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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别哭啊！”他哪里碰到过这种场面，一下子慌了神，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只好岔开话题：“你家还欠发旺多少钱？”
彩云脸色一黯，低着头说：“以前给过一些，还差三千块，等收了这一季，卖掉粮食也不知能不能凑够。”
听到这里，他心中暗叹，这些钱对有钱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也许他们一顿大餐都不止这个数，可对于种地为生的农民来说，却是个不小的数字。
“太晚了，你回去睡觉吧！”
彩云默默转过身，去厨屋里收拾那满地的碎片垃圾，背影是如此的孤独凄凉，完全不像二十出头的女人。
在常笑走出院子的时候，堂屋里传来男人的阵阵呜咽和叹息声，闻之令人黯然神伤。
回到家里，他拿着凉席来到门外，在附近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躺下来，空中一丝风也没有，只有知了在树上不停的鸣叫，不一会儿，他已经是汗流浃背。
唉！这么热的天咋睡，不如下河去玩水，想到那清凉的河水，再也没有半分睡意，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只穿个短裤往西边走去。
借着朦胧的夜色遥望西河，水面上泛起片片银光，如一条丝带延伸向远方，周围静谧而美好，他顿时喜出望外，三下五除二脱下短裤，也不担心曝光，赤条条地走进水中。
好爽！常笑心里高兴，朝着河对面游去，他的水性还算不错，狗刨，仰游样样拿手，唯一欠缺的就闭气不行，扎猛子游不了太远，村里有厉害的，一个猛子下去，直接到达河对岸。
眼看着快游到河中央，他一时兴起，身子下探双手奋力划水，很快消失在河面。
贴着水底前行，蹬着稀烂的淤泥，忽然，手上碰到一根光滑的像圆柱一样的东西，试着抚摸了几下，发现往上还在逐渐变粗，手感很好。心里不由疑惑，经常在这里洗澡，附近好像没有什么啊！
令人没想到是，这时河面上已经响起一声尖叫，有个女子惊恐地往岸边跑，丝毫没有顾及雪白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她上了岸拿起地上的衣服抱在胸前，盯着河面瑟瑟发抖。
水下有什么东西？是鱼吗？不像，难道是人？可等了好长时间也没见浮上来，女子百思不解，连衣服也不敢在河边穿，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往村里走去。
常笑在水下并没听到她的尖叫，只是感到那东西动了，心里一惊，急忙钻出水面，当听到女人的尖叫时，差点没有当场吓尿，赶紧又潜入了水底，所以并没被发现。
当实在憋得不行时，只能游到附近的芦苇丛里躲藏，直到女子消失不见，才敢心惊肉跳地上了岸。
是栓子的媳妇翠兰，虽然夜里看不清楚，那条大辫子可是十分醒目，这附近除了她没有别人。
老天啊！刚才幸亏反应的快，要不然肯定被抓个现形，当成了色狼，这要是传扬出去，在村里的名声可就臭了，以后连个媳妇也娶不上。
平复了心情，不禁又回味起在水底摸上大~腿的感觉，啧啧！那手感真是舒服！怪不得村里的光棍汉都眼巴巴地想找个媳妇。
回到家里，躺在凉席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在水里发生的情景一直在脑海里浮现，她会不会看到自己？我躲的很快应该没看到，就这样一直纠结着，临到天亮时，才昏昏沉沉的睡着。
正做着美梦，被一阵脚步声惊醒，睁开眼一看，太阳已经升的很高，是有人下地干活经过这里。好困啊！他揉着酸涩的双眼，呵欠连天，拿着凉席走进院子，一个人影也没有，肯定是妈妈见我睡的香，没叫醒我，带着燕子下地了。
常笑洗了把脸，来到厨屋，掀开锅盖，里面的饭还是热的，便盛出来扒了一碗，随后走出了家门。
来在街上没走多远，碰到几个妇女坐在一户人家门口，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有说有笑地聊天。
“春梅姐，昨天夜里的事你们听说了吗？”说话的人名叫巧妮，人如其名，她很巧，但不是心灵手巧，而是嘴巧，整天东家长西家短的，好像什么事她都知道。
“没有啊！俺家吃过晚饭，看一会电视就睡觉。”旁边的妇女正纳着鞋底，听她这么一说，摇了摇头。
“你是不知道，昨晚可热闹啦！村长去安顺家打野食，被胖婶子逮了个正着，哎哟！脸上都抓破相了。”
“真的吗？好端端地咋会出这档子事，你说这发旺也真是，看着多正经的一个人，咋能干这缺德事！”
巧妮撇着嘴说：“谁说不是，人心隔肚皮，有些人表面正经，其实满肚子花花肠子，要叫我说，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盯无缝的蛋，一个青春年少的小媳妇能守着个残废过一辈子？说不定俩人早就勾搭上了，只不过才被发现罢了。”
常笑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这都是什么人啊！不知道内情就会造谣，感觉自己多清高似的。于是停下脚步，笑着说道：“巧婶，又在这说啥新闻，叫我也听听。”
“哟！是常笑啊！我们都是说些女人家的事，你个大小伙子跟着凑什么劲，是不是想媳妇啦！改天婶给你相看一个，包你满意。”
“我还小着呢！巧婶就是会操心。”他摸着头有点不好意思，给几个老娘们斗嘴好像不是明智之举啊！
“不小了，咱农村订亲早，先找个合适的，晚两年再结婚也行。”旁边的妇女也跟前帮腔。
“对啊！这样的年龄正是想女人的时候，想当初俺们年轻那会，孩子他爸老是偷偷摸摸来找我，还总怕别人看见……。”
常笑听她越说越离谱，心想：我得赶快撤，这家伙一套一套的，分明是在引诱未成年人犯错。不过就这样走了，实在不甘心，当下脸色一变，指着门旁边的一个小洞说：“乖乖！有蛇。”
“在哪里，在哪里，我咋没看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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