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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好奇地看着东方素，心想：她们居然不知道王衍就是太子！？哇，是不是咱蜀国人啊！？不过，既然她们不知道，那是不是就代表太子并不想她们知道呢？如果太子不想她们知道，我多嘴告诉她们，会不会因此受罚呢？
可是，太子既然肯带着她们出来，又诸般照拂，说不定将来就会成为太子府里的人。瞧着东方素生得如此诱人，我见犹怜，太子岂有不动心的道理？如果太子把东方素接回了府里，等将来登基，那东方素少不得也会封个贵妃什么的，势必得宠。如果我伺候的好，说不定也能封个内廷官职。到时候，就能让家乡的姥姥过上好日子了！
要是我不告诉东方素，那她说不定言语冲撞了太子而不自知，要是惹恼了太子，就算不杀头也没机会入府了呀。那我岂不是就少了个机会？而且，现如今的太子妃也不得势，身边又有彬儿在，我哪儿有出头之日呢？
小蝶在心里一通算计，思前想后地琢磨着。
东方素见她在那里发呆，心道：难不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莫云杉最没有心眼儿，全不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只是也对王衍的身份有些好奇，因此抱着茶盅盯着小蝶。
小蝶思虑再三，神情凝重地扫了莫云杉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东方素身上。她神神秘秘，压低嗓门儿说道：“我告诉小娘子是可以的，只是，小娘子千万莫要说是我讲的。”
东方素见她神神秘秘的模样，点头笑道：“我们都不会对别人讲。”说着，她看向莫云杉。
莫云杉见东方素和小蝶都望向自己，也连忙点头表示不会外传。
小蝶见二人都做了保证，这才清了清嗓子，弯下腰，凑近二人，低声说道：“我家主人，王衍，王公子，排行老三，人称三郎的那位，其实，就是当今的太子。”
莫云杉惊呼一声，东方素慌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做出噤声的手势。莫云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点点头，示意东方素松手。
待东方素松开手，莫云杉拍着胸脯大喘气，压低嗓门儿说道：“太……子……我的娘诶！不是真的吧？”
“小蝶怎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二位小娘子自己知道就是，可莫要声张。”
“你放心，既然太子他一直都没有告诉我们他自己的身份，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我们不会戳破，更不会说是你告诉我们的。”东方素轻轻拍了拍小蝶的胳膊，安慰道。
小蝶松了口气，喃喃道：“东方小娘子明白就好，明白就好。有什么需要小蝶做的，你们尽管吩咐。”
“暂时没有，你先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东方素说道。
小蝶应了一声，犹豫着走了出去，出去后轻轻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东方素和莫云杉两个人，莫云杉站起身，双手捂着嘴，在房间里来回溜达了好几圈，脸上依旧是震惊的神情。东方素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她一脸震惊恐慌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俄顷，莫云杉忽然凑到东方素身旁，瞪大了眼睛说道：“姐姐！如果王衍是太子，那，那李青会不会也是啊？”
东方素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用手指轻戳了下莫云杉的额头，笑道：“一个姓王，一个姓李，都不是一家人好不好？再说了，你什么时候听说过，一个国家同时有两名太子的？”
莫云杉眨眨眼睛，揉着额头，恍然道：“对对对，姐姐说的是，我一下给吓糊涂了。哎哟，咱们没有做过什么欺瞒太子的事儿吧？他不会秋后算账吧？诶，他一个太子，干嘛对咱们这么好？”
东方素愕然地看着莫云杉，被她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张口结舌。不等东方素回答，莫云杉忽然眼珠子一转，露出少有的狡黠笑容，说道：“嘿嘿，姐姐，我看呀，那个太……呃，王公子，多半是看上你了！不然，怎么会如此用心帮你呀？”
“唉……你呀。王公子的心思，我们这些人又怎会知道？你又怎知道，他只是单纯地帮我，而不是为了别的事情呢？说不定，只是借着我这事儿，去处理别的事情呢？”
莫云杉撇着嘴，想了想后，笃定地说道：“我看，他就是喜欢你！诶，姐姐，那你说，那个李青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之前我去找洪捕头的时候，他说李青应该是太子府的人，我想，大概是护卫一类的吧？不过，两人之间的交情不错，私下里应该是好朋友。”东方素分析道。
莫云杉点点头，终于在东方素身旁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茶杯，又放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这是怎么了？”东方素问道。
“嗯……姐姐，咱们只是普通人家，论真说起来，还是出家人呢。那，那，李大哥他……咱们，高攀得起么？”莫云杉愁眉苦脸地说道。
“傻丫头，他一看就是个性情中人。如果真是喜欢你，他才不会在乎那些繁文缛节呢，定然会娶你回家的！再者，还有忙，还俗再嫁也没关系呀。”东方素笑盈盈地安慰道。
莫云杉点点头，忽然又放下茶杯，拉起东方素的手，说道：“姐姐，你说好要教我诗文的！”
“嘿，是是是，姐姐知道，你这是为了你李大哥对不对？”
“姐姐！”莫云杉羞红了脸，跺着脚站起身就要往外跑。
“别忘了让人带点儿笔墨纸砚回来！”东方素在她身后说道。
莫云杉回头冲她做了个鬼脸，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一出门，就看见小蝶端端正正地站在门口。
“咦，你怎么还在这里？”莫云杉好奇地问道。
“回小娘子，我是你们的贴身婢女，自然要随时候着，以便你们使唤呀。要是我不在这里，怎么能听见你们叫我做事呀？”小蝶眨巴着乌黑的杏眼，笑着解释道。
“哦……那你也挺辛苦呀……”莫云杉感慨道。
小蝶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不由得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莫云杉不明白她笑什么，却也跟着傻笑了一下，接着说道：“那你帮忙弄点儿笔墨纸砚过来吧。”
“是！”小蝶得了任务，兴高采烈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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