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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当历史使命压在肩上,任何反抗都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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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人比试圆满结束了,不管比试的成绩如何,无不凝聚了无数学子十几年来的奋斗与努力;随着成人仪式的开始,学业即将结束,而此刻,在每个学子的心里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感受,就像一场醒来的梦,梦醒之后,又将载起新的航程。

    卯启的综合结果,稳稳的排在了第一位,就连子怡也向前上升了2名位,扔掉了250的名次。

    卯启刚一毕业,便已经成为了一名精英猎者,腰上缠的是蛛网丝腰带,腰带上面挂着一把赤金级短刀,一把精钢级短刀,还有3枚精铁隐刺,手中更有数本绝技武技,其中一本便是华夏族无上之心法“天启心诀”。就凭卯启现今的成就,就足以让大多数华夏族人奋斗一生了。

    成人仪式将在晚上进行,到时候,数十万学子也将聚坐在一起,也许这将是他们一生中最大的聚会。礼仪部的部长总谷雨语是一名女性农者,成人仪式则由她主持。

    一同经历了生死考验的队伍也再次坐到了同一个篝火旁边,尽情的说着、笑着、喝着。分享着这一路走来的经历,畅谈着自己将来的理想,然后等着教者来喝酒;等着谷雨语宣布成人仪式的开始。

    卯启很高兴,喝的很爽快,子琪紧紧的挨着卯启坐着,一副小鸟依人的幸福摸样,心里偷偷的幻想着:“成人仪式结束之后,就可以结婚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阴雨也挨着卯启坐了过来,一边喝着酒,一边给卯启讲起了小时候的事儿,虽然可以讲述的事情不多,而且还很模糊,但依旧让两人两眼泪满眶。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子琪不但没有吃醋,反而听着的比谁都认真,笑的比谁都灿烂,因为在分享卯启童年的同时,隐约也能够响起自己深藏在记忆中的童年。

    卯启感觉自己很兴奋,然后有一种冲天而起的豪气在酒精的作用下从心底慢慢的升起来;忘了自己的平凡,想起了曾经的家;忘记命悬一线时的恐惧,想起了生死的温柔;一只手竟然搭在了子琪的肩上,和大家一起笑着闹着,然后唱起了歌谣,猎者的歌谣;然后是医者的歌谣,歌声一起,随之迎合者众,声音冲向了云霄。

    谷雨语带着众教者,穿梭于火堆之间,成人仪式其实就是一个聚会,一个属于学者转为成人的聚会,没有顾虑,你可以说很多你以前不敢说的话,提以前不敢提的要求,包括婚姻。

    直到大家激情正酣之时,曾经的教者、教者长、甚至部长总、族长也加入其中,但此刻他们身份在一群半醒半醉的年轻人中,早已没有了多少威信。

    不知何时,一个圆台在篝火中心升起,谷雨语走上了圆台,然后邀请了比试前6名一起走上了圆台。这时族长震坤也走到了台上,用隆隆滚雷般的声音说道:“各位学子,祝贺你们,从此时此刻开始,你们已经是华夏族不可缺少的中坚力量,将拥有成年人所享有的权利,同时也将要履行必要的义务。现在请大家安静一下,今天将有一位重要的人物从中产生,各位将是他的见证者。”

    这时候大家都醉意蒙蒙,激情宣泄之后,也都睡意渐起,不过震坤的声音实在太过响亮,浑厚如钟鸣一般,将众人从睡意中惊醒,大家都强行打起了精神,因为好奇,也因为族长的威严。

    卯启和其他5位学子被请上了篝火中心的圆台,卯启双眼迷离,身体斜站着,似乎酒喝得太多了,还未完全清醒过来;又似乎还在梦乡。

    其身边的离可也是一脸通红,不过却不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是因为卯启歪着的脑袋几乎就要靠在了她的肩上,这难免让她响起了和卯启比试的情景,心中顿时感到一阵阵窃羞。实在受不了着尴尬的氛围,离可只好竖起食指,向着卯启的头戳了过去。就在手指刚要接触卯启脑袋的时候,卯启忽然站直了身子,口中竟然蹦出了两个清晰的字:“好险!”离可的手尴尬的停在了半空中,顿时一张脸几乎成了一轮落日,红胜火。

    其实卯启并不是有意捉弄离可,而是正半醒着做梦。正梦见当日和角蛇争斗的情景,不过梦中的角蛇可不好对付,一时心急就叫了出来。一声尴尬叫喊,卯启终于清醒了过来,见自己正站在篝火中心,刚才的事儿自己也不是完全不记得,顿时一阵惊虚。赶紧站直了身体,努力的保持着平静,只是手心已满是汗水。

    台上的一个小插曲并没有逃脱震坤的双眼,只是此时震坤正仔细的听着谷雨语对前六位身份的介绍。

    台下的子琪却圆睁着怒眼,撅着嘴巴,双手攥得一紧再紧,但身体却纹丝未动。

    谷雨语很快便将台上的六人介绍完毕。震坤一脸微笑的点了点头,显得格外的慈祥,目光轻轻地扫过,然后和蔼的语气说道:“恭喜你们!能够进入前十名,这足够证明你们的实力,同时你们也获得了进入族内秘境的资格。”

    震坤的话,就像丢入湖面的一块石头,顿时荡起了一阵阵波纹。大家都没有了睡意,族内秘境,可是一块吸引着无数族人的宝地,据说从其中出来的族人,实力最低的都进入了道境。只要进入了道境,那寿命就可以增加,不管是谁,都希望自己能够长存于世。

    正当众人还遐想于族内秘境之中时,震坤则又继续说道:“想要收获,也就需要付出。华夏族需要你们能够站出来,为了它的延续和荣耀,去开拓去挑战。你们甘愿为华夏族奉献自己的力量吗?”震坤的语气早已不像开始时那么和蔼,而是变得严肃与庄重。

    “愿意!”六个声音整齐的喊了出来,满腔的自信与兴奋丝毫未掩饰;心中的豪气在酒精的发酵下,如火一般越发高涨。

    震坤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也隐约的想起了自己的当年,顿时亦感心中豪情澎湃;半响之后,震坤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族内秘境,凝聚了华夏族千万年来众多族内前辈的心血,又有是上古战场遗迹,能够进入者,无不是我族之功臣栋梁。如今你等得此机缘,亦是靠着自身之努力,望能好好用之。”

    这时卯启也打起了精神,忽略了自己现在的状态,仔细的听着族长的讲话,生怕漏掉了震坤族长所讲的每一个字。族内秘境的吸引力在震坤的话语中变得更具有吸引力。卯启一边听着,突然想起了鼠天行太上长老给自己的许诺,心里却忍不住怀疑道:“难道太上长老所说的秘境和族长说不一样,不然的话他们谈论族内秘境的口气为什么相差那么大。”

    震坤当然不知道卯启现在的想法,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讲话。“进入族内秘境,是对你们再一次的考验,同时也是选拔我族行者的方式。

    “什么是行者?当上行者又有什么奖励?”卯启还第一次听到行者的称谓,心里更加好奇。众人也都和卯启一样,都睁着大眼睛看着震坤,希望能够得到答案。

    其实行者这一称谓是鼠天行告知震坤的,而鼠天行也正是一位行者。震坤清楚的记得,就在上任族长将族长之位传于自己的时候,曾给了震坤一组特俗的名单和生命印记,并告诫道:“以上名单中任何一人回族之后,只要能够与生命印记重合,除非回族之人拒绝接受外,都必须让位于他。”族长手册第一条上内容也是如此,而鼠天行就在特俗名单中,为此震坤特意查阅了重大任职变更记载,上面记载着在纪元4679年,前任族长曾主动传位于鼠天行,却被鼠天行拒绝了。

    而就在本次成人仪式结束之后,鼠天行便将族内秘境的真正作用告知了震坤。行者就是华夏外出游历并肩负着种族使命的特殊族人,行者从选定之日起最多可在族内呆上半年,并且在半年内必须取妻且留下子嗣。至于行者的其他任务,鼠天行并未谈起,震坤也没有多问。

    震坤双手轻轻的向下按了按,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才继续说道:“行者是我族最值得尊重的人,拥有者至高的权力,但同时也肩负着巨大的使命。行者必须到外面历练,要承受孤独寂寞,甚至死亡。如果你们选择退出,现在还来得及。”说完震坤的眼光慢慢的扫过了台上的6名学子。

    震坤的话简洁明了,死亡不是最可怕的,但寂寞和孤独却是对人毅力最为严峻的考验,外出游历,没有亲人,只有肩上的重任。如果真的客死他乡,其中的悲凉也只有自己才能明白。但现在不能退缩,作为一名华夏族的成员,种族的利益高于一切。

    卯启坚定的抬起了头,因为在此时此刻,自己的宿命仿佛已经被历史所浇筑,在他的心中没有了迷茫。再一次锁定人生的目标,卯启心中豁然开朗,豪气冲天,眼光直视着族长震坤。铿锵有力的回答道:“我愿意!”

    “我也愿意!”继卯启之后,其他5名也坚定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震坤高兴的点了点头,用赞赏的语气说道:“那就跟我来!”说完转身向台下走去,台上众人也跟着震坤走去。

    待震坤等人在视线中消失之后,谷雨语便宣布了成人仪式的结束。众人带着不同的心境,各自回到了宿舍之中。

    “卯启,就,就这样走了,就这样离开了我们?”子琪心里感到十分的恐慌,弱弱的向子怡问道。

    “那要看他的表现了!我听教者长说过,很多进入族内秘境的族人,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出来。”子怡心里也颇感失落,明天到底应该何去何从呢?此刻她反倒有些羡慕卯启,至少他们没有丧失生活的目标。

    “卯启要是也出不来,那可怎么办?”子琪听子怡一说,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现在的子琪心里所想的全部都是卯启,完全没有去想过自己所要面对的一切。

    “这你倒不用担心,那个变态你还不了解?”子怡苦笑着说道。“你倒是应该多想想自己,学业结束了,你就没有想过将来?”

    “我才不担心呢?”一听到子怡说起,子琪心里就感到一丝期待与甜蜜。但一转念又想,要是卯启真成了行者,自己怎么办,刚刚出现的一丝欣喜又消失的干干净净。使劲的跺了跺脚,将心里的闷气憋了进去,然后对着子怡说道:“姐,你有什么打算吗?”

    “以前就觉得要贡献自己的力量,却从来没有仔细想过该怎么去贡献;以前总可以不用去想明天需要干什么,因为明天都一切教者都已为我们安排好了。但今天,今天忽然不知道明天应该干什么了,心里就空了。你倒好,心里倒装了一个人。”子怡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显得十分迷茫。

    银白色的月光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光,随着人群的散去,整个校场慢慢安静了下来。子怡和子琪两人相互挽着,向着宿舍慢慢走去。却在宿舍门口遇见了阴雨,三人虽然所想不同,但心情却是相同,便相约着向着溪桥边走去。

    卯启等人跟着震坤,感觉还没走多远,四周忽然安静了下来,卯启好奇的看了看四周,只见高山入云、流水镶嵌于山峰之间,在月光之下若隐若现。

    震坤看着眼前的山峰,心中又有着一丝担心,族内秘境虽有着众多机遇,却也危险重重。想当年,自己也差点就迷失在其中,不得出路。

    半响之后,震坤才回过头来,对卯启等人说道:“族内秘境,机遇甚大,却也危险重重,你们是我送进去的第十八批人了,可前面进去的优秀族人,却还没有一个出来。希望你们能早日从中走出来,为种族效力。为了让你们在秘境历练中多一份把握,台上长老鼠天行将会亲自为你们讲解,希望能够帮助到你们。”

    震坤刚刚说完,一个人影便由远而近,眨眼间便出现在众人面前。鼠天行满脸严肃,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随和,仔细的打量了眼前的6人,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卯启本想与鼠天行说上两句,缓和一下氛围,但看到鼠天行严肃的样子,只好将想法咽了回去。

    “族内秘境,是一个充满上古气息的一个结界,是上古大战之时一个用于训练战士的场所,你们在里面将会接受到精神和**的极限考验,如果能够破而出,其境界至少也在道境。精神考验分为:欲、恋、苦、痛,就像人生轮回;而**的考验分为:碎、瘫、饥、渴,就像生命循环。如果能够感悟龙神,则会提前而出,成为行者。行者将肩负振兴种族之重任,一旦成为行者,其命由天不由己。”鼠天行讲的听似明明白白,细想起来却又让人迷迷糊糊。

    鼠天行似乎讲的很吃力,中途也不时停顿思考。而这次停顿的时间则要比刚才长的多。许久之后,鼠天行又继续说道:“不要以为是我故意隐瞒族内秘境的秘密,而是实在难以讲清楚,各自所遇,各不相同,刚才所讲,也是与族长商讨后的总结。族内秘境好像有清楚大脑记忆的能力,里面的经历就像一场梦,很难记得明白。不过我可不希望你们就此而放弃成为行者的机会,成为了行者之后,将会拥有很多特权,比如在族内的半年之中,可以任意选择妻子,还有……”

    “还有什么?”羊关紧张了半天,终于让鼠天行给缓了过来,顿时兴趣大起。

    “还有就是等你成为了行者之后,才去感受吧!”鼠天行最后倒是卖了一个关子。

    6人也开始围绕这个话题,议论开来,只有离可一个人呆着哪里,他们议论的话题离可无法插话,不过心里却暗暗想到:“卯启!如果我成为了行者,就要让你给我当半年的奴隶。”震坤也没有阻止他们,只是暗暗蓄力唤醒了秘境守卫,准备让众人进入其中。

    众人还在热议之中,忽然一阵白光闪过,整个天地顿然变得无比明亮。卯启正准备打趣离可几句,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而此时自己正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之中。

    四周群山连绵,树木茂盛成荫,远处小溪潺潺,天空蓝天白云,一条蜿蜒的石路一直通向了远方。卯启被如此美景给惊呆了,从小到大,就算溪桥下的水、边上的树,简直无法与这里相比。卯启沿石路一口气跑到了溪水边上,只见溪水清澈见底,水中的石头被冲洗的干干净净,四周的树木倒映其中,融进了天空中的蓝天白云,一阵微风吹来,一股清新的空气只透心扉,让卯启感到无比的舒畅,卯启坐在溪边的石路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一会儿看看溪水、一会儿看看树木,仿佛永远看不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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