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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台上，冰凉入骨的解剖刀具泛着冷冷地银光，锋利到可以切割掉所有层皮肤组织。
实验室里，白炽灯光明亮到晃眼。交织着……被轻缓地穿破的声音。高大的人影悠闲地动着刀，权威医者的姿态。那个人带着口罩，只看到一双深邃洞若观火的眸子，白大褂很显眼，即使宽大却难掩他修长挺拔的身材。
楚衿笑了一下，套好放在门口的白手套，走过去。
在干净明亮的手术台上，躺着一个披头散发，身材凹凸有致，有着很漂亮的眼却无神至极的女子。
她无力地仰起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响，却微不可闻。
“嘘……安静，姐姐。”楚衿用几乎称得上怜爱的动作揉着她的发，径自将两指刺入她殷红的双唇中，似乎是在摸寻着什么。
那女人听到熟悉的声音，更加不安惶恐的扭动起来，无神灰败的眸瞪得更大了。
“您刀法越发好了。”楚衿转头对着男人微笑，“姐姐就像是真的没有长舌头，连一点伤口都没有呢。不过，她好像不是很听您的话呀。”
男人轻嗤了一声，声线清冷带着沙哑，听着很性感。
“我倒是不知道，享誉黑白两道一根针能把死人从鬼门关里拉出来，把活人从天堂推下无间冥狱的诡医，也会夸赞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卒了。”
楚衿安抚着手术台上的女子，诚恳道：“我只是您的徒弟。”
男子满意地轻哼，便不再开口，专注着手上泛着冷光的手术刀。
手指修长的男人，或戏弄一样地动作着，让皮肤表层分崩离析，或一刀致命，动作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整个手术过程，是没有用麻药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过程仿佛永远都结束不了的样子。
整个手术过程，是没有用麻药的。
切了肤，钉入骨，勾去魂……
只剩下一旁溢满了消毒液的器皿，那里头装着的价值连城的琉璃数量递减着，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泛着温柔残戾的光。
……
漫长的像是过了一个纪年。
在用银针替女子缝上最后一个伤口后，楚衿潋滟的薄唇轻咬着手套，一点点地将手套褪下。
她看向昏死过去，脸颊氤氲着红色，白皙的酮体几乎看不到伤口，但泛着微微的女子。
那是情事后才会拥有的反应。
手术台上，甚至没有沾染上一丝一毫的血渍，只有那一滩滩散发着靡颓气味的水渍。
目光一如既往的柔和，却诡异的让人头皮发麻。
楚衿笑：“师父真厉害呀。”
白大褂的男子轻笑几声：“我的天才小徒弟难得送我这么一件礼物，我自然对她，慎之又重。”
“姐姐那么美，师父怎么舍得对她粗暴呢。”楚衿有些责怪地看了男子一眼。
男子解下口罩。
他眼眸狭长，泛着和楚衿相似的微浅的琥珀色，却透着幽暗诡辩的光，肤色白皙到近乎透明，在白炽灯的映照下泛出幽幽的冷光。黑发，前额，鼻梁，薄唇……轮廓精致的像是人间巧匠泣血雕成，美颜不可方物，恍然不可明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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