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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多列河的河水十分湍急。尼德诺威廉斯睡在船板上,好久后,林娜卡特说我们来到了法布诺兹森林。
在卡洛兹学院求学的时候,这片森林已经被称为神秘之地。
无数神秘生物居住于此,有人说自己在此邂逅过女精灵。而少数隆起的山坡上,据说是石巨人沉睡的地方。
草木的清香流过鼻子边,尼德诺微微睁眼,阳光透过树冠,温柔地照亮周围。
花香鸟语中。
卡特却急忙把船撑在岸边,尼德诺不解时,他听见巨物落水声。
卡特锤了一下船,“……该死。”
尼德诺坐起来。一颗树木躺在前方的河面,水花击起来,河水绕过树木继续流,但船是显然划不过去的。
他下到岸边,试图把船拉上岸。卡特见此,她也下来一起拉。才用力没一会儿,尼德诺陷入一阵眩晕中,随后倒在地面。
他醒来时,看见天色已暗,一堆篝火在身边噼里啪啦,卡特正烤着肉。他抬起双手,自己越来越像怪物了。
卡特不经意地扭过头,皱着眉注视过来。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唔唔——”尼德诺睁大眼睛,捂住自己喉咙,再次发出唔唔声。
卡特的脸色沉下来,她掏出匕首说:“假如你真的迷失自我了……我会毫不留情的。”
尼德诺点头。
卡特舒了一口气放下匕首,爬过来捂住尼德诺的手,然后说:“坚持住。”
天色越来越黑了。尼德诺啃着动物肉,并在地面写字——这是唯一能与卡特交流的方式。
卡特忽然说:“听?什么来了?”
尼德诺本想写下的,他已经察觉到,几个东西正从前方来到这。
过了一会,一发箭矢射中尼德诺的肩膀,卡特诧异之余,她转过头。
三个俊美的人手持弓箭从树木上跳到篝火旁,其中一个换上长剑,准备砍下尼德诺的头颅。
一声金属撞击时的清响。刚刚,林娜掷出匕首,把长剑一分为二,她问:“你们是谁?”
其中一人反问:“为什么要包庇怪物?”
“他不是怪物,他还是人!”卡特忽然激动起来。
“呵,我已经见过太多了,为什么不让他们解脱呢?”
卡特一字一顿回应:“你们是人,但比怪物更恐怖。”
顿时,对方失声笑,随后一个人说:“我们可没说自己是人。”
他们是精灵。尼德诺这个想法一出,立刻得到证实。
“我们是精灵呢。”
依洛娜艾德文又回到伊格尔城,布尼安柯克说王国各座城市一样被怪物包围,如今哪里都不安全。
“林娜呢?尼德诺呢?”依洛娜四处张望。
柯克说:“他们没事。”
“那现在在哪?”依洛娜舒了一口气。
“围剿怪物去了,说不定好久才会回来。”
依洛娜隐约感觉到不安,立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再如此问一次,声音很大,周围的士兵不由看过来。
柯克的喉结咽了咽,他说:“真的没事。”
她注视柯克,注意到避开的视线,于是说:“你在骗我。”
柯克紧闭嘴唇,突然抓住她的肩膀,一字一顿说:“威廉斯——他——变成——怪物了!”
依洛娜惊愕了,她挪开目光,又注视柯克。
“而林娜……她带着威廉斯离开了。”柯克的语气缓下来。
她脸色苍白,站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最后,她颤着声音,“他会回来吗?”声音十分小。
柯克摇头,“或许……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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