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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世昌来到西山堆场的时候,蔡大友,侯大春,石遇方带着各自的手下弟兄均已经到了,窑工众兄弟也到齐了。西山堆场以前堆满烧瓷用的各种瓷土瓷石,随着海运的断绝,现在已经空了,这个堆场于是也变成了许世昌他们的练兵场。
柴进宝比许世昌小很多,生于乾盛一年,仅比许德信大八岁,跟着许世昌一起从北方逃亡来瓯州,所以是许世昌的心腹。一开始,别人不服许世昌,都是柴进宝首先跟从,以身效法,带动起来的。而如果有什么人搞针对,柴进宝也是许世昌的先锋打手,抢先出手抹杀或者打服。而许世昌也把这个乱世之中认识的小兄弟当成自己的异性弟弟,自己会的武艺也认真传授给他,自己府邸前院的另一侧也划拨了一处小院子给柴进宝住。许德信跟柴进宝关系尚可,不好也不坏,许德青跟许桔姐兄妹就很喜欢粘着柴进宝柴叔叔,里面可能有谢秀娘刻意安排的缘故,但也与柴进宝把自己当许家一份子,爱护许德青兄妹,凭自己努力获得好感的原因。
柴进宝今年廿四,年轻力盛,又得许世昌真传,打仗也不惜身,敢于拼命,多次打退倭寇的战斗里,也立下不少的功劳。在这乱世里,有本事的人总是受人尊敬爱戴。所以瓯州义兵里面,柴进宝目前是当仁不让的副统领角色。
此刻,一看到许世昌到来,柴进宝立即命哨官吹哨集合,等待许世昌训示,不得不说,这副统领做的还是很到位的。
许世昌走到大伙面前,保持一丈远的距离,这样既保证自己的发言威吓有力,后排也能听清,又有一定的距离,不显得过分亲密,让这群兔崽子觉得太过于放松,不当回事。毕竟,现在是去打仗,杀倭寇,是要流血,要死人的。
许世昌喝道:“众位兄弟,刚才得报,大门岛的渡边小鬼子又去侵犯清江县城了,我已得到州牧大人授命,今天出击,前往迎击渡边小鬼子。”
这话一出,顿时炸了锅。这时候倒是泾渭分明,窑工们平常吃苦耐劳,又是自认为跟许世昌一个出身,倒没什么闲言碎语,基本沉默,听令就是。而编草绳的,打竹篾的等等手工业者,就纷纷开口抱怨了,什么,不是守城,出击啊,我的妈啊,那倭寇鬼子是人打得吗?我们这实力,主动出击会不会送死啊。
柴进宝一看这情形,大声喝道:“干什么干什么,现在大哥训话,起什么哄,都赶紧闭嘴。”
众人闹了一阵,也觉得不好意思,毕竟怎么打还没说呢,自己怎么把自己吓个半死,也就纷纷闭口,听许世昌继续说。
许世昌继续说道:“要去报仇的,上前一步,随我一起前去迎击,不愿前往的,留在州城,跟蔡大友侯大春一起守城。愿意前往的,就是我许世昌一世兄弟,这次赏金众位兄弟一起平分,要是有缴获也是一样平分,要是不幸遇难,家里老幼,我许世昌照顾到底,不幸断个手断支脚了,我们众兄弟也不会亏待,总要相互扶持到老。”
听完动员令一部分人就立即上前一步,一部分人犹豫了下也出来了,蔡大友开口说道:“守城这事大春兄弟担着吧,我一定要跟许大哥前去剿灭倭寇。”
侯大春看这情形,也不乐意了,“凭啥我守城,遇方兄弟守吧,我也要去打倭寇。”
石遇方顿时急了,“你们两个一起上,我一人放不到你们两个,我名字倒过来写。”
蔡大友哈哈一笑:“名字倒过来写?你小时候你家隔壁是不是有个方叔叔啊?”
石遇方一下子还不懂这句话什么意思,什么我小时候隔壁有个方叔叔,我小时候隔壁只有个老王叔叔,什么时候老王叔叔改姓方了。
大家努力表态不愿留守,而愿出阵也是有原因的,一是彼此已经经历过几次战斗,也算有战斗友谊了,二是面子问题,男人可以没有钱吃的差穿破烂,但不能在别的男人面前把面子丢了,何况是一堆男人,三是柴进宝及暗子的怂恿,许世昌在明,柴进宝在暗,这兄弟俩自打逃难到瓯州城后也是实打实的配合过几次的。
许世昌看效果不错,直接点了柴进宝,蔡大友,侯大春,石遇方四人为副统领,其中柴进宝,石遇方身手最好,跟随他一起接敌,而蔡大友侯大春身手差了一点,参加作战也才几场,毕竟是半路转行,布置为接应。出发时,又特意喊了柴进宝石遇方进行了一番布置,柴进宝为自己心腹,而打井的石遇方性格耿直,嫉恶如仇,也是杀倭寇的好帮手。
让瓯州城内原有的衙役捕快这几天小心守城,然后喊上范阳出发。
那范阳也够鸡贼的,在多年的倭寇犯边中,他居然还保存了四艘苍山船。这四艘船都呆在瓯州城西中央涂的浦口里,浦口的芦苇都一人多高了,可见这范阳藏船藏了不少年头了。
许世昌看到这四艘破破烂烂的苍山船,问:“我们瓯州没有更大的船吗?”
范阳白了一眼,似乎想说你懂不懂海船。却见柴进宝一双铜铃大眼瞪过来,心里一寒,这是真正杀过人的人,就不敢开玩笑了,赶忙回答:“许大兄弟,我们小地方,平常也没什么事,就是水上巡回检查,看有没夹带走私,这苍山船正好够用。”
许世昌撇了柴进宝一眼,柴进宝立即识趣退开,许世昌继续道:“我记得我们成朝不是还有更大的福船,以及山一样大的宝船吗?”
看这位陆战高手的确不是很懂这水军编制,于是范阳简明扼要的向许世昌等人介绍了一下,原来按规制,瓯州水路巡检该有六艘苍山船,有两艘烂了,也没地方补,自己也没法造,没木料也没工匠,平常修补倒是可以的,毕竟瓯州也是能造舢板的,而渔民出海打渔,乘的就是舢板。要是回忆历史,成朝水军曾经一度是东土大陆最强大的水军,而东土大陆是世界最强大的所在,成朝水军那么应该就是世界最强大的水军了吧。许世昌说的山一样高的宝船,夸张是夸张了一点,但也的确有小山头一样高,那种宝船,一艘船就载五千料,而这苍山船才二十五料,一艘宝船等于两百艘苍山船。而宝船老早没造了,以前就是出海寻找前朝建文帝的时候造过。
“什么,一艘船等于两百艘我们眼前的船!”“我的娘咧,那要多大啊。”“那就是一座山嘞!”众人听着范阳的描述,都惊呆了,一个个都痴迷了,根本无法想象啊。
额,许世昌看到情形好像跑题了,只好红着脸咳嗽几声,把大家拉回现实,其实他自己刚才也惊呆了。
“好了,范巡检,麦饼水筒我们都准备好了,我们出发吧。”许世昌开始下令出发。而这次出击,因为是短途奔袭,也不需要后勤杂兵之类,大家准备好干粮与水就行。水路巡检的官兵都是现成的,而且看来解缆升帆开船的手艺还在,要是再过几年不用,怕是人也散了,功夫也丢了。
四队人马正好每队一船,稍微挤了点,忍忍算了。许世昌带着第一队也就是柴进宝那队跟范阳在头船领航。
船到瓯江中央,许世昌一个示意,柴进宝就抽刀架在了范阳脖子上。这一下可把范阳吓得够呛,一动都不敢动,两腿还直哆嗦。“许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啊?你要造反,不对不对,你家人都在州城里啊。”范阳哆嗦着说。
许世昌也很干脆,说:“范巡检,没事,要巡检弟兄们送我们去大门岛。”
范阳下了一跳,慌忙说:“什么,去倭寇大本营,许,许大哥,咱们不是说好了的吗?送你们去北岸就行。”
许世昌怒喝一声:“少废话,去大门岛,要不配合,今天送你去瓯江里喂鱼。”
在许世昌他们的威逼下,头船往下游驶去,并摇晃令旗示意后面的船跟上。后面的船不知发生什么变故,但看令旗所示,也就跟上了。原来此时水战,也就令旗简单几个动作指挥,顺着船身摇晃两下意思跟随,横向摇晃意思转向,向那边转就向那边摇,而往上垂直上下举动,意思停船,夜间则以火把为号,但夜间难以看清,一般都是停船休息,除非逼不得已,有紧急情况。
看范阳配合,之后许世昌也是表达歉意,跟范阳解释道:“范巡检,你的情报是昨天获得,说渡边繁太郎去清江抢掠,现在我们这时候再去清江县,繁太郎明显已经离开,我们铁定白跑一趟。而渡边刚刚抢完,肯定要放松休息,说不一定还要欢庆一番,我们此时摸上岛去,定杀他个措手不及。你放心,你们水路巡检只管驾船,登岛作战我们来就行!”
看着眼前形势,范阳也是一片无奈,心中算盘打得霹雳呱啦响:许世昌明显要立一番功劳才肯,而不愿当只行军安慰队去清江县安慰一番,自己性命是无忧的,他只是恐吓于我而已,要是只管驾船,不登岛作战倒是无妨,就当驾船兜风一圈,可惜没有商船可以拦截,以前的小日子多美,时不时的驾船兜风,拦拦商船赚些外快。
于是范阳就安下心来,配合瓯州义兵的这次剿灭行动。
船走了两个时辰,范阳心里又嘀咕起来:不对,我怎么把倭寇也有船这事给忘了,要是倭寇看到我这样过去,驾船来战怎么办。想到这里,又是一身冷汗,赶紧对许世昌说:“许大哥,倭寇也有船啊,要是他们与我们水战,我们可是不敌的啊,要不,我们还是就此靠岸,你们步行前往清江如何?”
柴进宝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没想到以前在瓯江水面上一贯作威作福的范阳范巡检竟如此胆小如鼠,把刀抽出一半,大喝一句:“要不爷爷还是把你剁了如何!”
“哎,进宝不要如此,”许世昌摆摆手,接着对范阳说:“这苍山船船速如何?”
范阳自豪回答:“自然很快。”对那许世昌又是一阵心里鄙视,也只敢在心里,那柴进宝动不动拔刀,实在太凶了,要不是最快还巡检个屁,被商船跑了怎么办。
许世昌继续安慰,说:“竟然是最快,那不简单啊,如此甚好,要是看到倭寇来船,我们立即回避返航如何?”
被忽悠几句,范阳,又只能指挥前进了,没办法,人家人多厉害,那柴疯子动不动拔刀,现在自己就算跳船,也游不回瓯州城了。后面又想到要是倭寇在某个海岛后面突然冒出来,截住退路怎么办?又想到以前自己荒废的青春岁月,只知欺负平民百姓,也不思进取,这苍山船上的弓矢火箭火统枪子火药,都败家一样败光了也不知补充,现在要真遇到倭寇,哦不,哪怕海盗,自己也是只有逃跑的命,苦啊?又一想,海盗,哪还有海盗,被倭寇都杀光了,谁不知道城里的海商其实多少都有海盗的影子,但现在都老老实实窝着不敢动了吗?哎,自己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居然还去关心海商海盗,也够蛋疼的。
就在范阳的胡思乱想里,四艘苍山船驶出瓯江口,来到大门岛边上了,而天色也逐渐变黑,晚霞撒在海面上,映衬着桔黄色的波浪,几只海鸥估计要返巢休息了,顺便停留在这船的桅杆上休息一下,这大好海疆,要是没有倭寇该多么好啊。
范阳突然灵机一动,对许世昌说:“许大哥,倭寇怎么不派船来迎击,也不见岛上有什么异常活动?”
许世昌回答道:“强盗抢习惯了,以为我们都是猪羊,不知反抗,所以大意了吧。”
范阳很无语,这就大意了?枉费自己前面还如此担惊受怕。
不敢让船直接正面驶进大门岛的渔村码头,因为之前的侦查情报显示,大门岛的渔村被倭寇占据之后,当地渔民都被杀害了,渔村也被当成大本营,那个木头做的简易码头虽然方便停靠,但也会马上被倭寇发现。
绕远了一点,在观音礁沙滩附件下锚,放下小艇,许世昌重重地拍了拍范阳的肩膀,什么也没说,带着义军兄弟划着小艇涉水上岸,小艇来回几次,把所有陆战队员都送上沙滩。这时候,范阳的眼眶也红了,神州虽然内乱,各地诸侯互斗,但此刻,作为汉家男儿,也是感动的热泪盈眶。
观音礁之所以叫观音礁,就因为这里有一块礁石,极为神似佛教里的南海观音娘娘,海浪拍打着这块礁石,激起浪花一朵朵,如同观音娘娘坐在莲花台上一般。范阳对着观音娘娘礁石不停碎碎念:菩萨保佑许大哥顺利剿杀倭寇,菩萨保佑许大哥顺利剿杀倭寇···
不知是观音菩萨保佑,还是如同许世昌前面分析的那样,强盗抢习惯了,以为猪羊不会反抗,这伙以渡边繁太郎为头目的倭寇居然连放哨都没放,而且因为刚刚从清江县抢掠归来,还开庆功会,一个个喝的酩酊大醉,而倭寇窝里,还有日照国女子与被抢来的成朝女人,渡边头目跟几个小头目喝完酒就各自搂着一个女的回自己房子睡觉了。
因为太过谨慎了些,在观音礁沙滩上岛,就距离大门渔村有点远。瓯州义军借着月光行军了一个时辰左右,才摸近渔村,此时发现倭寇居然都在睡觉,实在没有比现在还要顺利的了。许世昌手一挥,柴进宝石遇方蔡大友侯大春带着各自小队或端起长枪或抽出佩刀直接冲杀而去,许世昌带着几个亲兵在一旁掠阵,准备看那边打得不顺就去帮忙。
戳死砍翻几个倭寇后,也引起了一些动静,也有几个起夜的倭寇发现了敌袭,在那哇哇大叫。
渡边繁太郎也是久经战阵的日照国浪人,睡梦里迷迷糊糊听到声响,马上一惊,推开身边那一坨日照国女子肥肉,抽出随身的太刀就往外冲杀。
这渡边也是悍勇,武艺也是了得,一出房子直接砍倒了一名义军士兵,许世昌一看不好,直接迎了上去,大刀对着渡边直接砍去,渡边拿刀一档,忘了他刚刚饮酒纵欲过度,还没恢复,没挡下许世昌这一刀。许世昌一刀压着渡边的太刀直接往下,剁在渡边的右肩上,刺啦一声,渡边的右锁骨被砍断了,然后刀柄一扭,往左一挥,一道血箭喷上半空,渡边的头颅往左边滚出六七尺开外。
边上亲兵上前,拿长枪挑起渡边这罪恶的头颅,周围还在反抗的倭寇一看到这幅情景,再也没平时抢掠的勇气,转身往码头上的关船逃跑。但刚刚经历了酒色纵欲,此刻又显露后背,怎么能逃得了,被瓯州义兵一枪一个,捅翻在地。几个过于年老的年幼的倭寇连打得勇气都没,直接跪倒在地,乞求投降。
战斗很快结束,被俘获的成朝女人看到倭寇尸体,就拿边上能拿的东西,比如石头,木板来砸,最后看到这几个投降的倭寇,从义军手里抢过刀就砍那倭寇。义军士兵一下子被这疯魔一般的女子吓坏,居然被夺了武器,这下好了,俘虏全没了,只有人头缴获了。
这一仗,准备的长久,行船就行了六七个时辰,上岛行军又走了一个时辰,战斗倒是结束的很快,不到一刻钟,大门岛的倭寇已经全部解决,自身也有数人受伤,最重那位兄弟是被渡边砍翻那个,右手臂从肘关节处被砍断,看来战后肯定是残废了,此刻他倒是没有知觉,因为痛昏过去了。其他弟兄也懂一些战场医术,帮他止血包扎,要是能挺过去,还能活下来,这样就是伤四人,阵亡零人。
倭寇女子就这样放在岛上也不妥,活活饿死也过于残忍,先集中关在一间房子里,等明天带回去,交由州牧大人处置吧。
稍微搜了下战场,大家也都疲惫不堪,清理出几间屋子休息,怕有倭寇逃了还在岛上,要是大家睡着了过来偷袭,那不是犯了倭寇犯的错吗?于是柴进宝挑了几个人主动放哨去了。
第二天天亮,清扫了战场,发现财物还真不少,大量的铜钱稻米,还有鸡鸭猪羊等活物,在渡边的房子里还搜到了许多金银,一些明显是饰品被砸弯砸扁,里面居然还有血迹,看来这渡边一伙的罪孽真大,也就对昨夜放任成朝女子报仇杀俘的心理不感到愧疚了,你要是对恶鬼讲仁义,你不是傻是什么?战果初步统计,铜钱五千吊,稻米一千担左右,猪羊都是几十头,金有五十两,银大概也有八百两。稻米猪羊都拉回去改善伙食,金银铜准备一半当缴获上交州府库,一半众位兄弟当犒赏分了,这也是事先的承诺。
这边打扫战场完毕,等着范阳来接,等到巳时两刻还不见来船来人,派个脚快的回观音礁一问,原来范阳还老老实实的等在观音礁。这范阳现在也太老实了吧,不知道随机应变吗?难道还要我们再走上一个时辰走回去吗?人走回去,猪羊怎么办?
范阳闻听捷报大喜,驾船来到渔村,这次倒是直接靠到码头上了。之后众人欢欢喜喜的驾船返航,嗯,还拖着一艘关船,缴获的。
谢灵根也是大喜,封赏之类略过不说,其他士绅也是出资出物表彰义军。这一仗,奠定了许世昌在瓯州的地位,大家有意无意的都把许世昌看成是瓯州的军事领导了,以前还对许世昌爱理不理的山路巡检杨晓也开始听从许世昌调配,而水路巡检范阳就更不用提了,其余衙役,捕快,城门吏等准军事人员也是如此。这许世昌厉害啊,一仗带回了五十多个货真价实的倭寇首级,这在大成朝,是整个卫所出动都难做到的啊。
而许世昌也有意无意的开始培育自己的势力,他不动文官,不动经商,但各家员外商人在城内的家丁护卫都被编练进义兵,美其名,为防倭寇报复,保护家园。
另外,柴进宝也博得了瓯州第一猛将的美名,这一仗中,他一人获得六项首级,还都是杀死那些惊醒的倭寇后获得,与别人去捅睡梦中倭寇明显不可比。
之后,在再兴十九年,瓯州义兵正式改名瓯州护军,不再是一支临时武装,而是一支常备军事力量。或许,这样的改变会对乱世起到什么变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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