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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意识到,这个玩笑似乎有点过了。
师傅的神情中也有一丝慌乱,用力的摇着我,喊道:“花子!花子!”声音中带着焦急。
其实本来我小名是叫华子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慢慢被人们叫成了花子,导致不少人第一次听到我这个名字时都以为是个姑娘。
听到这个名字,人群中倒是有些许笑声传出来。
只是我还没有想出怎么解决这乱军心的事情,只好继续装傻子。
不知道师傅叫醒人的方法是不是只有痛苦这一招,很担心这次又是那个穴位传来剧痛,导致我装不下去。
我咬着牙,准备硬抗这次,实在抗不下去先认了再说。
不过庆幸的是师傅这次并没有像往常那么暴力,而是拿了符纸贴在我额头上。
凑近了我来写符。
不出我所料的话,应该是净心神符。
心里有些小得意,终于还是把这个老狐狸骗过去一次,高兴之余愣了一下。
师傅借机一把擒住我肩膀,作势就要弄晕我。
临了在我耳边低语一句:“等会醒过来就当不记得刚才装疯卖傻的事。”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后颈被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过来之时,只听得耳边有乱哄哄的声音,腰有些酸困,但在我晕之前师傅和我说的那句话还没有想明白,只好先装晕不敢乱动,脑子里开始盘算师傅的意思。
一来,我的计划不知道有没有被其他人看出来,但肯定是被师傅识破了。
二来,师傅应该也是意识到军心可能被我动摇了,所以嘱咐我要装成不知道之前的事。
心中了然,我偷偷睁眼观察四周的情况。
一排士兵正在将前端系着铁爪的绳子扔过去,看样子像是准备要攀着绳子过去。
奈何应该是当初设计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这点,所以对面的墓门只是一大块未经修饰的石头。
不对,不能算未加修饰,只能说没有雕刻过,但实际上应该会进行打磨处理。
后来过去也证实这个猜想。
这时,师傅师伯一行人朝我过来,我简直怀疑师傅是不是能算到我什么时候醒。
怕被他们发现我早就苏醒,只好赶快闭上眼,装出没有醒来过的样子。
恍然间,感觉师傅将我的身体扶起来,然后拍我的脸:“花子,花子,醒醒。”
师傅手上硬硬的老茧把我划的生疼,而我又不能叫出来。
在感觉到师傅大概拍了我四、五次之后,我开始慢慢睁开眼,装成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样子。
为了逼真,我特地没有将嘴并拢,同时保持呆滞的眼神盯着墓顶许久,然后才开始恢复四肢的活动。
许是我昏迷时间太久,四肢都有些僵硬,所以爬起来时的样子确是步履蹒跚,这个倒是不用装。
大概站直后,师傅撤了扶着我的手,我环望四周一圈,与我晕过去之前的情况没有多大变化。
那些扔铁爪的人也没有能够成功勾住的。
转回头来正对上师伯的目光,如鹰般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我,似乎要看透我的内心一般。
我一时没有忍住,心虚的低下了头。
就这一下出了纰漏。
师伯仿佛看出了什么,一步一步逼近我,问道:“刚刚是不是你装的?”
“什么?装什么?”我强压住心头的骇劲。
“你说呢?你自己做的事。”师伯威胁我道。
同时挥手招人上来:“把他抓起来。”
卧槽?这是传统吗?怎么都是翻脸不认人的主?
我只是个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不要这样各种冷暖瞬变吧。
我急忙看向师傅寻求帮助。
未曾想师傅朝我屁股踢了一脚,同时骂道:“臭小子,你装什么了,快给你师伯说清楚!”
措辞之严厉,语气之激烈,完全不像是在演戏。
后来我问起师傅来,师傅只道屁股处肉大,踢了一般不会疼,但是,再能抗也耐不住踢的次数多啊。
只是师傅并不听我解释,仍旧我行我素。
我本就站的不稳,师傅这一脚又把我踢的跪在了地上。
我借着揉屁股站起来的机会想了想师傅的话,决定还是打死不承认。
后来的事也证明了我这个想法是正确的,毕竟只要没有证据还可以从中周旋,事在人为嘛。
但如果我当着这么多人承认我扰乱军心,就算是师伯怕也保不了我。
等到俩军士将我架住之后,不等师伯下令,师傅就抢先冲了上来,对我一顿拳打脚踢。
揍人一般分两种。
专打软组织等脆弱的部位,特别疼但是不明显,很难被人发现。
另一种专挑肌肉等位置打,效果明显,损伤低愈合快。
师傅挑的当然是后者。
我故意装出一副被揍但是死不承认的样子,直到师伯也看不下去,又或许是觉得我们演的足够蒙混那些手下了,亲自上来把师傅拉开。
师傅大概是上了年纪,被师伯拉开时还在骂:“臭小子,看我不揍扁你。”
但声音已经是断断续续,气喘吁吁。
师伯扶师傅,两人是师兄弟,但于我自然不可能长辈来扶一个晚辈。
于是打了一个眼色让师兄来扶我,虽然我实际受的伤不重,但我也不会傻到将真实情况显露出来。
却见师伯扶着师傅转身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目光里满是赞许。
就连师兄扶我起来的时候也在我耳边阴恻恻的说道:“师弟好手段!”
短短的几个字,在我听来,惊心动魄。
从这爷俩的表现来看,显然我和师傅的表演并没有瞒过他们,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他俩也无意揭发我们。
一路行过去,刚刚钻过来的那个洞又拓宽了些,更方便了物资转送进来。
与此同时在旁边搭了一个小些的营帐,旁边有兵士在看守着。
师伯在前面带头,扶着师傅进了营帐,师兄扶着我随后跟上。
陈设简单,不过勉强还能坐下。
既然只有我们四个人,我也就不再装了,其实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疼。
但师傅仍然有些喘,看得出来并不是演的,而且就我们这几个人,也没有必要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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