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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卖艺的瞎老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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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乡亲父老,小老儿这厢多谢了(liao)!”

    一个约七八十岁的老头站在繁华的长安街头的一角向周围的人抱拳来了个罗圈揖嘴里答谢着。

    这老头儿,穿着一身粗布灰衣,衣服陈旧,但是很干净。头发高高的挽起,怕掉下来拿个木棍当发簪。古铜色的脸上三绺白胡飘洒胸前,显得十分有涵养,美中不足之处就是两个眼白看人,这老头儿是个瞎子。

    作揖完毕,老头儿继续说“想老朽千里迢迢找寻亲人,来到咱这大宋赫赫有名的长安城,不料盘缠被贼人偷去,仗着我这嘴能说几个故事,承蒙各位乡亲父老的抬爱,给老朽赏下点钱,老朽估计早就饿死了。”

    “但是,俗话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小老儿也该走了,去找我那不懂事的侄儿。诸位乡亲父老,大家多多保重吧!”再次作揖答谢后老头儿收拾东西就准备走。

    他这东西不多,面前的一个小桌子上,一把折纸扇,一块惊堂木般的醒木,一块蓝色的手帕,一个红的发亮的葫芦,一把碧绿色约一米半长的竹竿盲杖,除了桌子不是他的,其余的都是,老头儿就在桌子上瞎寻摸,旁边有人帮他装,他连声道谢。

    “老先生,再来一段吧!您别走了,没听够啊”有人嚷道。

    “老爷子,您别走啊,您这说的太好了,您只要不走,吃饭,住店的钱我包了。”一个胖土财主的人也喊道。

    “老先生”“老爷子”“您别走啊”“是啊,别走了老先生”……

    老头儿边收拾东西边摇头,收拾完准备要走,这时一个中年富商模样的人分开众人,走到老头儿面前。

    一抱拳“老爷子,鄙人姓张,是长安人,想请老爷子到鄙人府上小住几日,您放心,我不求别的,只希望老爷子能够经常来这给大家说说这个名曰《西游记》的故事。至于找您侄子之事包在我的身上,不才有些朋友天南海北的到处跑,兴许能遇到您侄子,到时候有您侄儿的下落,您不方便我派人送您过去,岂不更好啊,不知老爷子可否?”

    老头儿听的声音赶忙还礼,虽然是没冲对人,但没人怪他,老头儿道“不敢不敢,这位官人可不敢啊,唉实话实说,老朽找寻我那侄儿,到过不少地方,很多地方的人真不如咱这长安城的人热心肠。”

    “但是老朽是鲁南人,出来的日子也不短了,所谓“落叶归根”,老朽已经土埋脑门儿的人了,说不定啥时候就离开这世上,老朽寻思一路回家,能找到我那侄儿更好,找不到也无法,回老家就等阎王爷派人来带我走了,只是辜负了官人的好意,老朽实感惭愧啊!”

    周围人一听这话,全都哑口无言,人家都这么说了,还怎么挽留?只能叹气。

    老头拿着盲杖,有人扶着他,从众人闪开的路中穿过,走了几步,忽然又回身回来再次站到了圈子中间。众人一阵纳闷。

    “临走临走,老朽还是想给大伙儿再说一段,也算临别之礼,大伙以为如何?”老头儿满脸笑容道。

    “好”众人一愣之后,齐齐的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嗯,时间有限,老朽也不多讲,就说个大闹天宫,如何?”

    “好啊”众人再次欢呼。

    “咱说来就来,诸位且听真……”老头儿往小桌子后边一站,手拿别人递过来的折纸扇,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开始讲起《西游记》中猴哥孙悟空大闹天宫的桥段。

    说的过程中,老头儿连说带比划。模仿猴哥的声音,动作,又扮演各种神话人物,什么二郎神、托塔天王李靖、哪吒三太子、巨灵神……

    虽然他看不见不敢大走动,但仍让人边听边觉得齐天大圣美猴王孙悟空就在自己的面前,与那天庭众神展开激战。以一己之力对抗天庭,那种豪气,那种胆魄,再次让众人震撼。

    只是,谁也没注意,众人身后有一个身背大环刀,长相怪异的年轻人。这人长得让人一看第一感觉,妈呀吊死鬼,第二感觉好丑,第三感觉这家伙真丑。不但丑而且怪。

    怪在哪?怪在他那眼眉上,别人的眼眉都是黑的,这人的眼眉是白的,刷白刷白的白眼眉。怎么看怎么怪。

    就在这个丑怪的年轻人靠近之时,老头儿嘴角微微上扬心里十分的高兴,心中暗道“奶奶个腿儿的,计划终于可以实施了!徐良,爷等你等得好苦啊!”

    这个丑怪年轻人正是这大宋朝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后起之秀,三手大将飞天燕白眉大侠徐良!

    白眉大侠徐良此时官拜三品带刀御前护卫,正休假回家祭祖,由于受不了亲戚们的烦扰,决定出外游玩。走了很多地方的徐良心血来潮来到长安城,想要见识一下这繁华的长安美景。

    刚一来就看到一群人喊好,徐良有点好奇,干嘛的?街头打把势卖艺的?好奇之下凑过来看,一看,中间一个老头儿正吐沫横飞的说呢!

    徐良也是闲的凑热闹,也静下心来准备听听老头儿说的啥?让周围的人喊好?一听就入迷了,什么筋斗云、七十二变、如意金箍棒、东海傲来国、东海龙王、天庭玉帝、二郎神……

    尤其是齐天大圣孙悟空独战群神,那股豪气让徐良瞬间敬佩,热血沸腾。

    等听到孙大圣被偷袭抓住,徐良恨得咬牙切齿,恨众神卑鄙。等听到孙大圣被各种刑罚却毫发无损,却被要关进炼丹炉火烧,徐良满满的担心。

    大圣脱困踢翻炼丹炉,不但没死反而熏出一双火眼金睛,再次大战众神,徐良乐的嘴都合不拢了。等听到孙大圣被压五行山,徐良内心空落落的,满满的遗憾。

    人群中的老头儿一直注意着徐良,等讲完大闹天宫,老头儿趁着众人入迷未醒之际,拿着盲杖悄声离开。

    等众人回神,再找这老头儿,已经踪迹全无,只能遗憾感叹:这老人一走,再也听不到这么精彩的故事了。

    而这瞎老头儿一走,更加精彩的故事才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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