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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牙利亚共和国最后还是在以前暴乱中恢复了平静,在劳伦斯大师的倡导下,共和国的主席贝拉与与本土骑士阶层迅速地走到了一起,在一片几成废墟的匈牙利亚重新建设起了国家。
平时经常会来礼拜堂的劳伦斯因为建国和防备法兰克进宫的事情而忙碌了起来,而同样离开了这里的还有凭借着犹塔人身份而早一步进入共和国内部的霍尔蒂。
一切本来都按照计划在行动,但本来应该去被释放的皇室背景商人那边走动的奥莉薇却一连半个多月都守在奥托的身边,几乎是寸步不离地照看着对方。
看着奥莉薇今天又因为自己愈加虚弱的身体而无端训斥了随行的医生,脾气也变得有些暴躁和冲动,奥托轻叹了一声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老师,你怎么了?需不需要喝点水?”
奥托扶着床沿坐起身看着憔悴了许多的奥莉薇轻轻地摇了摇头,“奥莉薇你有你应该需要做的事情,不用这样。”
关于“死”这件事情他想得很清楚,凯迪那个破系统虽然一点儿用都没有,连早上和牛奶和不喝牛奶都会算作改变历史,以此吞自己的时间。但它对于时间用完之后的情况确实说的很清楚。只要明白了自己只不过是“去充电”而不是死亡之后,他的计划也就有了更多的余地。
想着奥托又摇了摇头劝起了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奥莉薇,“现在奥匈帝国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可是,老师你……”奥莉薇抬起了头,双目中已是泪眼婆娑,“我已经失去了父亲,难道现在又要为了那个还不知道会不会复兴帝国,连老师您也……”
“奥莉薇你该振作起来,你的父亲只是去了马克达维斯,而我……”奥托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凑过去轻声说出了奥莉薇那帝国愿景中属于自己的那一小部分,“我只要有人尊敬我、受我的智慧所启蒙,我就会活着!”
“我才不要那样的老师!我要的是活生生的你!那个一直照顾我的老师!”奥莉薇说着像是控制不住情绪一样地扑进了奥托的怀里,“我其实都知道的,巴伐利亚的贤者从不会老去,而那一天母亲带着我去找你以后,随着我一天天健康起来,您就一点点开始变老了!”
奥莉薇说着紧紧抱住了奥托的腰,“对我来说您就是我的父亲、我的老师、我的恋人!”她说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抬起了头,“您以前可以给我健康,那现在一定也可以把她重新拿走吧?老师,请您快点拿走属于你的东西!”
被奥莉薇一通表白之后,奥托又是感动又是尴尬异常,对于对方那种发言他本能地摇了摇头拒绝说:“没必要的,奥莉薇。你能这样健健康康地成长并不是我的功劳。”
“说谎!”奥莉薇蹙起了眉头,“老师,你还要对我说多少次谎言才够!”
“那确实不是我,是上一个奥托。”奥托心中这样吐槽着,却对这个执着异常的人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他摇着头虚弱地靠在床板上轻喘了几口气后才重新对着脸上溢着红晕的奥莉薇劝说了起来:“奥莉薇,你听我说,我只是睡去而已,就像是圣维拉一样,身体沉眠于圣棺之内、意识于星空中看着你,只要你呼唤……”
“我每天都呼唤着老师!”
“我……哎!”奥托摇了摇头,“可我的时间不多了,我需要的是休息,让时间汇聚起来。”
奥莉薇听着奥托那带着晦涩含义听上去如同疯话的说辞却一点儿都没有怀疑,反而在惊讶了一小会儿之后立刻就回答说,“既然如此,那就请拿走我的吧?只要是老师的话,我的一切都可以借给您!”
“这……”对于奥莉薇的话语,奥托也只能够轻轻地搂着她,默不作声。
被奥托搂着的奥莉薇感觉到了对方的坚持有些绝望地沉默了下来,她只能紧紧抱着对方跟那时候的自己一样干瘦虚弱地身体,低声啜泣。
奥托低垂着眼睑不知在想什么,而一向不干正事的凯迪却突然在奥托的闹钟正经地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吸走她的时间?”奥托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奥莉薇,“还是算了吧。”
听到了那个年份,奥托心中一瞬间竟然闪过了些许心动,随即又立刻被怀中那温暖娇小的身体给软化了下来,他摸了摸奥莉薇的头发又一次无声地拒绝了凯迪:“还是算了吧,这是奥托的选择,现在也是我的选择,反正让你一辈子做个不完整的系统想想也蛮爽的。”
这一次,凯迪奇怪地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又一次出现在了奥托的脑海之中:
“哦?怎么办?”
“延长时间又怎么说?”
“那你怎么不要说?”
凯迪留下了这一句话就像是失踪了一样又一次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时候抽动着嘴角的奥托才像是想起来凯迪嘴里那个“使用者:奥莉薇”的称呼也是第一次听它说起。
“这家伙,与其说是忘了,倒不如说是故意在那我所剩无几的时间在倒逼我强行帮它恢复系统吧?”奥托想着又咧了咧嘴,“这个没用的系统性格还真的跟猫一样翻脸无情,难怪被上个奥托叫凯迪这种名字!”
奥托又咧了咧嘴,他摇了摇头甩掉了脑袋里的凯迪,然后轻轻了摸了摸奥莉薇的肩膀,对着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对方问道:“奥莉薇,你愿意把你的……一切都借给我吗?”
“我!”奥莉薇惊讶得想开了小嘴,随后胀红着脸坚定地笑着回答说:“我愿意,奥托!”
“那好……”奥托点点头正想要让凯迪联通系统,没想到奥莉薇却突然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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