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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有缘千里来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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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段被掩盖的历史,是米德加尔特的黑暗,是人族的屈辱。

    “戈登大叔,那为什么你会知道呢?  而且你所知道的就一定是真实存在的吗?  历史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阿诺作为一位优秀的听众,一连问了两个问题,还不忘发表自己的观点。

    “这么多废话,你到底听不听了?”戈登面色极为难看,还有几分恼怒。这小子完全不给他留一点情面,太不懂事了!

    “我只是本着怀疑的态度,认真对待历史。”阿诺眨了眨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历史?什么真实?”戈登早已心底明朗对方实际上一肚子坏水,自然也不给他好脸色看。

    “  你继续,我不插嘴就是了。”阿诺可怜兮兮的说道。

    某年某月某日。

    “怎么没有具体的时间?”

    “嗯!”戈登一瞪眼,声音如同雷声一样。

    阿诺吓得一个哆嗦,急忙闭上了嘴。

    米德加尔特正式向亚尔夫海姆宣战,人族与精灵开始了漫长的斗争。当时的国王召集了十万大军。

    “可是人族不是还要抵御魔族和兽族吗?怎么会有闲心去攻打精灵族?  吃饱了撑的没事干?”阿诺不愧是学习的小能手,又一下子问了三个问题,个个诛心!

    戈登一时觉得头痛欲裂,生不如死。这小子存心跟自己过不去!

    原本端坐着的阿诺,下意识的身体后倾,他觉得戈登大叔面目狰狞,好像要吃了自己,让他压力太大。

    “你懂个屁!那时魔族和兽族正相互厮杀,哪有时间管这些,而且这对他们来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至于人族和精灵族  你问我,我问谁去?”刚才还沉默不语的戈登,突然脱口大骂起来,丝毫不顾忌自己的形象,真是狗急了跳墙。

    阿诺先是一愣,随即有些庆幸,还好没有动手。不过,想来大家都是斯文人,怎么能胡乱动手呢?

    只是  阿诺对于戈登大叔的回答不是很满意,太过敷衍了,于是,他又冒着生命危险,不依不饶地说道:“这么重要的导火索,你肯定是知道的,就别装了吧。”

    戈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冷静下来的,好像有种说法,物极必反?他果然是被气的不行了,索性一股劲儿地给阿诺一一解答,好让自己休息片刻。

    “传闻是精灵族的刺客暗杀了国王最喜爱的公主,所以国王才如此震怒。”

    “公主死了?!”阿诺不禁问道。

    “没有,但受了伤  昏迷不醒。”

    “精灵族为什么会这样做?  也许是个人恩怨。”阿诺不认为精灵族会傻到做这种蠢事,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除非,他们野心勃勃,妄图侵占米德加尔特?但这更没有可能性,因为阿诺印象中的精灵是爱好和平的,决不会单方面挑起事端  这个世界也许和自己理解的很不一样。

    “那个刺客在自杀前,大喊‘为了精灵族的荣耀!’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戈登大叔明明在拿出有利证据,却像是在自我否定。

    阿诺轻叹一声,算是对这位刺客的智商表示默哀  说笑的。

    “他叫什么名字?”阿诺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问一问。这位刺客应该被人记住!

    “布鲁特斯  只是护卫队的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士兵  简直难以置信。”

    阿诺本以为希望不大,一个如此有魄力的刺客,会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好吧,如果不这样,他的努力便白费了。

    “他是一个惊天阴谋的牺牲者。”阿诺大胆地猜想到,刺客行刺或受人指使,或出于私恨,或为钱财名声,或为国家人民,对于这位刺客,阿诺分不清楚。

    戈登望了一眼远处,神情黯然,他不是不想反对阿诺的猜想,只是有时候,自己也是那么的无知。

    “所以说历史这种东西琢磨不清  而真相更是少有人知。”

    阿诺默默地点了点头,戈登大叔说的没错,但他想多了解一些,即使知道这一切可能都是某个人虚构的历史。

    “后来呢?发生了什么?”阿诺平静地问道。

    戈登沉默许久,自己咋和这小子尽谈些不该谈论的?

    “  不要再打断我说话,否则后果自负!”戈登极其严肃地警告阿诺,他可不想再被打扰了,指不定什么时候会精神崩溃。

    “好的!”阿诺爽快地答应了。

    戈登半信半疑地看了几眼阿诺,才开始讲述。

    国王将这支军队称为‘十字军’。

    “十字军!”阿诺惊呼一声。

    戈登头上青筋暴起,“小子,你可以滚蛋了!”

    阿诺赶紧解释道:“别呀!这不能怪我  太突然了。”

    戈登一听,脸色急转,似乎有什么勾起了他的兴趣,“哦,你知道十字军?”

    “有所耳闻。”

    阿诺对十字军并不是多么的了解,上次听说,还是因为大皇子克莱斯特的传言。

    “十字军本来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明明已经毁灭了,却心存侥幸。”戈登大叔莫名其妙地说道。

    这让阿诺十分的迷糊,不过他大概猜到了一些,“戈登大叔,你似乎对十字军很有成见啊  你以前不会是十字军的一员吧?”

    可是,戈登大叔好像不愿承认,还训斥阿诺,“整天就知道瞎想,不务正业,一点出息都没有。”

    “教训的是  我知道了。”阿诺感到非常的委屈,但他不能去争论,那只会让事情的发展更糟糕。

    “你又知道啥了?”戈登蛮横无理地追问到,这是要赶尽杀绝呀!

    顿时,阿诺怒火中烧,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拼个鱼死网破,于是他慷慨激昂地说道:“戈登大叔你不为人知的过去!”

    戈登大概是想笑却不知道怎么去笑了,他从未见过这样有趣的人,至少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你不作死就不会死吗?”声音有一丝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阿诺浑身一哆嗦,心领神会  不要再开玩笑了。

    “请继续你的表演。”

    戈登眉头一跳,有一股想要杀人的冲动,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堂堂一个黄金会跟青铜一般见识?

    十字军一路势如破竹,而精灵族节节败退。

    “这不是很奇怪吗?  如果精灵族真的打算与人族为敌,不可能毫无抵抗之力。”

    真不知道阿诺哪来的勇气,但戈登似乎早有准备,也没生气,反倒是有些满足感  和自己预期的一模一样,这小子还是太嫩了。

    “你一个吃瓜群众,哪有这么多的意见?”

    “我是在质疑这场战争的目的  两个种族会因为一个人而刀剑相向?  完全没道理嘛!”

    戈登想了一下,然后淡淡地说道:“暂不提公主这件事,实际上  每个种族间都有隔阂,谁都想统治另一方。”

    阿诺犹如醍醐灌顶,瞬间大彻大悟,却颇有几分伤感地自言自语道:“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最可怜的还是那些利益的牺牲品。”

    “这个说法有些极端了  虽然也不无道理。”戈登想教导阿诺向善,可发现有点难度,因为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利益的牺牲品。

    “我也不怎么喜欢  想象中的世界,为什么不美好点?”阿诺自我安慰道。

    “因为,世界是真实存在的  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就是天与地的差距。”戈登无情地挖苦。

    这才是他们两人应有的状态!

    “  话说,我们好像都走远了。”阿诺突然想起了什么。

    “还不是你的错!”

    “呵呵,不插嘴了  我发四!”

    十字军在这地方取得了一场艰难的胜利  这里以前是群山,易守难攻  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片草原

    “等等!戈登大叔你这是结巴了?断断续续的,我尴尬症都犯了。”阿诺委婉地抱怨道。

    戈登一愣,随即大骂起来:“你小子还敢说,要不是因为你,我  至于如此吗?”

    “冤枉啊,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可没有插嘴  刚才,实在是忍不住了。”阿诺眼看对方的怒意似要炸了一样,觉得委屈,小声说道。

    “哼!要不是你先前胡乱提问,我会解释那么多?”

    “哦,好像是这样  你不用在意这些嘛,自己说自己的。”

    戈登听见阿诺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而且  今天自己有些不对劲,早知道就不跟这小子吹嘘了,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这一次大战,精灵族几乎投入了全部兵力,但十字军训练有素,双方一时间难分胜负。直到某一天晚上,一道火光从天而降,一瞬间毁天灭地。

    “这就完了?”阿诺惊讶的问道。这结局也来得太快了吧!

    戈登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好像还沉浸在那场灾难中。

    阿诺见此,不甘心地又问道:“那拉提草原的诞生  明明还有很多可以说的  这个凯旋门呢?”

    戈登这下回过神来,终于讲到主题了,真是不容易啊!

    “并不是所有人都死了  少数幸存者回到国都后,给国王上报了这件事。举国上下无不震惊,国王为了安抚人心,身心力竭。而精灵族也一样。于是双方不约而同的选择休战,再后来便不了了之了。不过,那些幸存者却深受影响,在民间散播谣言,声称这是精灵族造成的灾难,妄图以此结束战争,因为精灵族完全不是十字军的对手。这下让好不容易安定的局势再次改变,国家动荡,民众上街游行,准备向精灵族复仇。然而,国王没有响应民众的请愿,相反,他派出军队,进行镇压。结果可想而知。最后,国王迫于无奈之下,在那拉提草原修建了这座凯旋门。意在向民众表示十字军的不朽伟绩。”

    “现在的十字军是怎么回事?是国王特意保留的?”

    “和国王的联系不大,主要是那些幸存者,他们不愿战无不胜的十字军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消失殆尽,所以要求国王将其保留下来。”

    “国王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但没有想到十字军的发展迅速,甚至超越了巅峰时期。”

    “可以这么说,不过国王大概并非不情愿  他给了十字军一些特殊权利。不然单凭十字军那时的底子也很难发展成今天的模样,毕竟其他的军团可不会放任十字军肆意扩张。”

    “这国王究竟有什么用意?”

    “米德加尔特身处的位置使得她四面楚歌,幸好各个种族间相互牵制,才能苟延残喘。可是随着米德加尔特的日益强大,其它种族意识到危险,有了结成同盟的倾向。但这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实现的。米德加尔特以前的军队主要用于边境防御,而且基本上是由那些城主掌控的。国都的军队只负责保护国都,不参与边境战斗,所以能力偏低  十字军是一把利刃,是专属国王的利刃。”

    “既是防外,也是防内,国王这招太狠了。”阿诺得出了自己的结论,不知是对国王的赞美还是贬低。

    “米德加尔特以前弱小时一致对外,可强大之后却内忧外患,这算不算因福得祸?”

    “最多也就是暴露一下人类的本性  这话题有些沉重,我不想争论什么。”

    “本性为何?”

    “人之初,性本善?  人之初,性本恶?  都说了,不要再讨论。”

    “在这个世界,人族和其它种族一样,为了生存而战斗  只是为什么没有想到过和平共处呢?”

    “也许不是没想到,而是根本不可能。各个种族间最大的问题还是种族歧视。”

    “如今人族和精灵族是同盟,因为魔族和兽族结成了同盟,在我看来始终是利益在左右这个世界。”

    “  ”阿诺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他无法否定这个观点。

    两人一问一答的默契也在这个时候,走向了终结。

    在阿诺与戈登的身边围着不少人,他们被吸引过来,想参与讨论,但发现根本无法插入其中,只好静静当倾听者。有些人似乎对此不感兴趣,站在远处看风景,不过,时不时地看一眼这里。

    这样的画面  很美!

    随便说一下,戈登是在向阿诺讲述凯旋门的故事。自从那天晚上遇到狼群后,他们又走了几天的路,却没有再碰见什么危险。当来到凯旋门后,戈登下令在此休息,于是便有了先前的事。

    凯旋门坐落在那拉提草原的正中央,哥特式的建筑,除了檐部、墙身和墙基以外,不做任何大的分划,不用柱子,连扶壁柱也被免去,更没有线脚。因而显得尺度巨大,外形单纯,但整体形象却非常的雄伟、冷静和威严。

    可是,那大概是最初的凯旋门了,如今  地面多处碎裂,四周更是破破烂烂,好像随时都会坍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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