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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悲苍
天上没有太阳、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根本看不出东、南、西、北,王雷拿出太乙银星给他留下的指南针,左掌摊平,把指南针放在手掌上,认准方向,向西方急急赶路。
没有白天黑夜,谈不上晓行夜宿,饿了就找一块较平的地面,拿出酒肉坐在地上充饥,困了,倒在大石头上呼呼睡大觉。
一个人孤零零地向西而行,王雷没有忘记抓紧时机练功,把热气团运到脚掌心上,整个人像被托了起来,加快步划,人轻飘飘地向前急行,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知道路越走越快,头发后飘,两耳听到呼呼的风声。
王雷想:釆用这样的方法练功,对热气团的使用越来越灵活,把热气团和身体结合在一起,才能把热气团里面的灵气、神力发挥出来,这叫做赶路练功两不误,…。
正想到高兴处,突然听到男孩的哭叫声听,在这寂静的大地里,哭声显得特别凄凉和悲苍,使人毛发竖起,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王雷急忙顺看孩子的哭声看去,这一看使他惊骇,一个大汉左手抓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脚上头下高高吊起,右手高举钢刀向小孩子的颈项砍去。
王雷急忙大叫:“不”要字还没叫出口,只见那大汉刀光一闪,那孩子的头骨碌碌地掉在草地上乱滚,血从颈子里喷出。
又传来“哎唷!”一声悲凉的叫声,另一个大汉举起木棒向一个老婆婆的小腿打去。
王雷见到这悲惨血淋淋的场面,顿时火冒三丈,三步变成二步飞奔过去。
还未站定,怒喝:“你们这些强盗,为什么乱杀人,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那个手拿钢刀的强人回骂道:“这是我们的地盆,老子喜欢怎样就怎样!关你屁事!”
王雷见到地上一双男女,男的己被砍下了头,小草被鲜血染红了,女的头脑破裂,脑浆流在草地上,瞪着双眼,惨不忍睹,触目惊心,又听到那恶人的回骂,杀人还有理?世间还有公平吗?怒火中烧,胸中血气倒流,差点把血喷了出来,他连忙吸了长长一口气,用热气团稳住胸中气血,心血才平静了下来。
手拿木棒的恶人“嘿嘿”冷笑几声,大声说:“兄弟,不要同他废话,既然来送死,成全他好了!”
“好!”手拿钢刀的恶人,不问清红皂白,举起钢刀向王雷的颈项砍来,王雷一矮身,跨前半步,用咏春拳里小念头最简单的一招勾掌,右手掌搭在恶人的左手腕上,顺势一拉,左掌打在恶人的左肩胛骨上,只听到“嘞”的一声,跟着“嘭”的一声,那恶人一个狗吃屎,整个人爬在地上,痛得他“呀呀”大叫,一时间爬不起来,肩胛骨被打断。
拿木棒的恶人怒气冲冲地呱呱大叫,瞪圆双跟,用木棒支起身体,双腿向王雷踢来,王雷一个闪身,己站在恶人头脑的后面,右手一掌,对准恶人的头顶上的百会穴猛击,那恶人躲避不及,听到“卟”沉闷的一声,整个人飞出二丈多远,跌在地上,头被劈开两半,脑浆迸溅,连哼都没哼一声,死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恶人,吓得面如土色,连忙爬起来逃跑,已经跑出五十多米,王雷不慌不忙地在地上拾起一粒石子,对准恶人头上的脑户穴猛力击去,听到“嚓!叭!”两声,小石粒后脑打入,从前额飞出,这个恶人已倒在地上断气了。
王雷走到躺在地上的老婆婆身边踹下,用手探了探她的气息,知道她喘息微弱,用拇指压住人中穴,高声呼叫:“奶奶!…!”
过了一会,老婆慢慢醒来,用奇异的目光看着王雷,王雷说:“奶奶,我是来救您的,那两个坏蛋被我打死了。”
说完把老婆婆的上身扶起,让她坐在草地上,用左手撑着她的后背,右手指着躺在地上已经死了的恶人。
老婆婆看了几眼躺在地上的恶人,一动不动,确认已经死了,又看了看王雷,见到倒卧在地上己经死去的一双男女和一个孩子,忍不住痛哭,“天啊!我造什么孽啊!我的儿子、媳妇、孙儿都被坏人杀死了,唉!唉!…!”老婆婆捶胸顿足,嚎啕大哭,悲声撼动,老婆婆悲痛欲绝,昏迷过去。
王雷看到离这不远处有一颗大树,树底下长满软软的小草,在老婆婆的行囊里找到一张毛毯,用毛毯铺垫在大树下的软草上,把老婆婆抱过去,把她放在毛毯上平躺,用挂包帎在老婆婆头的下面。
检查老婆婆的小腿,婆婆的小腿骨,己经被打断,他找来几条树枝,在恶人的行囊里取出一件衣服,撕成布条,来到老婆婆身边,他把热气团运到双目,向婆婆的小腿看去,说来奇怪,透过肌肤,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里面的筋脉、血管和断骨,王雷用双手轻轻地把断骨接好,用树枝夹在小腿两边,又用布条在树枝上捆好。
王雷想: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找到驳骨类的草药,才能把婆婆的小脚骨治好,他环视周围,看到小山梁的凹陷处,他飞快地跑了过去。
对于找驳骨类的生草药,王雷是有经验的,他小时候就跟爷爷、外公习武,爷爷、外公对医治伤筋断骨是大行家,治好村里村外许许多多的人,经常同两老到山上采约,对于驳骨类的草药生长状况是比较了解的。
不到半小时,王雷已找齐了几种驳骨类的草药,来到大树下,婆婆还未醒来,他坐在凸起的树根上,把热气团分别运到双掌心,把几种草药放在双掌内,用力搓擦,很快把几种草药搓揉搓碎,这时老婆婆已经苏醒,用呆滞带泪的双眼看着王雷。
王雷看婆婆,头发散乱,面色苍白,听到他呼吸微弱,应该是悲伤过渡,心率绞碎,造成的身体虚弱。
走到自己的背囊里,拿出几张牛肉干、酒和水,走到婆婆身边,把东西放好,踹下身来,把婆婆扶起坐好,背靠在树干上。
王雷说:“奶奶,身体要紧,既成事实,悲伤也没用,您喝水,吃些牛肉干。”用手指着放在树根上的搓碎的草约,说:“这些是治疗伤筋断骨类草约,等会我把您的断骨接好,敷上这些早药,断骨很快会驳好的。”
把水和肉干递给老婆婆,“奶奶您慢慢吃,这里有酒,喜欢喝酒也喝些,我把草药和好,敷在您的小腿上。”
大概老婆婆看到王雷对她是一片真诚,没有恶意,向王雷点头头,接过装在瓶里的水慢慢地喝了起来。
王雷拿起一瓶酒,把酒倒在搓楺搓碎的草药里,双掌捧起草药,又搓又捏,很快变成泥状,把泥状的草药用布包好。
拿起恶人留下的钢刀,砍了一根大茅竹,截了约十厘米的一段,削成片状,连同药泥一起,来到老婆身边。
老婆婆喝了一瓶水,吃了两块牛肉干,还喝了一些酒,看起来精神多了。
王雷小声地说:“奶奶,多吃些。”老婆婆没说话,双唇紧闭,脸夹上流着二行泪水,只是摇摇头,看不出是悲伤还是感激。
王雷找来毛巾,在水里洗干净,帮老婆擦脸,把手脚擦干净后,对她说:“奶奶我帮您把腿骨接好,接骨时有点痛,您忍着点。”
老婆婆点点头,王雷轻轻地除去布条和树枝,把裤筒卷起,用湿毛巾把小腿轻轻地擦拭干净,敷上药泥,把热气团运到双目,透过药泥、肌肤,看着断骨口,双手慢慢地把断口移动,把断口驳上驳齐,然后在小腿四周放上竹板,用布条捆扎好,再检查断口处,断骨口没有偏移,接驳得牢牢的,才慢慢放手,把老婆扶住平躺在毛毯上。
在小腿两端插上竹条,用布条绑紧,对老婆婆说:“奶奶,现在您的小腿不能动,忍耐一下,这些驳骨草药功力强大,效果好,四个小时后就可以轻轻地活动了,奶奶您先睡一会,您放心,不另有多远,我都会送您回家的。”
老婆婆喝了些酒和吃了二张牛肉干,感到很疲累,很快就睡着了。
王雷拿起钢刀,走到老婆婆死去的亲人旁边,把热气团运到双掌,用刀挖,用手爬,用了大约半小时挖了一个大坑,用湿毛巾把三具尸体的血迹擦干净,把断头接到颈里,用布条包扎好,到行包里取出干净的衣服一一换上,取出一张毛毯铺在坑底,把三具尸体整齐地放进坑里,用毛毯盖上,再填土,填满土后,再挖一些带草的泥土,筑起一个山坟。
按照惯例,死者为大,必须恭奉香烛,没有香烛怎么办,王雷挠着头,想了一会,咦,有了。
王雷拿着钢刀,走到一株竹树前,选了一根竹节约有六十厘米长,二厘米直径的竹子,砍了下来,截取了三节,一端带节,一端没带节的空心竹节,拿到坟墓前,找了些干树叶,在行囊里取出一些干粮,连同干树叶放在一起,利用热气团的灵气和神力,双掌用力把树叶和干粮搓成粉末,再把这些混合粉末装进各个竹筒里压得实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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