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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当付出为别人带来了快乐 可以虚荣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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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鸣这段时间来总是有些魂不守舍,每天清晨醒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到村口青衣河边看看是否有水流来,当夜幕降临却又期待着某个人的归来。

    水潭之水慢慢溢了出来,缓缓的流向了青衣河道,看着汩汩的泉水,蔓延着向着不断延伸而去,心中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卯启小心的将九重天交与灵影存放了起来,告别了石猴,然后沿着河道向糊涂村走去。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正是凉风乍起之时,金鸣并没有急着回村,而是想乘着清爽的凉风多干点活。虽然天气舒服了一些,但干裂的土地依然震的金鸣虎口发麻,满头的汗水在凉风中划过脸颊,滴落在泥土里,然后迅速的消失不见。

    卯启远远的看见金鸣孤单的身影,简单的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在落日余光之下被拉得细长,身后一片被翻开的土地显得细腻而整齐,给人一种生机盎然的感觉,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感动,这就是农业劳动者耕作的土地,真乃鬼斧神工。

    “金鸣,还不回村吗?”卯启向金鸣打了个招呼,说道。

    “哦!在翻整一会儿就回去。”听见有人说话,金鸣没有停下,用平静的语气回答道。

    “这声音……”片刻后,金鸣心中闪过一丝激动,充满希望的抬起头,看着正在向自己疾走而来的人影,心中的激动顿时化作了几滴泪珠,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而喉咙却被什么堵着,说不出话来。

    “走吧,天都快黑了,回村了。”卯启在金鸣面前停住了脚步,夕阳金光之下,一片金黄色的面孔,满脸的汗水反射着有些刺眼光。

    “大人,你终于回来了,我都担心死了。”半响之后,金鸣带着哽咽的语气说道。就在金鸣甘愿成为卯启奴隶之时,眼前的卯启便成为了自己的信仰,不管是在现在,还是在将来,金鸣都不会因为任何人和事动摇自己的信仰。

    “这不是回来了嘛。走了!”卯启对金鸣忽然流露的感情给吓了一跳,对其自愿为奴之事早已忘记的干干净净。

    “哎!走了!”金鸣将锄头扛在肩上,满脸兴奋的跟着卯启向村子走去。

    因为刚才眼前的一幕夕阳美景,也因为快要到糊涂村的原因,卯启放慢了脚步,目光四顾之下,感到心旷神怡。

    金鸣兴奋的跟在卯启身后,甚至忘记去问关于水源的事儿。

    忽然,远处传来了一阵轰轰隆隆的声响,像是一群奔腾的黄牛,正向着自己冲来。

    “大人,你听,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向我们冲来!”听着越来越清晰的声音,金鸣慌了气来,忍不住打断了卯启的兴致。虽然有惊慌,但见卯启没有反应,金鸣没有想过躲闪,甚至速度依旧是跟着卯启的节奏。

    “那是……”卯启回过头,笑嘻嘻的对着金鸣说道。

    “水!水,大人,快看,是青衣河的水,青衣河有水啦!”忽然看见远处两米多高的水浪,金鸣顿时感到一阵兴奋直冲脑门,将手中锄头一扔,手舞足蹈的跳着,喊着。

    卯启微笑得看着金鸣,心中也是飘起一丝满足。

    “主人,我能先回村子吗!”金鸣高兴的跳了一阵,捡起被扔掉的锄头,对着卯启征求着说道,浓浓的兴奋,让他恨不得马上跟村里人一起分享。

    卯启依旧微笑着点了点头。

    金喜等一群老人依旧围坐在村口,口中的话题依旧是还未归来的卯启。天空中残留的金色光晕,染红了村口的老人们和一辆几十年没有转动过的水车,不远处的几堆篝火旁,卯四正和一群年轻人忙碌着烤野鹿肉。

    远处传来了一阵阵轰轰隆隆的响声,震的地皮直抖。卯四抬起头,微皱着眉头,心里不停的猜想这声音的来源,却毫无结果。

    “快!金莉,快去敲钟!其余人集合到一起。”多年磨砺的经验让金喜在大惊之余,依旧及时的发出了命令。

    卯四纵身跳到了一颗大树上,然后飞快的向着树梢爬去。

    之间远处雾气腾腾,巨大的响声如万马奔腾,奔流了如此长的距离,那水龙之头已达到4米多高,溅起的浪花甚至超过了河堤,浩浩荡荡的水流瞬间便将挡住去路的物体吞噬的干干净净。

    整个村子的人正聚集在一起,心神不宁的猜想着即将到来的不明恐惧之源。忽然见金鸣慌乱的跑了过来,口中好像还在喊着什么,但因为生意太大,听不清楚。

    卯四站在树梢望了半天也没看清楚,只好跳下树来,站在了众人前面。

    见金鸣有些慌乱的脚步,金喜心里也是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之感。

    “金鸣!快!快!”卯四大声的喊道。莫名的恐惧让众人身不由己的靠得更紧,也变得更加安静。而卯四的叫喊声,就像是一个危险的预告,告知着危险的临近。

    金鸣看着全村人聚集在一起,以为他们在为青衣河水再次出现而庆祝,心中的兴奋再度升温,干脆将手中的锄头一扔,原地兴奋的唱跳了起来。

    众人见金鸣竟然扔掉了锄头,还在原地蹦跳,以为他是被吓傻了。

    卯四心也顾不得危险,纵身跳了出去,瞬间便来到金鸣身边,一把抓起金鸣,将其拧了回来。

    金鸣只觉得耳边的风呼呼作响,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便被扔进了人群。

    金鸣挣扎着从人群中爬了起来,却见众人一副惊恐的模样,心中也是纳闷起来。好不容易挤到金喜身边,悄悄的问道:“喜大爷,这是怎么了?难道村里发生什么大事了。”

    “安静点!刚才你看见了什么?”金喜看着金鸣,刚想训斥,可一想到他刚才的摸样,又忍不住关心的问道。

    “水啊!青衣河的水!”金鸣一提到河水,又没控制住兴奋,大声的说道。

    “水,青衣河水终于再次出现了!老天爷开眼啊!”金喜有些不敢相信的大喊道,两道泪眼瞬间挂了在脸上。

    金喜的喊声传进众人的耳朵,整个人群反而安静了许多。大家似乎都不敢相,却又忍不住去相信,两个极端在不停回旋,一时间感觉头脑不够用,反应不过来。

    忽然,远处的水车疯狂的转动起来,一股4米多高的水浪接着呼啸而至。片刻之后,一股充满喜悦的欢闹之声,夹着着滚滚而过的流水声,传遍了整个村庄。

    擦身而过的河水,像是飘过的瀑布,让众人如落汤鸡一般。可这又如何能抵挡住内心的兴奋呢。

    有了青衣河水,便有了丰衣足食,有了幸福生活。

    卯四也是满心欢喜,在四处寻找了一翻之后,便挤到金鸣身边,满脸期望的问道:“金鸣,你见到大哥没有?”金鸣满脸幸福,这时也停下了挥舞的手,然后使劲的指着卯四身后,幸福的表情瞬间化成了崇拜。

    卯四心里一阵激动,感觉回头一看,只见卯启正站在自己身后,微笑着说道:“我不就在这里吗?”卯四看着安然无恙的卯启,片刻之后,竟然学着金鸣手舞足蹈起来。

    卯启的出现,让金喜停了下来,就在金喜停下之后,人群仿佛受到了感染一般,不一会儿便都停了下来,只剩下平静后哗哗流淌的青衣河。

    卯启正纳闷,怎么自己一出现大家就这般反应,还来不及询问,忽然,整个糊涂村的村民全部向着自己跪了下来,卯启没料到,一时也手足无措。赶紧伸手去扶金喜。

    卯启浑身热血澎湃,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萦绕着全身,想说话,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来。卯启扶起金喜,只见其老泪纵横,一脸感激和激动的神色。

    深吸了几口气,看着还依旧跪着的众人,卯启用颤抖的声音大声说道:“大家起来吧!”一边说又扶起了金鸣爷爷。

    “卯启大人!你是我们村子的恩人啦!老头子我代表全村村民感谢你……”说着,又要跪下去。

    这时的卯启也终于缓过劲来,大声说道:“大家快快起来,我还有话说,如此这般,让我怎好开口啊!”练过气的声音一旦放开,如雷般直灌耳际,让众人也稍微清醒了有些。

    “大家起来吧!听听恩人有何赐教。”金喜用颤巍巍的语气说道。

    “大家快快起来!”卯四也跟着劝道。

    “卯四,我们还有多少钱?”卯启问道。

    “大概还有100多万吧!”卯四有些不解的说道。

    “金喜爷爷,这可够购置种子的钱!”卯启向着金喜问道。

    “够!够了……”金喜一愣,跟着又想跪下去。

    “明天开始,大家可要好好的加油,幸福的家园需要大家的努力!”卯启眼疾手快,赶紧抓着金喜的手,然后充满期望的说道。

    顿时一片欢呼声再次响起,而这次的声音不再杂乱,而是逐渐变得整齐,随之便听到清晰的喊声:“感谢卯启大人,重建家园!”

    重燃了篝火,架起了大锅,烤上了鹿肉,糊涂村新的篇章便由此拉开。

    之至深夜,虽无烈酒,但众人依旧兴致不减。金喜不知何时,窜上了土台之上,高声喊道:“大家安静!”一连几声之后,众人也是安静了下来。

    “今天,是我们糊涂村穷困生活的最后一天,明天我们糊涂村将要用双手重建家园。大家说这一切是谁的功劳。”金喜虽然已是一把年龄,鼓动人心却还是不减当年。

    “卯启大人!”众人齐声喊道。

    “对!糊涂村的明天是卯启大人给的。但卯启大人却是金鸣给请回来的。大家说,金鸣为大家请回来了卯启大人,是不是大功一件。我曾经说过,谁能请回神灵,我就将村防让与他。”金喜诱导了半天,才说出自己的目的。众人也觉得金鸣受之无愧。

    “我反对!”金鸣站了起来,用着坚定的语气说道。

    众人的目光也随着金鸣的声音汇集到了他的身上。但这时的金鸣却毫不胆怯,一字一句也是抑扬顿挫。“说道功劳,卯启主人才是最大的。”金鸣似乎变了一个人似得,说话间好像成熟了许多。一开口便表面了卯启的功劳和自己的身份。

    “我既然认主卯启大人,就当甘心追随,村防之位,还请金喜爷爷继续担任吧。”金鸣充满坚定的说道。

    “这!”金喜也一时无言以对,金鸣之话也是不无道理的。

    “金鸣,我何时收你当奴隶。”卯启不解的向着金鸣说道。

    “卯启大人,主人,是我自愿当你奴隶的。”金鸣一怔,看着卯启微怒的脸上,呐呐的说道。

    “我没答应过!村防大人,金鸣年纪尚轻,恐难当此重任,如果村防大人真有意让位于他,可先教导和观测一翻之后再做决定。”卯启瞪了金鸣一眼,然后转身向着金喜说道。

    “既然恩人如此说,我自当遵从。”金喜没有丝毫迟疑的说道,并不是他口不由心,而是出至于对卯启的尊敬。

    “主人!你!你不要我了!”金鸣一脸震惊,心中满是悲凉,他从未想过卯启会如此干脆拒绝。

    “我没答应过你,何来要与不要!”卯启脸上忽然充满了微笑。而这时的表现竟然和初次见面时,金鸣的善变一模一样。卯启本想打个圆场,没想到金鸣却格外较真。

    看着卯启的表情,卯四忍不住笑了出来,真为卯启拙劣的表演而害羞。

    “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奴隶,而是我的兄弟!以后可要记清楚了。”卯启脸上微微正了正道。

    金鸣双眼圆睁,嘴巴拉成了个圆形,呆呆的望着卯启,半天说不出话来。

    “金鸣,我希望有一天大哥需要你帮助时,你能义不容辞的站出来。”卯四走了过来,拍了拍金鸣的肩膀,笑着说道。

    “大哥!”金鸣深吸了几口气,重重的点了点头,半响之后,向着卯启郑重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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