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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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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很丰盛吃的很温馨,发挥自己优势一顿神聊,天南地北、上天入地、由古至今、从神话到修真、从细胞到人类进化,章豹侃的酣畅淋漓、小关聊得如见知己。哥哥弟弟的越聊越投机,越侃越融洽。

    黄师傅是个妙人,这哥俩聊天从不插话。言语间听出来俩人相识的过程,投向章豹的目光带着一丝敬意。一些观念、观点、理解历史、天文等问题的角度有些独到,随着聊天内容不断变化,黄师傅的表情很是丰富、有趣。

    11点刚过推门进来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身洗的有些褪色的警察训练服,手里拎着一箱牛奶,眉头紧皱心事重重的样子。

    “宋哥~你来了,还买什么东西啊!来我给你介绍。”关涛赶忙招呼来人,又用手指了指章豹“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章豹~章哥,章哥这是我朋友宋文。”

    章豹起身和宋文握了下手“你好!”转头看了眼关涛“我出去抽根烟,你们先聊。”

    宋文没说什么还是紧皱着那好像永远不会打开的眉,关涛看着宋文又看了一眼章豹,有种欲言又止的神情,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没有开口。黄师傅倒是反应不慢朝宋文点了点头,也跟着走出病房。

    “怎么搞得这么狼狈?我刚刚在护士那里了解了你的情况,什么也不要想安心养伤。”宋文说话有些领导的口吻,夹杂这一许关心。

    “唉~命大啊!要不是被章哥救回来,我~我~没流血流死、也被冻死了。”关涛的神情有些落寞“我没有透露任何东西,可~可~宋哥你知道我,跟救命恩人说都遮遮掩掩,真憋得慌。”

    “还憋得慌?你又不是不知道规矩,你什么也不说才是对他好,才是报恩,不然只能是给人家增加麻烦。”

    “我真的什么也没透露,不要去打扰章哥好不好?他在荒无人烟的大山里救了我,还去审查人家这不恩将仇报么?”关涛脸色涨红、神情激动。

    “你这叫什么话?不是审查是调查、又不会打扰到他也不会通报相关部门。他只要不是间谍、不危害国家安全,哪怕是流氓地痞、坑蒙拐骗也不贵咱们管。”宋文被关涛的话挤兑的有些恼火。看到包的粽子一样的关涛语气又平和了下来“好了!别那么敏感,有些话回去再说。调查一下也是好事,起码以后你们可以放心交往不是,再说他出现的时间地点过于巧合。咱们不是警察啥事都管,别忘了咱们只是后勤看仓库的。”

    “宋哥你是说以后我们可以来往?太好了,我可以交朋友了。那以前你们怎么没有告诉我可以交朋友?”

    “以前?你的性格自己还不知道?大家是怕你被骗了,如果他的调查没有任何问题,交个朋友也不是坏事,这么多年你除了战友还真没听说你交过朋友。委屈你了三十好几的人。”宋文唏嘘不已,这个关涛什么都好就是太实在,大家都看孩子一样管着他。

    “那~那~章哥说你来了就尽快回家,我这不方便你就带我请他吃个饭谢谢人家。等我伤好了、他的调查也过关我再去上门道谢!”

    望着一脸期望的关涛,宋文怎么也无法拒绝,自己也想简单的了解一下这位:“好吧!中午我请客,顺便探探底。”

    不一会章豹和老黄带着一身烟味回到了病房,宋文提出替关涛请客,推脱不过再者中午怎么也要吃饭。在关涛的坚持下,俩人在不远处找了家小饭馆。制止了宋文点上六七个菜的想法,简单的四个热菜、以开车为理由酒也免了。在章豹看来宋文是个心机深沉的人,所以席间并没有放开了聊,说话点到即止。在宋文眼里章豹是老于世故、久经江湖,话说的是十分圆滑、避重就轻,除了了解了基本资料其他什么也没打听到,反倒是自己不重要的生活经历被掏了不少。这是遇到对手了,当然并不代表是敌人。虽然不喜章豹的油滑和谨慎,但言语间给宋文的感觉很正面值得一交,话说回来能在社会上飘荡的哪有傻子啊!都鬼精鬼精的,老实人只能窝在工厂里按部就班的生活。

    辞别了热泪盈眶的关涛和脸上热情洋溢却皮笑肉不笑的宋文,皮卡车风骏拖着烟尘、一路向西踏上回家的路。发的高速公路网络让驾车出行变得顺畅,亦让路途变得索然无味,上了高速章豹就把身体交给乔来控制,这样的路况非常适合乔来磨合身体的控制。偶尔下车放个水活动一下酸胀的肌肉,乔一口气开了十个小时,临近午夜赶到了dl码头。也就是乔才能坚持下来,人的精神力超过四个小时就十分疲劳。不是章豹赶时间,是乔开得很顺手、坚持要开到码头直接上船再休息。

    转换高速的时候还出了有意思的插曲,刚出沈吉转弯要进入沈大、乔就被交警截停了,面对交警的盘查乔把身体的掌控交了出来,转换控制磨合的还不够完美,交警看到司机愣在那里表现,十分紧张、嗷嗷怪叫着跑开,还没等发愣的章豹返过神来、四面冲出十几个武警和警察持枪将他团团围住,本来愣神的章豹更不敢动了,乖乖按照警官的要求打开车门高举双手下了车。

    一名警察上来仔仔细细的来个全身大搜索,紧接着另一名特警牵着警犬车上车下嗅了一遍,章豹了解出动警犬无非就是三种东西,毒品、爆炸物、逃犯。警察饶有兴趣的对多功能铲、拖斗、露营护栏、工具箱、急救箱、等等研究了半天,最终没有找到什么违禁品,多功能铲则在两可之间,但这东西有露营装备配合到也说得过去。一开始截停的交警过来要给章豹做笔录,章豹对着看肩章是领导的警察要求换人。

    “我给你做笔录就行,你还挑肥拣瘦的。”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交警不耐烦的说。

    “我不跟傻x说话,换个人做笔录。”

    “你骂谁?还反了你了?”这名交警的嗓音瞬间高了八度。

    “你不傻x你嗷嗷叫啥?你不傻x你跑啥?”章豹惊魂未定、憋了鱼肚子气,声音也不断拔高。

    “那你发什么楞?你没鬼你发什么楞?”

    “你大爷的,发愣犯法啊?发愣是危险动作啊?”章豹越说越生气,手指着边上的武警战士“你熬一嗓子,他们都冲上来了,被十几只枪指着头。你看看他们这么年轻,谁不小心、一紧张、手一哆嗦送我粒花生米,我tm这一百多斤就交代在这了,我tm没吓尿已经很自豪了。”又瞪着小交警“就你这胆量还上路来执行特勤?别哪位兄弟放个响屁把你吓尿了。”听到这样的争吵,边上围着的警察事不关己没什么反应,几名武警小战士却有些脸红,刚刚自己却是紧张了,手指也在发抖,毕竟没上过战场,近距离射杀对心里的冲击太大了,差点的当场崩溃也不是没有过。

    交警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领导在边上也不好过多辩解,眼神闪躲低着头不再说话。年纪大些的领导尴尬的咳嗽两下:“章先生不好意思,我们的同志比较年轻,反应有些过激,我会批评他,您也别和他计较了,消消气,做完笔录还要赶路不是?”

    言语的宣泄释放了章豹的情绪,蹲在地上放了个长长的响屁。这是的人体紧张、精神紧张引起的肠胃痉挛照成的,放松下来不是放屁就是造地雷,正常的生理反应。车辆手续齐全按部就班的登记,介绍了自己的职业、拉的车和配的装备也就再正常不过。

    警察半夜在高速口查车,这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春寒料峭看着夜风中坚守岗位这些人,章豹由衷感到敬佩,正是他们的坚持、坚守才有现在社会的安宁、祥和,都很不容易,看着委屈的要哭出来的小警察不由的有些内疚,走过去握了握手:“小兄弟,不好意思我刚刚话有些重,不太好听,不过你明白我实在是无妄之灾,吓屁了。别无往心里去,不好意思了。行了不多说了,走了!保重!”

    小交警先是一愣,然后精神一清,朝着渐渐加速离去的皮卡,腰杆笔直、眼含雾气、打了个标准的敬礼、直到车影远去~!

    领导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没事~慢慢就习惯了,好好干!”慢条斯理的语气有安慰、有鼓励。

    小交警脸色更加严肃,眼神更加坚定,站的更笔直、挺拔。

    什么能比得到理解更欣慰,什么能比得到尊重更自豪。这一刻帽子上的国徽更闪亮,职业的归属感强、信念、立场更加坚定,人生的方向更加明确。

    章豹不会想到自己简单的道歉,给一名年轻的交警带来的思路历程,更不会想到在自己看来很小的事情,成就了一名交警的坚定信念。他们平凡、他们年轻、他们很辛苦,他们不需要递烟、敬酒,只需要理解和简单的说声谢谢,就可以感动、就可以自豪、就能成就一个无悔的灵魂。

    长长的汽笛声中轮渡缓缓离开码头,灯火辉煌的城市慢慢地从视线中消失,驶入黑夜笼罩的茫茫大海。头等舱的床上洗完澡的章豹跟乔在不停地抱怨:“你就是个坑,大坑…我说休息休息不着急赶路,你着车开爽了,我现在浑身酸痛、一点力气都没有!”

    “是~舰长,乔的疏忽但不会给身体留下隐患,休息一晚就恢复了!”

    “跟你没法交流,我说感受你说道理,咱俩就不在一个频道上。”“睡觉睡觉,不跟你扯了,今天经历的事都赶上好莱坞大片了,太tm刺激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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