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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奇了!怪了!”小辉惊呼出声,差点掉了下巴。
小辉感觉到靠近火焰处的玻璃似乎晃动了一下,他以为眼睛看花了,眨眨眼睛,定睛一看,真的,那块被火焰贴着的玻璃像塑料一样萎缩了一点,那种玻璃似乎在动的感觉非常的诡异与不可思议。
就在此时,夏朗闷哼一声,狠狠将一股气流发出后,右手迅速伸过来,指尖微动,一枚大号的金针朝晃动的火焰里戳去。指尖火苗一闪之间,后面的玻璃竟然如一张薄纸一般一戳既破。
夏朗电光火石之间已经迅速下手了几十回,玻璃被戳破了几十个洞,只见他将金针在破洞处绕一圈,一个如沙洞大小的玻璃孔出现了。
小辉目瞪口呆瞧着眼前的一幕,似乎在看一个魔术师在表演他的精彩节目,就差要给他鼓掌了。
这时,火焰熄灭,他没注意到,夏朗已经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空气缺氧再加上各个的运气,他几乎熬到了油尽灯枯的程度。在夏朗心里,他在赌一把,如果这个小洞没有空气,那他就永远葬身在这沙土之下了。
将手电筒打向沙土里的小洞,小辉惊喜喊了起来:“这沙洞在变化,沙子朝下流淌着!”
“空气,空气!”夏朗虚脱瞧着,背靠着车厢,贪婪着长长吸了一口气。他缺氧缺得无法自控了。
小辉将鼻孔贴在玻璃孔上,狠狠吸一口气,脸上惊喜万分,涕泪直流:“这里有空气!我们,我们死不了了!”
“真的!”这话让夏朗精神一震,他硬撑着趴到玻璃孔上,深深吸了一口气,果然,呼吸顺畅了很多,一下子抱着小辉痛哭起来。
“丫丫的,憋死你哥了!”将脸在小辉肩膀上一擦,夏朗又笑了起来。“我师傅说过我会长命百岁的,哈哈,这世上,我最佩服我师傅了,他说的话,至今为止我还没发现那一句是错的!”
小辉也乐了,傻傻一笑。玻璃孔里的空气源源不断流进来,车厢里不再那么憋闷,过了几分钟,呼吸终于恢复了正常。
夏朗稍微休息了一下,感觉体力已经恢复时,趴到玻璃孔中瞧了一会,神色又凝重起来。
这里有氧气了,可是如果出不去,还不是一样被活活饿死?
沙洞似乎越来越大,可是速度缓慢,按这样的速度,就算等一个星期也扩大不到一个脸盆的大小,怎么办?
夏朗伸出手指,戳戳沙洞,一下子,哗啦啦,沙洞旁边的沙流加快速度朝下坠去。沙洞似乎又大了一些。
夏朗惊喜异常。这有门道。可以试试。他回头在车子里找出一条长长的棍子,深入沙洞。
“慢点儿,别将沙洞搞塌了!”小辉这时也挤过来,贴着夏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忐忑不安瞧着夏朗摆弄着沙洞。
沙洞在夏朗的棍子下,越扩越大,向下流淌的沙子也越来越多。当沙洞扩大到一巴掌大小的时候,车顶上面的沙土似乎也开始掉下来了。
“这样不行,我们上面的沙土如果也不停流下来,这沙洞永远走不出去的,得想想办法。”夏朗瞧着,脸色忧郁重重。
这沙洞的斜斜朝上面的出口,与他掉下来的地方不是一个方向,而朝下掉下去的沙子,说明下面的空间很大。想要逃出去,唯一的办法是沙洞扩大后,从沙洞里沿着空气走。如果上面的沙土继续流下来,那就意味这这沙洞永远无法扩大。
夏朗这样想着的时候,就在车子里翻动起来。他在车子里找到一块硬片之类的东西,然后伸出去顶在沙洞正上方,让上面的沙土不落下来。
接着他不断用棍子戳斜上方的沙子。沙洞越来越大,一大片一大片速度往下掉。一盏茶的功夫,就露出了一个可容一个人大小的洞。夏朗小心翼翼将车窗打开,将窗门旁边的沙土戳掉,接着继续搞捣旁边的沙土。
旁边的沙土掉落,渐渐出现了一个向左边蜿蜒而下的洞。推开车门,夏朗走出路虎,用手电筒瞧着面前的。
这洞大约有三四米高,一米宽,到夏朗掉下的这个位置,突然朝左边拐去,而车子掉在这个位置不动的原因是,下面的洞口太小,卡住了,只有一些沙土还在往下流。
捣搞掉外面的那层沙土,夏朗用手戳戳旁边的褐色的土层,发现非常坚硬,与岩石又得一比,但含有韧性,再加上外层堆积了一层厚厚的软沙层,所以路虎陷入沙土坠落下来竟然毫发无损,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小辉也跟在夏朗后面,一边敲着旁边的土层,略有所思后说:“我们沿着这个山洞道走,看看能否走到地面去!”
夏朗摇摇头,一脸疑惑:“这洞口是朝下方向,越走不是越往地底下?”
“山区地下的山洞都是雨水长年累月冲击形成的,水流到哪里,哪里就有洞口,下面的地洞一般都四通八达,或许会有一条通到上面的!”小辉这一刻像个大人一样稳重。
夏朗尽管心里想不通,可是这种情况,除了朝下走,已经没有其他办法可想。路虎被沙土埋住,从沙土层出去那是异想天开。
从车子里收拾一些可以用的东西,夏朗与小辉沿着山洞道摸索着朝前走去。
这山洞道,虽然在地底下,可是由于沙土经常冲击的缘故,非常光滑,还不时掺着水珠,夏朗与小辉不得不扶住洞壁的凸起的土块慢慢走。
由于担心手电筒的电量不够用,夏朗用一段时间就关上来,这样来来回回大约走了三四个小时后,山洞道地势渐渐平坦,不再蜿蜒向下,而是朝左边继续弯曲着。再这样走了几分钟,洞口骤然变小了,只能够容一个人钻进去。
“这里很长的一条隧道,不像是水道,而是山体之间的缝隙。”身材矮小的小辉首先钻进去,观察了一阵后回头问:“怎么办?”
“凉拌吧!”夏朗一脸正经说,这还能怎么办?这地底下的山洞十八弯,总会有出路吧!回头无岸,只能向前冲了。“继续往前走。”
听夏朗这么说,小辉心事重重沉默着朝前走去。这路,他都是无法想象能通到哪里。后面是个未知数,他知道,要找到从上而下的山洞道,才有机会走出地面。可是这地缝,难说罗!
夏朗不时用手敲敲两遍的洞壁,闻着洞穴里一股发霉的气味,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他似乎看到了希望。他感觉,这周边一定会有一条经常流动的水道。
“这一带雨水很多吗?”夏朗突然想起什么,紧跟上小辉,问。
小辉一愣,脚步不停:“夏天比较多,现在是春天,很少下雨。”
听到这里,夏朗似乎舒了一口气:“这就好了,这旁边应该有一条大水道,我们只要找到这条水道,就可以沿着水道上到地面了。”
“是!”小辉傻傻一笑:“我的肚子都饿了。这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呢?”
不提则以,一提夏朗的肚子就不争气咕噜噜叫了起来,在寂静的山洞里格外清晰,听着两人都笑了起来。
“走吧,我们等出去再好好吃一顿!”用手电筒朝前面晃了晃,感觉前面的洞口似乎改变了方向。
加快几步走过去,果然,洞口朝右边斜着上去了。而且这一段隧道斜度很高,夏朗与小辉差不对整个人趴在地面朝上爬去。
爬了半个时辰,两个人都满头大汗,汗水湿透衣服贴在后背,黏黏的,浑身难受。
突然,爬在前面的小辉停下了脚步。
夏朗一愣,问:“怎么啦?”
小辉回过头,哭丧着脸语调哽咽:“他爷爷的,没路了。”
“什么?”夏朗心一惊,接着问:“堵住了?”不像呀,刚刚打过去的电灯,似乎融没在黑暗中,并没有受到阻碍物。
“不是,是突然没路了,悬空了,我,我差点掉了下去。”刚刚一伸手,一手抓空,吓了他一跳。还好是用手爬,如果是走路,一步踏空,整个人早就砸下去了。
“你退回来,让我上前看看!”夏朗想了一下,吩咐小辉。
这窄小的缝隙山洞里,宽度仅仅可容一个人,可是却有几米高,小辉趴在地下退回了两米,夏朗直接从他身上爬了过去。
爬到山洞口边缘,果然,如小辉所说,山洞没路了。在手电筒的光亮下,这山洞出口处一大块面积的土凭空凹下去,造成了奇形怪状的洞穴。这洞穴大约有四十平方大小,高十几米。
从夏朗所走的洞口到地下,起码有三四米的高度。洞穴的洞壁上,有很多给洞口,而下面的地势有被水流冲击后崎岖不平的痕迹,看上去似乎有无数的水流汇集在这里,接着从最低的洞口流出去。
一看这洞穴,夏朗心里高兴喊了起来:“我们找到水道了。”
“水道?”小辉一脸疑惑。
“是,这一定是一个大水道,只要我们下去,沿着一个向上的支路走,一定会成功的。”
“这样说,我们会活着了!”听夏朗这样一说,小辉孩子气地笑了。他的脸上满是泥巴,浑身泥水,笑起来一股怪异,看着夏朗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一会儿,停下来,小辉却愁眉苦脸问:“可是,我们这里离下面那么高,怎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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