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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凡和君心羽都不约而同的呼唤出对方的名字,因为在脑海中除了有一个红脸的孩童之外,他们两个都坐在自己的对面,而那个孩童横着坐着,他们三个坐在一座山峰上,四周春雨蓝染,但听得山脚下海浪波涛,犹如一叶扁舟,置身于其中。
“哈哈,两个小娃娃不用猜了,我就是鬼幻郎君,,,,”孩童看着两人狐疑的神色,大笑道。
“鬼幻郎君?鬼幻星的鬼幻郎君?”两个异口同声的惊呼,鬼幻郎君行事诡秘,但又是大名鼎鼎,君心羽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虚幻之中见到,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一个小孩子。
“不论是谁进入幻影世界,我都可以看到你们,有道是是十年修得同船渡,没有人真的见过我,也没有真的没见过我。真是有意思,老头子多少人同坐过,今天却一位是人魔星君的公子,一位是孤月宫宫主的女儿,两个小娃娃不应该没听过我吧?哈哈。”,鬼幻郎君说着话但是刚才的影像却又在来回飘忽,就像是一个不倒翁一样,在眼前蹦蹦跳跳的,君心羽觉得不可思议。
君心羽是听过鬼幻郎君的,在人魔星宫是经常听到父亲说要和鬼幻郎君去下棋,说罢就伏案睡去,还以为是瞌睡了,想睡觉而已,原来鬼幻郎君真的存在,上次和一凡在树林中见到了鬼幻郎君的阴兵,行动诡秘,看来他们的主子更是诡秘。
鬼幻郎君嘻嘻的笑着:“你们两个小娃娃应该叫我一声鬼幻叔叔,你父亲就经常和我一起下棋,说来惭愧,人魔星君入世济世,又不像老头我就只知道吃吃喝喝,然后睡觉,就只怪人魔君每天忧思多想,要比别人考虑的多,所以只有和我在一起打发一下没用的时间,啧啧啧,这是孤月烟的女儿竟然能够这般俏丽了,还挺像你母亲时候的样子,竟然想不到孤月宫主已经亡故了,你真是像极了你的母亲。”鬼幻郎君说罢摇摇头,竟然收起了刚才那个嬉皮笑脸的模样,叹息一声,这一下子真是出乎君心羽意料之外,一个小孩子和人魔星君孤月烟平辈相交。
“那照你这么说,你和我父亲很熟悉了?可是为什么没有见过您的真容呢?”
“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那个时候你才有这么大,不对,是这么大,我的的悲欢殿就是你父亲写的呢,你这个小孩子,你知道吗,我可是求了他三天三夜,嘿,这龟孙子算什么,他是魔君我好歹也是郎君,凭什么不给我写。”,鬼幻郎君边说边比划着,嘴里念念叨叨的。
一凡看着这老头很是高兴,但是君心羽却是另一番心思,常常回想父亲经常埋首于书籍之中,或者闭目养神,或者举杯长叹,现在被鬼幻郎君一加提醒,或许自己真的了解父亲太少了,君心羽缓缓的抬起头,想到父亲眼角似乎有泪水湿润,但是转念又说道:“哼哼,他贵为人魔星君的统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恨不能将天下铲平。”。
鬼幻郎君撇撇嘴说道:“你让他说什么好,一个是儿子的终身幸福,一个是自己最挚爱的人,他应该选择哪一个?哎呀呀,还是不要说这些了,真是头疼,搞不懂你们这些人,老是这么神神叨叨的,把一个事情事情搞得这么复杂,什么情呀爱呀的,能在一起就在一起,不能就拉到算了,你们这天下这么多女的,这么多男的,不嫁你还会嫁给谁,真是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
君心羽听着这个奇怪的鬼幻郎君颠三倒四的,但是明显话里有话,再看一凡身体一震,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知道这中间隐藏着极大的秘密,回想自从见到一凡,很多表现都有些奇怪,现在看来,更加验证了这个事实。
君心羽迫不及待的问“一凡,到底是什么,你为什么要隐瞒我?”
一凡抖索了一下嘴角,没有说话,仿佛这是今生最恐怖的事情,这么多日子以来,君心羽早就感受到眼前这位大姐姐誓死不屈的风采,是什么让她这么难言,难道,,,,
“啧啧啧,你这个小姑娘,叫你不要想了,你还想,非要搅扰了老头子的美梦不成。”,说着鬼幻郎君拉着一张小脸,一脸的不高兴。
啊,鬼幻郎君竟然梦中之中,能看透别人的心思,能够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凡都觉得不可思议,尽管一凡知道在孤月宫中有位毗篮守护神可以读出别人的想法,但是毕生都在修炼这门法术,而显然鬼幻郎君对这门法力的修为也是很高深的,不仅仅可以读出别人的想法,甚至还能知道可能要说出来的事情,不愧为鬼幻两个字。
一凡也是正色说道:“可是据我所知,鬼幻叔叔在修炼一种神秘的玄学,是无法出现在世人面前的,否则就会受到烈日侵蚀之苦,不知道此事可是真的?”。
鬼幻郎君听见这件事情脑袋一垂,像是受了很大刺激一般,幽幽的抬起头,望着远处的峰峦,似乎想要看穿他看了数十年也看不穿的影子来。
君心羽和一凡对视一眼这时候才明白了,这刚才还看着为什么这么奇怪,原来鬼幻郎君一出来就一直在一种迷雾中,但是这种迷幻会随着自己角色的不同在发现变换,从刚才顽童的模样一下子就变成一个庄重的老者。
“没错,当摩罗阁倒塌那一刻起,灵石摩罗就曾预言,纷争绝对不是尽头,我本和人魔星君,孤月烟,地裂王是金兰之交,可是平生的理念却是完全不同,孤月烟生性孤傲,想自立天下之王,树威信写法典,想要傲视擒苍;地裂王阴狠果决,认为世间非武力不能统治;最奇怪的是人魔星君,当孤月风狄在世之日都是吟风弄月,现在却是整日里神情癫狂,不问世事,每次我与他相会,都是话不投机,只能饮酒昏睡。但这只是明着如此,暗地里各大星系之间互相杀戮,却都希望自己成为绝对的主宰者。大家都是为了一个宿命在争夺,闹得烽烟四起,怪兽纵横,三十年前,其中的天道星,人魔星,地裂星,鬼幻星实力最为强劲,通过无数次的你杀我砍,终于达到目前的相互平衡的地步,鬼幻星本来就地小人少,想要挣过你父亲那是千难万难,那个时候我已经修炼本门秘法千万年了,但是始终无法突其中的玄关,加上心灰意冷所以开始修炼密元大法,从此退出四大星的视野。”
看到一凡和君心羽吃惊的表情,继续说道:
“所以你们谁都没有见过我,除了人魔星君,地裂王和孤月宫主。你们看到的我只是我的幻影而已。而真正见过我庐山真面目的,也由于杀戮而永远的消失了。我四人本就情深,三十年前,我们四个终于创造了一个平衡,虽然有太多的冤魂,虽然有太多的不平,但是到底得到了平衡,终止了混乱,但是十数年的争夺,那些原本锁在炼狱城里的异兽怪魔重现天下。所以我们决定再次联手,铲除这些妖魔。岂不料,唉。”
一凡愤然站起身来,说道:“是因为地裂王背叛盟约吗?”
鬼幻郎君轻轻的点点头:“本来这些魔兽大多来自炼狱城,而炼狱城就是地裂王的宫殿,这些就是他的主力军,试想他怎么可能会同意呢,地裂王肆意纵容自己的属下,随意滥杀,通过吸取他们的鲜血来增加法力,我们本来情同手足,现在使得人魔君和我有些灰心丧气,而在这个时候,孤月宫主的妹妹,孤月风荻悄悄的离开天道星,想要替天行道,除掉地裂王,两人在炼狱城一场厮杀,可是他哪是地裂王的对手,终于不敌,而被地裂王所擒,准备以此来要挟孤月宫主,可是孤月宫主性格刚烈,怎么听从地裂王的要挟,恰逢人魔星君在炼狱城做客,对敢作敢当的孤月风荻产生好感,决定将它救出来,可是强龙不压地头蛇,那天晚上,当人魔星君找借口来到关押囚犯的地方时,被地裂王的小儿子看穿,终于引起一场风波,虽然我们四个人当时的法力差不多,要全身而退,还是可以的,当年的恶战,地裂王的小儿子被杀,人魔星君和地裂王也都是身受重伤,这之后地裂王更是将我们视为仇敌,宣告彼此决裂,并且立下誓言,地裂一出,寸草不生。”
鬼幻郎君停顿了一下说道:“本来我们合三人之力,可以和地裂王决个高低,无奈孤月宫主像是恨极了我们,我们曾经给她写过几封书信,可是都是没有打开就给退回来了,后天听说孤月风荻嫁给了人魔星君,和孤月宫主更是闹翻了天,我也心灰意冷,开始修炼本门至高秘法,本门的要旨向来都是人前无我,可是自己贪恋于宿命之争,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说罢,闭着眼,不再言语。
若论迷幻预示,君心羽和一凡和这个天地将纵横沙场的郎君可是差的太远了,君心羽急忙问:“可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啊?又怎么和我们的幸福有关了?”
鬼幻郎君慢慢睁开眼,却又是刚才孩童模样说道:“这个真是太好玩了,那日我也正好在天道星做客,就看到了一凡这个小妹妹,嘿嘿,那个小嘴撅起来和孤月烟真是一个模样,就在想孤月烟偏偏看不起人魔星君,要是人魔星君的儿子娶了这个小姑娘,是不是很好看,哪知道孤月烟竟然勃然大怒,你们知道我们天道为王的神最怕什么吗?哈哈,怕预言,怕祭言,无风不起浪,况且让我神神秘秘的说出来就更加真实了不是,孤月烟气的鼻子都歪了,当场就将房中的药炉子踢翻了,我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这只是在做戏,如果能和人魔星君联手,恐怕是地裂王早就除掉了,哪知道这下子孤月烟更是脸都白了,当着你们神王的面,还煞有其事的立下了一个毒誓,哈哈,想来孤月烟是我们四星之中的佼佼者,竟然想不到会这么愚笨,脑子已经被天下腐蚀坏了。”
君心羽转过头来,只见一凡已是泪人一个,啜泣的说道:“当年我妈去世时就让我发现毒誓,绝对不能将姨妈放出来,为了孤月城的自尊和骄傲,我们值得这样的代价,否则我就会化为万千雪晶,原来都是鬼幻叔叔你做的鬼。”
君心羽颓然垂下了头,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一凡对自己态度的不同变化,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那份遗册最后两页被撕掉,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因果,小册子只是在誊录事迹,但是永辉石下看到的才是最后的真实。
鬼幻郎君又回到了一本正经的脸色说道:“这之后人魔星君颓然不理天下事,只是饮酒自娱,你说你父亲是不是也是蠢笨的要命,哈哈。”。
君心羽还是愣怔中,哪知道鬼幻郎君突然阴沉沉的改口道:“这就是报应,这就是报应,哈哈哈。”,凄厉的笑着,笑道最后竟然哭了起来。
一凡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身子一哆嗦,抱着君心羽,君心羽还没有说话就看到鬼幻郎君的脸孔开始变化,一改前面的模样,狰狞惊恐的面目显示了出来。
君心羽心中有一个声音说道:“小心,这是三阴魔念。”。
果然就见到鬼幻郎君消失在了眼前,一凡大叫一声,君心羽心中的魔念说道:“不要乱动,这是幻念,要将对方的魔念除去。”。
只看到君心羽心中一个魔影正要飞出,哪知道另一个影子竟然牵扯着说道:“你不可妄动,要用慈悲之念,才能将对方的魔念除去。”。
这个影子说道:“又是你这个影子,慈悲个屁,慈悲只能让魔念越强,只能放纵心中更大的魔念,块放开我,啊,啊。”。
说着这个影子就是一片惨叫,另一个影子说道:“看到了没有,沧海之量有多大。”。不说君心羽心中的两个死灵魂怎样交缠,身子已经被鬼幻郎君抓的血肉模糊。
君心羽忍着痛问道:“你为何要对我下此毒手?”。
鬼幻郎君诡秘的脸庞变得更加狰狞说道:“因为你父亲人魔星君,你母亲孤月烟,我呸,害死了我最爱的人,他们不能有好下场,他们的子女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只听得鬼幻郎君一声惨叫说道:“这,这,你,你是什么邪灵?怎么会从这小子身上出来?”。
原来君心羽知道形势之魄,一个死灵魂挣脱躯体束缚之困,飞身反击,君心羽难以抑制另一个死灵魂的牵引一口鲜血直喷上来,一凡在一旁看着吓了一跳,看着君心羽缓缓的坐下来,以为是被鬼幻郎君所伤。
君心羽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戟指着鬼幻郎君说道:“三阴魔念,以魔御魔,还不现身。”,恍若万道彩霞披落四方。
幻影郎君站缓缓地站起起身来,刚才狰狞的面孔竟然收了起来,轻声叹息:“自己终究还是凡夫俗子。”,鬼幻郎君密不见人,想要将密元大法推至极境,这要有舍身忘我,不再怨念之意,才修出了三阴之念,喜怒悲,来替代心中的欲念,可惜还是难以控制的住,心中的魔念竟然为君心羽的死灵魂之念所迫,黯然说道:“彼岸到了,两位就请走吧。”,说罢,站在船头,半晌没动,君心羽说道:“鬼幻叔叔是自己败到了自己的手中,和晚辈无关”,鬼幻郎君微微一怔,点点头晃眼不见。
君心羽和一凡睁开眼时,果然花开彼岸,原来对岸竟是如此的醉了丹霞,刚才还在山峦之上,而今已在佳境,可是再好的景色那又怎么,刚才鬼幻郎君说的一番话,只有空自惹人青丝,空自扰而已。
君心羽之痛稍减,一凡看着很是莫名其妙,问道:“三阴之念?刚才鬼幻叔叔使用的是三阴之念?”。
君心羽说道:“嗯,三阴之念,本是有喜怒悲三种情绪交叉运行,相互克制,刚才恐怕是想到了什么愤怒的事情了,鬼幻叔叔玄通通透,能够自悟。”。
一凡幽幽的抬起头,将刚才的事情抛下,只是想到了曾经母亲的毒誓,人魔星君和孤月风狄就没有好下场,难道真的像鬼幻郎君刚才说的,自己也没有什么好下场吗?看了看四周,俯身捡起一片树叶,似乎在自言自语到:“该落得,终究要落下了,该走的,也终究会走。”。
君心羽这时候站起来,向来的路上快走几步说道:“想不到事情是这个样子,我宁愿不要这神兵了。”,哪知道一凡站着一动不动,半晌才咬着牙说道:“不要太忧心,那只不过是我妈妈发的誓言罢了,天地尊卑,如果我化成了雪晶,不然成了雪花我还能在这洞中翩翩起舞呢。”。一句话说的君心羽扑哧一生笑了,挠着一凡的咯吱窝说道:“原来你是骗我的,看我怎么饶你。”,这时候洞中热雾气蒸腾,一凡笑着躲开说道:“快别闹。”,说着用手慢慢的抹着眼泪,君心羽看着有些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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