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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游学子归家完婚 待字女出阁成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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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英等三人,在少林寺学艺快三年时,突接父亲来信,内言:“吾儿游学业已三年,理当归家省亲。”书中另附孔达一纸:“尊亲思子,身体欠安。接书速归。”

    高英于蓝青萍出嫁的第二年归来,听说青萍被迫出嫁,心里难受了好一阵子。经过秦氏耐心劝慰,心里才好受一些。

    高庠也劝道:“我知道你和萍儿青梅竹马,感情深厚。蓝先生也愿玉成。但他早年同意指腹为婚,将萍儿许配周家,后来反悔,想退掉婚事,却被县衙判决不许悔婚。我和你几个叔叔都为萍儿不平,却毫无办法。萍儿既已出嫁,只能希望她生活幸福,你和她仍是兄妹,她有困难,你要尽力帮助,但不能有越轨行为。我托媒人在大何家找到另一门亲事,岳父是柳韵舫,世家出身,身份比蓝先生尊贵。”

    “你岳父柳韵舫是世家出身,书香门第,做过几任官吏,告老还乡了。他家教很严,你的未婚妻是他的长女,听说端庄秀丽,温柔孝顺,是个大家闺秀。我经多方打听,你姐姐害怕媒人言语不实,又亲自上门相了亲,非常满意,才定了亲。你既然回来了,就准备成亲吧!把思念萍儿的心思,放在柳家姑娘身上。我身体不好,你岳父跟我一样,都是朝不保夕的样子,我们纵然不能看到你们的后代,只要看到你们成亲,也可安心入土了。”

    高英固然盼望与蓝青萍喜结连理,但也知道他与周藻指腹为婚的事,并未抱多少希望。使他心痛的是:青萍出嫁时未能与她好好告别,又嫁了个不成才的丈夫,不知道要受多少苦难。他无法指望与青萍结合,只能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准备与柳家姑娘成亲。

    孔奕担心柳家姑娘配不上高英,拉着李匡到了大何家,不知用什么手段混进了柳家,见到了未来的嫂嫂。虽然被赶出了大门,却高高兴兴地报告高英:“哥哥!放心成亲吧!嫂嫂是一等一的人才,绝不会辱没哥哥。”

    高英十分高兴,爹爹的慎重,姐姐的相亲,兄弟的评价,绝不会错了。于是耐心等待婚期。经过孔达、黄三汉兄弟四人的全力准备,孔二婶、黄三婶和秦氏妈妈的精心张罗,端娥和她的三个义姐妹的大力帮忙,一个多月后,高英迎来了柳家姑娘,高高兴兴地拜了天地。

    成亲这天,蓝青萍也来了。高英抽空和青萍见了面。青萍先是流了一阵泪,然后道:“忘了我把!柳家姑娘比我强,能照顾好师哥,祝你们幸福!”

    洞房花烛之夜,新房里挤满了高英的兄弟和朋友,大家说笑一阵,众人离去之后,高英一直看着新娘子。

    “我脸上又没长花,老看我作什么?”

    最难得的是新娘第一句话。高英高兴道:“姐姐和两个兄弟都夸你美。今日一见,果然不比寻常。你大美,不但美在表面,而且发自肌肤,又似乎有一种看不见的光线,刺人眼目。你若不是我的娘子,我也不敢正眼看你。”

    “爹娘都这么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姐姐去相亲,你知道么?”

    “丑媳妇儿免不了要见公婆,见见姐姐又有何妨?还有两个淘气鬼,混到家里要见我,说:看看柳家姑娘够不够做我们嫂子的资格。被我爹赶了出去!”

    “二弟和三弟淘气,三弟尤其刁钻古怪。他们被岳父赶走,回来对你大加赞扬。你这嫂嫂未进门,他们就已认可了。”

    “听说你有个师妹,和你很要好?”

    “她叫蓝青萍,比我小几岁。我们是青梅竹马,年幼时两小无猜,睡过一个床。我游学回来之前她已嫁人。丈夫是乱石滩的周藻,一个不成材的东西。”

    “一个女人,嫁个不成材的丈夫,一辈子算完了。”

    “我已对她不存任何幻想。需要时,我们尽力帮助她,希望她生活得好一些。”

    “我听说你们八姓一家,是怎么回事?还有个歌谣,说:高员外,孔目官,三汉艺,罗三鞭,秦姑绣,范枪尖,上官鞋,司马餐,五男三女八大将,闹得壶口红了天,看来家中人人都有特长,我成了高家媳妇儿,也应该像老一辈那样,有所作为吧!”

    高英见妻子一进门,就把自己融入这个家庭,非常高兴,高兴的向她详细介绍了歌谣中提到的每一个人物,最后道:“最可贵的就是,几个叔叔、婶婶、妈妈都未把自己当外人,一心一意为这个家庭操劳。因此人称八姓一家。”

    “四个叔叔、两个婶婶和妈妈都有特长,我却一无所长,将来怎么在高家立足呢?”

    “叔叔、婶婶、妈妈,都不是恃才傲物之辈,壶口人向他们学习,不少人已成为行家里手,只要虚心,他们会耐心教授。仅妈妈那一手苏绣,就够你学一阵子了。听爹爹讲:爷爷从北方搬来,在一个人地两生的地方安家立业,靠的就是宽厚、友爱、勤俭、慈善,我听说岳父也是如此。娘子受岳父、岳母教诲,想来娘子也是这种风格,不会遇到多大困难。周围的人说:高家虽是新来户,依靠众人,发家致富,就像背靠天柱山一样,将来必成淮南擎天一柱。”

    “相公可知我的名字?”

    “男人不能问女人的名字。”

    “男人不能问女人的名字。问名就是求婚。我已嫁给相公,相公不应该知道妻子的名字么?我叫柳云娘。”

    “我知道。你在家是长女,经岳父严格教育,勤劳、宽厚、美丽、贤惠。我娶了这样的妻子,真是三生有幸。”

    “我也算有福分,嫁了你这样称心如意的丈夫,又有这样好的家庭,一生享用不尽,真该谢天谢地。”

    “你们姐妹都出嫁了,留下岳父、岳母,谁来照顾?”

    “女孩子要出嫁,不能终身在家尽孝,这也是无办法的事。眼下有管家夫妇照应,以后就要看你这个半子了。”

    “这不成问题。如果你愿意,把岳父、岳母接来,一起生活多好。”

    “母亲问题不大,父亲未必会来。”

    “为什么?”

    “男子汉没有儿子,依靠女婿养老,不是光彩事。他放不下脸面和家业。”

    “我们以后孩子多了,分一个,记在岳父名下,算他的孙子。”

    “若是只有一个呢?”

    “让孩子兼祧。”

    “同族兄弟,可以一子祧两门;不同姓氏的也可以么?。”

    “事在人为。你嫁了我,既是柳家女儿,又是高家媳妇儿;我娶了你,既是高家儿子,又是柳家半子,为什么我们的儿子不能兼祧,既是高家的孙子,又是柳家的孙子呢?”

    “如果这样,我这个出嫁的女儿,也要为柳家延后了!这话可是你说的,不要事后反悔、不认账!”

    “说话算数,绝不反悔,不过女人生孩子是拼命,可要多辛苦你了。时候不早了,休息吧。明早不要起晚了,惹人笑话。”

    云娘下床方便回来,高英已经睡着了。云娘暗笑:这人!新婚之夜,最重要的事情未办,就睡觉。不过,她很高兴,丈夫不是好色之徒。

    次晨,云娘醒来,身边不见了高英。她匆忙起床,梳理了头发,走出房门,听到后院有异声响动,绕过去观看,只见高英、李匡、孔奕、黄雀儿一起练武,旁边站着一个人,大概就是号称“范枪尖”的五叔范绍先了。只见高英铁棍呼呼作响,李匡的铁枪犹如灵蛇吐信,孔奕的铁笛发出如泣如诉的啸声,黄雀儿的宝剑在身边形成一道剑雾。她虽不懂武功,但见几人练到这个程度,已非泛泛之辈了。她见几个年轻人如此勤奋,肯定是从老一辈那里学来的。暗暗告诫自己,在这个家里不能偷懒,要处处自觉,做出长媳的榜样。

    她随即回房,整理了床铺,倒掉马桶中的污物,洗刷干净后放回原处,先自己梳洗,又准备好洗脸水和漱口水,等待高英回来。

    天大亮以后,高英回来了。云娘一边为他梳头,一边埋怨道:“为何早上只顾自己起床,不管人家?让人家出洋相?”

    “我们起床练武,你起来做什么?前几天你一定很辛苦,你应该多休息一会儿。”

    “夫妻应该同起同卧,哪有丈夫早起,妻子睡懒觉的道理?”

    “好!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高英梳洗完毕,带领云娘拜见公公高庠和二叔孔达、三叔黄三汉、四叔罗如正、五叔范绍先和妈妈秦氏。随即回房,换去婚装,穿上常服,到厨房,帮助二婶准备早饭了。

    高庠本来身体不好,为给儿子筹办婚事,强打精神,应付诸事。在众兄弟的帮助下,婚事总算完美热闹,儿媳端美、贤惠,终于放下心来,但是精神一松懈,身体再也无力支持,随即病倒。尽管孔、黄、罗、范四兄弟,司马、上官、秦氏三妯娌、高英夫妇、端娥、黄雀儿以及义女三人的精心照料,高庠的病却日重一日,以致卧床不起。

    这一天,秦氏将一家大小叫到高庠床前,道:“大家听着:我今天嫁给老爷,从现在起,我是高家的媳妇儿,不再是英儿的奶妈。”说完跪下,向高庠恭敬三拜。

    高庠挣扎着坐起,道:“秦家妹子!这又何必?”

    “二嫂早就劝我嫁给老爷。我怕生了孩子,冷落英儿,不敢答应。现在英儿长大成人,成了家,不必再有这个顾虑。英儿是我一手养大,与亲生无异,老爷应该信任我。今生今世我不会亏待他。自从老爷患病,几位哥哥昼夜辛苦,极为难得,今天我成了老爷的妻子,侍奉老爷重任,由我承当,几位哥哥若有别的事,可以放心去办了。”

    高庠道:“英儿!快拜见娘!”

    高英夫妇跪地下拜,口称“娘”。

    “二十多年了,称妈妈已经习惯,不必改了。”

    孔达等四人拜见:口称“嫂嫂!”

    “也不必改,今后几位还是我的哥哥。”

    从此,秦氏几昼夜侍奉高庠。高庠见病情毫无起色,自知不起,命高英将孔达、黄三汉、罗如正,范绍先叫到一起,命高英笔录遗嘱,大意是:

    立遗嘱人高庠曰:孔达、黄三汉、罗如正、范绍先,吾弟也,是为诸父。高英,吾子也,是为犹子。虽非同姓,皆骨肉也。犹子须受诸父教诲,不得违抗;望诸父严管犹子,不得放纵。他日若是分家,需将家产平分五份,诸父与犹子得得一份。此嘱由吾妻秦氏监督执行。此嘱。(高庠签字)年月日。

    孔达等虽不同意遗嘱内容,但见高庠奄奄一息的样子,不忍使他劳累。

    过了几日,高庠终于撒手而去,全家举哀。哀痛之余。商量办理后事,高英毫无经验,孔达等拿出初步意见,高英同意后付诸实施。

    高家大门之外搭起灵棚,供上高庠灵柩,接受壶口、邻村友人、各地乡绅、官府的祭拜。

    祭满三日,拆去灵棚,三声铳响,起灵。十六个小伙子肩抬灵柩,沿街行进,差不多每过一家门前都要拦祭,送别这位忠厚长者,不足半里的街道,足足行进了一个时辰。送殡队伍走到墓地,有人预先掘好墓坑,灵柩入土为安。

    依高英意见,要依照古制,墓旁搭建草庵,孝子在此居住,早晚祭祀,守孝三年。范绍先不同意,道:“现在是战争年代,社会不安定,家中、墓地都需要保护,本来不多的乡勇,两下分散,更显得捉襟见肘。”

    孔奕建议:住在家中,夫妻分居1,每天上坟,由他和三位弟弟陪同拜祭,众人以为有理,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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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夫妻分居:古制,服丧期间,要粗衣素食,禁止娱乐,夫妻不得同房。

    高庠的丧事甫毕,高英岳父柳韵舫也即病倒。柳家管家柳成托人叫了高英夫妇,高英预料岳父病势不轻,谐妻子去了大何家。夫妻二人昼夜侍奉汤药,未能留住老人。柳韵舫依然撒手人寰。临终之前,柳云娘告诉父亲,新婚之夜夫妻商定的,以一子继承柳家香火的想法。老人虽未言语,却微笑着流下了眼泪。

    高英埋葬了岳父,返回壶口的第二天,管家柳成护送岳母漆氏到了壶口,原来柳成行以柳韵舫族侄的身份,强占了柳家财产。

    依孔奕、李匡意见,杀了柳成行,夺回财产。高英告诉二人,先靠官府,如果不行,再用其他办法。于是,一纸诉状,将柳成行告到县衙。

    县令仍是高嵩。他见自己敬仰的高庠亲家母被赶出家门,气不打一处来,即命公差唤来柳成行,一到县衙,不问青红皂白,先打二十大板。

    打完之后始问:“柳成行,知道为何挨打么?”

    柳成行见高英、漆氏在场,明白了**分:“知道。是小人夺了叔父柳韵舫的家产。”

    “为何夺取?”

    “是小人奉了何万顷何老爷的命令。”

    “何万顷为何夺取柳韵舫的家产?”

    “小人不知。”

    “拿何万顷来!”

    何万顷很快拿到。他见柳成行跪在一旁,屁股上有血,知道大事不妙。

    “何万顷!你为何命柳成行夺取柳韵舫的遗产?”

    “大老爷明鉴:柳韵舫生前向我借贷纹银二千两,临终留下遗嘱,将家产留给族侄柳成行,让成行设法还债。”

    “柳成行!刚才为何不招借贷和遗嘱之事?”

    “这个┉┉这个┅┅因为一上堂,大老爷就是一顿板子,把小人打糊涂了,慌乱之中,一时忘记,故而未招。”

    “狡辩!借据、遗嘱是脱罪的铁证,怎会忘记?看来,那一顿板子未把你打醒,来也!拖下去,再打二十板。”

    “大老爷!饶命!小人实招。何老爷说有借据和遗嘱,小人未见。因而不敢乱招。”

    “何老爷是谁?”

    “就是这位何万顷老爷。”

    “公堂之上,王法为尊,除了至亲长辈外,皆须直呼其名。”

    “是!”

    “何万顷!你说柳韵舫生前借你二千银债,临终留下遗嘱,可有借据和遗嘱?”

    “遗嘱在小民家中。借据在此。”他交给高嵩一个纸包。

    高嵩打开纸包,反复观看,道:“师爷!老夫两眼昏花,这纸上和铅锭上是什么文字?”

    “大人!纸是白纸,那不是铅锭,而是银锭。上面并无一字。”

    “嘟!大胆何万顷,竟敢用白纸和银锭戏弄本县,是何道理?”

    “小民见大人辛苦,无能为力,特给大老爷一些茶资,望大老爷笑纳。”

    “本县薪俸虽然菲薄,茶资倒还不缺。本县要的是借据、遗嘱,快呈上来。”

    “大老爷容禀,借据和遗嘱在小民家中,待小人取去!”

    “且慢。这种技倆骗过谁?回家之后再也不来,催紧了,找个家丁来应付差事。本县不给你耍赖的机会。来呀!拿个八十斤大铗把他铗了,再找个侩子手跟着他,若到家拿不出借据和遗嘱,就不用再来县城,在他家把他劈了算了。”

    “大老爷小民该死,小民老糊涂了,当时借贷并无借据,双方只是口头协议。”

    “可有人证?”

    “并无人证。”

    “这就怪了,如此巨款,既无借据,又无人证,空口无凭,借贷关系不能成立。”

    “大老爷!柳韵舫确实借了小民的银子,他答应在遗嘱中写明欠银,他在遗嘱中确实这么写了,他的遗嘱,小民亲自听过,若到柳家仔细查找,也许还能找到。”

    “不必了。遗嘱就在本县手里。师爷!念给他听。”

    师爷道:“听我念来----

    怀宁县大何家、前洪州录事参军、致仕柳韵舫遗嘱:韵舫解褐以来,悉心奉公,洁身自好,勤施舍,无苛求,不贪渎,绝**,自谓无愧祖先,榜样子孙。惜乎皇天不佑,缺少子嗣,只有云娘、云娥二女奉事香火。家有良田四顷,为祖先所遗。箱匣所存金银若干,为平日节俭所致。韵舫生平不举债,不借贷,所有租课逋欠,也已悉数蠲除,若有持证讨债者,必为不法讹诈之徒,宜执送官府严惩。财物如数追回。若有执意还债者必为忠厚感恩之辈,以银两相劝,不可收其财物,免损令名。家中田产、存银、分给管家柳成什一,库中存粮退给佃户,或周济贫困断炊之家。其余由发妻漆氏平分二女。次女云娥随夫居官,无从依靠。长女云娘贤惠温顺,家境富裕,养母之责义不容辞,宜依之。是为至嘱。立遗嘱人柳韵舫。年月日。

    完了。”

    “何万顷!你听清了?”

    “听清了,听清了!”

    “遗嘱所言,和你听到的有和区别?”

    “并无区别。”

    “遗嘱中将家产留给族侄柳成行,由成行设法还债的话在哪里?”

    “这个┅┅这个┅┅”

    “不要这个、那个了。根本无此言语,分明是你欺诈。退堂之后,三日之内,须将霸占的田产、金银、器物悉数退还给漆氏,由柳成按账收回,不得缺少分毫。何万顷夺占他人财产,形同盗匪,理应严惩,念他年大体弱,本县从轻发落,来呀!拉下去打二十板,以儆效尤!”

    何万顷、柳成行未得到任何好处,每人挨了二十大板,在家中趴了一个月,才能下床。

    漆氏搬到壶口,与女儿、女婿同住,家中只留柳成夫妇看管家产。

    讼事结束,蓝复又病倒了。蓝青萍受周藻羁绊,不能为生父侍疾,只能求助于高英夫妇。

    蓝复寝疾,自知不起,向高英夫妇交代三件事:一、他尊敬高庠,视为良师益友。生不能以师事之,死后也要追随左右。故而,死后要埋在高庠坟墓左近;二、早年不慎指腹为婚,害苦女儿青萍。门婿周藻不成材,二人婚姻难以终了。青萍寡居后,应纳入高门,勿使其为周藻守制;有一纸遗言,交给青萍,令她遵守;三、家无长物,只有祖传玉凤一对,青萍进入高门时,交给她,使其遗传子孙。又命高英对天发誓,不得背弃遗言。然后撒手西去。

    高英接了两个绝然相反的遗命,父亲命他与青萍兄妹相处,不得越轨:师尊命他纳青萍为妻,他不知该遵守父命呢,还是该尊师嘱?后来的事情发展出乎意料,他不但尊了父命,又完成了师嘱。

    正是:车到山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欲知后事如何,后文自有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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