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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的这一举动，顿时就吓坏了一楼大厅里的人，有不少女生都止不住的尖叫了起来，也有好事者不明究竟，纷纷围了过来，开始开始掏出手机录起像来。
“嘿，你们看，这是什么情况？”
“我去，这小子下手太狠了，把这老头都打吐血了！”
“这他妈不会在拍戏吧？吐这么多血还能站着？表示怀疑！”
……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不一会儿就将两人的位置围成了一个圈，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了人。
刘铭正目光不善的盯着这老头，而这老头则一边剧烈咳嗽着，一边往外吐着血沫子，虽说后面的血量减少了许多，但还是显得有些骇人。这场面，若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刘铭在殴打这老头呢！
随着人群骚乱，不多时门口立刻就有一个保安快速走了过来，查看情况。
这保安刘铭认识，叫李昊。同在一栋大楼里做安保，彼此都熟悉，见了面都得打声招呼。见到刘铭在场，先是一愣，随后轻轻朝他点了点头，就开始询问起情况来。
李昊先是皱着眉头，上前一把搀扶着那老头，刚要开口问询，却是被那老头一把挣脱开，对他摆了摆手，随即又是剧烈的咳嗽两声，表情扭曲的用手捂着嘴，防止血液再从口中喷出。
李昊见老头这样，没有办法，转头看了刘铭一眼，没有说话，显然是想要他自己解释解释这是什么情况，看他略有无奈的表情，就知道他与周围看热闹的人想法如出一辙了，只是他想不明白，刘铭也算这里的老员工了，平日里兢兢业业的，从未与人发生冲突，怎么今天会对一个老头下如此狠手，都打吐血了。
刘铭只是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心说这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也说不清了。这年代，群众的眼睛都是迷蒙的，他们只相信他们所看到的，刘铭要是说这老头是自己吐血的，自己压根就没动过他，估计打死他们也不会信。
其实刘铭自己也不信，他看了看地上的一滩血迹，若是收集起来，怕是足有好几百毫升之多了。还有那血液中还夹杂着一些散碎的黑色的肉块，看的刘铭脸上肌肉一阵抽搐，这该不会是内脏吧？怎么看都像是人体内的某些器官的残块。
好家伙，这老东西，不会自己吐着吐着就死了吧？受了这么重的伤，您老不去医院里挂急诊，还悠闲地在外面瞎逛什么？该不会是想讹人吧？
等等？讹人？你大爷的，这老头摆明了就是想讹我啊！我看起来也不像好人啊？就那么想坑我？
刘铭一边在心中腹诽着，一边脑筋飞速运转，寻找着脱身之法。
半晌，刘铭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平静地开口对李昊也是对那老头道：“虽然事情有些荒谬，但我还是想说，人不是我打的，他是自己吐血的。这大楼里有监控，单这一楼，就有八个，两个的位置正好对着这里，如果不信我的话可以去查监控录像。老头，虽然你这样子我不该说这样的话，但我还是得说，你讹不到我的！”
“这位先生，要不我先帮你叫救护车，您先去医院看看伤势情况再说。至于他……”李昊偏头看了一眼刘铭，知晓此时不是攀感情的时候，不动声色地说道：“我先将他扣留，跟他去监控室调取录像，如果您的伤真是他所为，我们再帮您报警，您看可以吧？”
李昊这话说的圆滑客气，两边不为难，一面是伤患，一面是朋友，他不能纵容，也不能包庇。
“不用了！”哪知那老头却又是摆了摆手，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止住了咳嗽之后，这才用手抹去嘴角残留的血迹，一边用手捂着腹部，缓缓走到刘铭的面前，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似得东西递到了刘铭面前，有气无力地道：“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感觉哪天霉运当头，躲不过去的时候，来找我，虽然不能帮你逆天改命，但至少遮一下这天眼，老头子我还是可以办到的！”
老头说话的声音很轻，许是身子虚弱的原因，他的话，也就只有站在他面前的刘铭能够听得清，其他人只是觉得他的声音细如蚊丝，并不能听出他在说些什么。
刘铭皱着眉头接过他手中的名片，名片是黑色的，上面没有什么装饰，只有一个金色的名字和一行数字。刘铭看了一眼，这才知晓这老头的名字：张凯枫！
名字底下是一个手机号码，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就将名片随意揣入裤兜中。
见刘铭收下了名片，老头张凯枫微微笑了笑，只是这一笑，似乎牵动了他体内的伤势，顿时疼得他龇牙咧嘴，随即他也不再开口，转身便要挤出人群，朝大门走去。
刘铭看了一眼张凯枫的背影，又看向了李昊，向他无奈的摊了摊手，似乎在告诉他：你看到了，这真不关我事，当事人都要走了！
李昊自然也看出了这事情的端倪，真的不像他们所想的那样，心领神会的朝刘铭点了下头，随后开始驱散围观的人群，又打开对讲机说了几句，向上级汇报的同时，也让清洁工下来清理一下现场。不管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当事人能达成和解，对他们来说是最好不过的结局了。不然要是上升到警案，到了那时警察的盘问那可是铺天盖地，没完没了的。
刘铭对着李昊道了声谢，这才迈步朝着已经走出大楼门口的张凯枫追了过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的我好像快死了一样？还有你那血又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还吐血了？”
刘铭不得不承认，这张凯枫确实与他以前所见过的那些江湖神棍不一样，单是他吐了那么多血，还能够自如行走，都已经要不凡于普通人了。要换成其他人，不躺地上哀嚎呻吟，那就是直接晕过去了，哪像此人，如此淡定。
张凯枫偏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跟上自己的刘铭，这一眼，包含了许多复杂的情绪。良久，他才叹了口气，沙哑着声音轻声道：“这是我自找的，窥探了天机，晴天霹雳，这是苍天对我的惩罚，我认了！”
窥探天机，这是几乎每个神棍都会的套路了，如果有人追问，他们就会说天机不可泄露来敷衍了事，故作神秘，实则什么也不知道。若是换作平时，刘铭铁定是一个白眼过去，随后扭头就走。但此刻却是不同，看这老头煞有其事的样子，他感觉，事情似乎真的没那么简单。
“晴天霹雳？”刘铭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虽然已经下午五点多了，可天色依旧昏黄，没有乌云罩顶，暗淡无光的迹象。这晴天霹雳，该不会是说他很震惊吧？只是刘铭无法理解，就是再震惊，也不至于吐血吧？而且一吐吐那么多，内脏都吐出来了。
“晴天霹雳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看不到的，是我的气机被老天锁定，冥冥之中牵引了天地法则，形成了剧烈的反震强压，震碎了我的内脏。是由内而外的冲击，看不到伤口的。”张凯枫见刘铭看着天空不解的样子，不由得解释道。
刘铭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是一阵腹诽，什么天地法则，越说越玄乎，以为自己在写小说吗？要真的照他这么说，那这世上岂不是真得有神仙了？
这种事，燕铭打死都不会信，他是宁愿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愿相信这世上有神的存在。
只是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未解之谜，用科学的力量无法解释。被历史所掩盖的真相，也未必真如书上所说。有些东西能流传存在千年之久，莫非真的只是一场笑谈？
这些事，刘铭不知道。这种没有根据、无法解释的事，他从来不信。他和普通人一样，信奉“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如果刚才他是作为旁观者的角度，那他也一定会和那些人一样，先入为主，以为张凯枫的伤势，是被人殴打所致。
“信则有，不信则无。一切只在你一念间，真与假，有那么重要么？”张凯枫见他有些迷茫地样子，稍稍挺直了一下身体，做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悠悠开口。
“信与否，真与假，之后再说。我信你无故吐血确实有蹊跷，与你所说的话应该有些关联。回到刚才的问题，你是说我快死了还是？”刘铭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想听这些故作玄妙的话语，他想知道的，是张凯枫之前那些话的来由和意味。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似乎不简单，这一切来得太过诡异，不说这张凯枫的来历，单是他那当众吐血的行径，就让人觉得惊骇，一个人再没有受到任何外伤的情况下，吐出那么多血，这本身就不寻常。
可惜，老头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一句话就让刘铭所有卡在喉咙里的话给噎了回去。
“天机，不可泄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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