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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18.1 所有的都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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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在身后

    今天一早被提溜到单位开会,听得云里雾里。我怀疑,我的脑子坏掉了,因为其他人都是一脸欣喜,只有我疑云密布。

    开完会已经将近中午,向东奔袭将近三十公里去办事,下午陪回国探亲的小朋友熟悉国内风土人情。

    哦对了,晚上八点多一瘸一拐的回到家,忽然想起明天的粮食还没准备,披一件外衣冲进还算温暖的黑夜,赶在超市下班前买了拎回来。

    各种事情在脑子里过一遍电影,今天家外的正事宣告结束。洗漱完毕,哇,终于可以批阅一下手机上的各种信息。

    “微信运动”,嗯?回国探亲的那位小朋友居然是第一,两万八千步!

    心里甚是欢喜,自从有了这个计步软件,我还没有上过一万,今天居然直接就要到达两万,爽!

    我都开始幻想我的减肥大计要因此而更上一个台阶了。

    可是,点开我的计数页面,五千!五千?连那位小朋友的零头都不够?

    我怀疑我的手机坏掉了。

    看来要歇歇了,可是脑子里却冒出早晨的会议景象。

    会议的中心议题是宣布工作量的新的计算方式,搞技术如今也要计件,按劳取筹。

    比如,处理一个机房告警故障,三分;处理一个动力告警四分;日常清洁,一分……

    经理说出这个量化方式,我就不厚道的想:

    “制造一个机房告警,三分;制造一个动力告警四分;有事没事都挥舞着刷子在机器上扫一遍,一分……”

    经理说白班分值高,轮班分值低,我立刻计算了一下新班子的人数,正好是四的倍数(轮班是四班倒)。好嘞,不要差别对待,搞得白班与轮班成为对立面,大家都进轮班,把白班专职的事分到轮班里,谁当班谁干。

    经理说,歇年假会影响出勤分数。我即刻想,年假该怎么歇就怎么歇,不要上报了。歇了扣分,扣分就是扣奖金,不歇却没有任何补贴。明明是带薪年假,搞得好复杂。

    临走,经理说,只有十天,你们赶紧讨论,把工作量和分值定出来,下个月就正式实施。

    天呀,这是谁管理谁?感觉我是猎物,自己建围栏,把自己圈进去,然后站好,对猎人说:

    “开枪吧。”

    请原谅我控制不住这样想。面对满脸红光,满眼金光的其他人,我实在是理解不了,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都是主人翁呀?

    一定是我的脑子搭错了思想之路。

    中午自西向东一路奔袭,地上公交费用四元,用时最短两小时,最长无限。地上地下混合公交费用七元,用时九十分钟。奢侈一回,选择了后者。

    最后一段是步行十分钟。

    昨天刚刚走过的路今天就找不到了,看着楼与楼之间毫无特点的小岔路,我仔细回忆仍是记不起。

    条条大路通罗马,可条条大路不是一个长度。

    在进行了一番比较之后,选了一个岔路走过去。越走心里越是没有底,只好站下,看着眼前陌生的场景,我决定按原路返回。

    在路口,问了小区的保安,按照他的指点,曲曲弯弯的又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就在又一次准备停下来找人问一下的时候,终于看见了办事处的大门。

    脑子在这一刻终于把断掉的记忆搭接上了,刚才是围着这个地方转了一个圆,十分钟的路程变成了半个小时。

    想起早晨一位同事的遭遇,我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距离开会还有二十分钟,她打来电话,车在路口被人撞了。

    赶着开会,对方又说急着到医院看孩子,本来需要一千多的修理费,只给了五百就把他放走了。

    同事经常这样爱心泛滥,说是对方的孩子在医院,闯红灯情有可原。

    另一个同事说,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孩子在医院,多半只是个借口,拿家人的健康当挡箭牌,也是个不怕鬼神去他家敲门的人。

    又有一个同事说,这是小剐蹭,如果不是这个人闯红灯,还不知道下一个路口会遇到什么事情。

    嗯,这话立刻赢得赞许声一片。

    打个喷嚏要说恭喜发财,杯盘碎了要说岁岁平安,脑门撞到柱子上,要说福如东海,楼上邻居地板漏水把楼下人家的天花板浸湿了,楼下的人也不要太着急,因为水就是财,财都漏到自家了,岂不是最大的好兆头?

    只要你脑洞够大,人生在世,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下午听小朋友谈他的女朋友,我说你这次回国就为了她?他说有这个原因。

    我问到底他喜欢她哪一点,他说,这是他正式交往的第二个女朋友,也是交往时间最短的一个。当初交往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分手时,分得也很平淡无奇。之后的几年,他又陆陆续续交往过几个女孩子,可是忽然发现这些女孩子的身上都有第二任女友的影子。

    “我可能真的是喜欢她的吧。”

    他说,他们两个几乎没怎么争吵过,这个女孩子也不太作。

    他说她有稳定的工作,但是她的母亲依旧每个月会塞给她零花钱,理由是:

    “因为你是女孩子。”

    这位母亲是典型的男孩儿要穷养,女孩儿要富养的教育观的追随者。

    想起凯丽在电视剧中扮演的角色,抱怨剧中的女儿看上了一个经济水平不太达标的小伙子,说:

    “我天天教育她不要为了面包就跟着男人跑了,可是,我更应该让她知道,没有面包是万万不能的!”

    不过,这位小姑娘的妈妈是不用担心的,因为我身边的这位小男生还是有些面包钱的,可能不比那个女孩子家的多,但是也不会比对方少。

    操心的爹娘啊,结婚有风险,生娃需谨慎。嘿嘿,我好像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了。

    ***分界线***

    昨天写到半夜,就睡过去了,所以上面提到的事都发生在昨天,那么,已经写了“昨天”字样的事,都发生在前天。今天一早睁眼,台灯还亮着。

    不知天底下的孩子们,你们都是怎么想的,你喜欢对方哪一点?你到底为你们两人的未来,不是单单为她或者他,都做了哪些努力和规划?

    昨天的还有一章,今天会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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