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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晚宴和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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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们受到了款待,不仅晚餐非常丰盛(相对于吃萝卜和黑面包的萧衍等人),还舒服地洗了个澡。

    “家祖当年多次跟随至高君王出征。”男爵打着酒嗝向客人们夸耀自己的家族史,“哪怕是南面的那头恶灵,我们也是和它干过几仗。”

    南面的那头恶灵指的就是莫多的君主索隆。在被击败以后,索隆几次试图重整旗鼓,但是每一次不等成功,他的爪牙就被讨伐军击溃。

    萧衍再城堡的长廊上慢慢走着。在男爵府邸长廊上悬挂着很多的肖像画,其中有些由于年代久远已经模糊不清。

    “嘿!你怎么在这!”嘉拉迪雅似乎在宴会上呆不下去,当然,她作为侍女也没有什么戏份,寻了个空子就溜了出来。“亚尔诺和刚铎于中土世界的第二纪元3320年由伊兰迪尔和他的两个儿子埃西铎及安那瑞安共同建立的。他们都是流亡的努曼诺尔人的后裔。”

    “这个里德一家呢?”萧衍凑近去看一副画像上得记载,但是时光已经模糊了笔迹,几乎辨认不出什么。

    “和两位君王应该没什么血缘关系吧,”嘉拉迪雅也凑了过来,“在这种剧情线里,主角的血统就是正义和底牌,连气运都会流传下来。我想这个小庄园的一家看着也不太像主角。”

    “嗯,但是也不能把思维局限在电影的剧情里。”萧衍换了一副画,女孩轻盈地跟在他后面:“我怀疑这个位面世界只是构建在指环王世界的大世界观基础上。至少就我们所处的层面,不会给我们按照剧情套利的机会。而且,这个地方实在看不出和主线剧情有一点关系。”

    油画上斑驳的色彩已经脱落,除了确认年代久远之外找不到太多有价值的信息。

    “里德家也是历史悠久的家族,现在竟然如此颓废不堪。”萧衍想起面有菜色的民兵和破败的街道和城堡有些不屑。

    “那是在击败索隆以后,经历了漫长时光的消磨,中土世界的人类多次爆发内战,现在已经衰退了。不仅是人类,精灵和矮人都已失去了往日的荣光。他们的知识被逐渐遗忘,宝物消磨了灵气,连人口都飞速减少。现在他们只是面前维持着表面的光鲜,其实轻轻一推就会摔个粉碎。”女孩信步走着,修长白皙的手指优雅得推了一下旁边桌子上的陶罐,这可怜的罐子咕噜一下就朝着地面摔了下去。萧衍“嗖”得一声弯腰在罐子发出破碎的惨叫以前捡了起来,同时在心底里由衷地赞叹了一番自己敏捷的身手……

    “所以在不久之后索隆的攻势面前他们才如此不堪。无论精灵的领主还是人类的君王,面对索隆的大军,不是远遁避其锋芒,就是躲在城堡里做缩头鸵鸟。”嘉拉迪雅修长漂亮的双手背在背后,优雅而灵巧得沿着走廊漫步,乌黑的长发如同瀑布一般披在纤腰,在月光下反射着银色的光彩。

    “嗯嗯,不错,”萧衍在背后看得挪不开眼睛,“恩?你准备把刚才毛手毛脚的事情糊弄过去吗!我都看见你吐舌头了!”

    嘉拉迪雅才不理他,“你知道吗?亚尔诺最初是在南部的地区和刚铎边界附近建立势力,由于索伦的阴影盘踞南部,大量人口往北迁移。亚尔诺人不同于刚铎人,他们作为精灵的主要朋友,拥有更先进的科技和知识。当然现在也失落得差不多了。

    亚尔诺的第二任国王埃西铎兼任刚铎国王。第三纪元2年,埃西铎在格拉顿平原被半兽人伏击。危急之际埃西铎戴上至尊魔戒隐形,但至尊魔戒背叛了他并从他的手指滑落,埃西铎因此被发现而乱箭射死,他的三个儿子也一同被杀,留在瑞文戴尔的幼子瓦兰迪尔继承了亚尔诺和努曼诺尔人最高君王的王位。但由于瓦兰迪尔和他的承继人没要求刚铎王位,南北王国因此分裂,亚尔诺的统治者保留了努曼诺尔人最高君王名衔。里德男爵作为边境的封臣就在这位大君的号令之下。长年和蛮族,甚至索隆的战争想必耗尽了家族的鲜血吧。你看,画上写着呢!很多领主逝世的时候还正值壮年。”

    萧衍点点头,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翻阅着,突然他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嘉拉迪雅,为什么我不记得电影里出现过亚尔诺?这可是一个北方的大国,竟然再索隆的攻势中完全没有出现?”

    女孩斜靠在一侧的石墙上,扬了杨眉毛。

    “这还用说?再电影剧情的时代以前,这国家就已经被灭了呗。”

    “what!”

    “战败千年之后,索隆在幽暗密林的边缘地区建立了要塞多哥多尔,在北方建立了自己的国家——安格玛(“铁之堡垒”),首都定于迷雾山脉极北端的卡恩多尔(“血红深谷”)。按照索隆的意志统治这片地区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安格玛巫王。不过,在现在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人知道巫王是索伦的部下,也只有极少人知道他是一位没有肉躯的亡灵。

    不久之后北方的阿瑟丹国王阿齐莱伯一世战胜了卡多兰并宣布统一亚尔诺全境。领主自称亚尔诺男爵,那说明我们现在所处的是亚尔诺统一后不久的时间。”

    “听着不太妙啊。”

    嘉拉迪雅点头说道:“嗯是呀!同样位居北方的鲁达乌山民推翻了鲁达乌国王并与安格玛结盟,试图脱离亚尔诺的统治。随即安格玛巫王协助山民加入亚尔诺内战,最终在卡多兰境内杀死阿齐莱伯一世。在经历了反复的拉锯和战斗后,亚尔诺王国在不久后灭亡。”

    这个女孩的知识面真是广博,萧衍也意识他们现在所处的亚尔诺王国几乎就是一艘四处进水的破船。

    ……

    男爵招待索尼娅的晚宴直到深夜。中世纪酿制的麦酒的酒精度可疑,和现代的蒸馏酒简直完全不在一个次元上。索尼娅泡吧的时候可是能喝深水炸弹的呢!这家可悲的贵族的男主人连喝酒也不是女孩的对手,在大敌当前的压力下好好睡了一晚。

    几个男性契约者对这样的差别待遇愤愤不平,不过看到板着脸的男爵侍卫也只能悻悻而去。萧衍唯一捞到的特权是借着索尼娅护卫的名义问守备队长要到一张当地的地图……非常印象派的地图。为了准确了解情况,萧衍不得不爬到男爵府的屋顶借着月色张望四处的地形。

    “钟楼的东北面,恩,群山……这个标记是什么意思。”萧衍苦恼得看着这张糟糕透顶的图画。

    就在萧衍比对地形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轻微的响动。嘉拉迪雅打开屋顶的天窗钻了出来。

    “哟!晚上好!拉莫尔小姐的首席侍女。”

    “嘿嘿嘿,侍女偷了块馅饼,要吃吗?”

    “啊!美丽的女神,快请坐,请在这无边的黑暗中赐予你谦卑的仆人一丝恩宠吧!”

    “额……你怎么想出来这么长一串话的……分你一半!”嘉拉迪雅把馅饼撕开,分了一半大的给萧衍。

    “啊呜!哦!!!羊肉馅饼啊,男爵可真是舍得。大家怎么样?”

    “昨晚在林子里都没有睡好,大家都累坏了,现在都躺下休息了。你这纸上画的是什么?唔……一坨……咦咦咦~是一坨那什么吗?”

    “地图啦!这附近区域的。我找老怀特大概问了问山岭的高低和坡度,然后在他们的地图上画上等高线来看看的。”

    嘉拉迪雅抬头看着萧衍,两人的距离很近。空气中荡漾着淡淡的清香,萧衍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你还挺靠谱的嘛!”女孩笑了起来。

    “比赛前制订计划是队长的职责。”

    “比赛后和啦啦队长约会是奖励吗?”嘉拉迪雅一下来了精神,脑袋又往前凑了凑,闪闪发光的大眼睛里如同含着一汪秋水,萧衍一阵心动,好不容易才克制住吻上去的冲动。

    嘉拉迪雅盯着萧衍的眼睛问道:“快和我说说,和啦啦队长约会带劲吗?带劲吗!”

    ……

    “走开!你心里住着一个猥琐的大叔吗?”

    ……

    这一夜过得十分安稳,疲惫的众人无暇顾及大战临头的焦虑。

    第二天一早,萧衍精神百倍地从床上坐起,用冰冷的水洗了把脸,收拾好自己的武器装备。

    契约者们即将要开始面对这个世界的主线任务。

    男爵庄园上上下下都充满了紧张的焦虑气氛,昨晚已经是这些可怜人最后的欢腾了。

    契约者还剩下18人,其中6个女孩。萧衍的想法是大家集中起来协助庄园守卫一处,没想到大半人竟然都不乐意。

    初来乍到这个世界,普通人都茫然不知所措,只能跟着领头人随波逐流。期间又发生内讧,自己人死了好几个,因此人人互相提防。萧衍身披皮甲,持斧携盾,上面还溅了一层血迹,除了嘉拉迪雅和索尼娅,其他的女孩都躲的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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