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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一股无形的气势,便将整个比试台封锁得严严实实。
震坤见鼠天行如此郑重,也不敢怠慢,赶紧下令道:“各位请随我来。”顿时一个几乎包括了华夏族最顶尖强者所结成的防御瞬间便出现在众人面前,如此豪华的阵型,就算面对千军万马,也可保短时间内无事。
校场之上弥漫的威严气势,让众人的呼吸都都变得小心翼翼,在这种威压之下,几万人的校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族长亲自出马,其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此时校场的时间如同凝固了一般,尽管有着众多的猜测和疑问,但没有一个人议论,只能安静的带着在好奇和担心,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卯启体内的灵气在离可气息的诱导下,不停冲击着隐藏而又闭塞的经脉,而当初悄然进入卯启身体的凝露更是成为了被追赶的首要目标,在灵气的追赶下,被逼无奈的凝露只好顺着新通的经脉,慢慢的来到了卯启百会穴处。
但就在凝露接触到百会穴的一刹那,形势便发生了逆转,前一刻还被追得四处乱跑的凝露,突然大肆的吞噬起灵气来。
那些刚才还在扬武扬威追赶凝露的灵气,瞬间便消失不见,但此时的百会穴却不肯罢休,在其大肆吞噬的带动下,瞬间便形成了一个灵气漩涡,而卯启就在漩涡的中心。整个区域的灵气都受到影响,在荧光的渲染下,形成了一个直入云霄的光柱。
面对如海潮一般汹涌而来的灵气浪潮,卯启脆弱经脉有些吃不住,顷刻间便到了崩裂的边缘。此时的卯启就像被扔到了开水里一般,从外痛到内,又从内痛到外。
一些从经脉中溢出的灵气,还没来得及逃逸,便又被百会穴的吞噬之力强行吸附在体外,片刻之后,便在体外形成了一个气盾。而形成的气盾,却阻挡了大部分从外界涌来的灵气,身处气盾之中卯启,如同混沌鸡蛋中的蛋黄,被灵气蛋白裹得紧紧的。
饶是如此,卯启体内汹涌的灵气依旧让他有些吃不消,眼看经脉开始出现破裂,依旧无法停下百会穴对灵气的吞噬。卯启的意识早已变得混沌不清,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也幸亏卯启意识不清,如果现在他清醒着,光是疼痛就得让他发疯。不过任由百会穴如此搞下去,一旦经脉被震破,那卯启瞬间便会从天才变为废物。
此时,四周的灵气依旧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向着卯启不停猛灌。被气盾挡住无法拥入的那部分灵气,竟然把离可也当成了中转站。
如此浓郁的灵气,瞬间便帮助离可突破劲境3层。但离可还来不及高兴,片刻之后,便感到了灵气潮流的可怕。汹涌而来的灵气,在体内不断胡乱窜动着,然后充斥到了全身。一些血管破了,一些经脉通了,浑身的传来的疼痛让她几欲昏厥。
离可咬着牙齿坚持着,因为她知道,一旦自己坚持不住,错事良机不说,还会受到巨大的反噬,甚至有可能内劲破散。好在乱窜的灵气并没有无休止的涌入,大部分的灵气在体内流窜了一圈之后,通过玉女归元之法又流向了卯启……
随着循环渠道的最终形成,离可也算渡过了最为艰难的阶段。而卯启也因为气盾和离可的缓冲,脆弱的经脉也坚持了下来。
如果没有离可和气盾的中转,也许卯启真会因为血管爆裂而成为废人,但如果并没有成立,幸运之神再一次眷顾了他。一切处于偶然,却终于必然。
玉女归元触动了体内凝露珠,并让它觉醒;而就在百会丹田凝聚之时,又因为离可缓解了百会丹田凝聚时对身体经脉的冲击,这些都是无人能够预料之事。按照正常的修炼,只有卯启练气达到道境之时,才有可能觉醒凝聚。
当百会丹田凝聚成形,体内灵气渐渐平息下来,开始的付出变为了现今的回报。此时的离可体内也已经平静下来,心境也进入了忘我状态,而得到的回报则是一举突破3层,达到了劲境4层,而且还在不断的增强。
百会丹田已初步形成,虽未完全稳固,但也只是时间问题。卯启没想到的是这次意外,竟然让大半个族内高层当了一次免费的护法。这种规格的护法,就算是族长练功时的护法都无法相比。
当卯启和离可的气息平稳下来之后,鼠天行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四周充满期待的眼神,鼠天行知道卯启身上的秘密也到了公开的时候了,何况让这些老古董当了一次免费护卫,不交代点底也说不过去。
“卯启学子刚才体内灵光乍现,四周灵气二分,乃是天地交汇,百会通窍之兆。只因此兆太过神秘,故也不敢太过确定。”鼠天行语气算然平静,但内心的震惊,就如波涛巨浪一般。
“天启心诀,这应该启开穹宇之兆,难道是卯启修炼了天启心诀。”一位修炼过天启心诀的族中长老口中念念叨叨的说道,语气越说越肯定,越说越兴奋,说道最后几乎震惊的一字一顿。
鼠天行并未回答,但却用力的点了点头。
当台上众人从鼠天行的动作中得到确认之后,整个礼台陡然炸开了锅,如此天纵奇才,可以算是旷古未有。如何去引导他的发展,才能为整个民族带来更多的荣誉,如何安排他在族内的地位,瞬间便成为了他们议论的话题。
天才虽然难得,伯乐也难得,但教导者更为难得。一块拥有无尽潜力的玉石,真的难以下手雕琢。台上众人从卯启将来有可能取得的成就,到华夏族成为大陆巨擎;从他的婚配,到为他选择配偶;从他的任职,到有可能达到的境界;甚至想过卯启能够进入当年古之战场,寻回宝藏无数;最后又到了卯启的境界能够达到什么程度,大家尽情的设想着,争论者。台下众人却是一脸茫然的看着炸开锅的长老们,心中焦躁、担心、紧张的煎熬着。
“你说的太不靠谱了!以他现在的状况,能不能站起来都两说,还要迎战,这太不现实了吧。”一个声音充满着激奋,高亢的大声叫道。此时这人脸红如鸡冠,唾沫乱飞,显然是处于激动的辩论之中。
“状况,什么状况,你练气能引来灵气潮汐吗?就知道评论别人,还是好好撒泡尿照照自己。”另一个声音不甘示弱的反驳道。
如果不是四周又众多学子看着,这两名教者只怕已经动手开打了……
“玉女归元,其实是一个双修之技,一旦进入双修状态,便可以从灵气护盾中的颜色看出一些端倪,你们看卯启的灵气都到了边缘了,胜算不是很大的。”一个练气者忍不住道出了他所知的关于玉女归元之法的一些内幕,大家也很配合的将目光再次移到了卯启身上。因为他们讨论的焦点说到底还是在卯启身上。
此时的玉女归元气盾之上,出现了红紫金3种颜色,而紫色则退到了边缘,仿佛成了一位观众,在观看红紫两色的争斗表演。
被练气者一说,刚才还脸红脖子粗的两人瞬间便归于平静,两人不约而同的向台上看去,隐约可见一个气盾,但此时的气盾之上却是三个颜色……
“这,这怎么可能……”练气者一脸震惊,双目茫然,台上的情况远远的超过了他的理论水平。
……
在校场上,每个地方都爆发着激烈的讨论。而在这片可以尽情发挥想象,可以畅所欲言的讨论浪潮中,却有两个人一直保持着沉默,一个是卯武,另一个是阴枂。因为此时他们心中全都是担心和祈祷。
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之时,被耽误的成人比试则继续开始。而直到此时,卯武才总算松了一口气,一夜没有合眼和长时间的站立,让伤残的他后力不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离可这次输得心服口服,甚至是输的满心欢喜,因为自己的境界竟然提升了二层,就算这场输了,后面胜算却大了许多。
“卯启,有机会再来请教的。”离可向卯启做了一个鬼脸,高兴了跑下了擂台。
卯启感受着体内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时间变得晕乎乎的,知道自己得到了大机缘,却不知道因何而变,却觉得自己好像变傻了一般。见虎浪裁判正眼神直直的看着自己,卯启脸上露出了尴尬笑容,心里却是一阵惊惶,还以为裁判是在催促自己快点开始比赛。
虎浪也赶紧回过神来,然后宣布了擂台挑战继续开始。卯启已连胜2局,加上在昨天在台上超炫的表现让剩下的挑战者失去了挑战的勇气,无奈之下,虎浪只好用抽签的方式来选择最后一个挑战者。
羊关见剩下的人竟然连挑战的勇气都没有,心里竟有一丝莫名的得意,失败的沮丧被掩盖而去。而离可则满眼异彩闪动的看着卯启,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当虎浪公布了抽签的结果时,一个气者叹了一口气,便跳上了擂台。这名叫亥尔的气者,一上台便用一双如老鹰般锐利的眼睛直视着卯启,台下的失望和畏惧一扫而光,一股强烈的战意慢慢的扩散开来。这就是高手与庸人之间的区别,高手在比赛之前可以紧张,甚至可以害怕,但一旦进入战斗状态,则变得专注、睿智和勇猛,而庸人则刚好相反。
卯启轻轻的甩了甩脑袋,将注意力集中了一下,内劲暗提,直接将蔓延而来的战意驱散。见卯启轻易的将自己的战意压迫化解,这名气者也没有去在意,双目依旧平静的看着卯启,似乎已成竹在胸。
一番暗中较量之后,台上似乎平静了下来,但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双方都在暗中思考着对敌之策,只待裁判宣布,便会发动雷霆一击。虎浪见此也没有准备浪费时间,立刻宣布了比赛的开始。
“等等!”就在卯启准备发动进攻的时候,亥尔突然开口说道。卯启身形一顿,带着警戒的目光看着他,似乎示意他可以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你的境界高于我,但是练气只是辅助,武技才是正途,你敢与我进行一场纯粹的武技比试否?”亥尔从容的说道,一点也没有动手的意思。
“哦!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卯启爽快的答应道。既然是挑战赛,那就有勇气接受别人都挑战。纯粹的武技比试,却是卯启一直所期待的,也算是对武技理解的一种试炼,所以卯启并未拒绝,这才是卯启爽快的主要原因。
“那就得罪了!看我擒龙爪!”见卯启同意,亥尔双手一挥,便向卯启抓了过来。
对方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已经到了跟前,卯启并没有急着反击,而是冷静的注视着对方的每一个细节。对方左肘在前,挡住了左手的动作,右手藏于胸前,如藏龙在卧,伺机而动。这种出招,变化多端,神秘难测,一不小心就会被对手抓住破绽。
既然对方藏有隐招,那就让他露出本来的目的,手的力量在足,却也难比过腿。卯启纵身一跃,飞起右脚踹向了亥尔的喉咙,左脚藏于右脚之下,准备防御和发起进攻。亥尔见卯启右脚飞来,左手顺势一抬,准备用抓反扣卯启飞来之脚,谁知卯启右脚一收,左脚顺势在一蹬;亥尔左手扣空,右手只好硬接了卯启的奋力一脚。待亥尔右手刚刚接触卯启的左脚,力道还未用尽,只觉得,左肋传来一阵疼痛。原来卯启见亥尔准备用右手硬接的时候,便收回了左脚,右脚再次向下蹬过来,此招名叫接力三蹬,是猎者攀爬时常用的招数,卯启用它对敌,用的就是它的三次用力皆可为实。
亥尔心中一惊,刚一出手,便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心里顿时也没有主意,只好顺势准备撤离战圈,司机再战。
但出师不利的亥尔又再次犯错了,一个高手怎会不知道一鼓作气,趁势而上。只见卯启接力再次跃起,双膝前顶,趁势顶向了亥尔的喉咙。
亥尔大惊,卯启的双膝离自己只有半寸,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心里焦急的想到:“我又没有准备要和他拼过你死我活,要是真的被他顶到,那后面的比试就不好对付了。”心中思念只是一瞬之间,亥尔干脆开口认输。
卯启见对方认输,赶紧双脚一蹬,蹬在了亥尔肩上,身形借力向后一翻,落在了地上。亥尔又被卯启蹬了一脚,身形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过卯启力道已收,所以也无大碍。
卯启直起身子,向亥尔行了一个礼,表示比试已经结束,然后准备伸手去拉亥尔。亥尔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见卯启伸手过来,向着卯启摇了摇手,然后向卯启还了一个礼,说道:“甘拜下风。”说完转身向台下走去。
卯启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暗暗想到:“刚才如果亥尔一直强攻的话,自己还真不知道如何应对,毕竟接力三蹬,用完之后便是力竭不接的时候。”
此时台下的呐喊之声如波涛一般,一波盖过一波。卯启也想到了什么,心里竟然也兴奋不已,顿时觉得手足无措,慌乱中见龙趾和子琪等人在台下向着自己挥手呐喊,心里一阵感动,赶忙向着他们行了一礼,就在弯下腰的瞬间,似乎觉得自己应该行礼的人还有许多,然后又再次行了几个礼之后,兴奋的跳下了擂台。
看着卯启兴奋的跳下擂台,卯武满眼骄傲之泪,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转身离开了校场。阴枂面带微笑,双手紧紧的抓着校场外的拦网,眼泪如涌泉一般……
比试结束了,结果已经变得不再重要,此时即将离别的猎者练气班才是卯启现在最好的去处,在一阵阵的欢呼声中径直的走向了猎者练气36班。而迎接他的不止是荣耀,还有已经窜入怀中的子琪。
后面的比试很快便结束了,前十之位果然有空缺,因为只有6人通过了比试达到要求,让卯启没有想到的是,和自己过过招的羊关、离可和亥尔都进入了前6,用他们的话讲就是受到了卯启的刺激,才取坚持到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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