又在小弟面前炫耀一番?他不清楚,但他告诉自己,应该如此,因为他是恶霸。

    这时,从对面走来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太婆,步履蹒跚。她的手中提着一个竹篮子,用布小心盖着。

    “啊!”一声惨叫,老太婆摔倒在地。原来,鲁尼一路倾听小林的赞扬,两人均没有注意到老太婆。

    鲁尼反应过来却晚了,只见老太婆瘫坐着,老泪纵横,身旁全是破碎的鸡蛋。

    “老大这下这么办?”小林不知所措,他无助地望着鲁尼,是的,他还是一个孩子。

    “老太婆,你没事吧?”鲁尼故作冷静的问道,他必须在小林面前保持老大应有的形象。

    “”

    鲁尼高涨的心情瞬间跌落,他一咬牙,“老子今天真倒霉!”

    “小林,不好意思,不能请你吃饭了。”鲁尼摸着头说道,与他的外貌形成鲜明的对比。

    “老大不用在意,我已经很满足啦。”

    “那下次,我再请你。”

    “好的,老大。”

    鲁尼和小林离开了,留下老太婆一个人她的手里握着几枚银币。

    第二天中午,鲁尼就去找小林了,他不想拖欠约定。这是他的为人处事之道。

    小林的家在柏林街区最贫困的地带,可以说比鲁尼好不到哪里去。

    鲁尼是第二次来小林家,始终不习惯,无论是拜访,亦或者看见这个破旧不堪的房子。

    小林的父亲在他小时候便去世了,母亲含辛茹苦的将他养大不过身体越来越差,无法再工作。还好有家饭店收留了小林,虽然工资不多,但足够他们母子生活。只是,据小林所说那家饭店老板脾气不怎么好,上次来了个新人,被骂的体无完肤,没坚持多久就走了。

    鲁尼曾对小林说,如果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了,便跟着自己混,至少不会被饿死。

    小林当时没有答应,之后几天,他才说会永远跟着老大的。

    鲁尼觉得小林在敷衍自己,即使他很真诚。

    鲁尼不知道这有啥好犹豫的,自己可是恶霸,以后谁敢在欺负你自己有时候真得太天真了,这条路并不好走。

    “伯母,打扰了。”鲁尼温和地说道。

    “小林,今早去饭店了,还没有回来。”小林的母亲脸色憔悴。

    “伯母身体好点没有,要不我再给你买些药?”

    “我已经好了很多,让你费心了。”

    “我是小林的老大,照顾你是应该的。”

    “小林能找到你这样的老大,真是幸运。”

    “”鲁尼不这么认为。

    鲁尼在小林家等了许久,依旧没有见到他。于是鲁尼决定去小林工作的饭店找他。

    “小林早回去了。”一位服务员对鲁尼说道。

    “回去了?”

    “嗯,我亲眼看到的。”

    鲁尼有种不好的预感,小林肯定发生什么事了,他不是不打招呼就随便消失的人。

    突然,一个年轻男子走到鲁尼身边,小声说道“想要救小林的话,就来埃尔街区。”

    “你?”鲁尼没有轻举妄动。

    那个人看了一眼鲁尼,眼中全是嘲讽之意,呵呵一笑,便离开了。

    如此明显的陷阱,任何人都看的出来,可鲁尼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他是小林的老大,更是一个恶霸,不许他人侵犯!

    “埃尔街区?是奥格!!!”鲁尼猜到了那个绑架小林的人。

    埃尔街区与柏林街区相邻,奥格是埃尔街区的恶霸,收了一帮小弟,妄图染指其他街区。他最大的目标便是柏林街区,因为鲁尼只有一人,不足为惧。

    “你终于来了,我的大英雄,鲁尼。”

    五个人站在一张桌子旁,只有两个人坐着,一个是小林,他被绳绑住,嘴里堵着东西,另一个自然是奥格。

    “鲁尼,你比我想象中更有义气,就是傻了点。”

    “你也不过如此,能用这种方法,还敢自称为恶霸。”鲁尼丝毫不退让。

    “嘴挺硬的,可惜了,动手!”

    顿时五个人将鲁尼围住,他们手中都拿着木棍,但他们没有急于出手。

    “忘记给你说了,你这位小弟,我可没亏待他,不过等下就不知道了还不动手?!”奥格为了安全起见,竟以小林威胁鲁尼。

    “真卑鄙!”

    “其实,只要你肯将柏林街区让给我,大家有话好商量。”

    “白日做梦!”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我不客气了。”

    奥格举手示意,五个人挥动木棍,向鲁尼打去。

    “啪啪~”

    鲁尼没有还手。

    木棍不停地在他身上敲打,即使身体强健,也终于支持不了。

    他单膝跪地,坚守最后的尊严。

    小林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下来,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如果不是他,老大根本不会毫无反击之力。

    “小林!”鲁尼的叫声震破云层,众人皆被吓住,不自主地停止攻击。

    “我给你说过的都忘了吗?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

    鲁尼的话深深刺入小林的内心,他想起了那个夜晚所发生的一切。

    那夜,由于饭店生意好,小林比平时晚点才回家。当他路过一家酒店时,有两个人上前将他拦住。他们向小林敲诈勒索。

    小林当然不肯了,他生活本就艰苦,而且母亲还等着他吃饭呢。

    可是小林身体孱弱,他无力反抗。

    在他极度绝望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老大。

    老大似乎喝了不少酒,但丝毫不影响他,三下五除二,就将两人撂倒。

    从那一刻起,老大的身影一直在小林心中挥之不去,他想成为老大一样的男子汉。

    是的,鲁尼在小林眼中是英雄,而不是恶霸!

    “我是老大的小弟,我不会认输的!”

    小林猛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他挣脱了奥格的手臂,然后向着鲁尼跑去。

    奥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不中用的小子竟会有这样的力量。

    他很快反应过来,“你们给我抓住他!”。

    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失去这个保护伞,将发生可怕的事。

    那五个人听见奥格的命令,有些迷惑,还好凭着本能去执行。

    但,晚了!

    五个人转过身走向小林的瞬间,一个挺拔的身影,站立起来。

    顿时,隐隐约约间有一股强大的气息弥漫开来,他们停住了脚步。

    其中一人忍不住转过头,迎接他的是一记重拳。

    “砰~砰~”

    一人接一人的倒下。

    奥格心惊胆裂。他听闻鲁尼很强,可他就一个人,没什么好怕的,特别是最近他好像被一个不知名的毛头小子打倒了。于是,他放松忌惮,寻找机会消灭鲁尼。

    结果,自己大错特错!

    这时,小林已经跑到鲁尼面前。可鲁尼没有理会他!

    鲁尼径直走到奥格面前,神情冷漠。

    “好汉饶命,我再也不敢了这埃尔街区以后就是你的了。”奥格跪下恳求鲁尼放过自己。

    “我不要你的命。”

    “谢谢鲁尼大爷!”

    “我也不要埃尔街区。”

    “”

    “记住!我是鲁尼,我是柏林街区的恶霸!”

    犹如晴天霹雳,奥格彻底震惊许久,“我输了!”

    鲁尼转身望向小林,沉默了一会儿。

    “以后别跟着我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天涯是路人!”

    小林的眼泪不自觉的掉下来,他不愿相信。

    他的双手被绑住,他的嘴巴被堵住,他只能默默地看着,他失去了前进的动力。

    “小林!怎么又忘了我说的?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

    鲁尼这样说道,可他的眼泪早已掉了下来。

    小林看着老大,他重重地一鞠躬,“感谢老大的教诲!”

    此时无声胜有声!

    鲁尼又转过身,向着夕阳走去,他的右手抬起,轻轻挥舞,“再会了,小林!”

    多么老套的场景,但依旧感人至深。

    这是一个叫鲁尼的人,属于他的创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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