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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天干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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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空慧法师的话,施慧法师觉得有些不妥,便说:“阿弥陀佛,师兄不必动怒。人生是苦,超脱便是乐;上行是苦,禅定便是乐;教化是苦,入道便是乐。如教化又不能入道,而行为诡恶,我佛亦当有慈悲心,留立锥之地,力纳之。”

    施慧法师的意思很明白,人生本来就是很苦的事,如果你超脱了自己本身的人生,就是快乐;天天礼佛学道,看上去很苦,但是哪天你能够入禅得道了,就是快乐;天天教化他人礼佛学道,是很苦的事情,但是能够将他人带入佛道,就是快乐。如果长期教化都不能使他人向善,而且对方又是奸猾顽劣之辈,那么我佛仍然怀有慈悲之心,用武力让他人在一块小小的地方继续礼佛学道。

    本惠禅师说:“善哉,善哉!”

    为了增加己方气势和削弱少林寺的力量,吴则苟对着众人说:“现在少林寺要动武了,摆明了是要跟朝廷过不去。诸位都是武林同道,应该为大马镖局主持正义啊,不然他们将成为孤魂野鬼,难以入土为安哪。”吴则苟说完,双眼看着高保勖。

    南平府本是小国,处处都要忍让,特别是对后汉朝廷,从高保融的言行就能看出来。高从诲死后,高保融即位为南平国的君主。因君王不宜经常外出,且高保融在老城并没有捡到便宜,故高保融此次便派了他的十弟高保勖来少林寺。高保勖自然明白吴则苟的意思,说:“我南平国虽是小国,也自当为死难之人尽一份力,也不枉三哥和先父的教诲。”高保勖后面的人高声呐喊。

    任自齐说:“我丐帮向来都是维护武林正义的。如今少林寺竟然犯下此等大罪,我帮虽与少林交好,也不能顾私情而费大义。”说完,任自齐拉着庄青莘,向院中走去,站在了吴则苟一旁。庄青莘虽然有些不愿意,却被任自齐强行带走。费为公、廉自杰和岑应骆等人无法,也就跟着去了。任自齐的一言一行,都有自己的目的,这是后话。

    听了任自齐的话,东海派的掌门方治阳也带着众人走到了吴则苟的边上,说:“方某虽为小派掌门,也愿为吴大人效劳。”在方治阳之后,最前排的崆峒四煞也走到高保勖的边上,只是没有说话。

    子佑靠在大雄宝殿的侧墙,看得明白,觉得情况不妙,就匆匆离开了。刚跑来澡堂,子佑就说:“完了,完了,大事不好了,那南平国、丐帮、东海派和崆峒派都倒向吴大人一边了。狄施主,您冲完凉了没,快快前去大雄宝殿吧。”

    狄帆还在享受冷水洗礼的快感,见子佑来时,就有些不痛快。此时听了子佑的话,有些不耐烦了,狄帆问道:“打起来了没?”

    子佑说:“还没。”

    狄帆叹了口气,拿起水瓢,就往子佑的头顶上敲了一下,说:“都没打起来,你慌什么。去告诉智浩大师,安心在膳律房里待着,哪也不用去。要是你们闲着没事,先准备午饭,等打起来再说。”

    子佑好好揉揉脑门,真是疼得要命,却无话可说,就去了膳律房。

    话分两头。且说吴则苟为了提振士气,让站在最后的五人组走到前面来,又说:“如果你们能够将我国师府的天干五合打败,本官从此不再过问大马镖局之事。”

    众人看时,正是安州节度使府的逯小普、盖不勋、益有智、桓经常和公西埠。五人以逯小普为首,都是异性兄弟。原来这五人都是在国师府的门下。在安州时,逯小普能出尽风头,皆是因为他是国师府的人。盖不勋、益有智、桓经常和公西埠,虽为安州节度使的护卫,实为监视司马仁说。从言行看,司马仁说则多有谦让,大抵也是这个缘故。而之前逯小普与司马仁说又重要的事情要商量,正是指逯小普令司马仁说出兵梅城。

    所谓天干五合,亦称神行五合,所施展的功夫简称五合手。五合手是以十天干的说法和五行学说为结合载体,甲己相合为土,乙庚相合为金,丙辛相合为水,丁壬相合为木,戊癸相合为火,通过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并与十天干进行匹配,形成独有的步法,再配合手上的功夫,是一套可攻可守的五人阵法,一般人难以攻破。因此,张顺子和何师我等人在涢水码头也吃了不小的亏。

    在吴则苟说话间,他们五人已经摆出了五行的阵势:逯小普在甲位为土,盖不勋在庚位为金,益有智在丙位为水,桓经常在壬位为木,公西埠在戊位为火。逯小普说:“无论你们多少人来战,我们兄弟五人同进退。”

    经过众人商议,由余天希、灵风子、史秋雨、唐姗姗和莫大含五人出战。在逯盖益桓公的阵型中,逯小普在甲位,离余天希等人最远。于是余天希等五人一拔出剑,不分青红皂白,就从站在庚位的盖不勋处杀入。盖不勋稍有让位,便将余天希等五人引入阵中。

    余天希对逯小普,灵风子对盖不勋,史秋雨对益有智,唐姗姗对桓经常,莫大含对公西埠,十人开始混战。虽然余天希等人手中有剑,逯小普等人都是手上的功夫,但是余天希等人都是第一次联合作战,毫无章法,也全无配合。而逯小普等人长期一起在国师府,相互熟悉,身形与步法精妙。故战了三十来回合,余天希等人不仅占不了一丝便宜,反而稍显劣势。

    一会儿功夫,盖不勋已寻着了破绽,一手挡过灵风子的剑招,一手伸出中指和食指,戳向他腋下的大包穴处。灵风子自然不敌,摔了出去。余天希看在眼里,立马伸出右手,去助灵风子。与此同时,史秋雨也伸出左手,也去救他。虽然灵风子被救起,但是逯小普和益有智压了过来。唐姗姗和莫大含见势不妙,欲去救时,却被桓经常和公西埠一一缠住,无法抽身。

    在此关键时刻,吕有为走向前来,纵身一跃,掷出长剑,说:“三公子莫慌,老夫在此。”

    任自齐早就看在眼里,笑着说:“他们五人对五人,刚好。吕前辈剑法高明,晚辈前来讨教。”说完,任自齐掷出手里的铁棒,正好打在吕有为的长剑上,然后一个起跳,便与吕有为打起来。

    无奈,余天希、灵风子和史秋雨纷纷败下阵来,重重地摔在地上。五人缺其三,唐姗姗和莫大含也没撑多久,就被打伤了。见吕有为被任自齐拖住,岳伯云便纵身去救余天希等人。可惜已经迟了,只能趁逯小普等人不注意,岳伯云将余天希等人一一拉出阵中,防止五人再受重伤,而他自己便处于阵的中央。见势危急,年华子、言和子、佟仁子和第五子等四人纷纷前来助阵,均从逯小普的甲位入阵。

    后人有诗赞阵法的高妙:

    八卦石阵退伯言,剑阁箭阵射张颌;

    八门金锁退周郎,天罡北斗护全真;

    七星剑阵佑武当,更有十八铜人阵;

    功夫虽属第一流,安敢胡乱闯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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