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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郁枫身体力行的向苏夏证明了他的实力,第二天苏夏扶着腰在心里骂他禽兽。? ?一看书
今日是凌旭阳长子的洗三,大名还没取,就先取了一个小名叫着,为好养活,小名取的很是随意,就是用他出声时候的体重,叫四斤。
因为早产孩子比较虚弱的缘故,洗三办的很是低调,沈蓝双知道了也没说什么,她现在是啥也不敢多说,世子心里彻底恼了她,连沈氏都对她有些失望,所以这个月子坐的都不是很安稳。
娘家过来看望的时候,可能也是觉得自家闺女没有把孩子怀好,虽然成功产下长子,可心里还是发虚,加之府上本就不如侯府,还要指望侯府拉拔他们一把,所以即使看到孩子是直接抱到沈氏跟前养,也是什么话都没说。
沈蓝双就知道指望娘家根本就指望不上,心里不是没有委屈,可这委屈也只能自己一人默默承受。
苏夏去朝阳院看望的时候,沈蓝双却并没有见她,只是说产房污秽,派身边的妈妈来接待了她,接了礼物笑着道了一声谢。
苏夏觉得人家这是看不上自己的身份,那她也不会再去自讨没趣,过去一趟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态度,面上过去也就成了。
倒是在沈氏那里看到了四斤,小小的一团,皮肤皱皱巴巴还红红的,一直闭着眼睛睡觉,头上的头发也比较稀疏,头发又细发色又浅,这明显就是没养好,看着着实挺可怜。
身边围着两个奶娘,四个丫鬟,轮流照顾着,沈氏也不能放心,现在全部的心神倒是都被这个孩子给引去,都没时间与苏夏掰扯。
没有嫁进来之前苏夏就已经想了许多种她嫁进门之后沈氏会如何给她立规矩,当时也回忆着电视和小说里那些片段想着对应的法子,可现在才发现,什么都用不上,人家压根就没时间搭理她。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一下世子夫人,好巧不巧的就赶在了她嫁进来的第一天早产了,你说这事儿赶的多寸,虽然这样想着挺不厚道的。
她把这些话说与凌郁枫听的时候,凌郁枫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苏夏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回忆了一下自己说的话,已经很含蓄了啊,她当时说的是,“如今母亲的视线都被四斤给转移过去,都没时间找我立规矩了,亏我之前还想着要如何做才能叫母亲满意呢,现在倒是不必了。”
凌郁枫能不一言难尽么?他现在觉得苏夏简直是运气逆天,之前沈氏对待苏夏的态度就叫他觉得有些诧异,于是就派人去查探了一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结果就知道了大夫对沈蓝双的那句切忌大喜大悲的劝言,联想到母亲当时对夏夏的态度,他很快就想到其中关节,母亲定是误会了什么,不用说肯定与爵位相关,因为她心里其实一直对此好十分敏感。
而听到苏夏的话之后,他想想竟也是觉得十分有道理,其实他之前也不是没有担心过将来母亲会为难苏夏的事情,可现在正如苏夏所言,因为小侄子耗去了母亲全部的心神,便没有精力来与苏夏计较。
他看了一眼还懵懂的苏夏一眼,叮嘱道:“这话可千万不要在外面说。”这要是叫沈蓝双知道,估计得吐血。
苏夏当然不会在外面乱说,她又不傻,凌郁枫拍拍她,感觉真是傻人有傻福。
凌郁枫每天都要关上门在屋子里做复建,岳森和岳林其中一个必须在屋子里陪着,一个在外面守着,苏夏想看看他复建的过程,便也跟着一起进去。
这个过程真算不上美好,坐了两年的轮椅,即使每日按摩,腿部肌肉也严重退缩,要重新站起来,拉伸肌肉和腿筋,疼痛可想而知。
这都已经练习了有一些时日了,竟还是不一会儿便是一身汗,可他面上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痛苦之色,能够再次站起来他就已经很满足了,这点疼又算得了什么?
他要试着站起来,每次还要找岳森或者是岳林大力推拿半个时辰,推拿按摩之后几人都是一身汗,连岳森岳林这样习武之人都能出一身汗,可想力气之大,凌郁枫衣裳都汗透。
越看越是心疼,自己别的也帮不上便只能在吃食上下功夫,以求帮他补补,变着法的研究吃食。
这一日凌郁枫复建完毕刚梳洗一番换上干爽衣裳,就见到永安侯身边的小厮过来,说是侯爷派他请公子去书房一趟。
凌郁枫心中一紧,父亲请他?笑着应了一声,苏夏帮他整理衣衫,见他神色不多不由得有些担心,他笑着拍拍苏夏的手臂,安抚的道:“无事,我很快就回。”
苏夏点点头,叫他喝了一碗煮好的草莓汤方才放他离开,用的是暖房子里种出来的草莓,草莓汤酸甜可口,流汗之后补充能量也好,开胃也好。
自然也不会少了岳森和岳林的那一份,两人也比较辛苦,一开始岳林还十分不屑,觉得这是女人喝的东西,不过岳森可能是已经暴露了自己的喜好,倒是表现的极为喜欢。
凌郁枫漱口之后便不再耽搁时间,永安候在书房里眉头紧蹙,仿佛是遇上了什么难题,见凌郁枫过来便叫他进来,之后便关上门,叫人在门外把守。
见他这郑重的态度,凌郁枫眉头微蹙,“父亲,您叫孩儿过来有何要事?”
永安候看着他说道:“皇上最近身体好似有恙,瑞王等人动作频频,可太子却依旧在工部按部就班,瑞王的手都已经伸到了兵部,皇上竟然听之任之。”
“皇上身体有恙?”凌郁枫挑眉,“您听谁说的?”
永安候压低声音道:“前次为父从宫中出来看见卫公公带着一个人进去。”
“那人身份有什么问题?”凌郁枫了抓住问题所在。
永安候点头,“是个道士。”
凌郁枫一惊,“那位在追寻长生不老?”道士?莫非是迷上了丹药?这可真是大事儿。
永安候摇头,“不至于,那位该是没有这般糊涂,那名道士医术确实了得。”
“宫中这般多太医却从外面请来一名道士,为何?”凌郁枫想到梁太医,突然有些不安,皇上这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在疑心太医的医术?
这也正是永安候所担心的事情,“若非病情严重,又岂会到外面找医术高超之人?”
“皇上气色如何?”上次进宫见到皇上看着挺好啊。
永安候想了想,“前两天看着还挺好,这两日便有些精神不济的样子。”
得到的消息太少也推测不出什么,不过想了想凌郁枫又笑着道:“父亲在担心什么?咱们如今被圈养在京城,实权皆无,皇上这个时候还能当真找咱们清算不成?”
永安候摇摇头,“你与太子已经绑到了一起,如今永安侯府在外界看来就是太子一脉,可最近皇上在朝堂上屡次夸赞瑞王,甚至连宁王也得到不善赞赏,却一句都不曾提及太子,朝堂上的风向都被这一阵风给吹歪了。??? 要??看书 ·”
皇上在玩什么把戏,谁也猜不透,永安候如今虽然能够上朝,可没有实权与有实权差距就显现了出来,朝堂上许多人面上与他客客气气,可私底下态度却都以疏远为主,毕竟皇上的态度摆在那里呢。
永安候也是知道如今处境,所以自己便主动远离之前的旧识,别管别人态度如何,自己知道自家的情况,那边不要再去给旁人招祸,与其叫人家避开自己,倒不如自己主动走开,大家面上都好看。
他这一疏远,消息来源便被切断了,许多事情都要靠自己的观察来推测。
凌郁枫想了想安慰道:“既然太子还能这般沉得住气,那边代表着不会有什么变故,您别忘了,太子十岁被册封为太子,如今也已经当了十几年的太子。”
永安候一想也是,能够稳坐太子之位十几年,即使皇后和丞相府招了皇上的猜忌都不曾动摇他的位置,那太子应该是安全的。
可太子位置稳固,皇上这般抬举瑞王和宁王是什么意思?
凌郁枫沉吟片刻,“也许该查查瑞王和宁王身后之人,看看最近谁与瑞王宁王走的近。”
永安候看了凌郁枫一眼,“你是怀疑皇上其实想要动的是怂恿两位王爷的人?”
凌郁枫点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
如果是这样的话,永安候还真是有些不安,处理了瑞王和宁王身后的人是不是就轮到太子背后的支持者了?
别人先不说,皇上本就对凌家军生疑,会不会趁着这个机会就把凌家军给清算了?
永安候能够想到,凌郁枫自然也能想到,叹息一声,如果退到这个地步都不能放过他们,那也确实没办法了,不过还是安慰了永安候一句,“暂且看看情况再定吧,如今永安侯府与谁都不结交,倒也算是安全。”
永安候叹息一声,也只能如此了,当初把长子派去给太子当随性军师是皇上的旨意,如今若是再因此而被清算,永安候也只能认命了,皇上这明摆着就是不想给他们留活路,还能如何?
凌郁枫回去之后面色有些凝重,苏夏吓了一跳,赶紧上前询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她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凌郁枫笑着摇摇头,“无事,我刚才在想事情入了神。”然后笑着问道:“想不想去别庄?”
苏夏立刻笑着点头,“好啊,好啊,正好过去还有一些事情要办。”
凌郁枫感兴趣了,“什么事情?”
苏夏下意识的看了眼岳森和岳林,不过还是摇摇头,“暂时先不告诉你。”
她那眼神已经透露出来许多信息,凌郁枫想到当时看见岳林给云坠送东西,心中便有几分明悟。
岳森和岳林的婚事他是可以做主,不过最好还是问一下岳叔和方姑姑的意见,儿子成亲父母总得有权利知道。
不过即使是去别庄也不会这么快,成亲第一月最好不要空房,而且刚成亲便搬到别庄去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侯府有多不待见苏夏呢。
苏夏觉得这样也好,正好留在府里给四斤过完满月,到时候天气也好了,正好去别庄赏景去。
苏夏在管理好院子之后还抽空去见了一次王妈,王妈气色不错,见到苏夏的时候特别高兴,还要上前给她行礼,别苏夏拦住了,“王妈,您这是干啥?您要是这般见外那我下次可就不敢再来见您了。”
王妈笑容愈发真心,看着苏夏的眼神充满慈祥,“这不是身份不一样了嘛,好,我下次不这样了。”然后跟厨房里的其他人打一声招呼,便拉着苏夏回了房。
拉着苏夏看她的装扮,口中不停发出惊叹,“哎呦,快叫我看看,现在可是不得了了,你果然是个有福气的,竟然得了这么大的造化。”
苏夏任由她赞叹一番,笑着问道:“您现在还好吧?”
王妈连连点头,“好,怎么不好?大家伙都知道我跟你熟悉,自打你们赐婚之后,府里的下人看着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现在派的都是轻省活。”
苏夏笑,再没想到她竟然会说的这么直接,王妈见她笑就说道:“我说的也是实话,府里哪一个不是捧高踩低的?你这是还记着我来看看我,要是你当做不认识我,那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来笑呢,都是这样。”
苏夏知道她说的确实都是实话,便问道:“我想着把您要到我身边来,您啥也不用做,我给您养老。”当年原身一个柔弱小丫头,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还是多亏了王妈多方关照,否则怎么被欺负的都还不知道呢,尤其是苏夏还是个美人。
原身的上辈子突然被世子夫人指婚给常怀,王妈也不是没有求人去救她,可府里的主子管事儿的除了沈氏就是世子夫人,沈氏又怎么会打沈蓝双的脸?
后来苏夏过的不好,王妈也是多有帮衬,只是她也是有心无力,到底是救不了她,而且不管怎么说,她到底是个外人,管不了人家的家务事。
不过苏夏知道,也就是王妈从始至终对她都散发着善意,这样一份人情她记着便不会忘。
王妈无儿无女,养老都成问题,兴许一开始对苏夏散发善意是想着能有个给她送终的人,可相处那么久,怎么都培养出来感情了,最后倒也是真心对她。
但是令苏夏没想到的是王妈竟然拒绝了,她说,“不用,我现在就很好,大半辈子都在这里了,哪也不想去,这里有几个老姐妹,没事儿的时候说说话都挺好,我还能再干几年,现在人知道咱们的关系,那肯定不会刁难我,日子过的也舒心。”
苏夏蹙眉,“您要是觉得府里不好说,可以去别庄,那边比府里自在多了,方姑姑也在,您可以找她说话。”
王妈拍拍她的手,“你别为我操心,我现在还做得就不想麻烦人,等我那一天动弹不得了,还真是只能靠你,到那个时候我肯定不会推辞。”
不给苏夏说话的机会,王妈接着道:“倒是你,赶紧怀上一个,不管是男是女先给大公子开枝散叶要紧,有了孩子你这地位也就稳固了。”
她这还是担心自己地位不稳,把她给要过去再叫人说嘴,别到时候难做,所以便不愿麻烦自己。
苏夏现在解释了估计她也不会相信,索性便随她去吧,到时候叫人关照一二,想来也不会太难过。
又说了一会儿话,王妈就与她说起了之前与她一处的另外三人的境况,“说起来还是海棠最聪明,人家现在日子过的特别滋润,成亲一年之后就给杨家生了一个大胖儿子,她男人本就喜欢她,现在更是把她宠上天。”
“海棠心里有成算,人家啥都看得开,按说以她那身段长相,要真有那攀附的心,未必不会得宠,可她就是抓住机会趁机出了府。”
“另外两个就不成了,一个攀附上了之后现在也失宠了,又没有孩子傍身,以后日子还有的熬,杜鹃恐怕日子更不好过,闹腾的一家子都被厌弃,如今那常管家丢掉了管家的职位,也只不过是个普通的下人,常怀也被世子舍弃了,再也嚣张不起来。”
苏夏挑眉,“常管家当初可没少坑人,常怀也是个祸害,不叫他们得势对别人就是好事儿。”
王妈赞同的点点头,“谁说不是呢,现在两口子可是不敢再蹦跶,之前的罪了那么多人,等他们失势之后,那些被他们欺负的人谁不上前去报复两下,哪里还有当初的风光。”
不过苏夏挺好奇,常管家一家可都是府里的老人,而且还是沈氏提上来的,沈氏当家他们就得意,现在竟然丢掉了职位,那杜鹃到底做了什么?想着便问了出来。
王妈闻言摇头笑笑,“做了啥?你再是想不到,做的也是绝,把一家子做过的坏事都抖露出来,贪污府里钱财,欺负下人,收贿赂,啥事儿都有,连常怀调戏欺负丫鬟的事情一样样的都没落下。”
说着还有些一言难尽,“杜鹃也是豁得出去,当时可能是被打了,一身的伤她丝毫不遮掩,就那么跑出来给人看,还说她公爹要欺负她,那话说的可难听可露骨了,硬是叫夫人对他们一家犯了恶心。”
苏夏表情有点懵,这么彪悍!这样的事情不管到底是不是真的,沾上就别想洗掉,她都可以想象当时大家是怎么看他们一家的,那眼神一定不会太友善。
而且这事儿本就是极为难以启齿的事情,要是没有杜鹃会乱说?说出来可就是等于毁了自己的名声,谁也不会觉得她说的是假话。
事实也确实如此,别说外人不相信了,就是常怀他娘都有点怀疑,因为知道常父外头就有相好的,那就不是一个老实的人,会不会对自己的儿媳妇动手还真是不一定。
你说连自家人都不相信你是清白的,你还去哪里说理去?反正也不知道这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总之常父现在是被人很不屑。
嘲笑常父的就会去嘲笑常怀,笑他当了一回王八却不自知,关键是还不能报复回去,谁叫这个叫他当王八的是自己亲爹呢!
那段时间他们家里的事情可是叫人议论了一阵子,有那想法龌蹉的没少去意淫,常怀一家子包括杜鹃在内,都没少被人玩笑消遣,那些男的见了杜鹃眼神都是**裸的。
苏夏有些咋舌,“那都闹成这样了,杜鹃还能好?”回去还不被打死啊。
王妈摇摇头,“杜鹃当时就说了,说这一家子都是狼,要是她那天死了就是他们一家子害的,不能和离,常怀还跟她耗上了,也不给她休书,就这么拖着,一家人的想法都是你不让我好过,那你也别想过好。”
苏夏摇摇头,心情有些微妙,他们战斗力都不弱,不过有时候活着比死更煎熬,杜鹃是能豁得出去,可她毕竟是个弱女子,又势单力薄,被那一家人制住轻而易举,若是把她关起来虐待,她也只能受着。
她闹出来这么一出就是的罪狠了一家人,心里能不恨她?
这事儿在府里肯定都传遍了,云坠和瑞珠没道理不知道,可她们当初在与苏夏说府里情况的时候却并没有告诉她这件事情,那定然是凌郁枫拦住了,估计是怕她听了不好受。
她现在心情却是挺复杂的,一方面觉得杜鹃有今天其实与她并不相干,当初只是没有伸手去救一个杀人凶手而已,但是另外一方面却又有些不能释怀,毕竟当初她有机会救最终却没有伸手。
要说造成杜鹃悲剧的罪魁祸首,那是非蔷薇莫属,设计杜鹃被常怀注意到的人是蔷薇,之后杜鹃害蔷薇失去了孩子,后来蔷薇便又与常怀联合弹压杜鹃,最后便是杜鹃豁出去的反抗。
现在蔷薇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杜鹃失去的人生,也不知道哪一个惩罚更严重。
王妈最后不忘叮嘱苏夏,“我跟你说这些就是叫你离她们远远的,她们的事情都沾不得。”然后小声的在苏夏耳边又说道:“杜鹃还告诉别人,蔷薇跟常怀有染,这话传到了世子的耳朵里,不管是不是真的,蔷薇都没有了翻身的可能,世子心里恼着呢,没有直接要了她命都是世子仁慈。”
苏夏目瞪口呆,“这话她都敢说?不怕世子连她的命都要了啊?”没有弄死蔷薇和常怀估计也是世子有了顾虑,这事儿他要是不说,别人就没有证据,要是他有了动作,就等于是坐实了杜鹃的话。
不过这俩人都废了是一定的,世子现在不动他们,不代表一直不动,慢慢的等大家把那些事情都忘了,再来清算。
王妈摇摇头,“那之后不久杜鹃就一身伤的跑出来说了那些话,现在想想,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苏夏深吸一口气,点点头,“王妈我知道了,不会管她们的。”确实沾不得,这事儿还牵扯到世子呢。
她这么一说王妈就放心了,“就怕你这如今身份不一样了,肯定不少人惦记着找你帮忙,你心软又给应下了,这事儿啊不能开头,开个口子你以后都难做。”
苏夏猛然想到王妈不愿意到自己身边来是不是就是因为不想从她这里开口子呢?
王妈拍拍她的手笑着道:“过上几年就好了。”
苏夏点头,“我知道了。”她身份的转变肯定会引起不少人的羡慕嫉妒恨,想着上来占便宜的肯定大有人在,让她占不让我占?就算是不能把她如何,背地里传不好的话这些人可是擅长的很。
苏夏离开王妈这里的时候心情比较复杂,不过回去之后就调整好了,见到凌郁枫的时候与他说起杜鹃和蔷薇的事情,凌郁枫眉头紧蹙,“提她们作甚?没得脏了耳朵。”
反应这么大叫苏夏诧异了一下,“我就是有些震惊。”
凌郁枫拉着她的手,“是我不叫他们告诉你的,这事儿不好,别听。”
苏夏明白,他这是在心里直接就把蔷薇和杜鹃定了罪,认定了她们行为不检点。
既然这样苏夏也就不再多说,其实现在再说什么后悔当初没有救人就显得假了,她并不觉得她当初的举动有什么不对,那么也就没有必要为一个可以预见的结局忏悔。
虽然已经到了春天,天气开始慢慢转暖,可也有倒春寒的时候,这段时间还是要注意保暖。
苏夏每日陪着凌郁枫一起,晨昏定省给沈氏请安,沈氏就没有精神饱满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产的缘故,四斤并不好带,经常哭闹不住,又怕他哭坏了,便一直各种哄,简直操碎了心。
本来还想撂挑子不干了,实在是经不起这般折腾,可是那边沈蓝双恶露不止,自己都顾不上,哪里还有精力照顾孩子?
这会儿不用别人说沈蓝双自己都意识到她身子恐怕是伤了根本,这以后还能不能怀上都得另说,而且看凌旭阳的态度,也觉得自己大概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了,然后对这个儿子便格外的重视。
她自己照顾不过来,他们这个院子乱糟糟的,交给别人她还不放心,就只能求着沈氏帮她带,好歹是亲祖母,总不会害自己的亲孙子,而且放到正晖院总比在朝阳院来的安全。
沈氏能怎么办?只能继续养着喽。
精神不济她就不耐烦应付苏夏,后来干脆免了他们的晨昏定省,别来捣乱就行了,请不请安的也没啥差别。
早上不用过去请安,便可以睡懒觉,凌郁枫没有了顾忌晚上就可劲的折腾,害的苏夏白天就总打瞌睡。
尤其是后来他的腿经过这些时日的痛苦复建终于可以不用人扶着便能慢慢走上几步的时候,他心中也是高兴,那无处发泄的兴奋便全都贡献给了苏夏。
苏夏理解他,这样恨不能昭告天下的喜事却只能藏着掖着,一点行迹都不能露,是挺憋屈的。
他虽然嘴上总是说着不在乎,可心到底是出卖了自己,他还是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够站起来,甚至能够打马游街,恢复往日风采。
可理解归理解,你这变着法的折腾人便叫人不能忍了,想要反抗奈何武力值不够,苏夏每天都泪流满面,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转眼到了三月三上巳节,前一天凌郁枫还计划着要带苏夏出门踏春游玩,可第二天宫里就传来消息淑妃没了,怎么没的没说,但是却传出淑妃肚子里还怀着龙嗣。
淑妃出自皇上的母族忠国公府,进宫多年都没能诞下一儿半女,盼了这么多年好容易怀上一个,还没来得及高兴却不想转眼连人都没了,这事儿也是叫人忍不住琢磨。
虽然不用守孝,他们到底还是没能出去游玩,还是低调一些吧,而且凌郁枫总觉得这是皇上在散发某种信号。
尤其是想到之前查到瑞王背后有忠国公府的身影这件事,所以皇上第一个要动的竟然是自己的母族么?
接下来的事情也证明了凌郁枫的猜测,不过虽然动了忠国公府,可却并没有让他们失去根本,只是把之前蹦跶的比较欢的贬斥了一顿,其中就有皇上的舅舅。
身为国舅,妹妹是已故太后,女儿是四妃之一,皇上是侄子,国公府还有从龙之功,忠国公这么多年一直高高在上,一辈子都荣耀加身到老了竟然被皇上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训斥,简直是脸面无存,再加上刚刚丧女,回去就病倒了。
不过许多人猜测,淑妃这一胎恐怕来路不那么正,皇上会这般生气,一点都不给舅舅脸面估计有两个原因,一是恨他在后面挑拨自己的儿子,二是对被淑妃算计这事儿感到恶心。
而且那药似乎对皇上影响挺大,也不知道淑妃是如何办到的,或者是被人利用了,反正皇上打那以后身体就出了状况是真的。
皇上能不恨淑妃?即使怀上了孩子,他也不会留一点情分,那个孩子就是他耻辱的证明,他会叫这个孩子出生?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孩子。
淑妃进宫多年无子,皇上却依旧给了她四妃之位,看似荣宠不断,其实只不过是一种变相的补偿而已,而且连补偿都给的这般吝啬,连个贵妃之位都不是。
他当年登基有外戚扶持,可之后的许多年却要对外戚约束手脚,纵容他们壮大,也养大了他们的胃口,然后尝到了从龙之功的甜头,上瘾般的便想要再来一次,竟然开始挑拨他的儿子争斗。
什么好事儿都叫你们占上了,怎么能想的那么美?
所以在太子年龄渐长之后见他与母族关系亲密,皇上才会这般忌惮,他不想叫自己的儿子将来再走自己的老路,第一个想法便是把太子的外戚打压下去。
秦征一直都是个聪明人,见苗头不对立刻就选择了蛰伏,皇后也变得深居简出,蛰伏便蛰伏吧,这个恩典到时候叫太子给了,那他们便要对太子感恩戴德,这从龙之功什么的就不要想了。
太子给了他们体面他们要谢主隆恩,太子不给他们也无话可说,他想要的便是这样的结果。
结果太子这边还没蹦跶呢,自己的舅舅倒是忍不住了,是见自己对太子的弹压便猜测自己要弃了太子?
皇上冷哼,别说朕现在没有要放弃太子的意思,就是有你如何就确定朕一定会选瑞王?就瑞王那脑子把国家交给他谁能放心?是觉得瑞王好控制方便他们操作还是觉得朕就必须得听你们的?
忠国公真是越老越糊涂,也越来越自大,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朕一定会听从你的意见?
不过淑妃到底是被谁利用的,他一定会查清,一个都别想逃脱!
皇上这一下决心,那便是一片血雨腥风,太子依旧在工部做的不亦乐乎,梯田已经开始在云州广南一片开始推广,他们为此还特意制作了专门的农用工具。
在研制农用工具的时候有许多好玩的发现,太子后来竟当真沉迷其中,跑去找皇上聊天的时候眼睛都是亮的。
皇上本以为他这么冷着太子,太子心中该有许多不满的,他也在等着太子发泄不满,没想到这个儿子你把他放到那里他都能适应良好,在工部竟也待的乐不思蜀,不由得开口提醒道:“喜欢也不要过于沉迷,终究不是正道。”
太子愣了一下,他以为他这般父皇该是最满意的才是,不成想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有些不知他这话是当真这般认为,还是试探于他。
不过他反应快,很快就笑着道:“儿臣明白,不过父皇您就先给儿臣一个恩典,叫儿臣再研究一段时间。”
皇上笑着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颇有些深意,太子心想果然是试探,不过面上一片坦然,笑着道:“儿臣想给允霖做一辆车,那小子现在一点都不老实。”说着还不忘表忠心,“养了儿子才知道父皇当年辛苦,儿臣惭愧,这些年一直惹父皇生气。”
皇上摆摆手,“你小时候也是个调皮的,就不要说允霖不好了,做父亲的哪一个不想要为儿子好?”
太子一脸惭愧,“是儿臣不懂事,之前对父皇的意思一直多有误解。”
这已经不是太子第一次这么说了,皇上心里还是有些欣慰的,这养过儿子和没养过儿子终究还是有差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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