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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娘想问你,她们戏班能不能唱你的一剪梅,这首曲子她们准备买下来。”陈乐在一旁开口。
小红娘红着脸忙点头。
“唱吧。”云瑶无所谓的摆手,“随便唱,这曲子你们要喜欢,唱就好了。”
“太好啦!”小红娘很激动,原地转了一个圈。
这也怪不得小红娘激动,这时代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歌曲,就好比上世纪八十年代,人们第一次听到港台流行音乐一样。
刚走几步,小红娘又追了上来,从怀里拿出一小袋云币,说:“我只有这么多”
这钱他没收,戏班赚钱不容易,这样的大雪天,离家到处跑,其实也挣不了几个钱。
小红娘红着眼眶将小袋子放回怀里,对着离去的背影喊:“谢谢云瑶姐姐。”
小红娘声音酥酥的,听的云瑶身子抖了抖
回到院子,肚子叫起来,今儿还没来得及吃饭,下午早早就去村东头看戏,直到现在还饿着。
走进屋里,取出火折子,点亮煤油灯准备去厨房做饭。
刚点亮煤油灯,看到陈香一个人坐在屋里,火折子一哆嗦差点掉在了地上,“吓死人了,不声不吭的跟个鬼似的要干嘛呀?”
“噗”陈香低低笑着,几秒后又收起笑,冷脸问,“你和那妖精刚刚说什么呢?”
“什么妖精?”云瑶从地上捡起火折子,“我看你是妖精还差不多,对了,你怎么进屋的?走时我可记得锁门了。”
“翻院墙进来的。”陈香脸不红气不喘。
“还不回家?”伸手拨拉着煤油灯的灯芯,灯盏里面的煤油不多了。
“你去那么早,肯定没吃饭吧,我来帮你做饭。”陈香也伸手拨拉着灯芯,又问,“我今晚唱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云瑶严肃地说,“这首甜蜜蜜唱的是少女情窦初开,你像根木头似的站在台上,哪里有少女思春的模样?唱曲儿不是只看嗓音,还有神态和肢体动作。”
“那我该摆什么模样?”陈香虚心问。
云瑶想了想,说:“娇羞,媚笑,偶尔还得伸手摸一下脸蛋,引起观众对少女的遐想”
“那我成什么了”陈香噘嘴,不自觉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脸蛋,说,“还摸脸蛋我又不是那啥”
“切,你懂什么呀?”云瑶举着煤油灯往厨房走,大声说,“这是艺术!”
陈香走到灶台去升火,云瑶揭开锅,倒了几瓢米进去,走到粘板前切猪肉,嘴里喋喋不休的指陈香在戏台上的错误,偶尔陈香会顶几句嘴,总体来说,还算对他服气。
吃过饭陈香主动洗刷了锅碗,打了一声招呼,就回家去了。
云瑶关上院子门,看了一眼自家院墙,心道这妮子什么时候学会爬人墙根了。
自从唱过一剪梅后,陈乐比他女儿还勤快,天天登门和云瑶探讨戏曲,原本对戏曲一无所知的云瑶,从中也学到了许多知识。
他接连写了几首曲子,每写一首便叫陈乐唱,村东头的戏台子还没拆,云瑶打算在溪山村办一次演唱会。
陈乐现在是村里的焦点,走到哪都有人打招呼,女人们再也不像以前在背后骂他,现在村里女人背后都说陈乐这寡男人长的有味道。
每当陈乐走进云瑶的院子,整个院子就围的满满的,村里女人拿着小板凳到云瑶家看,眼中流露的那种眼神,完全是一副小迷妹的神态
当陈乐开口唱曲儿时,女人们露出癫狂表情,那模样就像冬天发情的野猫
这完全出乎云瑶的意外,原本他是想塑造陈香的,毕竟陈乐都三十好几了,这得算中年人了,按现代思维,这追星,不是应该追年轻的小鲜肉吗?
好在陈香也不差,女人们尽管不痴迷,但村里的男人,不管大小,都夸赞,说陈香唱的好,比她爹强。
刚开始还没觉得什么,后来村里有一口子在家争到底是陈香唱的好,还是陈乐唱的好,打了起来云瑶这才发现,在溪山村已经分为两派,一派是支持陈香的,另一派是支持陈乐的。
云瑶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这陈香是女人,地位比寡男陈乐要高得多,女人们不是应该支持陈香吗?
为这事,他去询问过老吴,老吴是陈香的坚定支持者,他说看不惯女人们天天围着一个寡男人转。
每天早晨,云瑶都起的很早,从海面吹来的晨雾,夹杂很多水灵气,这些水灵气为稻田提高了充足的灵雨。
他这几天已经叫陈乐不要来他家了,因为围观的人实在太多,他不是很喜欢热闹,陈乐就在自己院子唱。
红娘戏班在雾山镇接了三个村的戏,到每个村去小红娘都亲自唱了新出的一剪梅,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原来一剪梅是出自溪山村陈乐之口
渐渐的,前来瞻仰陈乐的人越来越多,陈乐每天一睁眼,院墙外边就围满了人群,有几个富裕的村子,还叫寡男去他们村唱,酬劳开的很高。
不过,这些都被陈乐推辞了,因为没有云瑶的雷音辅助,他知道单靠清唱,是唱不出那种震撼感的。
家里清静后,云瑶终于想起地窖的风灵元气。
这天跑去地窖看,挪开木板发现风灵元气消失了,这把云瑶吓坏了,赶紧取了木梯子爬下去。
整个地窖散发着一股怪味儿,放在地窖的红薯长着长长的白毛,已经坏透,风灵元气消失不见。
“哎”他叹着气,心里后悔忘了这事,看着上次丢进来的坛子,顺手去提,准备将这些坏红薯统统丢出去。
“这是什么?”云瑶围着坛子转了转,上次丢进来的坛子,坛口是没有封的,眼前这个坛口却盖子一件衣服,还是他夏天穿的青衫。
伸手将青衫从坛口扯开,坛子内一道细小龙卷风在疯狂打转。
“这”云瑶神识一放,只见坛子内那道风灵元气静静漂浮在坛中,围绕在风灵元气四周的风灵气在快速旋转。
突然一股劲风,手中的青衫重新盖住了坛口。
“呵呵”云瑶高兴坏了,这风灵元气居然在咸菜坛子里安家了。
伸手抱了一下咸菜坛子,发现风灵元气没反应,他大起胆子将其搬出了地窖。
这口咸菜坛子不大,找一根绳子绑起来,像背孩子似的背在了身上。
背着一口咸菜坛子,去村里溜达了一圈,村里人白天聚集在陈乐家,云瑶一边走,一边想,以后要多和风灵元气好好亲近,没事得带出来放放风。
可惜,风灵元气白天并不从坛子里出来觅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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