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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凑对道:“父皇,儿臣不辱使命,终于找到了。”
满朝文武“哗然”!竟然真有抗旱的办法?李渊也很惊讶:“哦,世民说的可是真的。”秦王也喜道:“父皇面前,无戏言。儿臣麾下右武卫预役营,十四岁的翊麾校尉创有一物。立于江流、河川、水道之中,无须人力、畜力其能自动汲水灌溉农桑,周而复始日夜不息!实在是造福于民的好工具呀。”
王珪出列,冷笑道:“秦王殿下,您在开玩笑吗?十四的顽童,制造一个不借外力自动取水灌溉农田的工具,是蔑视我大唐工部无人吗?简直是无稽之谈呀。”
秦王躬身对李渊一礼道:“恳请父皇恕罪,儿臣绝无半点蔑视工部之意,但事实胜于雄辩!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儿臣将其呈于朝堂之上,让列位臣工观摩以测事实。”
秦王转头和声对门口躬立的黄门小太监道:“去提一桶水、拿一个瓢来。”小太监惊惶,不敢动!双眼巴望着李渊,征求他的命令。李渊面无表情对小太监一挥手:“按秦王说的去做。”小太监躬身倒退出大殿侧门,匆匆去提水。
秦王躬身对李渊一礼,道:“大的实物家伙什在河道里也拿不回来,但儿臣按这个原理做了个小的模型,请父皇一观。图纸己在天策府匠做营开始赶工生产,不日便可向全国推广。现在容儿臣去取来模型,请父皇一观。”秦王走到大殿门口带了两个执戟金吾去搬模型了。
太子和王珪对视一眼,眼里充满阴森冷意。王珪行礼,道:“陛下,自古天灾乃上天对人间的一些有违天意之情的惩处!先不论秦王的东西是否真的能解大旱,但抚民、顺天之意也还是要做才是。太子仁德,愿开坛祈福求雨!上顺天意下安臣民。乃无上功德,也是陛下德被苍生的缘法,乞求陛下慎之!”
兵部尚书河间郡王李孝恭就站在大殿中央,听闻此言大喝一声:“王珪,你放肆!……我大唐立国以来,以仁、孝治国。黎民安顺,四邦敬服!何时有逆天意,今大旱尚未成灾呢,这是上天对我大唐臣民的一次考验,检验我大唐是否君民同心,兴我华夏汉民繁荣之意是否坚决!你身为大唐民部尚书竟借机挑拨天家父子、兄弟之情!
若你今天能说出个好歹也就罢了,但要是毫无凭据,瞎猜胡扯,搞不清状况的话。那微臣要肯请陛下下旨,让王珪上天去好好问问,我大唐有何违逆上天之意的事,若道不明事实理由,来本王尚且不答应,大唐律更是容不下尔等妖言惑众之辈!斩杀你是应有之义,至于要夷你几族就看你所犯之罪的后果轻重了,我大唐之威严;朝堂之体面;亲王之尊严!是绝不容诋毁的……。”
这声大喝吓得王珪半死!求救的眼神望上太子。太子起身准备为王珪辩护,任城王李道宗抢先出列阴森森的道:“王尚书!本将问你,你口口声声说是陛下和秦王失德惹上天发怒才降下大旱来惩罚大唐可有凭证!”
王珪冷汗直冒,虽然他以雄辩著名于大唐,但很少面对今天这种胡搅蛮缠;强词夺理的控诉,一时间方寸大失。就连秦王带人搬着一个大家伙进来都不曾觉察到。太子连忙躬身恳求道:“父皇,王尚书只是心急才说了失分寸的话,大唐曾不因言获罪。望父皇宽恕。”
李渊冷笑道:“风闻凑事才不会因言获罪,那是指我朝御史大夫,不是什么大臣都可随意攀咬污陷。朝上凑对应有凭有据,这是人臣之根本!无的放矢、肆意生事、造谣惑众,乃是人臣所不为。而王珪身为民部尚书不在此列!今日之过,必须严惩!念其这些年有些功劳,又有太子为其求情。就酌情惩其削爵一级,罚俸一年。”
王珪气的半死,好不容易挣来的县公之位又变成了候爷,还的谢恩。
严肃话讲完后,又笑呵呵问秦王道:“世民,怎么样?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汲水的东西吗。”李渊走下御座,绕着模型走了一圈。秦王躬身道:“正是,父皇请看。”尧起瓢水浇在水渠上。水顺着渠道快速流下,推动水车转动。
秦王又道:“父皇,将这渠道比做是河流,在水车的挡板上都装上个大竹筒,转到下方水道时装满水,转到顶上面时竹筒口朝下倒出水在盛槽里,顺槽流到地里,江水不息水车运转不停,水流经久不断!‘’李渊叹道:“真是奇思妙想啊!”
秦王道:“这个只是解决有河流附近的田地干旱问题。另有一种名叫渴乌的汲水工具,能满足没有活水之地,如潭、湖、井边和地势较高处的山地、梯田等地的灌溉需求。这两样工具能解决了我们上千年来灌溉艰难的问题。只要大地有水就不会有旱灾之厄,这是功利千秋万代的大好事。自古以来农耕纯属靠天吃饭,然在我大唐立国后,父皇的仁孝大治一举解决了万古之难事,父皇大治,功在当代,利在千秋!这是大唐之福,父皇之福啊。”
李道宗大笑道:“为皇上贺,为大唐贺,以后将再无人敢用干旱之情,言谈上天怒惩之事。陛下仁德无虞!再敢妖言惑众当定斩不恕!”群臣忙齐恭声道:“陛下仁德无双,大唐之福,百姓幸甚。”
李渊红光满面,自我感觉良好!想想千古之难事于他在位之时解决,真是太圣明了。实在痛快难禁,忍住哈哈大笑,笑得那是畅快淋漓。
见此情形,大唐如今的第一红臣,李渊最信任的开国哥们儿裴寂,也出班道:“陛下这是利民之大好事,当着民部拨款,工部拓印图纸,快马传于各县,快速全国推广!吏部再将今年之考核、评审也要有多此一条,来加大推广之力度!”
李渊笑道:“裴监所言甚得朕心呐!”裴寂可是李渊朝中最受信任的右仆射,爵封魏国公,更被李渊赐予了自行铸币的特权,可谓恩宠无双。年前秦王卸下的尚书令之职,这段时间里裴寂即将接任的呼声很是高涨。像现在一样他的话一完,就引起很多的大小朝臣毫无原则的追捧附议,什么高瞻远瞩啦,目光如炬呀………不要钱的赞颂之言无休止的猛拍。直听得裴寂自己老脸都躁红了。
坐回御座,李渊还是笑容不减。略一思索道:“拟旨,着工部派遣吏员拓印图纸快马驿传各道、州、县还有军镇屯垦区。费用由地方财政暂垫付支出!不容轻慢,吏部做好今年的政绩考核章程更不容有失!”
李渊接着又道:“秦王献策有功,赐上等珍珠十斛,黄金百两,锦段两百匹。呃……!那个制造此物的孩子叫啥名字呢?”秦王恭敬的行礼道:“儿臣谢父皇恩典。此人是右武卫预役营十四岁的翊麾校尉,名叫龙爵、家住泾阳河口清凌村。”
李渊道:“泾阳河口清凌村?朕记得泾阳河口那有处皇庄,但不曾记得那有个什么村子?”秦王道:“那个村,建村不到一年,村子很小,只有两百来户人家。都是前些年来长安避难的流民自然集居在一起,组成的自然村落,还算富庶。但河口都是盐碱地并不适合耕作,所以他们以在外帮人做工和卖炭为生,长安著名的有机炭就出自他们村。”
“哦……!原来如此,一会儿去内务府说一声,将有机炭定为采买贡品,但仍允许其在外发卖,不设限制。可是……要封一个十四的娃娃为县子似乎并不太好吧,如今国库艰难钱粮赏赐是能免就免。至于封爵之事吗,待朕好好在考虑几天,今年春耕大会准其到场观摩,朕好好考察一下再定封赏之事如何。”
以王植,郑善荣为首的等人马上拱手为礼。回凑道:“皇上圣明!”这个定调对秦王可是**裸的打脸了,前天才向全国颁布求抗旱之法的赏赐,等到真有法子了,拿到手了后这就不认帐了!贡献这么大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是秦王自己的赏赐非常丰厚。这样给人留下秦王抢掠了他人之功劳!来求赏固宠,将秦王礼贤下士的的英名都给毁了。
早朝后,天策府议事堂,将事情始未说与来议事的臣属知晓后就不做声了。听说了情形后都不做声,这个是皇帝的手段,配合太子对付秦王。先把天策府的领兵大将调离长安,任职他地的督都,谋臣也都贬离到京兆之外去任职,以此来瓦解秦王兵权,孤立秦王。如今又开始在秦王的名誉上下手了。
议事堂气氛很沉重……房乔、杜如晦已经不是第一次劝诫秦王反击,但秦王不舍父子兄弟之情,至今还是在犹豫不决!
程咬金不喜这沉闷的气氛,开口道:“殿下,您的忍让!只会让您慢慢的形成退缩的习惯,从而失去有利的形势。先是丟了尚书令!再来就是天策府各个被贬、调离京城形同星散!太子更是对尉迟老黑拉拢不择手段。今又开始要让您英明的名声扫地,好让您臭名昭著!这样下去怎么行,秦王!干吧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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